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不像夜風嘴上說的那麼簡單。
沒錯,從畫室裡拿來了兩通水,只不過這水麼,渾濁了一點——
能不渾濁麼?
夜風專門叫人去畫室收集而來的顏料髒水,其渾濁程度可想而知,當兩人將兩大桶顏料水放在黃毛等人面前的時候,黃毛一夥眼都直了。
他當下就想大罵,那有這樣欺負人的?可是轉而一想,現在自己這羣人還有叫囂的本錢麼?
論人數,沒別人多。
論裝備,傢伙都丟完了,赤手空拳。
論彪悍?別開玩笑了,就他們那些人的身板,可能跟夜風叫來的這些人比麼?那明顯不是一個等級的。
黃毛那邊三十幾個人裡,就幾個身材略顯彪悍,其他人,都像是吸了鴉片一樣,有好幾個瘦的就剩下皮包骨了。
黃毛全身上下被砸了不下二十鋼管,好在都是砸在他皮厚肉多的地方,重傷沒有,但是全身上下的腫痛就夠讓他受的了,見夜風這些人不肯善罷甘休,還打算用這樣的伎倆來侮辱他們這些人,他那肯甘願受辱?
面露兇光,放出狠話說道:“我操NM,你們別太過分了,老子是道上混的,你們去外面打聽打聽,誰不認識我黃毛,識相的放我們離開,否則——”
“否則你媽!”
李軍一惱,二話不說,向前猛跨兩步,大腿一擡,生生的一腳將黃毛踹到在地。
“孫子,NTM看清楚,現在是誰佔上風?在囂張,老子現在就廢了你。”李軍是那種可以輕易被威脅的主麼?很顯然不是。
黃毛面露猙獰的從地上爬起,想他在外混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雙眼露出兇光,死死的盯着李軍,彷彿想用眼神‘殺死’對手。
“看什麼看,不服氣,單挑啊。”
李軍朝黃毛吐了一泡口水,眼裡竟是藐視之色。
管你在這一帶是地頭蛇還是老虎,我只知道你現在是我的手下敗將,是我的俘虜,老子讓你趴着,你就不能給我站着,在這一刻,老子的話就是權威。
“你一定會後悔的。”李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操,老子長這麼大還從來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怎麼樣,你是一個男人不?是的話就他媽給我過來,打贏我,老子就當你是個屁——放了。”
黃毛是一個孬種麼?
孬種不可能有那樣兇狠的眼神,所以,他準備接受挑戰。
“喲,還挺有種,不錯!”
對於李軍的藐視,實在讓黃毛怒火中燒,他現在拼着被人羣毆一頓他都要將眼前這人放倒。
出來混,最重要的不就是一個臉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