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
六國鼎立,戰爭不斷
萬人廝殺的戰場上,瀰漫着鮮血與硝煙的味道
“王爺先行離開,屬下爲王爺開路——“戰場上的一角,一個長相剛毅的中年男子將一個身着銀甲,面帶着獠牙面具,身受重傷的男子打昏,然後堅定的推上馬背
將銀甲男子固定好,剛毅男子轉身就要再次衝進戰場
可不曾想到,被打昏的男子雖是沒了意識,奈何那匹馱着男子的黑色駿馬依舊的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明亮的眼睛裡,似乎還帶着怒瞪
眼看着對面的大軍就要衝來,剛毅男子怒在面上急在心裡
情急之下快速跑回到黑馬的身邊,雙手抱拳,單膝跪倒在地“我知,你是王爺身邊最得力的戰馬,定然不會帶着王爺逃離而去,可眼下遼國人馬勝於我軍,上上之計只能委託你帶着王爺先行離開再從長計議“
一番的發自肺腑的說辭之下,剛剛眼裡還噴着怒火的黑馬仰頭對着天空一聲咆哮,然後在剛毅男子還沒起身的時候,轉身揹着銀甲男子,踏着無數屍體,飛奔而去
目隨着黑馬揚起的馬尾,剛毅男子終於相信了這匹黑馬的靈性,當視線裡再不見黑馬的蹤影,他毅然起身,喊着自己國家的口號,帶着僅剩的一小隊人馬,再次衝入戰場
揹着銀甲男子的黑馬不間斷的跑了一日一夜,最終也因爲體力不支,倒在了一片桃花林邊
又是一日一夜,昏迷的男子終是醒來
迷糊中,一陣淡淡的清香傳入鼻息,睜開眼睛,模糊中看見一位赤。身。裸。體的少女正在他的胸前忙活着什麼
他試着動了動乾裂的脣,想要問問面前的女子這裡是哪裡,卻不想只在他剛剛發出一個聲音的時候,前一刻還在他身邊的人兒,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下,轉瞬見就不見了蹤影
瞧見突然消失的少女,男子在獠牙面具後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些許的笑意,吃力的撐起身子靠在身邊的一棵樹下坐起,放眼望去,才發現這裡竟是一片美麗的桃花林
一會的功夫,那匹前幾天同樣昏倒在林子邊的黑馬此時脖子上拴着一個籃筐悠悠的朝着他走來
男子伸手拿出籃子裡的一棵果子,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仰頭看着被陽光渡着一層金光的黑馬低聲自言自語“看來她是真的存在了?!“
三月時分,桃花開到正好,當一陣春風吹來,粉色的花瓣迎空飄灑
仰望天空,天是那樣的藍,白雲悠悠地飄着,似乎這裡從沒出現過戰爭的陰霾
捂着胸口扶着馬身而起,男子突然覺得也許在這裡生活一段日子倒也不錯
男子這麼想着,當真在三天後開始搭建茅屋
一夜,男子正在入睡,忽然聽到屋外的小溪邊有嬉鬧的聲音,回想起自己初時醒來看到的女子,男子起身走出屋外
月光下,他看得仔細,正是當初救他的女子正在溪水裡和他的黑馬在打鬧玩耍
如墨染過的長髮垂於腰間,依舊裸露的肌膚掛着不規則的水珠,和黑馬的打鬧間不經意回頭,只見她還幼稚的小臉上,已經呈現出了迷人心腹輪廓
第一次見她時,他的意識尚未完全清醒,也就沒太去理會,可如今這時這般的仔細瞧看,不由得看得癡了
“喂~爲什麼我和你明明都是動物,而你有毛我卻沒有?”玩累了的女子盤坐在溪邊的一塊岩石上,伸手拍拍依在她身邊黑馬的馬腹,滿眼的好奇“難道就因爲你是公的我是母的麼?”
聽到女子問話的男子啞然失笑,如果她要是也長得一身絨毛,就是一隻猴子了
“不過我真的好喜歡你,不過你卻是那個惡鬼的相公”摸着黑馬脖子上方一排被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棕毛,語氣裡充滿了不捨
惡鬼?相公?
一直靠在茅屋下面的男子一臉黑線,終是忍不住突然插嘴“想必姑娘是誤會什麼了”
難道這個女子當真是一直與世隔絕的生存,纔會連人和動物,甚至是性別都不分的麼?
聽見聲音的女子像是受驚的小動物般瞬間逃竄,可男子卻並不打算再像上次一樣糊里糊塗的放過她
一番的追逐,男子終於將女子逼近了一處死路里
不理會女子戒備的神情,面具下的男子微笑着慢慢靠近,然後脫掉自己的外袍罩在她裸。露在空氣裡的肌膚
“爲何不穿衣服?你這個樣子換做是另一個男人的話,想必你已經被吃掉了”伸手想摸摸她還有些溼潤的頭髮,可擡眼瞧着她依舊警惕的樣子,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手,轉身往自己茅屋的方向走去
衣服?
女子抓起披在身上的外袍放在鼻尖嗅了嗅,瞬間,男子獨有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不是動物,所以你要穿這個衣服麼?”
“我不是動物,你也不是動物,我需要衣服,同樣的你也需要一件衣服”男子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女子迷茫的舔了舔自己白淨的小手,只是覺得這個可以站着行走的東西好奇怪
“我可以解釋到你懂爲止,不過,要等你自己來找我”說完話的男子不再停留,扔下依舊在他身後歪頭看着他的女子負手而去
然就在女子看不到的一面,一邊走路的男子再次薄脣輕起,帶着一絲狡黠的微笑默唸“你一定找來的,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