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是啞巴嗎？”林子姜問道。
紅袖點點頭，接着說道：“不過她們的耳朵都是沒有問題的，王妃有什麼事，直接吩咐她們去做便是。”
“哦。”林子姜點點頭，但是她的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能聽見聲音的啞巴？看來這些丫鬟的殘疾應該是別人故意爲之的。以前在組織時，她有見過爲了保守秘密而將一些組員毒啞的情況。曾經以完成任務爲天的她，覺得這沒什麼不應該。可是當她像個正常人一般地生活了這麼久後，早就無法再保持從前的麻木了。
“時候不早了，先讓我和綠莞伺候王妃梳洗吧。”紅袖說道。
“哦，對了。”林子姜突然想到了什麼，“梳洗的事一會兒再說吧。我先要去一趟廚房。”
說罷，她不顧紅袖和綠莞詫異的眼神，徑直跑出了房門。
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正端正冒着熱氣的盤子。
紅袖一臉迷惑地盯着盤子裡的卷狀食物，問道：“王妃，這……是什麼？”
“這個呀，是煎餅果子。你們要嚐嚐嗎？”林子姜邀請紅袖道。她剛剛突然跑出去，就是因爲想起了自己昨天答應過小軒要給他帶好吃的。不過現在時間有點緊，所以她只做了比較簡單的煎餅果子。不過看起來很成功，她想小軒應該會喜歡吃吧。
“不用了。”紅袖擺手道。
這時，綠莞也正端着一盆水走了進來。她看見林子姜已經回到房間，便說道：“王妃快來梳洗吧，時候真的不早了。”
“哦。”林子姜答道，隨即乖乖走了過去。
紅袖也跟着走了過去：“王妃今天還是要素雅的打扮嗎？”
“嗯，簡單些就行了。”林子姜說道。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紅袖和綠莞這次幫林子姜打扮到是熟練容易多了。
一席鵝黃色的垂邊襦裙，顯得身材更加修長窈窕。頭髮挽成一個隨雲髻，再插上一直鍍金的玫瑰簪子，簡單大
方又不失身份。
這邊剛穿戴完畢，含笑突然就推門就來，對着林子姜說道：“姐姐，皇宮的馬車已經到了，你還是趕緊去呢。”
聽到含笑稱呼林子姜爲“姐姐”，紅袖和綠莞都略有不滿地皺了皺眉頭，卻也並沒有說什麼。
“哦，我馬上去。”說着，林子姜就站起身。她利索的將盤子裡的幾個煎餅果子裝進食盒，就準備往外走。
紅袖連忙叫住她：“王妃，你還沒用早膳呢。”
“來不及了，我待會在路上吃個煎餅果子就行了。”林子姜一邊往外跑，一邊說道。
等林子姜離開，綠莞立刻用帶着敵意的眼神看着含笑道：“含笑姑娘，我知道王妃疼你，但是你也不能失了分寸吧。主僕有別，你怎麼能稱呼王妃爲姐姐呢？”
聞言，含笑也收了平日裡一直掛在臉上的甜甜笑容，不屑地撇撇嘴說道：“我要怎麼稱呼王妃是我們之間的事。而且別忘了，王妃不在時這裡由我做主，哪裡輪得到你們來管我？”
“你……”綠莞被這話氣得不輕，正想跟她吵起來。
但是一旁的紅袖卻拉住她：“算了，不要多事。”
見對方服軟，含笑立刻輕笑一聲，趾高氣昂地走出門去。
綠莞一臉鄙視地看着含笑的背影，忍不住說道：“呸，不過是一個下等丫鬟而已，以爲榜上個好主子就雞犬升天了嗎？也不看看她那主子長什麼樣子，配跟在王爺身邊嗎？”
“好了。你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王妃是你隨便能說的嗎？”紅袖訓斥道。
“她算什麼王妃啊，不過跟我們一樣也是聽命於王爺的下人而已。若不是爲了大計，就憑她那副模樣，王爺纔不會願意多看一眼呢。”綠莞不服氣地說道。
“不管你心裡怎麼想，她現在就是王妃，是我們的主子。你這些話要是傳到王爺耳朵裡，肯定又免不了受罰了。”紅袖勸道。
但是一聽到這話，綠莞反而
更激動起來：“纔不會呢！我們跟着王爺這麼多年，她纔來多久？難道王爺會爲了這個相識不深的醜女人罰我嗎？”
見狀，紅袖無奈地搖搖頭，拉着綠莞的手說道：“綠莞，我也知道你這些年來對王爺的心思……但是你要知道，王爺始終是我們的主人，主僕有別，有些感情還是放在心裡爲好。對不切實際的事抱有希望，我怕你到時會受傷。”
聞言，綠莞也說出了心裡話：“我也知道自己跟王爺的差別，所以也從不曾抱有什麼幻想。只是王爺在我心裡，是這世上最完美的男人。我實在無法容忍配不上他的人在她身邊。若是玉柳夫人那般的花容月貌也就罷了。可是偏偏是這個相貌醜陋行爲又粗魯的女人做了王爺的妃子，你讓我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論容貌和武藝，我都遠勝過她，既然她能做王爺的妻，那我爲何不能？”
紅袖微微嘆了口氣，說道：“話不是這樣說，王爺若是以貌取人，也不會一直冷落玉柳夫人了。我想他看中王妃，自然是有特別的原因的。你不覺得王妃她有一種與尋常女子不同的氣質，而且還特別大氣嗎？想想你幾次三番的頂撞，她都不曾計較。”
然而，綠莞卻不屑地輕哼一聲，說道：“她不過是在裝大氣而已，不就是爲了給王爺和咱們王府中人留個好印象嗎？我纔不會吃她那一套呢。”
見綠莞不爲所動，紅袖輕嘆了一口氣，還想繼續勸她。
但是綠莞卻搶在她前面說道：“好了，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比我懂事，所以總是處處規勸我提點我。其他事情我都可以聽你的，但是這件事不行。你是沒辦法改變我的想法的，所以還是不要多費脣舌了。”
聞言，紅袖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妥協道：“好吧，你不接受王妃可以。但是也別有意爲難她。畢竟現在大家都是爲王爺辦事，自然要以大局爲重。”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說罷，綠莞挽過紅袖的手，兩人一同走出門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