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人渣敗類,留着你在這世上,簡直就是在浪費糧食!”秦心顏看着他開口說道,滿眼的嫌棄。
與此同時,男人反應了過來,自己竟然被人打飛出去,又看秦心顏大喇喇的朝他走過來,頓時兩眼冒火,翻身而去:“媽的!你這從哪裡冒出來的小白臉,老子跟你拼了!”
纔剛剛硬起來不過須臾光景,卻在下一刻,這個壯實的男人,就軟、塌、塌得倒了下去。
只見秦心顏衝上去,一腳就踹在男人的褲襠上,在男人痛苦的蹲身時,更是絲毫沒有停歇,緊接着,一拳頭結結實實地送了出去,腕力也在同一瞬間爆發,只聽得,又是“轟”的一聲巨響,男人被狠狠地砸在幾步之外的豬肉攤子上,壓得攤位那叫一個七零八落,看的衆人都目瞪口呆,但很快,都拍掌叫好。
這男人,是陽城東街的一個惡霸,吃喝嫖賭,無所不作,但就是因爲他長得人高馬大、力氣也跟牛一樣,功夫還頂好,沒人能夠幹翻他。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上,那就只能被他欺壓着壓着。小老百姓大多是敢怒不敢言,這一次,終於來了一位英雄,把他給教訓了一通,給大傢伙出了氣,所以大家都格外的興奮,紛紛叫好!
受到鼓勵的秦心顏,一下更加的勇猛起來,直接走過去,把已經被打蒙了的他提溜起來,狠狠的揍,然後一個前拋,男人又被甩出去好幾米遠,秦心顏一把摸出錢袋,丟給了跪在地上的丫頭“接着!”
丫頭飛快跳起來接住秦心顏的錢袋,然後不再猶豫,立刻抱起地上的血人,選定方向,一鼓作氣,衝了出去,“大夫……大夫。”
而在另外一邊的豬肉攤子上,秦心顏瀟灑的站着,腳底下踩着男人的手腕,碾壓着,還一邊磨着鞋子,疼的男人嗷嗷叫,但是男人卻無可奈何,並沒有力氣還擊。
“剛纔不是還挺狂妄的嗎?現在怎麼就沒聲了!沒種的男人,呸!以後你最好滾出陽城,不然小爺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秦心顏手中的匕首落下,正好紮在男人的臉旁邊幾釐處,又掉下來一把匕首,剛巧落在他的褲襠處,驚得男人瞪大了眼珠,不敢擅動,慌忙告饒:“啊——好漢饒命,好漢您饒命。”
秦心顏冷笑,“饒命?你差點害死你侄子,折磨你哥哥一家人,你求我饒你,你怎麼不饒了他們的命。”
男人一聽,神色一變,立刻咬牙道:“他們欠我錢,跟我簽了協議,他們的人都是我的,我想怎麼樣,就能夠怎麼樣!”
“賤人,還敢嘴硬,簡直是死不悔改!”秦心顏擡起一腳,就踹在男人下顎上,她的力道很準,正好踹得他脫了臼,包括剛纔的拳頭,都是在保證男人不死不昏的情況下,送出的,也都沒有用她最擅長的刀子。否則,以她的能力,嫩死一個尋常人,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男人吃痛,以哭都哭不出好
的腔調開口求饒:“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勉勉強強地擠出來這麼一句話來,眼淚跟鼻涕,也一齊下來,圍觀的羣衆們一見,笑聲漸起。
秦心顏眯了眯眼,回頭看向之前倒在地上的大叔,他似乎是得到了鼓舞,已經慢慢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了男人的面前,臉上青紫,但是一雙眸子卻很堅定,飽含濃濃的恨意:“桑弟,我知道,我這個哥哥樣樣不如你,你看不起我,但是我聽你話、爲你賣命了大半生,我欠你的錢我會記得還,你怎麼可以把心思動到我的孩子身上去?你簡直沒有人性!”
感覺大叔一輩子忠厚老實慣了,剛纔被他這個桑弟、那是往死裡打,他指責起來,竟然還是這麼的溫柔,秦心顏嘆了口氣,這個世道,總是這麼不公平,好人都是挨欺負的,禍害都是逍遙度日的。
被秦心顏踩着的男人,一個勁的對大叔使着眼色,又惡狠狠得瞪着,那樣子,好像是說,等回去了,我再收拾你。
媽的,死不悔改!秦心顏見狀,索性又扔了一把刀下去,男人的另外一邊臉也扎着一把,這一下,倒是連“微表情”也都不能做了。
“桑弟,年初的時候,爹孃都過了,咱兩分家吧,欠你的錢我會盡快還你,這之後,我們就再無瓜葛。”大叔說着,擦了擦嘴邊的血。
“你想得美!”男人下巴脫臼,只能流着口水,高聲叫道。
大叔皺緊眉頭,想了一下,開口道:“我只要我一家人平安,其他什麼都不要,你驅使我爲你做事也這麼久了,難道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男人無動於衷,他還有很多賭債,等着他們去還,怎麼可能,就此放過了他們。
大叔嘴脣都咬破了,但是男人卻依舊高冷,不給半點反應,大叔向前走了幾步,大聲開口說道:“你究竟想怎樣,你休想把一堆債務壓在我的身上,我欠你錢不假,但是你的那些賭債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休想總是都讓我還!”
毫不留情的戳穿心事,男人心虛地撇開了臉,“不可能答應你分家。”
大叔聞言,頓時臉色都白得跟紙一樣,“你欠了五千兩的賭債,我欠你的錢是一千兩,我要怎麼幫你還這錢,我憑什麼要多貼四千兩!”
這話剛落,周圍便是一片倒吸氣的聲音。
秦心顏微微蹙了眉,道:“大叔,你又何必和這種人渣浪費脣舌,反正不管你怎麼說,他都不會答應的,不如小爺我直接廢了他,然後將他交給債主,隨便債主如何處置,不僅給了你們自由,還能徹徹底底的劃清界限,多好的主意。”
真是笑話,幾千兩,就是大戶人家,也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拿出幾千兩,你以爲到處都是上官安奇那種大方的金主麼?呸呸呸,這時候想起那妖孽男人做什麼啊,秦心顏你真的是被他給親懵逼、親沒救了麼。
男聽了
秦心顏這話,頓時滿頭大汗,見秦心顏一臉認真,還從懷裡拿出什麼東西,“小爺不才,不是很有文化,但是看過幾本書,書上說過,有的男人,他是男人,但隨着時間逝去,他已經不是男人了,可有的男人不是男人,但卻勝過男人。對於那種不是男人的男人,直接倒上一瓶麻醉藥,固定住,再倒下一瓶化屍水,就灰飛煙滅了,乾乾淨淨的,真特麼的省事!”
秦心顏看着地上的男人,搖晃着手裡的兩小瓶,笑得無比天真,“其實呢,桑同志,你不用怕,這東西呀,很好用的,就是倒下去,哪裡就會消失,就那麼嗤啦一聲,不會痛,最多就是有一種被燒了的感覺。”
說着,其中一個瓶子一歪,一滴黃色的液體,落在男人壓着的板子上面。果真如秦心顏所描述的那樣,嗤啦一聲,板子上灼燒出一個洞,然後冒出了一點青煙。
“分家,我同意分家。”男人見此,立刻掙扎起來,慌忙開口,生怕這個祖宗真的喪心病狂的將那一瓶都倒在自己身上,那自己就真的不要活了。男人眼底滲透出的,是那深深的恐懼,“你還清我的錢,你就走吧,我就當沒了你的這個哥哥!”
“口說無憑。”秦心顏道,繼續裝模作樣的扭着瓶蓋。
男人見他又要動瓶子,心下更慌,直言:“我寫協議,寫,我不單單用嘴說,不是沒有憑據的,不是的。”
圍觀的人中,立刻有人遞出紙筆,秦心顏擡眸一瞧,竟是陳寰之。
“誒你怎……”秦心顏的話還沒說完,就收到了陳寰之給自己使的眼色,便沒有繼續再講下去了,而是將紙筆接過來,丟在男人的面前,收回腳之前沒忘又踹了他一下,滿臉兇狠的開口道:“寫,不寫的話,小爺馬上就化了你。”
男人鼻青臉腫,連滾帶爬,片刻不敢耽擱,趕忙抓住筆,又停下來。
“怎麼?想反悔?”秦心顏問。
“沒,我……”男人有些尷尬。
大叔開口解釋道:“公子,他不會寫字——”
“沒事,我來。”陳寰之笑的是一臉儒雅,秦心顏沒有阻止他,看着他上前代筆。
很快,一紙協議就出來了,秦心顏掃了一眼,見內容無誤,便讓男人畫押,才肯放過他。
男人硬着頭皮按了手印,秦心顏將這一紙協議交給大叔,對着他安心一笑:“大叔,你現在可以去醫館了。”
大叔卻撲通一下跪了下來,道:“公子大恩,在下跟一雙兒女無以爲報。”
秦心顏輕嘆一聲,“沒有報,就別報吧,我也不指望你的回報。好好照顧你的孩子,好人做到底,我剛好有一千兩,就幫你還了吧。”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丟在了男人的臉上,男人錯愕,很快,他的雙眸中染上了恨意。
“謝謝公子。”大叔爬了起來,慌忙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