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冥傾雪轉頭看着坐在那裡皺着眉頭的孟墨蘭,有些不知道爲什麼母親還能夠這樣不聞不問,難道這件事情就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了嗎?
孟墨蘭其實有同樣的感覺,只是她比較成熟,不會把這些感覺說出來造成恐慌而已,但是既然都被別人說出來了,好像也已經無所謂了吧。
思考了一番,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全部擠出腦海之中,果然還是不要隨意的插口比較好,不然到時候萬一知道什麼東西自己都不知道。
馬面淡淡的盯着在那裡滿臉激動的冥純瑤,這些事情到底是她裝的還是真的就有發生?當年那件事情他也在場,但是她並不覺得其他人有什麼過分的行爲,反而是這個女人一直都感覺很怪異。
慢慢的將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看着離自己不遠處的門口,因爲他感覺到另外一個熟悉的氣息,這個熟悉的聲音讓他氣息都發抖,有些期待但又有些害怕。
隨着這種負面情緒的慢慢延伸,那個人終於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的眼睛整個都亮了起來,果不其然,來的人就是牛頭,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會來這裡,但是他也應該慶幸他來了這裡,因爲這樣的話他們兩個人就能夠快速的見面了。
牛頭很明顯也沒有想到在這裡會見到馬面,先是稍微的愣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走了進去,一把抱住了站在那裡的馬面,頭放在他的脖子處,呼出的氣息在他的脖子處騷動着。
看到來人是牛頭之後孟墨蘭也緊緊地盯着門口了,她也不知道她的心裡在期待一些什麼,但是等了好久外面都沒有任何一個人進來,孟墨蘭慢慢的把頭垂了下來,果然他還是不肯原諒自己嗎?
“那麼沮喪做什麼?”
門口忽然傳來一個令她熟悉的聲音,她猛地擡頭望去,發現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人正站在那裡看着自己,他果然還是過來了……就算他心中萬般的不願意,但最後他還是按照自己的心願來做了,這人真是一個傻子,爲了自己居然可以做成這樣,可不得讓自己給哭死嗎!
“好了,不要哭了,我知道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你只要不哭,什麼都好說好不好。”白落羽實在看不下去了,本來過來只是想要看看她過的好不好並沒有想要進來,但是在看到她失落的那一剎那,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走了進來,現在她又開始落淚了,如果在懷孕期間經常落淚的話可能會導致眼睛失明,這個是自己之前在一本書上面看到的,但是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會疼,所以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必須要把她的眼淚給止住。
孟墨蘭很想要對着他笑出來,但是非常抱歉的是她居然笑不出來,每次她想要笑,但是溢出來的永遠都是眼淚。
看着面前這一對兩對感人的樣子冥傾雪瞬間發現自己就好像是多餘的一樣,轉身抱着自己的兒子就離開了這裡,她可不想再在這裡吃這些所謂的狗糧了,她拒絕狗糧在臉上狠狠地拍!
這段時間之內她用這些詞彙的知識越來越見長了,甚至於很多東西都能夠活學活用,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從哪裡學到的,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學到的。
忽然想到冥沁雪,會不會是她曾經去過什麼地方,然後把這些記憶傳承到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所以自己纔會有這些莫須有的記憶!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的想象而已,就算事情是真實的,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去查證了,畢竟人都已經徹底的不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了,她還去哪裡查證?
“孃親,爹爹在哪裡?”冥念探忽然問出了這句話,其實說句實話他也是感覺比較疑惑的,如果是平常的話,爹爹肯定連離都不願意離開母親一步,但是現在,母親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他還沒有過來?
在出事的不是母親,但是是母親的母親,可是比母親還要高一個檔次呢,他怎麼能夠不出來,就窩在那裡呢!
聽到他的話之後冥傾雪也開始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但是具體是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只能夠先把這些事情放到一邊,回家再說。
而此刻,端木景正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裡等待着其他人的救援,說句實話,她也感覺自己挺憋屈的,本來在那裡找人找的好好的,忽然就被什麼人給打暈了,醒來之後就到了這裡,偏偏這裡還只除了一個房間之外啥都沒有,這個沒有包括夜壺……
“你們這裡什麼都沒有,怎麼讓人生活啊!”
孟墨蘭終於忍不住發了飆,這人到底是怎麼做事兒的,怎麼連這種普通的小東西都沒有。
不過不管他再怎麼吵鬧都沒有任何人過來應答,有的只是夜一半的寧靜,就好像這裡本該就沒有人一樣。
叫了好一會兒的端木景在沒有叫到人之後就徹底的放棄了,她都不想要再惹一些什麼其他的事情,畢竟現在這種情況也算是比較緊急,一個弄得不小心可能下場就會死。
“真是的,你還認識我嗎?”馮冽列睜大雙眼看着牢房裡面的人,眼睛裡面含着的滿滿的都是輕蔑,似乎根本不屑於跟他對話一樣。
聽着他那說話的語氣端木景只覺得真的有些無比的熟悉,但是到底在哪裡聽過他的也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忽然想到了那些在地牢之其中發生的一切,該不會這個人就是那個假扮的吧,不然出現的時間是不是也是太巧了!
想想着這些東西心裡越來越不高興起來,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一定要把自己給殺了,纔會解心頭之狠?先這樣的話不如就讓他殺他一刀好了,殺完之後,不論刀怎樣都已經沒有理由對向他了。
想着這些之後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就連語氣開始變得活潑了起來“我知道你應該不是故意過來抓我的。所以你現在我放走一切都好說,如果你會把我放在的話我會做出什麼事情的話,我自己也不知道!”
雖然說這種情緒算是一種強硬的姿態,但是很明顯在牢房裡面根本就不適用,因爲不論他再怎麼說,都沒有絲毫的退讓。
“看來你是徹底的都不記得我了是嗎?”馮冽列整個人就好像是發了瘋一樣,而且還是見到人就咬的那種母狗,只是狗在籠子它咬不到裡面的人。
端木景滿臉糾結就覺得看着他,這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他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剛剛將了那麼多事情,但是卻好像沒有一個是關於他的,這算不算數也是跑題的一種?
跑題?跑題是什麼呢?端木景的腦海面忽然想到了自己和白雅言所學的一切知識,那是知識在這裡肯定是都可以使用的,好像有點知道一
些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爲什麼你可以這麼隨隨便便的就忘記其他人的樣子?爲什麼你可以一個人在這裡上班上這麼久?爲什麼我們明明乾的這麼好卻不被朝廷重用?”
馮冽列越想心中的怒火越旺,拿起一旁放在桌子上面的碗就咋向了牢房的門,本來牢房的門應該是堅不可摧的,但是卻不知道爲什麼被那個東西輕輕一砸就有了稍微的裂痕。
“難道你以前也是我們朝廷的人嗎?”端木景有些無奈的看着他,他是真的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他們朝廷的人,但是從服飾上來看的確是和他們朝廷的服飾一模一樣,但是他到底是誰,自己爲什麼卻一點都不記得了呢。
聽到他的說話方式馮冽列不由得怒火中燒,他對自己手下的那些人就那麼的不在乎嗎?既然這樣的話爲什麼還有那麼多的人來爲他賣命?他的身上究竟有什麼魅力?
也不想那麼多了,畢竟對於他來說那些事情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只是心裡還是會有些不舒服,他做過的那些事情這麼快就忘了嗎?
也對,他怎麼可能會記得那些事情呢?那些事情都是自己一個人知道的呀,自己作爲一個怪物,怎麼可能會和其他人一樣呢。
自嘲的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管你現在究竟在想一些什麼事情,我也不管你知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總之我的目的就是把你殺了!”
話音落下舉起手上的刀就往他的身上刺去,端木景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刀刺個正着,看着自己胸口那冒出的鮮血,眼神中滿滿的都是苦澀,還以爲可以陪她一輩子呢,結果卻在這裡喪失了自己的生命。
冥傾雪忽然感覺自己的胸口一疼,淚水也不自覺地掉了下來,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些事情根本不會發生,告訴自己他有多麼的厲害,絕對不會被其他人給殺了的。
但是那止不住的疼痛似乎是在嘲笑她的無能,她拼命的想要把這些感覺驅逐出自己的體內,但是她再努力那些感覺都一直殘留在她的身體之中。
冥念探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母親,不懂她爲什麼會忽然就這個樣子了,但是看到母親的眼淚,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一個必須要做的事情,父親不在的話這個家就由他來擔起來吧,畢竟家裡還是要有一個男人比較好!
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將手慢慢的放在母親的身上,通過母親的眼淚去探究她到底在哭一些什麼。但是他看到的那一幕卻讓他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父親爲什麼會躺在那裡?爲什麼他的胸口一直在不停的滴着血?爲什麼看上去他好像一點生機都沒有了?
有些複雜的看着冥傾雪,不知道應不應該把自己看到的那一切全部都說出來,說出來的話,他把自己的母親會承受不了,不說出來的話,又怕他們不能夠及時趕到,糾結了半晌之後還是決定把這個消息說出。
他用自己那肥嫩的手指抽了抽冥傾雪,冥傾雪慢慢的回過頭來看向他,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空洞,就好像對這個世界已經徹底的絕望了一樣。
冥傾雪的這副樣子嚇到了冥念探,冥念探將手指收回放在自己的嘴邊咬了咬,楞楞巴巴的說道“我剛剛看到爹爹了,不過爹爹渾身都充滿了鮮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