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舒御起身丟下一錠銀子,便揹着手推開包廂,大搖大擺的下樓。
“小珍珠,你還不能說話嗎?”
蕭傾城開口呼喚空間裡的白毛團子。
此時,正抱着盤子一臉委屈的小珍珠,嚶嚶嚶的哭。
可無奈,它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良久,見沒什麼反應,蕭傾城也就暫時放棄了。
“夫人,還等什麼?不隨爲夫一起走嗎?”
蕭傾城聽着耳畔突然傳來的呼喚,下意識一驚。
起身往四周看了看,根本不見舒御那騷包男。
快速衝出包廂,也沒在酒樓裡看到他。
一路追出了酒樓,纔看到大街邊緣站着似笑非笑的舒御。
“你會意識傳聲?你究竟是什麼人?”
蕭傾城瞪大眼睛,一副吃驚到底的表情質問舒御。
“這已經是今天你第七次?哦不,第八?哦不,反正第很多次問爺這個問題了。爺還是那句話,要想知道就答應爺的追求。”
蕭傾城憋悶的看着眼前這個看似隨意的騷包男人:“算了,我也不是那麼想知道。”
說出一句自己都不怎麼信的話,蕭傾城只覺得自己胸口憋的都有了淤血。
她長這麼大,從未遇到過這麼難纏的對手。
饒是南宮楓,都很好對付。
因爲南宮楓有弱點,且有自己處事的風格。
但只有眼前這個騷包男人,根本不按照套路出牌。
媽—的,她若能離開妖界,一定有多遠躲多遠!
舒御前頭領路,中間會時不時的看一眼身後若有所思的蕭傾城。
“是不是在想着怎麼甩開我?”
舒御說了一句,被打斷思緒的蕭傾城猛然擡頭驚訝的看過來。
“別妄想了。這附近這麼多的妖族士兵,你只有靠近我身邊,我才能替你隱匿人族的氣味。若離開我,你立馬會被抓。”
舒御擡頭看了一眼頭頂的陽光,極爲放鬆的在大街上轉悠。
蕭傾城仔仔細細的觀察着舒御。
她發現,這會兒大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盯着舒御那張妖孽的臉看了。
可在她看來,那臉依舊帥的慘絕人寰。
可爲何,大街上的人對他視若無睹?
說實話,她還從未見過能差異化對待的易容術呢?
這妖孽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蕭傾城摸了摸腦袋,感覺到極爲無力。
“我們……去哪兒?”
良久,蕭傾城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找個地方投宿。看如今這紅花鎮的佈防,暫時我們是沒辦法離開了。”
舒御面無表情的說了句。
隨後,就真的帶蕭傾城去找了一家上等客棧。
然後要了一個一等套間。
“爲什麼非要我跟你一個套間?就不能單獨開兩個房間?本姑娘有的是錢。”
蕭傾城坐在套間小客廳的圓桌前,氣憤的吼道。
“爺說了,離開我……你的人族氣味便會暴露。蕭傾城,你看看這大街上……能有幾個人族?若爺不罩着你,你今晚就會被妖王抓走,你信不信?”
舒御邪魅一笑,絲毫不客氣的開口要挾。
蕭傾城嘆了口氣,一副忍受不了的模樣:“算了,忍吧。”
話落,蕭傾城有氣無力的起身直接推開裡間的門去休息。
“靠!爺這麼優秀長得這麼帥,你居然要忍爺?蕭傾城,你的眼光是不是有問題?你信不信,爺只要出了這道門,便有無數女人撲過來。”
“去吧,放開去吧。我不信,你演示一遍給我看看。 ”
隔着一扇門,蕭傾城那清冷的聲音傳來。
氣的舒御只覺得牙疼。
“靠,這女人怎麼就這麼難纏?特麼的,偏偏南宮楓和帝千尋還對她要死要活的?”
舒御氣憤不已,擡手狠狠一拳頭砸碎了眼前的檀木桌子 。
深吸了好幾口氣 ,舒御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就是一個女人嘛?爺就不信了,搞不定你。”
舒御擡頭看着那緊閉的裡間房門,眼眸中跳躍着隱隱火光。
而此刻,裡間牀榻上。
蕭傾城並沒有睡覺,而是盤腿坐在牀榻上閉目修煉。
“小珍珠,你還不能開口說話?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誰?你認識他?”
隨身空間裡趴伏在地上的小珍珠,依舊只能嚶嚶嚶的哭。
每次它一想開口,就覺得嘴張不開。
若再強制一點,就覺得渾身跟針扎一般的刺痛。
再然後,就發現說不出來了。
嗚嗚嗚,做一隻聰明可愛、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神獸大人,容易麼它?
蕭傾城詢問了許久,也沒聽到任何回覆。
嘆了口氣,她認命的修煉。
她的修爲已經太久沒有突破了。
停留在化形期二層也有段時間了。
深吸一口氣,沉靜下來的蕭傾城將神識內斂。
嘗試着催動體內的元氣在丹田之內轉動。
忽然,壓制在靈魂深處的七宿玉珠和芥子珠開始發出一絲絲顫動。
那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慄感太過熟悉。
蕭傾城猛然睜開眼睛:“又有異寶要出世了?”
話音之中,滿是驚訝。
雖說她遺忘了很多東西,可對這種感覺卻不陌生。
似乎,再很久之前她就應該是這般感知到芥子珠的。
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心口,蕭傾城感覺到體內的芥子珠和七宿玉珠迫切的呼喚着她。
再次閉上眼睛,蕭傾城甚至感覺到了千里之外的某種熟悉氣息:“這怎麼可能?”
蹙着眉,低頭看向自己丹田的蕭傾城,在那平坦的腹部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可她依舊能感知到一種極爲強烈的召喚。
“看來,真的得儘快離開妖界了。”
嘆息了一聲,蕭傾城順勢躺倒在牀榻上。
忽然!
屋外傳來嘈雜的聲音。
蕭傾城反應格外靈敏,一個側手翻起身,直接推開房門。
只見,舒御正一臉嚴肅的盯着她:“進屋子裡去,拉着被子躺好。”
蕭傾城往舒御身後看了一眼。
那個方向,恰巧就是這個套間的大門。
“門外有人?”
“是妖族士兵帶隊排查搜尋。這找的人,很明顯就是你。若你不想被抓住,就按照我說的做。”
蕭傾城清楚的看到了舒御臉上的強勢和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