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推我!”林卿卿哪想到區區一個丫鬟,膽子這般大,正欲還手,臣宣便騎了上來。
“你……”
“你什麼你,我告訴你,我不想同你打架,這次只是警告,若是下一次,你還這般欺負我,我便不會和你客氣,對了,這聽雨軒是我的地盤,不歡迎你!”
“你……”
“再說一句話,我便撕爛了你的嘴!”臣宣威脅道。
果然,林卿卿立馬閉了嘴,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這還差不多,起身,卻看見門口站着的人,愣了一下,收斂臉上的神色,淡淡的喚了一聲,“林丞相!”
林淵只是路過,順便來看看,好問問自己女兒的情況,哪想到,會看見這樣一幕,好歹是蒼傲臣文謹之女,哪想到會是這般野蠻的模樣,哪是一個千金小姐,心中登時有幾分不滿,只是沒太表現出來。
林卿卿一看林淵來了,當場便哭了,“丞相,您要爲我做主,這個丫頭一進來便打我,您看?”
“你再胡言亂語一句,我便撕拉了你的嘴!”臣宣哪見過這般恬不知恥的人,怒聲道,簡直比那個纖纖都要無恥。
林淵沒看見林卿卿欺負她的時候,倒是將臣宣的兇樣子看在了眼中,眉頭漸漸蹙起,不滿道:“臣小姐,你該起來了,你身下的,好歹是我林家之人,你即便有氣,也不該如此吧?”
臣宣什麼都沒做,倒被林淵一通責備,心中實在不樂意,什麼生父,壓根就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人,真不知姐姐怎從小是怎麼長大的,老頭子比他好千倍萬倍。
這樣的爹,她不認。
起身,抱着手臂,一臉漠然,“老頭,打也打了,你說怎麼辦吧?”
“我是長輩,你你豈能這般無禮,簡直……簡直沒教養,你爹孃是如何教你的?”林淵怒了,還是第一次看見這般沒禮貌的孩子。
“我爹孃如何教我的,就不勞林丞相費心了。”臣宣冷冷道,她本沒有惡意,只是習慣了這般說話,她對她爹還不是老頭老頭的喚着,如今竟成了無禮。
她若是無禮,就不會還站在這裡,早就走人了,若不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她還不想和他說話呢。
“你……”
“你太無力了,快給丞相道歉!”林卿卿心中得意極了,讓她贏自己一回又如何,如今的罪了丞相。
活該。
臣宣冷冷一眼掃過去,“滾出去!”
“放肆,這不是離都,來人,將臣小姐好生帶下去,教導教導禮節!”林淵怒極了,這般女子,茵兒也忑糊塗了,如何照顧的了晗兒。
臣宣心中本就不滿,如今更添幾筆,惡狠狠的瞥了林淵一眼,徑直出去,她慶幸,沒有將信拿出來。
不分青紅皁白,還當什麼丞相。
索性相看生厭,最好永遠都這般。
“丞相,她不是丫鬟嗎?怎麼您喚她臣小姐?”林卿卿神色不明。
“哦,她是蒼傲丞相之女,臣宣臣小姐,好了,以後你別來這裡了,來者是客,忍讓幾分!”林淵實在是被氣昏了頭了。
原來是丞相之女?
怪不得那般囂張,不過那有如何,她可是聽說,蒼傲那丞相死了,一個沒了依靠的千金小姐,還不是和野草一般。
以後有的是機會。
墨祁軒正在書房中看着奏摺,眉頭幾乎都要擰到一塊兒了,“啪嗒”一聲,將手中的筆重重的放了下去,和着奏摺落在桌面上的聲音,異常清脆。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皇上!”
“你纔不好了!”墨祁軒氣不打一處來,他終於明白,以前總覺得父皇身爲一國之君,卻總是唉聲嘆氣的,如今算明白了,批閱奏摺一事,果真磨人的性子。
“皇上,你趕緊去看看吧,丞相讓人將臣小姐帶了下去,說是教導禮儀!”常公公連忙道。
墨祁軒一愣,丞相和臣宣?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可是……如今還未相認就其了衝突,“怎麼回事?”
“奴才也不清楚啊!”
墨祁軒瞪了他一眼,不滿道:“帶路!”
大步出門,卻沒看見常公公跟上來,心中更加不滿,連着語氣也不耐煩許多,“怎麼?”
“皇……皇上,丞相好像將人帶回去自個院子教導去了!”
墨祁軒愣了會神,匆匆過去,趕到林淵的院子,一眼便看見院子中圍在樹邊的婆子,地上還有許多果皮,疑道:“丞相在何處,你們聚在這裡做甚?”
“回皇上,丞相命奴婢們教導臣小姐禮儀!”
墨祁軒看了四周許久,也未看見個人,疑惑道:“臣小姐在何處?”
幾個婆子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婆子指了指樹上的方向,無奈道:“臣小姐在上面呢!”
墨祁軒順着她們指的放向,果然,臣宣爬上了書,懷中不知從何處拿了許多果子,正愜意的吃着。
“好了,都下去!”
“是!”
“皇……”
“你也下去!”墨祁軒招了招手,飛身上去。
常公公應了下去,自從臣小姐來了,皇上便嫌棄他了,不過說歸說,他哪裡敢走遠,在院門口守着。
“臣宣!”
“怎麼—是你?”臣宣咬了一口手中的蘋果扔了下去,這人上來也不打聲招呼,嚇她一跳。
“聽說,你惹了丞相了?”墨祁軒詢問道。
“明明是那老頭是非不分,林卿卿莫名其妙跑過來要趕我走,還動手,你看我臉,我不過打回去,教訓了她一通,他便來了,說什麼我沒家教,他就是是非不分!”臣宣怒氣衝衝,眼眶卻紅了一圈。
“她去找你麻煩了?”墨祁軒臉色當下便跨了下來,還真是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是啊!”臣宣回答,語氣卻有些哽咽,若是爹還活着,定不會對她說出這般嚴厲的話,也不會什麼都不問就隨便誣陷她,還讓她學禮儀。
墨祁軒忽的有些心疼,臣宣看起來單純,不過經歷喪父之痛,許多事都明白了,林丞相又是她的生父,心中定是有落差,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我會和丞相去說的!”“你信我?”臣宣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