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繼續不動聲色的在那纖腰上摩挲了幾下,放開之前還是不甘心的先佔點便宜再說。
“……。”就算是處在自己思緒中的歐陽纖凝也敏感的感受到了自己腰上的那隻作亂的手了,臉上一紅,剛想說話,可是就被軒轅殤的識相的打斷了。
“既然這裡沒有生命危險,那麼凝兒也是該自己修煉了。”只見軒轅殤噙着笑意,滿是寵溺的看着她,隨後快速的放開了她。不知道是做賊心虛了呢,還是害怕若是不放手呆會可能就放不了手了呢。
鑑於他這麼識趣,歐陽纖凝淡淡掃了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麼。當然了,也是想說些什麼但是沒有機會了,因爲危險臨近了。
“啊——”儘管之前被軒轅殤抱在懷裡,她也明白了這些銀色利刃出現時帶來的危險之感,但是終究這動作趕不上思想,剛一個念頭升起,那鮮嫩白皙的手背已經被劃開了一道口子,瞬間,在那白色的衣裙之上留下了一抹鮮紅,和之前軒轅殤落在上面的豔紅融合在了一起,不分你我。
“嗯——”軒轅殤看着那受傷的人,眼底閃過一絲不捨,很想將她抱在懷裡,納入保護範圍之內,但是他不能,他的凝兒不是池中物,那樣只能限制她的成長,他不能這麼做,凝兒也同樣的不容許他這麼做。
艱難的閉上眼睛,看着那略顯狼狽的身影,身上的鮮紅越來越多,但是他不能出手,也無暇出手,因爲他的身邊同樣的出現了那暗藏的無處不在的兇險。顯然的,他周邊攻擊比歐陽纖凝那邊更加頻繁,猛烈。而這兇險伴隨着也影響到了歐陽纖凝。
軒轅殤無奈,最後朝着那已經變成紅色的身影喊道,“凝兒,我去那邊,你自己小心。”隨後不顧身邊你的危險,強行向着外邊衝去,當然也帶走了徐學危險。
“嗯。”歐陽纖凝看着那遠去的身影,眸子微垂,低低的應了一聲,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但是很快的,那張清冷精緻的小臉擡起,此刻布上了凝重還有堅定,雙眼看向前方更是義無反顧的倔強。她要變強,她要變強,強大到可以保護好身邊的每一個人,這是她這一世的心願,也是來到這一世不斷努力着的動力。
時間流逝,在這個充滿綠色,不知今夕是何年的空間內,兩道身影不斷的躲閃,不斷的受傷,又不斷的恢復,總算的,那兩個身影先是傷口滿布,後來身上的傷口漸漸減少,再後來躲閃的有些吃力,最後就是現在這樣躲避的從容優雅。
似乎這個空間瞭解到了這些銀色的利刃再也無法對那兩人造成傷害了,它開始慢慢的改變了,原本的銀芒慢慢的消失不見,這回換上了春暖花開,綠色洋溢的春之來臨的樣子,只是這暗藏着的危機又豈是這表面的樣子所展現的呢。
對於歐陽纖凝和軒轅殤這兩個心思縝密,危機意識強烈的人來說,還真是沒有被這個景象所迷惑了,反而一個兩個的臉色嚴肅,嚴正以待。
而當他們正嚴肅的看着前方的時候,那一羣原本和他們一起的人已經走到了皇家狩獵場的邊緣,即將出去了。
不過,事實不如他們想像的那般美好,本該是比試結束,千人迎接,萬人歡呼的皇家狩獵場之外,此刻卻是空曠一片,一陣風吹過來,還能帶起幾片枯黃了的樹葉。
“怎麼回事?”看看周圍,皇甫雲墨眉頭一皺,這周圍確實沒有人的存在,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今天不是第十天,比試結束的一天?
“還是說北大陸那個皇帝老兒知道皇甫舢他們輸定了,所以打算來個自暴自棄,把我們這幫人放在這裡不管了?”
聽着他這無厘頭的話,衆人抽了抽嘴角,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腦子活躍的很啊。
皇甫邇和皇甫雲墨此時臉上卻是和那幫輕鬆愜意的人一樣的表情了,眉頭微微一皺,這皇甫毅也就是皇甫邇的父皇,皇甫雲墨的大伯父絕對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先不說他那陰險的性子,但是絕對的注重北大陸皇室的形象,再怎麼也不可能呼出現這樣的狀況啊,那麼唯一可以解釋的情況就是這裡必定發生了一些他們想象不到的事情,而且還是非常嚴重的事,不然那個把皇室臉面當成了天的人不肯能就這麼無動於衷,連個人影子都沒派到這裡來。
“我看,這裡面有點蹊蹺。”皇甫雲墨和皇甫邇異口同聲的說道。
聲音響起,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由皇甫雲墨繼續說道,“我皇伯父這樣心思縝密的人,必定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我看,我們還是先出去打聽一下情況的好。”
慕容淵等人也同樣的皺起了眉頭,就算是北大陸這邊的人沒什麼動靜,但是任達副院長還有宋智那小子也絕對不會忘記今天是他們出來的日子的。
“好。”這個意見得到衆人的一致同意,於是衆人顧不得身上的狼狽,直接的朝着外面走去。
起先的,花無痕那妖孽還非常不樂意呢,空間靈器裡面的衣服早就被他那鋪張浪費的一天三四件的給敗光了,以至於他只能和衆人一樣披散着頭髮,穿着破舊卻還不算是暴露的衣服就這麼跟出去了。
一行幾個狼狽的人剛開始還有點拘束,話說這麼一羣身穿狼狽的人一定會引起廣大觀衆的注意,但是無奈啊,身上沒有了備用的衣物,他們也只能這麼一副形象出去了,當然連臉上的灰和雜亂的頭髮都沒弄過了,至少這還能遮一遮形象嘛,別人見着了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不過當這一行人來到街上的時候卻是被眼前的樣子嚇了一跳。
雜亂倒地的攤子,空曠的街頭有的是一個個和他們造型相似的人,蓬頭垢面的完全不認識他們誰是誰?只出了他們的身形還能分出來是個女人還是說男人,或者是強壯的男人還是瘦弱的男人。
“怎,怎麼回事?”衆人瞠目結舌的看着前面的景象,之前還是一片繁華,叫賣聲不斷的避風城大街現在居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情況,是他們太out,和時代接不了軌了嗎?
當然,在這個人的八卦不斷,消息傳的飛快的世界,已經有人替他們解答了。
只見前面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在交頭接耳着,“嘿,哥們兒,你是不是南大陸的人啊?”
“開,開什麼玩笑,老子當然是北大陸的人了。”聽着這句強作鎮定的話,顯然的立馬就暴露了他的身份了。
“嘿嘿嘿……。兄弟,你就別在我面前裝了,我知道你就是南大陸的。”隨即拍上那人的肩膀,腦袋朝着四周轉了一圈,虎頭虎腦的樣子,繼續衝着那人嘀咕着,“我跟你說啊,小爺也是南大陸的,瞧着我們都是同鄉的份上我纔來跟你打個招呼的。”
“啊——”聽着這人這麼一說,那個蓬頭垢面,自以爲僞裝的很好的人瞬間就慫了,“你怎麼知道我是南大陸的人啊?”
“嘿嘿嘿……。”只見那個自稱小爺的人露出兩顆大門牙,咧嘴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瞧瞧瞧瞧——”只見他指了指街上的那些個同樣是蓬頭垢面的人,笑笑說,“這街上像你這樣形象的大多數都是我們的同鄉。”
被指到的幾個蓬頭垢面的人,也就是慕容淵他們瞬間就尷尬了,那兩個人說話不算是大聲,可以算的上是悄悄話了,但是他們幾個是什麼人,這點聲音當然是一字不落的全都落在他們耳中了。被他這麼一說,確實他們也是南大陸的人。
當然了,幾個北大陸的人卻是不樂意了,他們雖然蓬頭垢面的,和幾個南大陸的在一起,可他們確確實實,地地道道的是北大陸的人了。
可是,爲什麼這些蓬頭垢面的人就是南大陸的人呢?
他們一夥了,隨後只好撇撇嘴,繼續偷聽了。
“啊——”聽到的人一陣吃驚,隨後就是鬱悶了,他就說嘛,他都成了這副模樣的了,怎麼還會被認出來啊,原來是這樣啊,他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嘛!不過他還是爲找到一個“同鄉”非常的高興的,兩人手一握,肩膀一搭,開始熟絡了起來。
“嘿,兄弟,你在這裡有沒有看見這條道上有人出來啊?”那個笑嘻嘻的少年指了指艾文淵幾人出來的那條道上說道。
“啊,這裡是通向皇家狩獵場的路啊,兄弟啊,你怎麼問這個啊?”大漢撓撓腦袋,繼續說道。
“啊,我等人啊。”那個少年注視着那條通道,心不在焉的說道。
“哦,可是,可是……。這皇家狩獵場怎麼會有人出來呢,北大陸皇室前幾天不就宣佈裡裡面參加比試的人已經全部身亡了嗎,怎麼……”
“哼,有一定是那個老不死的胡說八道,歐陽導師他們纔不會這麼快就掛掉呢。”那小子雙眼含着氣憤,嘴裡罵咧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