初雪本以爲自己出事,墨白又趕去邊關,她會派人過來問問,然後一封休書
沒想到她卻是自己來了
花雕在他的印象裡一直是個時而糊塗時而機靈的女子,今天這般威嚴的架勢,是他沒見過的,原來,她也是有着如此震懾人心的一面
這纔想起,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忘記她也是皇族血統了
就這麼看着她,他不確定她的到來是爲了什麼?難道是親自送休書來了?
呵……何必如此麻煩
花雕慢慢走近他,攏裙蹲下,“初雪,我心疼了”
他伸手扶上她白皙的臉龐“怎麼會自己過來?派個人來就好了”
她埋在他盤膝衣襬中,狠狠吸了吸那幽谷的蘭香,聲音細如蚊蠅卻無比認真“你是我的夫”
眸子一震,他擡起她的臉龐,讓彼此直視
她難道不知道在雲赤國犯下如此醜事,是多麼的讓妻主難看?!如果不休出家門,怎堵得上悠悠之口?!
難道是她在山上這幾年不知?
他看着她還稚嫩的小臉,好心提醒“夫人貴爲公主,初雪犯下此等不恥之事,不指望夫人原諒,只求夫人賜休書一封”
她笑了,她怎不知他的擔心“我相信,何管世人的看法,公主又算的了什麼?!”
他還要張口,她卻用手堵在了他張合的脣畔
起身,單手向天,發誓般的說“我花傾城在此發誓,除非初雪找到真愛,不然我花傾城定執手相伴,不離不棄!”
她孩子氣般堅定的深情印在他的腦海,她發誓般的話炸在他的耳邊使他轟鳴,就好像一道陽關灑進他清遠羞澀的心房,柔柔的亮,暖暖的甜
一直到多年後,在沒有她陪伴的日子裡,他回想起這句‘執手相伴,不離不棄’心中還是充滿着陽光的味道
午時縣衙後廳
坐在雕漆紅木椅上的花雕,看着來來往往端茶遞水下人忙碌的樣子,似笑非笑,一旁米寶瞪着眼睛,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盯出個窟窿來
坐立不安的馬知縣擦擦汗,賣笑的說“下官愚鈍,公主有話不妨之說”
花雕輕哼一聲“馬知縣公正廉潔,實乃赤雲榜樣,本公主豈能不賞?!”
“下官略盡綿力,怎敢邀功”馬知縣腦袋一轉,心說:賞?!還不賞自個頓板子?!
“哦?!”花雕笑道“馬知縣還真是剛正不阿,真是百年一見的廉官啊,看來我要告訴母后,是吧米寶”
米寶這丫頭跟花雕混得久了,自然知道花雕的花花腸子,機靈的附和道“小姐說的是,前兒女皇還說想聽初公子彈琴,這回巧了,直接來馬知府這,既能聽琴,還能順便看看咱公正廉潔的馬,知,府”
最後三個字說的鏗鏘有力,咬牙切齒
馬知縣嚇得跪倒在地“下官這就將初公子放出來,這就去”
花雕不緊不慢的說道“慢着”
慢着?!
馬知府納悶,這明擺着的事,怎麼還慢着?!
“我不是叫你放人,你只要告訴我初雪犯了什麼罪要吃這牢飯,便好了”
米寶心裡這個着急,人家都放人了,小姐咋還問上理由了?!
馬知縣不知花雕打着什麼小九九,不過還是如實道來“初公子,初公子侵犯李氏女子,認證物證具在,下官才抓人的”
‘啪’花雕一拍桌子,大聲厲喝“你瞎了?!初雪美若仙子,要什麼樣的沒有,還需用強的?!再者,他是我金玉二夫,你說他出牆,豈不是說本公主不如別人?!”
“下官瞎了,下官該死,誤查,誤查,這就把初公子送回府上”馬知縣連連磕頭,因爲用力使得地板發出‘咣咣’的震響
“你如此不是說本公主仗勢斯人?!”花雕揉揉拍紅的掌心“三天,三天之內本公主自會證明,到時候你怎麼抓的,就怎麼把人給我送回去!”
馬知縣不明所以,這都答應放人了還證明啥啊?!雖是心有疑問還是點頭稱是,眼下先把這位奶奶送走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