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完畢,姬梵歌先是擦拭了下脣角,接着又用茶水漱了口,舉止優雅,一氣呵成,隨後才自椅子上起身,緩緩地向着牀邊走去。
火兮緊閉雙眼裝作睡着,可是那不聽話的睫毛卻時不時顫動兩下,惹得牀畔之人一陣啞然失笑。
隨着牀邊的微微下陷,姬梵歌坐了上去,藉着淡淡燭光打量着牀上人兒的睡顏,出其不意的俯下身來,作勢就要吻上那兩片醉人的紅脣。
卻在離脣僅剩一公分時,火兮陡地睜開眼來,滿眼怒意的盯着他:“想不到名聲鼎鼎的聖醫,竟會對一個毫無防備的弱女子行這等苟且之事,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麼!”
聽聞這極具侮辱性的話語,姬梵歌不僅不惱,還一臉的笑意盎然:“我以爲你會繼續裝下去,怎的就半途破功了?”赤血神荒
一雙銳利的眸子直直看向火兮眼底,雖然是眉眼帶笑,火兮卻還是感覺渾身不自在,就好似做錯事被抓個現行,一時間難免尷尬。
轉念一想,想偷香的人是他,自己心虛個什麼勁?
想到這裡,她底氣十足的嚷了回去:“我睡個覺又礙着你什麼了?很困不想睜眼倒成爲你齷齪的藉口了,真是可笑之極。”
姬梵歌泰然自若,道:“你睡覺倒不礙着我什麼。”擡眼瞥了下大牀,又將目光落到她身上:“可送上門的美食,我也沒有不要的道理。”目光還有意無意在她身上流連,眼底趣味盛濃,帶着些許玩味。
下意識的,火兮攏了攏領口處的衣物,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送上門的美食?明明是你強人所難,將我強行留下當僕人使喚,還有臉了?”降臨瓦羅蘭
這男人還能更無恥一點嗎?
先前桃花林裡,他說得那麼曖昧,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再加上不久前浴室裡的一茬,怎麼看都是他在佔自己便宜吧?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好,這一切她都認了。
反正她這人一向肆無忌憚慣了,纔不會在乎外面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她這一生也沒打算靠男人,計較那些有的沒的多傷神?
她不在乎是一碼事,被人拿來說事她可就沒那麼容易妥協了,而且這男人還說得如此理所當然,就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似的。自由的巫妖
就算他生得俊美如神,她也不會因此而動心,更別說如他所說這般作踐自己。
姬梵歌斂了斂眉,又看了眼這偌大的房間,聲音四平八穩,沒有過多起伏:“我想,你興許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需要我提醒你嗎?”
身份?難道指的是做他徒弟一事?
“我說了,我不會做你的徒弟,你會這麼認爲那是你單方面的事,跟我沒有關係。”徒弟?她還這麼年輕,等到了他這個年齡,誰管誰叫師父還猶未可知。
此話一出,室內一片靜默,姬梵歌只是盯着她,並未說話,火兮也不甘示弱的對上他的眼,不閃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