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司馬聖翼的評價,雲舒點了點頭,轉眸望着男人,道:“我看他們估計……”
話還沒有說完,她忽然身子一軟,斜斜地倒了下去。
司馬聖翼見狀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惶恐地將雲舒抱在懷中,語氣裡滿滿的都是擔憂:“舒兒……”
“無妨。”輕輕擺了擺手,窩在司馬聖翼懷中的雲舒嘴角微微彎起。
“就你這…不懂得憐惜自己的傢伙。”一旁,齊晨毫不客氣地瞪了眼司馬聖翼,而後轉頭對着雲舒責備道,語氣裡帶着幾分心疼。
剛吃了唐古源給的藥,雲舒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一點也不顧忌自己的身體。一路上她便吐了很多血,可是她卻絲毫不顧忌。
想到這裡,齊晨就忍不住在心裡對司馬聖翼多了幾分憎惡。
如果不是他,雲舒這樣虛弱的身子便無須如此奔波勞累。
而對於齊晨充滿怨恨的眼神,司馬聖翼並沒有注意。此刻,他目光滿滿的都是懷中的女子,她牙關緊咬,卻依然對着自己綻放最美的笑顏。
何德何能,他竟然能夠得她如此的對待。
瞧着男人眼底深處的絲絲血紅,雲舒輕輕將手搭在男人的手掌之中,無聲地微笑。
愛情的世界裡,從來都不問何德何能,你情我願而已。這些,她願意。
風捲雲輕,陽光明媚。
時間一晃而過,而雪域六尊卻出奇地沒有動靜。
暴風雨前的寧靜,越是沒有動靜,越是危險至極。
雪域六尊臨走之前說的那些話,雲舒自然不會錯過,即便他們不說,她也不會傻到認爲那六尊便會放手放過司馬聖翼。
因爲知道雪域六尊可能會忽然出手,司馬聖翼便將南國的大小適宜全部安排到身邊的大將身上,自己則帶着雲舒一路遊山玩水,瀟灑自在。
而齊晨本身就是因爲雲舒才留下來的,這一次,自然也跟了上去。
三人一路向西,衣着自然樸素,倒也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
南國的地域雖然不遼闊,但各地風土人情還是有很大的不同,但唯一可以算得上是全國的習俗的,便是
每月十五日的集市。
又到十五日,街頭小巷喧鬧無比,生活氣息格外的濃重。
雲舒穿着淡黃色的樸素衣裙,手裡挽着司馬聖翼的手臂,明亮的眼睛打量着四周。
集市向來是她最喜歡的地方,在這裡,她可以見識各種風土人情,可以見識各種有趣的玩意,更有趣的是,她可以從集市上分析出這個國家的經濟水準和國民素質。
鮮肉、蔬菜、瓜果,布匹、衣物、小玩意…南國的集市絲毫不比天華國的集市差,唯一的差別可能是買賣的東西類別和開放的時間吧。
在天華國,集市的時間是每天,地點有固定的場所。
或許,從這個方面來講,天華國的確國力強過南國。
緩步走過喧鬧的街道,雲舒嘴角微微上揚,顯然心情大好。
“我打死你個小畜生!”忽然,前方街道上出現一個賣豬肉的壯漢,一腳提向一個瘦弱的小孩子,一邊打口中還一邊絮絮叨叨。
“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些偷雞摸狗的玩意,也不看看你孫爺是誰!”
“小畜生,膽子翻天了啊!”
……
壯漢中氣十足的聲音,直接吸引了無數的圍觀羣衆。
啪!啪!
重重幾個耳光扇在了那個瘦弱的衣衫襤褸的小男孩臉上,瞬間,小男孩一個不穩,直接被抽到地上,兩邊臉頰瞬間紅腫不堪,模樣可憐至極。
“又是這個小孩,上一次看見他也是偷東西被抓了。”
“你看他穿得破破爛爛的,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
“小偷就該死,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打得好!”
……
四周聚攏的羣衆裡,則出現了其他竊竊私語的聲音。
雲舒正皺着眉頭瞧着這一幕的發生,那最後一個耳光,小男孩倒地的方向,正好是雲舒和司馬聖翼的腳邊。
“沒事吧?”微微皺眉,雲舒還是彎下腰,輕輕將小男孩扶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甚至來不及反應,原本應該瘦弱不堪的小男孩漆黑的眸子裡忽然閃現出殺機,懷中猛然
掏出一把長鞭,呼嘯着朝着司馬聖翼的心臟部分狠狠地抽打而去。
嗤啦!
司馬聖翼反應很快,一個縱身便閃躲開來,避開要害,只是因爲距離實在是太近,鞭子直接甩在了他左手的大臂之上,瞬間,皮開肉綻。
在小男孩動手的瞬間,那壯漢也猛然之中從腰間拔出一柄頎長的利劍,對着司馬聖翼逼近而去。
二對一,司馬聖翼目光微微眯了眯,用那隻沒有受傷的右手從腰間拔出一柄銀色的軟劍,毫無懼色。
轟!
三人的身形在瞬間交織在一起,雲舒見狀瞬間從空間之中取出足量的銀針,直接對着那交戰的三人爆射而去。
銀針,如同長了眼睛一般,避開了所有司馬聖翼可能出現的地方,直接對着小男孩和那壯漢瘋狂掠去。
四周,百姓惶恐地四散而開。
估計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好端端的十五日集市,爲何會忽然演變成今日這般模樣。
那兩人本身也只爲了偷襲,一擊不中,便也沒有逗留的心思,倉皇逃脫。
司馬聖翼原本想要追擊上去,只可惜手臂上的傷口帶着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不得不停下來處理傷口。
原本喧鬧的集市在一瞬間人羣全部躲藏,雲舒緩步朝着司馬聖翼走去,目光落在司馬聖翼手臂上的傷口是,雙眸裡的殺氣濃郁地彷彿要將那幾個人吞吃了一般。
她最見不得的,便是司馬聖翼的傷。
“敵暗我明,這完全是處在劣勢好不好。”齊晨搖着摺扇,瞧着雲舒無聲地爲司馬聖翼包紮傷口,便皺着眉頭開口道。
先前的變故,不用多想,便知道是雪域六尊的手筆。
招招對着司馬聖翼而去,卻絲毫沒有對付自己和雲舒的心思,這樣的舉措,除了雪域,他想不到其他。
原本,他對於雪域和司馬聖翼之間的恩恩怨怨絲毫不關心,畢竟,雪域的人再兇悍,到底也不會傷害他的兄弟雲舒。
可雲舒表現出來的種種,他知道,沒有司馬聖翼,便不會有她。因此,無奈之中,他發覺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絞盡了這趟渾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