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魚,之前我媽也做過,吃起來,又腥又糙,沒想到,經過你的手,完全變了樣,比其他魚肉都要鮮美,簡直是鹹魚翻身嗎?你這雙手可真巧,我要是有你一半那該多好啊,現在不都這保險,那保險的麼,你這手保起來,絕對是天價啊。”小玉端着一個盤子,蹲在蘇青旁邊邊吃,邊唏噓。
“你這丫頭,鹹魚翻身是這樣用的?”族長拿柺杖頭,去敲孫女的腦袋。
小玉這會倒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飛速地跳了開去。
“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都結婚了,還坐沒坐相站沒站相,讓你平常多讀些書,全當耳旁風,就你這樣的,怎麼還嫁的出去?”族長恨鐵不成鋼的瞪着孫女。
“不就嫌我笨麼?都這麼笨了,您老還要敲頭,我給您說,我之所以會這麼笨,都是被你柺杖頭敲得了,還看書?被你敲的,一看書我就頭暈。”小玉撅着嘴頂撞道。
“自己懶惰,還怪別人,真有出息。”
族長狠狠瞪了她一眼,回頭對着蘇青,立馬換了副和風細雨的面孔,“不過,這丫頭笨是笨了點,可話說的一點都沒錯,經過你的手,這魚真是改了頭換了面,老頭子今天可真是享了一把口福。”
“魚肉鮮美,功勞主要還是在魚本身,我只不過讓它的美味展露出來而已。”蘇青笑着說,心裡自然明白族長的意思,當下又說道:“這魚在小島周圍看起來不少,要是捕撈上來都當垃圾處理掉,的確是太可惜了,想要好吃,只要在處理魚時,注意幾點就能將魚的鮮味顯露出來,很簡單,明天我再示範一次,大家看了自然就明白了。”
“那可真好,這下,就不用再心疼丟掉可惜了。”很多人不由興奮地說。
“這些魚出現的很奇怪,族長知道什麼原因麼?”蘇青隨口問道。
族長搖頭,“祖籍上沒提到過,老頭子想,過去應該沒出現過,至於原因更是無從知道,族裡的長老也是不清楚。”
“怎麼會這樣?”蘇青嘀咕了句,“這又預示着什麼?”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來不是什麼好事。”孔銘揚抿了口酒隨意地說。
族長神情嚴肅,心裡又何嘗不是如是想,嘆氣道:“好在這些魚的繁殖能力不算太強,經過族人的捕撈,周邊的魚已經減少了很多,暫時對小島的居民產生不了威脅,眼前最主要的就是族長選拔。”
族長選撥,可是族裡的重中之重,蘇青他們來的不算晚,距離族長選撥還有三天。
當天晚上的聚餐,鬧騰到很晚,吃飽喝足,還有小島獨特的節目表演,一直到凌晨方纔散去。
第二天,一起牀,蘇青就到院子裡的槐花樹上,摘了一籃子的槐花,在廚房裡蒸上,小玉的母親很是好奇,雖然小島上有槐樹,可他們並沒吃槐花的習慣。
“這槐花過於甜膩了,會好吃麼?”小玉的母親不由問。
蘇青端起蒸好的槐花,倒進一個盆子裡,“這樣吃會甜膩,等會兒拌了蒜泥,調料,麻油,味道就出來了,我們家鄉,每到槐樹開花的季節,家家戶戶都會做這個,你嚐嚐。”
蘇青邊說邊配好了料,攪拌後,夾起一筷子讓小玉的母親品嚐。
“你還別說,還真是好吃。”小玉母親不由稱讚。
不過,在飯桌上,除了小玉,小玉的母親,以及周放吃了不少外,孔銘揚以及孩子們都不怎麼感興趣,在他們眼裡,草這玩意,估計是永遠入不了他們的眼睛。
這三天,領着周放在島上轉了轉,有時,也會跟着他們一起下海捕魚,這裡人各個身手都不錯,周放沒少跟人家較量。
日子就在愜意中來到了族長選撥的這天。
族長的任期都很長,所以,選撥時,那是慎之又慎,不但要考慮武力值的問題,還要考慮,人品,才學,管理方面,也就是說,全方面型人才。
這天,天空如洗,蔚藍純潔,伴着周圍海浪拍擊岸邊的聲響,小島的居民一大早,紛紛聚集在小島的一處相當於廣場的空闊地方。
那裡早已置辦成了選拔現場,評委席上,除了現任族長,小玉的爺爺,以及族裡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還有出關的老祖宗,蘇青和孔銘揚,周放雖然也在邊上坐,不過,不算評委在內,他是唯一純粹的觀衆,連打醬油都算不上。
先是考覈文比,再是武比,綜合起來勝出者纔有望接任族長。
當然,族長參選之人,說是自由參選,可實際上,參選者大多都是推薦出來的有志青年,譬如水致遠。
不限於性別,按說小玉也有參選的資格,可是,要參選族長,那是要長住小島的,光這點,小玉就做不到。
當然,她的資質是最好的,武力值自然不低,在青年一代中,少有敵手,可她腦袋裡的知識,卻很讓人着急,即便參加,還真不一定能選上。
此刻,幾乎所有的小島居民都來了,場面很是壯觀,坐在評委席上的蘇青有些不適應,兩輩子加起來都是別人考她的份,現在卻輪到考別人,這心情真是莫名期待,複雜啊。
評委席中間坐的是族長,此時,正做着比試前激動人心的講話,而旁邊的老祖宗卻在逗弄着小白他們。
族長几次給他使眼色,眼睛都眨酸了,這老傢伙卻愣是沒反應。
中間,族長咳了聲以示提醒,你是老祖宗,注意點形象,給族人留點好的念想不行麼,即便你爲老不尊,可此刻是什麼場所,即使裝也要做出點祖宗的樣子來啊。
“六子,咋的了,話說多了,口渴了,以我看差不多,就行了,再等下去,都快要吃中午飯了。”老祖宗仰頭看看天說。
族長差點沒吐血,真是拆臺的一把好手,臉憋得通紅,卻也不敢說什麼,誰叫人家是老祖宗呢,不得不趕緊說了幾句,宣佈開始。
距離最近的蘇青和孔銘揚等人,想笑,可在如此莊嚴的場所,卻也能只能憋着。
參選的有十幾位,上午是文比,文比包羅萬象,真真考察全面,連蘇青都忍不住咋舌,結果沒那麼快出來,要等下午纔有結果。
下午是武比,其實也是重頭戲。
族長,管理一族的事務,按道理,只要管理能力上去不就得了,武功再強那也只是個人能力而已,不過,小島居民特殊,畢竟跟外面不同,他們每個人都崇尚武學,崇尚自身強大的力量,沒有強大的功力,是不足以令大家信服的,就像小玉,因爲資質的原因,在族裡有着特殊地位一樣。
這十幾位的年輕人,比到最後,倒屬水致遠功力高上那麼一籌。
對於此種情況,臺上的評委都樂觀其成,畢竟,水致遠,之前大部分人都看好他。
公平來講,蘇青是要投他一票的,至於二爺,一向不太喜歡此人,手中的這票真心不想投給他。
可是,衆目睽睽之下,每個人的實力都有目共睹,他要是不投,那很明?...
顯地帶着個人主觀色彩,那將有損二爺的形象,可要是投吧,真心的不喜歡,公平無私那些言論,對他來講都是虛無飄渺的大道理,恣意瀟灑,隨心所欲的二爺怎能爲了這個委屈自個兒。
二爺在這邊還沒糾結出結果呢,場上突然起了變化,一行人走向了比武場。
嘈雜的場面陡然靜了下來,打量的目光紛紛落在這一行人中,島上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這些人竟敢無視,底下有人不滿質問,有人上前阻攔,卻被這些人毫不費力地丟到一邊。
功力高深莫測,大家的心裡紛紛冒出這個念頭,頓時不敢上前攔阻了。
看到這一行人,蘇青孔銘揚周放紛紛睜大了眼睛,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怎麼是他們?族長選拔,他們過來幹什麼?
“你們是什麼人?島上不允許外人進來,你們這叫私闖?”族長起身,眼神陰沉地望着這行人。
小島的居民雖然大部分都在這裡,可防範人員依舊在輪值,絲毫沒有放鬆,而且因爲特殊重大日子,更是加緊了防範,可是,這些人闖進來,他們卻沒有得到消息?
剛纔丟開族人所露出的一手,也讓族長眯起了眼睛。
“族長這麼快就忘記我了,上次小島突變時,我可是也在現場,在下正是跟蘇會長和孔二少一起來的。”走在前面的張天竹,雲淡風輕地笑着說,“蘇會長,孔二少,周少,又見面了,別來無恙啊,看來咱們還真是有緣。”
孔二少坐着,屁股都沒挪一下,眼睛微縮,笑容不帶絲毫的情緒,“緣分可分很多種,今天這緣分可真不好說。”
“不好說的那可都是孽緣。”周放抱着胸接道。
族長看了他一番,卻說:“張公子,老頭子怎麼可能忘了,只是,今天這日子特殊,沒法招待各位,還請各位離開。”
張天竹的腳步依舊沒停,“不是特殊日子,在下還不來湊這個熱鬧呢。”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紛紛神情一凜,砸場子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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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的不行了,明天再接再厲吧,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