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的話讓在座南宮家的高層和其他幾家的高層很是詫異。
實在猜不出來這位多年深居不出的主母想要幹什麼,爲何會在這種檔口將二夫人叫來。
南宮肅只是定定的看着從始至終都沒有落一分目光在他身上的女子,曾經那個笑靨如花明媚如驕陽般的女子現在已經沉澱得這般雅緻有味。
從優雅女子一出現開始,皇普淵的目光就忍不住黏在了她的身上。
公治家最驕傲出衆的嫡女果然就算是在後院深居百年也掩蓋不了她的光芒,不愧是他從少年時代就愛慕渴望的女人。
“主母請坐,你將二夫人叫來有事?”族老恭敬的對女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他知道這位主母和外面傳的那些什麼懦弱毫不沾邊。
所謂被二夫人設計吃齋唸佛被困後院百年也根本不盡實,這位怎麼可能是那種隨意被小族女子拿捏的性子,不出來只是因爲她不願意罷了。
不過連他也想不通爲何主母要深居後院退讓百年。
族老的話音一落,便有人立即搬了一個椅子在南宮肅的旁邊。
虞清淺看着這模樣,發現雖然那所謂的二夫人掌權已久,但大多數人更認可的還是這位大夫人。
不由得對這位外面傳得懦弱可憐的女子好奇起來,她不覺得對方懦弱可憐,相反很有存在感。
公治蘭旖臉上一直都帶着淺淡的笑容,“不用了,我今天過來只是想說幾句話,讓大家做個見證而已。”
在場的人都好奇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說什麼話,需要當着皇族和另外三族的面見證。
虞清淺卻隱隱有了幾分猜測,這個女人應該想要斬斷過往吧。
公治蘭旖拿出一張獸皮和一隻帶着流光異彩的玉鐲,“這是當年南宮家和公治家的婚約,以及我和南宮肅的訂婚信物。”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等了百年終於找到一個答案,並不是世間所有付出的愛都會開花結果。”
公治蘭旖第一次將目光放在南宮肅身上,決絕的開口:“曾經你不願意聽從家族的安排和我成婚,多年的青梅竹馬讓我以爲能將你的心捂熱。可是我卻錯了,你的心只要硬起來就能堅硬如鐵、冷如冰川,怎麼能捂得熱呢?”
公治蘭旖臉上並未露出什麼苦大哀愁的表情,但卻完全詮釋着一個女子從少艾時就將所有感情傾注在一個男人身上的炙熱愛戀和最終的心灰意冷。
“無論你信不信,成婚前你那位所謂的紅顏我從未動過分毫,更沒有將她除去的心思,因爲從始至終我都是最後一個知曉的人。”
這是公治家最出衆嫡女的驕傲,不屑於用陰謀詭計去除掉另外的女人,若是當初在成婚前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無論再愛她也將會放棄這個佔據自己生命中最美好時光的男人。
“讓你勉強屈就和我成親是我的不是,雖然我和公治家從未逼迫過你什麼,要讓你如此的委屈娶我。”
“百年前的那個錯誤就讓我今天來畫上一個終點吧,我還你南宮肅的自由,從此之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曾經的一切過往如煙,若有再見時我們便是陌路。”
公治蘭旖掌心多出一簇妖冶的橙色火焰,她手中的獸皮婚約和定情鐲子頃刻間化爲灰燼煙塵隨風飄散,像是驗證着她口中的一切過往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