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看了一眼面前臉色慘白的女人,心裡如翻江倒海一般。
“嗯吶!”
舒御眯着眼,伸手替蕭傾城把了把脈。
可卻在手掌觸碰到那滑膩的胳膊時,整個人不由自主震了震。
若非水面上鋪滿了各色藥材,他身體的異樣恐怕會直接暴露在那個小毛崽子面前。
深吸了口氣,舒御強迫自己壓下心裡的邪念,讓自己儘可能冷靜的處理蕭傾城身上的內傷。
“果然,我之前居然沒有注意到她體內的火氣。”
良久,鬆開了蕭傾城手腕的舒御,頗爲無奈的看着面前昏迷不醒的人。
“怎麼了?主人能醒來麼?”
小珍珠扒拉在浴桶邊緣,一臉好奇的追問。
“小崽子,如果本君說,需要搏一把,你怎麼選?”
小珍珠聽到舒御莫名的話,心裡咯噔一下,隨後哭喪着臉說道:“不是說你能讓主人醒來嘛?你腫麼騙人!”
“我又不知道她體內居然還有這麼霸道的火種!”
舒御沒好氣的呵斥了小珍珠一句。
“那現在腫麼辦?主人如果不醒來,還能離開妖界嘛?”
小珍珠都快哭了。
自從它陪着主人去故郡開始,就沒有一天悠閒日子。
只要遇上那個二賤男人,就從來沒有好事。
每一次,主人都會被牽連,每一次聰明可愛的主人都要受傷。
明明它家主人還沒成長到可以跟他們一起折騰的地步,偏偏這些賤男人就是不放過它那聰明善良可愛迷人到僅次於它的主人!
嗚哇,還讓不讓獸活啦?
這日子沒法過啦!
舒御看着小珍珠那變幻莫測的臉色,嘆了口氣:“算了,問你這個蠢貨也沒用。還是得爺自己拿主意。”
話落,舒御擡起手輕輕一彈,直接將小珍珠彈飛出去。
“啊啊啊啊!謀殺獸啦!”
小珍珠倒在地毯上,圓潤的身子翻滾着繞過了屏風。
舒御看着安靜下來的浴室。
擡起兩隻手,抓住蕭傾城的兩隻手腕平放在自己肩膀上。
隨後,舒御略微直起身子。
那精裝有力的胸膛便赫然顯露出來。
肩胛骨到手臂上面的肌肉,精壯有力。
堅硬如鐵的皮膚帶着一股鋼鐵一般的火熱。
“蕭傾城,我想如果你現在意識清醒,也會想跟我一起搏一把吧。”
舒御深吸了口氣,雙手慢慢擡起,掌心開始凝聚起一層結界罩在浴桶邊緣。
隨後兩道刺眼的白光乍起。
下一秒!
白光直接沒入蕭傾城的心臟。
“啊啊啊啊啊啊!”
昏迷之中的蕭傾城忽然仰頭大叫。
若非結界的保護,只怕這聲音能驚動整個客棧。
舒御抿着脣,臉色緊繃。
雙手凝聚出的大量白光,還在拼命的往蕭傾城體內注入。
隨後,豆大的汗珠開始沿着舒御的額頭和髮絲滴入水中。
“滴答……滴答……”
藥草梗隨着水面的漣漪慢慢的搖盪。
那晶瑩的汗珠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
同一時間,蕭傾城那原本慘白的臉色也越來越紅潤。
“噗!”一聲。
一口淤血噴出,直接噴在了舒御的臉上。
舒御忍着想殺人的衝動,繼續替蕭傾城的身體渡入白光。
“蕭傾城,你最好快點醒來,否則爺非殺了你不可!”
舒御咬牙切齒的低吼。
蕭傾城在迷濛之中,只感覺渾身舒爽。
一股極爲溫和的力量正在幫她修復身體經脈。
連帶着胸腔腹部都舒服了不少。
似乎,腦海之中的那股妖力都被壓制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了。
舒服之餘,自然蕭傾城發覺到自己丹田內的元氣越來越濃郁。
此時,正是突破的絕佳時刻。
神識內斂的蕭傾城,第一時間不是甦醒,而是藉助這道白光順利突破修爲。
元氣運行兩個周天,丹田內擠壓的氣勁開始快速釋放 :“砰砰!”
化形期三層……化形期四層。
蕭傾城成功的接連突破了化形期的兩個階級。
而此時,坐在她對面的舒御卻臉色慘白。
看着眼前不放過任何機會增強修爲的女人,氣的咬牙切齒。
“蕭傾城,快醒來。你再不醒來,爺就要暈過去了。媽—的,有你這麼利用爺體內神力的嗎?”
話音剛落,蕭傾城猛然睜開眼睛。
那雙亮如星辰的眼眸之中帶着極致的冰冷。
下一秒,整個浴桶忽然炸裂。
所有的藥材散開。
舒御被迫讓自己的雙掌離開蕭傾城的腹部和胸部。
“咳咳……咳咳……”
在半空中一個利落側翻的舒御,穩穩的單膝跪地。
沒忍住咳嗽了兩聲,低頭擦了下嘴角。
便看到了指腹上的血漬。
而此刻對面只穿了個肚兜和小褲褲的蕭傾城,也驚訝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擡頭看了看對面光着膀子的舒御。
蕭傾城的臉上,開始慢慢的爬起紅暈。
“靠!你佔老孃便宜!”
蕭傾城擡起腿,拿起一塊地上破碎的木板就朝着舒御衝了過來。
舒御咬着牙,反應極快。
一揮手,一側屏風上早已準備好的兩套衣服隨風而起。
一件披在自己身上,一件將衝過來、凶神惡煞的蕭傾城給蓋住。
“女人,爺救了你。”
冷靜下來的蕭傾城,趕忙將外袍套在自己身上。
然後鬆開板子,擡頭看着舒御嘴角上掛着的血漬,意識終於回籠。
“抱歉啊,我一時情急。”
收斂了臉色的蕭傾城,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前。
擡手替舒御把了把脈,才更加含着歉意說道:“那個,謝謝你幫我。不過,你身體怎麼有些虛空呢?”
舒御沒好氣的衝着蕭傾城翻了個白眼:“若你剛纔再晚醒來片刻,暈死過去的人……就換成爺了。”
蕭傾城也知道舒御替自己做了什麼,便沒將舒御的諷刺挖苦當回事。
“行了,我給你再療傷。”
話落,蕭傾城攙扶着舒御繞過屏風。
“主人主人!主人你醒啦!”
蕭傾城看着跑到自己腳邊的小珍珠,笑着說道:“嗯,醒了。我先去給他療傷。”
“不必!爺沒那麼脆弱。”
被蕭傾城攙扶着的舒御擡手傲嬌的打掉蕭傾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