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褪去自己的衣衫準備享受期盼已久的刺激與歡愉的時候,他卻突然僵住了,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變成了木偶,命根子屹立不倒,然後,他整個人就再也動不了了,保持着這個姿勢,趴在了昭和的身上。
緊接着,外面轟然傳來巨響,昭和猛地睜開眼睛,見到眼前的人不是劉城昱,而是這個不曉得從哪裡冒出來的護衛,而且他還一絲不掛,姿勢極其羞恥不雅,整個人都懵了,慌忙伸手,用力推開他,想去撿地上自己的衣服穿上。
可是這護衛似乎很不對勁,一動不動。
昭和很慌,很煩躁,人在高度緊張的時候,聽力會特別的好,故而昭和聽見外面白薇的聲音:“昭和公主殿下此刻正在休息,諸位請稍等——”
這下就更加的慌亂,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想要將這該死的護衛從自己的身上挪開。
白薇聽見裡面的動靜,便索性推開了殿門,道:“昭和公主殿下,皇貴妃娘娘路過這裡,順道來看望您——”
話音未落,就在她看清殿內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的時候,尖叫了一聲,身子不自覺的閃了一下,恰好讓柳筱淑和她身後的數十名宮女,一下子看清了殿內的場景……
柳筱淑看到這種情形,目瞪口呆,昭和莫不是瘋了,做出這種事情來,而她身後的宮女太監們,更是全部都面無人色。
柳筱淑也不是個不經人事的少女,這種事情在宮內雖然並不常見,但是不代表沒有,遂快速反應過來,對身邊宮女大聲道:“快去請陛下過來!”隨後,她指着那護衛,厲聲道:“來人,把他扣起來!”
“不是,你誤會了。”昭和想解釋,卻發現解釋無力,在諸位宮人的幫助下,那護衛終於離開了昭和的身上。
只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昭和纔剛剛穿好衣服,那倒在地上的、一動不動、一絲不掛的護衛,嘴裡緩緩溢出鮮血來,然後他的肚子處,也緩緩出現了一道血痕,順着他的身體流下來,在衆人的視線內,就仿若他的肚子,被人一刀剖開了一般。
殿內的諸位,都是大驚失色,更有膽子小的宮女,直接跑到一邊嘔吐了起來,柳筱淑皺了皺眉,也是噁心的別過頭去。
剛剛從噩夢之中醒來的昭和,此刻又見到了死人,而且這死的模樣,跟劉韻亞一模一樣,她整個人又開始恐慌了起來,慘叫出聲:“啊!劉韻亞你別過來,別過來啊!啊!救命啊!”
皇帝得到這消息,快步趕到以後,看到殿內場景,見到瘋了一樣自己抓着自己脖子的昭和,再聽柳筱淑大致的說明了情況,只覺得一盆涼水從頭上直潑而下,心中一片寒冷。
不等他說什麼的時候,卻聽見一個宮女道:“公主殿下羊水似乎破了,好像要早產!”
“快!傳御醫!”皇帝開口。
衆人便開始手忙腳亂的忙碌了起來,但
是昭和依舊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樣,真真是讓人束手無策,得虧秦婉清上來就是幾針,這才讓昭和穩定了下來,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助產過程,而當事人昭和也終於意識到她現在正在生孩子了,不再恐慌,而是一心一意的配合着產婆開始吸氣、吐氣。
混亂的過程中,誰也沒有注意,白薇將殿內的香爐給處理掉了,然後悄悄離開了。
皇帝站在屏風外,一時半會怎麼也消化不了剛纔柳筱淑如實稟告給自己的豐富內容,隨後,冰冷的開口問道:“安若素去哪裡了?”
寧玉被皇帝面色的陰寒給驚的不行,冷汗淋淋地開口回稟道:“安駙馬跟其他人一起在外面守喪。”
皇帝面如寒霜,道:“連自己的妻子都照顧不好,發生此等傷風敗俗、鬧出人命的荒唐事情,他還守喪?他守的是什麼喪!傳朕指令,叫他立刻滾進來!”
柳筱淑在一旁,彷彿也是受了驚嚇的樣子,口中卻緩緩道:“陛下,您不要過於煩惱,以免傷了身體。”
皇帝看了她一眼,眼神放軟,道:“朕的孩子們,還真是一個一個都不省心啊,居然接連鬧出這樣的事。”
隨後,他轉臉吩咐一旁的寧玉,冷冷道:“好了,快些傳令下去,將這殿內所有伺候的宮女太監侍衛全部監禁起來,不得有誤。”
“是,陛下。”寧玉領旨而去。
有人想說是儲秀宮的白薇領着他們來這裡的,卻觸到柳筱淑那冰冷的眸子,頓時想起白薇可是皇貴妃娘娘的心腹,一下子禁了聲,再不敢言語,生怕多說一句,自己的腦袋跟脖子就要分家。
外面,寧玉的人迅速的找到了安若素,稟報道:“安駙馬,皇貴妃娘娘有請。”
安若素沒有認出來他是寧玉的人,皺眉,道:“這種場合,我怎麼可能走得開!”
小太監的面上露出難色,安若素追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
按照道理說,柳筱淑是后妃,自然也要守喪,但是她剛剛主持完儀典之後,身體不適,去請示了皇帝,皇帝才特別批准她先回宮歇息,她卻說要去看望一下同樣身體不適的昭和公主,便先行離去了。
這時候,卻突然來請安若素,明眼人都看出來是和昭和公主有關。
安若素第一個想法就是,昭和公主又在無理取鬧,因爲這種情況實在不是第一次了,平常情況下他雖然並不想容忍昭和的這種行爲,但是還是忍了,只是現在,他似乎有些煩躁,不準備再縱容她了,不管她預備幹什麼都好,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
可是這個小太監卻是十分的堅持,他輕聲道:“安駙馬,這次情況真的和往常不同,皇貴妃娘娘說了,請您親自去一趟!”
安若素厭煩地想着昭和的那張臉,道:“好,我馬上就過去,你請娘娘稍等。”
切,昭和那女人能有什麼事,還
不是裝病把自己給騙過去?安若素在腦袋裡仔細回想,可以肯定,因爲這個招數那女人已經用過無數次,讓他倒足了胃口。
一個女人可以不聰明,但不知趣到這個份上,實在是令人厭惡了!
所以安若素故意一拖再拖,等他趕到的時候,見那護衛臉色慘白,一絲不掛,血流滿身的倒在地上,而昭和公主則正在難產,地上掉下了她的外衣,凌亂無比。
依他的聰明,立刻明白了什麼,只覺得七竅生煙,惱怒萬分,一個踉蹌就要跌倒,卻被一旁太監扶住:“陛下,昭和……”
皇帝自然沒有讓安若素把話講完,而是怒道:“安若素,你這個駙馬是怎麼當的!”
安若素聽見斥責,此刻心中怒到了極點,這皇帝是不是搞笑,傷風敗俗給自己帶綠帽的的是他的女兒,殺了姦夫還讓沒有做乾淨、曝光於衆丟盡了臉的還是他的女兒,可他倒好,竟然問都不問就開始指責自己,是,他是皇帝,他能夠隨着他自己的心意去做任何的事情,不顧別人的想法。可是,憑什麼?!
這分明就是昭和做的孽,爲什麼背鍋的永遠都是他!
聽着昭和在屏風內慘叫的聲音,安若素恨的牙癢癢,真想就一劍過去殺了昭和公主。
但,他畢竟是個極聰明的人,也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如今是太后的喪期,舉國上下都是一副沉重蕭條的氣氛,昭和再不懂事、再恬不知恥,也不會選在今天(喪儀的最後一天)做出這種令人噁心的事情來,這必定是有人在設計陷害。然而,她竟然還乖乖的就中招了!還被人當場捉住!他以爲她這人囂張跋扈,多多少少還有點腦子,卻不想,她竟然如此大意!居然還被皇帝知道了——
安若素目光一閃,卻不敢說話,默然不動。
皇帝怒道:“怎麼,安若素,你聽不見朕的話的嗎?”
等到了皇帝的這句問話,安若素立刻道:“陛下,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昭和。”
皇帝原本只是氣急攻心,對這個女兒失望透頂,心寒不已,但是,安若素的這一句話,卻讓他冷靜下來,昭和這孩子是被自己寵壞了不假,但是這種通姦殺人的事情,她還是做不出來的,不由陰着臉道:“筱淑,你再仔細說說剛纔的情景。”
柳筱淑溫柔美麗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同情,徐徐道:“剛纔臣妾身體不適,陛下特別恩准臣妾回宮,臣妾卻又聽說昭和公主突然身體不適,在這裡休息。臣妾也是當過母親的人,知道待產的人更應該要特別注意,不得有一絲差池,更何況,昭和從養胎開始,就住在儲秀宮的。這於情於理,臣妾都應該來看望一下,誰知剛剛進來,便瞧見昭和她幾乎不着寸縷,這個護衛也是一絲不掛,趴在了昭和的身上,昭和的手,環着護衛的背……”柳筱淑說着,臉色越來越紅,幾乎要說不下去,而皇帝的臉色越來愈黑,幾乎有崩壞的趨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