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纖凝話一出,全場肅然起敬,艾文淵包括花無痕都是腰桿筆直一挺,臉色一變,恭恭敬敬的回答了個“是”。
等花無痕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愣了一愣,人人都說他亦正亦邪,恣意乖張,可是現在沒想到他居然有這麼乖乖聽話的時候。
晃晃腦袋,花無痕伸出一隻手就準備和他幹上了。
“呵呵……”艾文淵笑笑,緩緩的伸出一隻手。
“石頭剪刀布。”的響聲震天動地,連坐在不遠處的宋智等人都不約而同的想着這邊看過來。任達不由的抽了抽嘴角,這幫小兔崽子又來這套,反觀宋智少年這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啊。他的不幸就是從這個石頭剪刀布開始的,遙想當時他媽的他要是腳下動作快一點,現在站在那裡和人石頭剪刀布的就是他。
哎!不得不說少年你沒救了,這時候還想着石頭剪刀布呢,瞧這沒出息的樣!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宋智在那羨慕嫉妒恨的當口,這兩人已經開始了最後的決戰了。
一剪刀一拳頭,勝負當下立現。
“哇靠,你小子肯定作弊了,本少主打遍天下無敵手怎麼就單敗在你手上呢!”瞧這話說的多麼理直氣壯啊!聽的之前贏了,卻又被他無賴的賴過去的人一陣狂抽,這小子還敢不敢當着他們的面這麼理直氣壯。
“我們再來一遍,再來一遍……”花無痕再次使出屢戰不敗的淚眼朦朧攻勢,看的坐在旁邊的人又是白眼又是暗恨。
當然咱們的艾大少爺是誰,當然是不可能就這麼乖乖認栽了,眉眼淡淡的一挑,“歐陽導師可是讓咱們速戰速決的,怎麼,你想違抗——”
瞧這話說的,原本想好好發展自己眼淚優勢的花無痕臉上一僵,再看看周圍的人眼神都變了,他心裡頓時沒底了。
感受着周圍強大的勢壓,花無痕自認爲比不過,於是慫了。癟癟嘴,“好吧,你贏了。”揮揮小手,算了,就這樣吧。
“南大陸的,你們到底要派誰出來啊,該不會是怕了吧。”看着那邊輕輕鬆鬆,以那麼玩笑的方式決定到底是誰出場,焰火學院的怒了,人家絞盡腦汁的在想辦法,可是他們現在居然這樣草率,草他媽的蛋。
“嗯?”這邊剛剛猜拳決完勝負的一羣人聽到這話,頓時喜滋滋了,這麼英明的選擇辦法還是隻有他們想的出來,“決定了,決定了。”
艾文淵更是眉頭一皺,跳上了比試擂臺,挑釁的看着那還在往臺上走的嫵媚女子,“小爺來會會你。”
“呵呵呵呵……”邊走邊嬌笑,將嫵媚的女子身段展現的淋漓盡致。“好,就讓我們來較量較量。”這樣說着邊騰空而起,纖細腰肢,豐挺的酥胸頓時驚人眼球,腰肢一扭,馬上就飛上了擂臺之上。
“好,不愧是煉陣工會的第一妖物,這身段就是好。”之前第一場比試是對女子們的視覺盛宴,那麼現在這場比試就是男人們的美妙感受會場了。
“歐陽,你說這一場的結果會如何?”顯然已經瞭解到了歐陽纖凝那近乎令人膜拜的“預言”,皇甫雲墨笑着衝歐陽纖凝說道,這話問的是安心也是擔心。
歐陽纖凝歪着腦袋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笑意和擔心絲毫沒有逃過她的眼睛,看來這皇甫雲墨心中也裝着一份責任啊,否則以他這樣的人,不可能這麼執着於這眼前的勝利。不過,這個責任的方向她估計她已經知道了,北大陸兩所最大的學院,人才濟濟,天才人物不計其數,一所由皇室的王上還有殷家掌控,那是焰火學院,還有一所就是鍾離學院,也就是赫連家和荇王爺所掌控的,而三大家族的夙家不佔其位,他們所控制的是北大陸的經濟命脈,現在這三大家族的家主來了,王上也來了,所缺少的唯獨這個荇王爺。
之前皇甫雲墨來南大陸爲的就是給他爹尋找靈藥,恐怕之前色那個靈藥不管用,不然的話,荇王爺也就是皇甫雲墨他爹也不會不出現,而現在,他的責任還有壓力恐怕就是這個,關於鍾離學院的榮譽,關於他爹一生的職責所在,也是他的榮耀之地。
看來,是時候找個時間去給這個荇王爺看看“病”了,不然的話,光光這皇室往上那雙充滿野心的眼睛在這裡,暗中給他們下絆子她倒是不怕,可是這樣隨着他們挑釁招惹可不是她一貫的習慣作風。這荇王爺的“病”恐怕和這個王上脫不了干係,她就是要給他弄個眼中釘來,明着給他添堵,暗着還氣他吐血,呵呵呵呵……。
“嗯。”將頭轉回來,歐陽纖凝臉上掛上了高深莫測的笑,“看下去不就知道了,你無須緊張。”
聽着歐陽纖凝這略暖的帶着關切之意的話語,皇甫雲墨那原本跳的有些快速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恢復了原來的穩速運動。臉上的陰鬱散去,留下來的只是那滿心的暢快,“是啊,看下去就知道了,是我執念了。”
轉頭再次看向臺上,上邊已經隨着兩個參賽人員的上場增添了幾分亮色。現場觀衆的歡呼聲也是一陣接着一陣傳來,當然這兩道歡呼聲明顯的分爲男人的女人。男人圍着那性感妖嬈的女子歡呼,狂叫,女人爲了抵制臺上的那個妖媚女子爲她的對手加油,當然也有的是看中了艾文淵那清俊的樣貌。總的來說,他們南大陸來的幾個人,除了餘福祥長得不符合衆人的審美觀之外,其餘人都是各有各的風采,各有各的吸引力。而艾文淵在這一羣南大陸的俊美少年之中,無論是相貌還是實力,亦或是氣質都算的上是高等中的上品。這樣的人要是不招來幾枝爛桃花,幾枚小粉絲,那才叫不可能。瞧着下面的人叫着的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證明了這一點。
“哇塞,又是一個小帥哥啊!”
“滾你丫的,本小姐就喜歡這樣的傲嬌小受君,柔嫩易推倒。”
“切,做你的春秋大頭夢吧,這能上場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人物,這草包要是能上去那不是反了天了,這樣的人物能推到,瞧你這話說得,這牛吹的都要破了。”
“哼,你就不容許姐姐我想一想啊。”
“不行,你這算是玷污了我心中的白馬王子。老孃不敢,我們來pk啊,誰贏了,他就歸誰。”
“好。”
“好。”說幹就幹,一羣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已經顧不得這麼許多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艾文淵聽着下面那一聲聲喧賓奪主的尖叫聲,嘴角抽了抽,女人就是麻煩,所以他才討厭嘛!雙眼瞥了還在那裡姍姍來遲的裁判,這人又不老,這腿腳還真是不利索的很啊。
被這明顯鄙視的眼神看的一個哆嗦,這猥瑣的老男人頓時心裡拔涼拔涼的,他這是招誰惹誰了,這第一場的兩位殺神他惹不起,現在這第二場又來了一個小祖宗,這不是流年不利嘛,猥瑣老男人再一次唾棄了自己的不幸,於是也不繼續往上走了,直接開始形式上的宣佈了,反正他這個裁判明顯的就是個打醬油的,誰會有閒工夫關注他有沒有履行好裁判的職責啊。
伴隨着一道媚人的眼波,裁判老男人頓時心下一陣激動,說出來的話也帶着一絲盪漾,“第二場,由來自煉陣工會的餘情棉對戰南大陸艾文淵。”他這次可是下足了功夫,底下還私下打聽了這臺上男子姓甚名誰了。
不過他話音一落下,並沒有圓潤的滾下去,而是站在那裡一臉春意的看了一眼那嬌媚的女子,再看向艾文淵的眼裡沒有了畏縮,變成了現在的警告,果真這女人的魅力還是可怕的,至少能夠讓一個沒有骨氣的猥瑣老男人瞬間心生出一種“英雄救美”的奇妙幻想。
“……。”艾文淵不屑的斜了那個老男人一眼,瞬間心中奇妙幻想破碎,又恢復了那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脖子一縮,瞬間就“哧溜”一聲滑下擡去,“消失”的一乾二淨。
“哼。”艾文淵不屑的冷哼一聲,不就是個猥瑣老頭嗎,裝的一副一本正緊的模樣給誰看啊,這不是那女人的魅惑之術有多好,而是某些男人的定力不夠,只要沒有歪心思,意志夠堅定,還怕什麼魅惑術啊。想那些滿腦子裝着不正經的,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就很容易中招,不過這對於他艾文淵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他一沒有那方面的需求,二腦子裡裝的都是整人的玩意,壓根沒把那些個大胸大屁股的女人看在眼裡。
“呵……。開始了。”瞬間原本那冷淡的氣場全然一變,變得凌厲張揚,艾文淵看着前面的女子完全不像是女人了,在這一刻站在前面的人一是獵物,二就是敵人。
“嗯——”性感聲音微微一揚,餘情棉看着那徒然轉變氣場的少年,好看勾人的眉眼一皺,這南大陸來的人好像都不簡單。而且這一連兩個上來都是隱藏的極深的人。之前那個妖孽俊美的男人原本的氣場慵懶可是一上場之後就變得陰戾嗜血,讓人分不清究竟哪個人纔是他。
而現在站在她對面的這一個,原本是內斂的帶着祥和溫意的小受君,可是現在這張揚的氣場明顯的就是一凌厲小魔王。明眸微閃,那如畫一般的眉眼一勾,哼,她還就不信了這天下的男子會有不受她魅惑之術影響的人。
等她想通了,頓時身上的氣質開始不同起來,腳下一陣晃悠,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漸漸擴散開來。那細如水蛇般的腰肢開始舞動起來,全身上下透露着靈動還有致命的魅惑之力。
眉眼一勾,誘人眼波一拋,準確無誤的送到前面站的的小帥哥身上,“嗯哼,小帥哥,你說我美嗎?”
“嗯——”艾文淵眉眼一挑,眼底閃過一絲瞭然,既然她這麼想要玩,他有何須吝嗇呢,於是收斂起全身的凌厲,不在這一刻展現,爲的是下一秒的全面爆發。
雙手抱胸,眉目上緩和了下來,淡淡的看着前面的那個扭着纖細腰肢,像是隨時都會斷了的女人,他倒是要見識見識這女人的魅惑之術到底是什麼樣的,到底能不能奈何得了他艾文淵。
“喲呵,艾文淵這小子倒是挺有豔福的,瞧那小腰扭的……。”和南大陸的人在一起久了,又因着他大哥的這層關係,夙瑾璃也和他們的關係好了起來。這開開什麼無傷大雅的玩笑他倒是一點都沒有心理負擔,這不,那張閒不住的嘴立馬就損了起來。
“哦,你小子也要試上一試。”旁邊聽到的慕容淵一陣豪爽的笑着,不過看向夙瑾璃的眼底卻是帶上了一絲絲挪揄。依着艾文淵那小惡魔的性子,這話要是被他聽到了準得又是一陣折騰。
“呵呵呵……”夙瑾璃揚起脣角一笑,“小爺我就不試了,這種女人我還是敬謝不敏,消受不起啊!”
在衆人都注意到臺上那女人施展的魅惑之術時,歐陽纖凝卻是眼神一閃,看向餘情棉那凌亂腳步起了一點興致,之前她一直在鑽研煉陣之術,這些輔助的職業,像是煉藥,亦或是煉陣、煉器,它們在衆人看來只是助雞肋的東西,可是這若是稍加應用,在戰場上卻是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若是她沒看錯的話,餘情棉那凌亂的腳步並不是亂走,也並不是施展魅惑術的其中一步,而是施展煉陣之術的重要畫形。事之萬物都有其規律,煉陣之術的形成就是將某一些靈力元素重新排列組合形成各種形狀的具有各種作用不同的陣法。一些小型的,沒有太大的殺意的陣法都是可以靠着人自己通過某種媒介畫出來的,當然若是其他的一些大型的陣法還是要藉助其他外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