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北荒皇這是要躲在一個女人後面了嗎?”慕千恩嘲弄地望着君北寒。

君北寒軒眉一挑,“北荒國朕自然是不會交給你這個被控制的傀儡,若是想要朕的性命,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君北寒話音剛落朝着慕千恩就衝了上去,鳳傾城臉色一變,“君北寒!”

就這麼短短的一瞬間,君北寒和慕千恩就交上了手,綠階神武鬥士對上赤階死靈術士,可謂是高下立判,儘管君北寒的靈力絕對不算是低的,但是對上慕千恩就差得太遠。

鳳傾城暗叫一聲不好剛想上前,突然就在她面前出現了一個紫金色的屏障,硬生生將她和慕千恩、君北寒隔開。

“該死!”鳳傾城咒罵了一聲,這分明就是一個結界,想到這兒她擡手對準結界擊去。

“砰”的一聲鳳傾城硬生生被彈飛出好遠,她勉強停住定睛打量着眼前的結界,這紫金色看上去有些眼熟,但一時間鳳傾城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結界內的君北寒顯然也注意到剛剛鳳傾城的變化,他擡掌抵住慕千恩的靈術士杖,“別傷害她,這是我們之間的事。”

“現在說這話,未免太晚了。”慕千恩加大了注入靈術士杖的靈力,“還是說你害怕她知道。”

“朕沒有什麼要害怕的。”君北寒臉色微變。

“嗬!”慕千恩輕嗤一笑,“那就等你成了本王的手下敗將後,本王替你親自告訴她好了。”

“你,休想。”君北寒幾乎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幾個字,周身上下騰起純綠色的靈力。

與此同時鳳傾城繞着結界轉了幾圈,她手中已經握緊了匕首,上次在死谷因爲雪霧的原因看不清楚,但是如果這個結界跟那個相同說明只要自己的血就可以破解結界,因此她決定故技重施。

可是這一次整個結界壓根兒就沒反應,但鳳傾城卻發現了一件更奇怪的事,在自己的手腕接近結界的時候,墨鐲竟然發出一陣若隱若現的金光?

鳳傾城詫異地看向自己的手腕,原本沉寂了好久的墨鐲竟然再度發光,莫非墨鐲與這結界有關麼?想到這兒鳳傾城試探着將帶着墨鐲的手伸向結界。

就在這時一道耀眼的金光迸射而出,整個結界轟然坍塌,鳳傾城不敢鬆懈藉着這個機會衝入君北寒和慕千恩之間。

“走!”鳳傾城一把將君北寒推開,自己迎着慕千恩的靈術士杖就是一掌。

顯然,慕千恩沒有意識到這個變化,當鳳傾城突然出現在面前替代了君北寒時,慕千恩一時間沒有來得及撤開靈術士杖,赤色和紫色相交,巨大的靈力撞擊就連慕千恩都的戶口都有些許發麻,而鳳傾城則被推開好遠,君北寒毫不遲疑將她互入懷中,二人一齊退後落地。

“怎麼樣?”君北寒焦急地問道。

鳳傾城看了眼迴歸黯淡的墨鐲搖了搖頭,“爲什麼不聽我的?”

“因爲我怕你受傷。”君北寒柔聲道。

慕千恩握着靈術士杖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君北寒攬着她的樣子令他很不舒服。

不知怎的,鳳傾城竟然察覺到了慕千恩的醋意,凝眸望着他的臉,鳳傾城忽然笑了,君北寒詫異地看着她,鳳傾城示意他放開自己,緩步朝着慕千恩走去,“所以,你是在乎的。”

她言語中並不似提問,反而充滿了自信,慕千恩震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竟能看穿自己的內心。一時間兩人就這麼對望着,鳳傾城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初入游龍金閣的時候:慕千恩也是如此的雪色長袍,墨色長髮以玉冠高束,神色靜寧俊逸若仙,讓人幾乎能同時感受得到溫暖與疏離。

“糟了!”突然君北寒臉色一變,之前他只覺得慕千恩是腦中對鳳傾城仍有記憶兩人才會如此對視,可是當他回過神來再看的時候,鳳傾城的身上隱隱泛着紅色的光,“傾城,小心!”

“哼,”慕千恩冷哼一聲,“北荒皇還是別做徒勞的事了吧,她已經被本王控了心。”

果不其然,鳳傾城已經全然聽不到君北寒的聲音,如水的眸子只是怔怔地看着慕千恩,沒有任何反應,但她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即便君北寒不是靈術士也知道這樣下去鳳傾城的靈力會被慕千恩牽引,漸漸渙散,到了那個時候就糟了!

“放了她!”君北寒怒斥一聲,紫袍下充盈着強勁的風。

“咦?”慕千恩微詫,“你居然是紫階?”

君北寒不想跟他廢話,擡掌對着慕千恩和鳳傾城中間擊了過去,慕千恩一拂衣袖硬生生將這股靈力避開,但他自己也被逼得退後一步。

“你我二人之間的事,大可以不必牽連她!”君北寒的聲音異常的冰冷。

“是麼?”慕千恩冷笑道,“既然如此爲何她要頻頻替你出頭?”

君北寒一愣,掃向如同瓷娃娃般的鳳傾城,心中一疼,“她……愛的不是我。”

慕千恩聞言不語,但並未停止對鳳傾城的靈力輸出。

君北寒憤恨地咬牙,不敢再多做耽擱,迎着慕千恩衝了上去,二人戰在一處,揚起紛紛雪霧。

“皇上!”正在此時,一個聲音響起,慕千恩望着來的兩人愣了下,藉着這個功夫君北寒反手一掌打在他肩上,自己則退開了戰鬥圈。

慕千恩一擡手,所有的食屍鬼都停了下來,鬼鬼、凌鮫他們也紛紛退至君北寒身邊,可待鬼鬼發現鳳傾城被慕千恩拽着退後時不由得急了眼,“混蛋,你放開她!”

“別衝動!”凌鮫拽住他,“她被控心了,你強行打斷只會讓她走火入魔。”

鬼鬼氣得咬牙跺腳,“該死!”拂風等人雖然擔心但也只能幹看着。

鬼鬼扭頭看見來的兩個人,眼前一亮,一把揪住其中一個,“慕千恩,如果你不想你舅舅死的話,就快將她放了!”

原來,來的兩人竟然是依蘭城扈拔山月和韋瑜帆。

豈料,慕千恩卻笑了,“舅舅?”

“千恩……”韋瑜帆聲音略有些發顫,“我真的是你的舅舅,你娘是韋瑜晚,我的姐姐。”

“聽到了麼?”鬼鬼擡手一指,“我警告你,我可不是什麼善類,你最好快點做決定!”

“你說,你是東陽國慕王爺的舅舅?”慕千恩說這話時望向君北寒,君北寒的神色有些詭異,似乎隱隱有什麼擔心。

“廢話,不然是君北寒的舅舅啊!”鬼鬼沒了耐心。

“你的確是慕千恩的舅舅,東陽國王爺的舅舅,”慕千恩眼底閃過狠厲,“只是,你並不是我的舅舅!”

“什麼?”衆人聞言都怔住,只有兩個人神情未變。

“什麼……意思?”韋瑜帆顯然自己也沒明白。

“因爲,我根本就不是慕千恩。”慕千恩冷笑道。

“你……都知道了?”扈拔山月詫異。

“知道什麼?”鬼鬼疑惑地望着他,“我怎麼聽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主子?”拂風也愣住了,“你說你不是主子?”

“君北寒,我要這北荒國也是名正言順了吧?”慕千恩擡手一指君北寒。

“誰能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鬼鬼沒了耐性。

扈拔山月看了眼君北寒,見他沒有阻止這纔開口,“其實我和韋瑜帆之前並不是失蹤,而是我帶他逃走了,因爲皇上派人盯上了我們。”

“爲什麼?”鬼鬼問。

“因爲皇上不想我查到事實真相,”扈拔山月深吸一口氣,“一個關於皇族的秘密的真相。”

衆人面面相覷,拈花蹙眉,“你能別賣關子了麼?”

“韋瑜帆的確是先皇太妃韋瑜晚的弟弟,也就是東陽國王爺的舅舅,”扈拔山月頓了頓,“但他並不是慕千恩的舅舅,因爲,慕千恩不是韋瑜晚的兒子。”

“什麼!”拂風震驚地看着他,又望向慕千恩,“主子,他說的……可是真的?”

慕千恩只是逼視着君北寒,並不理會其他人。

“你的意思是慕千恩不是王爺?等下,那真的王爺呢?”鬼鬼越聽越糊塗,韋瑜帆也一頭霧水,“是啊,那我姐姐的兒子去了哪兒?”

“皇上,”扈拔山月掃了眼君北寒,“你確定這件事要由我說出來麼?”

“不錯,朕纔是東陽國的先皇的兒子。”君北寒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得合不攏嘴,鬼鬼的下巴差點掉了,“你……你是……東陽國的王爺?怎麼可能!”

“那他是誰?”凌鮫蹙眉望向慕千恩。

“他?”扈拔山月搖頭苦笑,不知道該如何說。

“我,纔是北荒國的皇帝。”慕千恩抓着鳳傾城走上前一步冷冷開口。

“這……”拂風四人面面相覷,“主子,你說你是北荒皇?”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鬼鬼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你的意思是說東陽過的王爺和北荒國的皇帝互換了?這怎麼可能嘛!”

“這是真的。”就在這時,另一個人趕了來,望着眼前胖乎乎的中年人,鬼鬼反應了過來,“你是東陽驛的老闆?”

“在下提格·索達,”提格·索達一抱拳,然後衝君北寒施禮,“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