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房屋建造的年限都不會太短,大部分人買下來之後,少不得要進行一番大修,連推倒重建的都大有人在。
比如,有些人買房的時候,爲了省事沒找古建築的專業人士進行鑑定,買了完之後在修整的時候,才發現房屋年久失修,地基經過雨水浸泡都已經有所鬆動。
而你若想住的安穩,古建築的專業人士定然會建議你推倒重建,這樣以來,費的人力物力豈止是一星半點,這倒也罷了,可關鍵是讓人鬧心啊。
而王奶奶家的院子就沒有這層顧慮,她家院子也已經被納入文明保護範圍,長期有人居住,再加上定期用心的保養,房屋看不出一點落敗的跡象,到處散發着一股濃重的古樸氣息。
所以說,住進來之前根本不需要怎麼修整,買些日常用品直接入住即可。
蘇青心想要不是王奶奶女兒的事業都在國外,不準備回國發展,估計說什麼人家也不捨得出手,現在的房價可是一天一個樣,就前段時間,蘇青買的那幾套房子,現在都已經快翻一番了,不過,蘇青知道,房價上漲這才只是個開始。
就她選的那地段,現在看起來偏僻無人問津,要不了幾年,那裡就會商場寫字樓像雨後春筍般的出現,成爲高檔消費的繁華地段,房價往上翻十倍都不在話下。
所以現在有眼力勁的商人已經瞧到了這個苗頭,準備整裝待發涉足房地產業,而蘇青的那幾套房子不到萬不得已,說什麼也不會輕易出手,那可比下金蛋的雞還值錢。
二叔一家也在京市待了不短的時間,心理惦記家鄉的那一大攤子,就想着將四合院的牀上用品購買齊全之後,一家子就準備打道回府,反正這裡也有了落腳的地方,什麼時候來都比較方便。
可就在這期間出了一檔子事,一家人頓時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於是習慣性地就找上了蘇青,希望見識不凡的她能給出出謀劃劃策。
其實按道理來說,碰上事之後,二叔應該直接去找章老,先不論章老是他師傅,光章家的家族勢力和見識閱歷就不是蘇青一個小丫頭能比的。
當然了找蘇青跟找章老也沒多大區別,總歸是一家人,純粹是以前習慣了有什麼拿不定的事情,就找蘇青商量,完全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孩子看待。
其實事情是有關於蘇軍的,這天,蘇軍陪着家裡的兩位女性長輩,蘇青的母親和二嬸,去商場裡購物,幫着兩人提東西。
章書玉和二嬸在牀上用品店裡挑東西,蘇軍就在不遠的過道邊供客人休息的椅子上等她們。
大家都知道女人逛街是很可怕的,章書玉與二嬸也免不了俗,爲買一扇窗簾,能連續逛好幾個店都不滿意,章書玉是因爲心性細緻,不但考慮面料的質量和色澤的搭配,還想着要能足夠遮陽。
而二嬸考慮的多是物美價廉,經久耐用,於是,在商場裡就緊挑慢挑起來,頭兩天蘇青和蘇紅也跟着,可這倆姑娘對這些細緻的東西都不太上心,沒兩天就堅持不住,換成了蘇軍跟着這兩人,順便當苦力。
蘇軍別看是男性,可耐性出奇的好,她們到店裡挑東西,他就在外面等着,不急不躁。
就在蘇軍閉眼養神的時候,周圍突然生起一陣喧譁聲和物件倒地的聲響。
他全身鬆散的注意力迅速回歸,而這時一陣雜亂無章的奔跑聲也越來越近,朝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只見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子正在前面奮力狂奔,邊跑邊不斷推倒過道兩邊排放的物件,以便阻擋後面三人的追蹤。
“快給老子停下,這裡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你以爲你能跑得了嗎?”後面追蹤的一名魁梧男子呵斥道。
前面那人聞言,身形停了一瞬,想來也覺得逃脫的機會微乎及微,凌厲的眼神迅速向四周掃去,尋找能夠逃走的路線,剛好視線掃到坐在椅子上的蘇軍,眼中陡然閃過一抹狠戾,似乎有了計較。
只見他的右手迅速有拳變爪,猶如高空發現獵物的蒼鷹狠烈地俯衝下來,向着獵物而去。
而這時那追蹤此人的魁梧男子的着急提醒聲也到了,“傻小子,還不趕快滾開,待在那找死啊。”
只可惜,這時提醒已經晚了,那滿臉絡腮鬍子之人的右手已經扣住了蘇軍的喉嚨。
那人喘着粗氣對後面追蹤的人威脅道:“別過來,再往前走,我就掐死這人。”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蘇軍的雙手已經緊握成拳,臉上也沒有被劫持之後的惶恐和無助。只是劫持那人光顧着後面追蹤的之人,將手中的這人完全當做了一個毫無寸鐵之力的普通男子,絲毫沒有強加防備的意識。
若是他能看一眼蘇軍的神情,也許就能提前發現不對,及時放了所劫持這人,或許還有一線逃走的生機。
“杜老八,你可不要幹些沒眼力勁的蠢事,這也只是苟延殘喘而已,即便你這次逃走了,可你也知道,只要是被我們盯上的人,在外面都不會逍遙多久,抓人只不過時間早晚的問題,識相的,趕快把不相干的人放掉。”那魁梧男子凌然說道。
被稱杜老八的人,眼中掠過一抹恐懼和遲疑,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然後面目再次變得猙獰起來,“落到你們手裡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不死也會脫層皮,我纔不會傻到乖乖就擒。
老子現在是得過且過,能逍遙一天就是一天,纔不管以後會怎麼樣,你不用浪費口舌恐嚇,老子不吃你那套,趕快讓你的人退下,要不然這小子就會血濺當場。”
說着眼睛死死盯着對面魁梧的男子,見他似乎還在躊躇,沒有要退的意識,呈鷹爪扣住蘇軍喉嚨的五指開始慢慢收緊,對面的幾人見狀,只得無奈地緩緩後退。
就在杜老八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對面幾人的身上,見他們知趣地後退的時候,一直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下來,右手的力度相應地也鬆了些許。
就在這個時候,突變發生了,蘇軍的眼中精光乍現,體內的內力瘋狂運轉,頸部猶如練了收縮功一般,頓時縮小了不少,一個後仰迅速躲開杜老八的鉗制。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一道凌厲如泰山壓頂般的拳勢擊在其右胸口,不等他順着拳勢的力道後退,陡然縱身躍起,一記飛腿將其踹倒在地上。
等杜老八反應過來,已經身受重傷地被制服在地上,眼神還停留着驚恐和不可置信。
媽蛋的,一隻兇狠的豹子居然被他當成了無害的小貓,這是該怪自己倒黴,還是有眼無珠呢?
蘇軍制服杜老八,動作乾脆利索,迅捷異常,前後不足十秒鐘,這出色的身手讓對面的三人忍不住暗暗讚歎。
蘇軍雖說習武的資質一般,可拿他當親哥對待的蘇青對他可絲毫沒有吝惜,修煉的資源明裡暗裡不少享用。
在修煉資源如此充足的情況下,你即使是頭藏獒也能給你整成獅子的威力來,再說蘇軍也不是慫人,人肯吃苦,又有耐性,功力自然是突飛猛進,估計在如今的京市世家子弟當中已屬佼佼者之列。
“小夥子,身手不錯啊,做什麼工作的。”在其餘兩人將杜老八接管之後,那魁梧凌然的男子邊打量蘇軍,邊問道。
那猶如打量砧板上豬肉的赤裸裸眼神,即使是一向穩重的蘇軍,一時間也不自在起來,老實答道:“我是鄉下種田的。”
那魁梧男子聽完哦了一聲,似乎有點意外,“我看你這身功夫不錯,在家種田可惜了,我這剛好正在選撥人,你若是有意可以聯繫我,這是我的名片。”說着在另外兩人疑惑的目光中,遞給了蘇軍一張名片。
蘇軍接過來一看,發現與一般的名片大爲不同,上面只有一個電話號碼以及旁邊的一個代號“九”字,連個人名都沒有。
見蘇軍目光中的懷疑,那人再次補充道:“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是壞人,不但不是壞人,還是抓壞人的那種,只是身份特殊而已。”
其餘那兩名像是他屬下的人,忍不住暗暗撇嘴,他們的頭怎麼看怎麼像哄騙小紅帽的狼外婆,尤其說我們不是壞人時候的眼神,怎麼看怎麼違和。
是,他們確切意思上不能算是壞人,可他們手上沾的血腥哪點比壞人少了?只是所處的立場不同罷了。
蘇軍被這突如其來的邀請弄得不知所措,“我只種過地,別的什麼都不懂,估計勝任不了你所說的工作。”
“這個你不用擔心,之前會有半年的培訓期,只有考覈成功之後才能被錄用,你回去可以好好考慮考慮……”那魁梧男子的話還沒講完,就被着急忙慌趕過來的二嬸和章書玉打斷了。
“小軍,你有沒有事啊?剛纔聽店裡面的客人說,外面壞人劫持了一名男子,形容的特徵,怎麼聽怎麼像你,我和你伯母就趕快出來了……不會真是你吧?”二嬸一臉的驚恐與擔憂。
章書玉也在一旁着急詢問有沒有受傷。
“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壞人已經被擒住了,你們東西買完了嗎?買完了咱們就回去吧。”蘇軍忙着安慰伯母和母親,而那幾人也在此時離開了。
蘇軍有一肚子的疑問要問,可擡頭尋找時,那幾人已經不見了,要不是母親和伯母還一臉擔憂後怕之色,他都還以爲剛纔只不過是做了一場夢,而且手中的名片也確確實實地證明着剛纔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蘇青聽完蘇軍的敘述,審視了一番手中的那張名片,並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價值。
這個九代表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而且從蘇軍的敘述中,可知那些人的身份似乎頗爲隱秘,而又說自己不是壞人?這究竟是些什麼人?
兩輩子加起來,她都不曾聽說過這個九字所代表的意思,下意識地向孔銘揚看去。
就見那傢伙大爺般的坐在沙發上,翹着個二郎腿,優哉悠哉地晃着,不時地往嘴裡拋着葡萄,而眼角的餘光卻偷瞧着他家蘇青的一舉一動,整個人給蘇青傳遞的信息就是。
二爺我知道,想要知道具體信息,快過來求我吧!最好報答那啥什麼的。
蘇青對他這動不動就抽風的症狀,實在是無語,以前還好些,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太縱容他了,抽風的症狀是越來越頻繁了,要不是看在還有事問他的情況下,恨不得一腳將其踹的遠遠的,眼不見爲淨,“你知道這個九子代表什麼嗎?”
這京市有什麼事是二爺不知道的?雖然這代號九對於其他人頗爲神秘,可對於二爺卻沒什麼神秘可言。
正想着矜持一把,最好蘇青能軟言軟語說些好話,或者給些實際的行動表達也行啊……
正在他想入非非,頭頂的粉紅泡泡滿天飄時,陡然察覺情勢不妙,似乎四周的空氣驟然下降了很多,猶如一盆冷水澆到頭上,下意識地用眼角餘光偷瞄他家蘇青,頓時大叫不好。
只見他家蘇青的眼刀子已經甩了過來,神色也冷了很多,暗叫壞菜了,得瑟過火了。
由於蘇青這段時間對他親近了不少,而且什麼好東西都給他分享,他瞬時被幸福衝昏了頭腦,一個不小心本性就給暴露一二,這下子,如果再矜持下去,估計就有可能前功盡棄的危險。
醒悟過來的二爺,趕快猶如火燒屁股般的起身,着急忙慌地倒了杯水,搖尾乞憐地侍候着他家蘇青,不問嚴刑逼問,就全給招了。
二爺,你的膽子還能再小點嗎?這要是放在戰爭年代,你豈不是不用上邢就待叛變?
二爺鄙視:只要他家蘇青一個眼神,他就屁顛屁顛過去了,還用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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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有些少,望見諒,明天開始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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