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沐雲瀾看到百里於風拿來的那對柺杖的時候,她內心幾乎只崩潰的,不過,在看到他一臉我是不是很厲害,快表揚的我的神情中,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開會做躺屍狀。
那到底算不算柺杖,那奇葩的造型,那不同一般的款式,讓沐雲瀾懷疑,這個老頭是不是屬於不正常人的一類。
你見過一個普普通通的柺杖上面還會有雕刻的嗎,而且,雕刻也就調課罷了,爲什麼拿用來做柺杖的棍子回事歪歪扭扭的,那玩意還能用嗎,她會不會被摔死啊,這個老頭就是個奇葩啊。
之前讓他給自己找兩塊木板來,人家找是找來了,可是她明明要的是一指寬的木板,爲什麼會變成一掌寬啊。要不是因爲自己全身都痠痛,那酸爽簡直不能忍,她寧可拖着自己的那條殘廢腿也不讓這裡老頭動手的。
這老頭究竟能不能聽的懂人話的,好想掀桌子怎麼辦啊,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沐雲瀾能預感到,自己以後的日子,一定會酸爽無比,就衝着這第一天的情況來看,自己以後的日子,一定是非常愉快的,不過,這個愉快要打個引號。
靜下心來,沐雲瀾一邊躺着屍,一邊想着楚謙現在的情況。聽這個老頭說,她中的是西涼奇毒,那就是說,這毒是來自西涼的。
而那個夢裡紅因爲中的不是很厲害,所以沐雲瀾很快的便醒了過來。至於爲什麼會中毒,包括自己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時候爲什麼會變得那麼渴,沐雲瀾就真的不知道了。現在,她最擔心的就是楚謙。
這種毒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而老頭在毒的前面又加了一個奇,那就是說一般人是不知道這種毒的。而且,她比楚謙先一步睡過去,所以,後面的事她完全不知道。
可是,現在就算自己擔心楚謙,又有什麼用呢。看看現在自己的樣子,衣裳不整,那兩個人又是兩個大男人,自然不會幫她處理傷口什麼的,一切,還要自己動手纔可以。而且,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裡,看這個房子的樣子,應該是在山中的樣子。
這一刻,沐雲瀾突然一種無力感悠然而生。離開了楚謙,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很沒用呢。
不過,很快,沐雲瀾便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就算現在楚謙不在自己身邊有怎麼樣,她說過,要和他並肩而立的,難道真的是來到這個世界,自己被保護的太好,然後讓她習慣被保護,而忘記自己前世的時候被人追殺,什麼都沒有吃過呢。
既然現在自己什麼都做不了,把不如就提升自己的功力吧。
這邊,沐雲瀾暫時放下了所有的心,可是另外一邊,楚謙卻一直陰沉着臉。
夜玄晨說,他中的藥來自西涼。而從他的描述中,夜玄晨說,很有可能是那個杯子就有問題。有些時候,越是不起眼的地方,越能讓人忽略。而他們在到了丞相府的時候,注意力一直在食物或者是水或者是別的上面,卻完全忽略了那套茶具。
夜玄晨想,會不會是因爲那套茶具是完顏少鴻特意給夏黎昭,然後夏黎昭又給了沐宏的。因爲很明顯,昨晚的那件是,不只沐宏和夏黎昭有參與進去,就連完顏少鴻,也參與了進去。因爲在他收到阿離的信息的時候,他便帶着人很快的離開了,而離開後,他還派了人悄悄的潛在了那裡,卻發現不久之後,完顏少鴻就到着人去找他了,不過那個時候,無論是楚謙的人,還是夜玄晨,都不在驛館了。
如果沒猜錯,下一步,就是封城吧,只准進,不準出,然後,再找個有的沒的的理由,還是全城搜查。
不過,夜玄晨看了眼這完全沒有任何痕跡的地下密室,不得不再次佩服起自己的這個師兄了。也許,自己現在唯一勝過他的,就只有醫術了。
“師兄,你還是好好的躺一天吧,這毒雖然解了,可是畢竟我帶的藥不是很好,現在還有一些殘留在你的身體裡,只能通過你自己的內力,來把這毒排乾淨。而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連着京城都出不去,所以,還是養足精神,應付接下里的事吧。至於嫂子的事,只要夏黎昭一天沒有找到那個人,那就說明嫂子事安全的。”
沒有理會在那裡說話的夜玄晨,楚謙看了眼昏暗的燭光,然後沉默了。很明顯,京城裡是沒有沐雲瀾的蹤跡的,因爲他知道,沐雲瀾跳下去的那個懸崖,在城外。看樣子,自己還是先出城比較好。
不過,看了眼夜玄晨,楚謙最後嘆了口氣,看來,自己要損失一條隧道了。
也許是沐雲瀾徹底的放下了心,所以,處於平靜狀態中的沐雲瀾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隨着那些內力的流轉而加速的變好着。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儘快的見到楚謙了。
當傍晚百里於風來看沐雲瀾的時候,驚奇的發現,沐雲瀾居然做了起來。
沐雲瀾的身體怎麼樣,他是完全知道的,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了,不躺個十天半個月,根本不可能坐起來的,可是現在,看着坐在那裡已經給自己上好藥的沐雲瀾,百里於風彷彿看怪物一樣的看着沐雲瀾。
對於這一點,沐雲瀾也是有事無語,不知道這功法是怎麼回事,前世的時候,如果自己受了傷,也是好的很快,而這一世,同樣也是如此。不過沐雲瀾卻知道,這罪魁禍首,就是那內力中夾雜的那一絲她所以不知道的力量。
不過,知道這絲力量不會害自己,沐雲瀾也沒有去多管。自己現在,最想要做的就是讓身上的這些傷變好,而那絲力量所帶來的好處,自己斷然是不會拒絕的。
不過,沐雲瀾現在的現象,在百里於風的眼中,慢慢的被認爲是體質特殊了。
“丫頭啊,你叫什麼名字,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聽着百里於風問自己的名字,沐雲瀾突然想起來,自己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名字呢。
歪着頭,沐雲瀾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百里於風,同樣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你都沒有告訴我,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啊。”
百里於風抓了抓梳得整齊的全白的頭髮,呲牙一笑:“對哦,我還沒有說我叫什麼名字呢。我叫百里於風,那個是我的孫子,百里令。那現在,丫頭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啊?”
不知該不該告訴眼前這個看起來可愛而親切的老頭自己名字,沐雲瀾一時間有些糾結了,不過,既然人家對自己一點防備都沒有,那自己爲什麼也要防着人家呢,不就是個名字而已,有什麼不好說的。
“我叫沐雲瀾。”
沒有想象中的驚訝,無論是百里於風,還是現在立在門口的百里令,都只是瞭然的點了點頭。
看着眼前兩個人的樣子,沐雲瀾送了口氣,要是他們問起自己是不是那個傻子沐雲瀾的話,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令兒,去,把你母親的衣服拿過來一套給瀾瀾換上,現在這個樣子,什麼讓人看啊。”說走了百里令,百里於風轉過身繼續對着沐雲瀾說道:“我剛剛看着你用一中藥膏在處理這傷口,那是什麼藥膏啊,爲什麼我聞不出來裡面有什麼藥啊?”
聞?沐雲瀾疑惑的看了眼百里於風,然後把剛剛收起來的藥膏又拿了出來,放在自己鼻子下面聞了聞,這藥膏難道還可以聞出來?
這下,不止百里於風對沐雲瀾起了興趣,就連沐雲瀾,也對眼前這個老頭起來興趣。
雖然她知道有些藥是可以靠聞知道是什麼的,不過,一個成品的藥膏,或者說是藥丸,她卻不可能光靠聞就聞得出來的。
把百里令取來的衣服慢吞吞的換好,因爲一條腿現在就是廢的,而身邊又沒有一個女人,所以,這種活,現在對沐雲瀾來說很吃力。
看着百里令打來的洗漱水,沐雲瀾再看了看那個奇葩的柺杖,最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拄着柺杖,向洗漱的地方挪去。
也許是因爲沐雲瀾是練武之人,所以,第一次使用這柺杖,並不是很吃力。
晚餐後,沐雲瀾對於現在自己所在的地方很好奇。因爲通過房門,她看到周圍全是山,那自己豈不就是在一個山谷裡了。
“老頭,我們現在是在哪裡啊?”
不知道爲什麼,對於百里於風,沐雲瀾在他的身上彷彿看到了自己前世那個爺爺,也是一副老頑童的樣子,可是,對於正事,卻很嚴謹。
又聽見沐雲瀾叫自己老頭,百里於風差一點就跳腳。不是應該叫自己百里爺爺的嗎!
“不許叫我老頭,叫我百里爺爺。”
毫無威脅性的話,讓沐雲瀾囂張的無視了,因爲在沐雲瀾心裡,還是老頭來的親切點。
坐在一邊默默的看着他們鬥嘴的百里令頭疼的撫了撫額,自己當時是不是不應該救這個女人啊。看看現在這個樣子,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