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陵景揚眉,眼中璀璨的光芒一點點暈開,“本王只知蒼傲新太子離了國,至於如今人在何處,可是一點都不清楚。”
“連你都不知道,那麼這位太子實力也該不弱吧?”林錦茵理所當然的推測。
話音一落,一道幽幽的目光射過來,“茵兒是在懷疑本王的能力麼?”
林錦茵笑笑,墨陵景自大的臭脾氣也該改改了,“怎麼會,明日便是三朝回門,我先去準備了。”
“今日便回去吧,正好,本王也可以去林府好好養養身子。”
林錦茵一愣,哪有這樣的規矩,不過他們之間的婚姻有名無實,也不會在意這般多,待出門之際,林錦茵才發現墨陵景早就做好了準備,詫異之餘,心中多了幾分溫暖。
回了林府,倒將林氏夫婦也嚇了一跳,女兒女婿提前回來,更多的是驚喜。
墨陵景由林淵帶了進去,李涵涵纔將林錦茵拉到一邊,“你這孩子,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娘,這不是墨……王爺說在府中待膩了,想回來住幾天。”她事先一點也不知道。
“回來就好,正好上次救了孃的那位年輕大夫也在,正好認識認識。”李涵涵笑道。
“娘不是說他行蹤不定,怎尋到的?”不知爲何,林錦茵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李涵涵牽了林錦茵的手,“你爹在路上遇見的。”
原來如此,那麼她還真要好好謝謝那位公子,順便讓他看看墨陵景,既能治好孃的病,他的體寒之症也能好的吧,她可不願意總是服侍他。
進去之後,林錦茵也並沒有去大廳,徑直回了清芷院,墨陵景那傢伙當林淵是自己王府一般,哪需要她陪着。
繞過假山,卻看見一白衣男子在花叢邊不知做什麼,陌生男子,莫不是就是娘口中的神醫,猶豫了一會,繞了過去,“敢問公子,可是治好林夫人惡疾的神醫。”
男子轉過身,待看見林錦茵的模樣,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豔,拱手,“神醫不敢當,只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敢問姑娘是?”
“我是林家小姐,李涵涵之女,多謝公子相救之恩。”
白衣男子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攝政王妃,雲都第一美人,失敬。”
“我可否向公子討一藥方?”林茵錦似沒有聽見他的讚美之詞,說出自己真實意圖。
白衣男子似是來了興趣,示意林錦茵將手伸出來,林錦茵見他誤會,也並沒有解釋,墨陵景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淡淡一笑,“公子只需給我一副治療體寒之症的方子便可。”
“王妃若是替別人討藥方,便讓病者自己過來,若是自己,在下不才,只聽你一言,無法開方子。”白衣男子神色中多了幾分肅然,
讓墨陵景來找他?這是不可能的,罷了,拱了拱手,“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公子了,院中還有事,告辭。”說罷轉身,手腕便被人扣住了。
林錦茵蹙眉,看着身後的男子,心中對她方纔的好感蕩然無存,淡淡道:“請公子放手!”
“本公子眼中只有病人,並沒有男女之別。”白衣男子語氣高揚,林錦茵倒不是覺得讓一個男子給自己診斷如何,只是自己沒病,這般豈不是會被他看出方纔的話都是騙他的。
正欲將人推開,對方開口了。
“王妃可不僅僅是體寒這般簡單,若沒猜錯,王妃中了寒毒,而且是自小便帶着的。”白衣男子擰眉,她可是東璃女子,怎會中了蒼傲國冰池裡的寒毒?
寒毒?
林錦茵一臉疑惑,半分也不信白衣男子的話,她是爲墨陵景求藥,怎成了她,莫不是那寒毒會傳染,她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將手縮回,“多謝公子,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王妃以爲我在胡言亂語?”看她樣子,她顯然不信自己說的話,自小便帶着的寒毒,竟讓她以爲只是小小的體寒,實在奇怪。
林錦茵別了別頭,無稽之談而已,“不瞞公子,方纔公子所說之言,我並不是不信,而是不可能。”說罷徑直離開了。
白衣男子嗤笑一聲,若他沒記錯,林家大小姐,應該喚林錦茵吧,不出一日,她會找自己的。
回了清芷院,清芷院和往常一般,沒有半分變化,因着素月胭脂兩個丫鬟被她留在門口收拾東西,只有她一人,她素來喜歡清靜,如今一人也不覺得難耐。
仔細回想白衣男子的話,寒毒,實在好笑,若真是如此,不可能到如今才發現,脫了鞋子,躺在軟塌上,想着休息會在去宴會,只是剛剛爬上去,便感覺有些不對勁,一股寒意侵襲而來,似在冰天雪地中一般。
怎麼會這樣,莫不是那個白衣男子說的是真的?
林錦茵扯了旁邊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蓋了上去,卻沒有一點作用,寒意似是從心中生出來的一般,很快,睫毛上結了薄薄的霜,臉上似蒙了一層霧。
素月進來,看見的便是這般模樣,嚇了一跳,忙將林錦茵抱起,卻發現她身子冷的刺人,“小姐,這是怎麼了?您別嚇奴婢。”
“去……將墨……墨陵景找來。”林錦茵斷斷續續,他或許會有辦法。
素月點頭,聽懂林錦茵的意思,小姐之說交王爺來,明擺着不想其他人知道,匆忙跑了出去。
林錦茵看着素月離去的背影,一點點模糊,煎熬的時辰似乎異常漫長,墨陵景遲遲不來,他在不來,她真的快要死了,不僅僅是冷,還有鑽心的疼,似有人抓了她的心臟,狠狠揉捏一般。
忽的,眼前似閃過一道影子,林錦茵看不清楚人,下意思的抓住了上去,扯着他的衣裳,“墨陵景!”
男子環住手,好整以暇道:“你記掛着他,你寒毒發作他卻不在你身邊,真是一個傻女人。”說罷,卻看見林錦茵身子滑了下來,一愣,俯身將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