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雲傾等人運氣不好,一到學院就碰到了之前對着單星洲搭訕失敗的何碧彤,看到他們來到學院,何碧彤便陰陽怪氣的:“原來是院長大人面前的大紅人來了,還請雲傾同學高擡貴手,我們這些沒有背景的人可是禁不起太大的打擊。”
雲傾微微皺眉,無辜躺槍,拒絕她的人又不是她,爲什麼要針對她?
何碧彤一臉高傲的看着周圍的人開始指着雲傾一行人竊竊私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這次不管結果如何,他們都要被冠上走後門的嫌疑,長期浸淫在家族鬥爭的她很早就知道,真正能夠讓一個人再也無法反抗的,不是如何打敗,而是每當那個人走到哪裡都有人用眼光殺死他。
視線觸及雲傾身後的單星洲,何碧彤勾脣,我會讓你知道,拒絕我的代價!現在,就從你們小隊先開始。
雲傾翻了個白眼,對於何碧彤的心思她怎麼不知道,這是一個繼舒瑤之後的第二個蠢女人,想要打破謠言,她有更加直接的辦法,但是今日她並不想和這個自以爲是的女人糾纏,更何況她從來不爲別人的眼光而活,她只要自己活得開心變好。
擡步欲走,但是她想放過何碧彤,何碧彤卻總是自己湊上來找死:“雲傾同學,你也覺得我說的是對的嗎?戚蘿前輩,你覺得呢?”
一聲戚蘿,成功的將雲傾的視線拉過去,只見胥渠風帶着一隊人正站在他們的不遠處。
戚蘿遲疑的看了雲傾一眼,她剛纔也聽到了,這個何碧彤在針對雲傾,雖然她也覺得何碧彤不是善類,但是戚蘿還是遲遲忘不了那一日雲傾冷血的讓他們都不要救人,這樣的冷血,已經超乎了她的想象:“是!”
當這個字脫口而出之後,雲傾卻忽然輕笑了一聲,周圍的人一片迷茫,沒有人知道她在笑什麼,但是戚蘿卻感覺到了深深的寒意。
“你就是雲傾?久仰大名,我是尤經武。”一名男子自胥渠風身後走出,對着雲傾挑釁的笑笑。
雲傾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這個人,不就是那日暈倒在紫雨林前的男子嗎?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看到雲傾絲毫沒有和他打招呼的意思,尤經武也像是早就料到對方不會和他打招呼一般,沒有絲毫的尷尬,只是一臉笑意的望着雲傾。
雲傾將尤經武深深的看在眼底,雖然尤經武的身上帶着一絲謙遜之意,但是若是細細觀察,便能發現尤經武的謙遜不打眼底,相反,僞裝的謙遜褪去,身上滿滿都是陰鬱的氣息,這樣的感覺讓雲傾皺了皺眉,這個人混起來絕對是另有目的的,但是既然他已經騙取了所有人的信任,她說的再多也沒有什麼用。
“哥哥,你怎麼走了?”娃娃軟軟的聲音讓雲傾心生不忍,不管怎麼樣,娃娃只是個孩子。
雲傾勉強的牽脣笑笑,沒有迴應娃娃,但是心中卻暗暗的下了決定,
她要將尤經武揪出來,不爲了什麼,只是爲了娃娃。
“娃娃,他不理你,你何必熱臉去貼冷屁股?”閔從雪不知道爲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的厭惡雲傾,也許是因爲那個人每次都要問她關於雲傾的事情,也許是因爲那個人對於雲傾過多的關注讓她嫉妒,不論如何,她現在是最希望雲傾不好過的。
娃娃怪異的看了閔從雪一眼:“雪姐姐,那是哥哥啊!哥哥不會不理娃娃的。”
胥渠風一直站在一邊,他知道,他們和雲傾,再也回不到以前的那種關係了,在雲傾的那番話之後,雖然剛開始覺得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等到尤經武竟然就這樣進了聖央學院,在紫雨林住下之後,胥渠風便感覺到了不對勁,細想雲傾的話,也覺得不無道理,但是現在其他人都對尤經武十分信服,不管他說什麼,其他人也不相信尤經武是來者不善,現在,也只有他盯着尤經武了。
想到這裡,胥渠風感到一絲懊悔,若是當日他相信雲傾的話,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只是現在,不管怎麼樣,都遲了。
雲傾摸摸娃娃的腦袋,示意娃娃回到隊伍中去,自己則轉身向着君黎走去。
她看到了胥渠風的懊悔,可那又如何?變了的始終都是變了,如今她還肯爲了娃娃保護他們,他們便該感恩戴德了。
“今日的小隊比試,便是在聖光森林之中,只要有哪一支小隊完好無損的在聖光森林呆上一個月,並且拿到三枚聖犀角和五株極光草,那個小隊便勝利了。”
下面一片譁然,不管在聖光森林呆上一個月,還是拿到聖犀角和極光草,都如同登天一般,他們怎麼可能做的到?
“安靜……”紀修文在臺上看着下方方寸大亂的衆人,搖搖頭,這些學生還真是被保護的太好了,這樣就被嚇成這樣,“爲了保護同學們的安全,每人將會有一副地圖、一個傳送卷軸和幾枚止血和保命的丹藥,若是遇到危險無法處置,便用傳送卷軸回到學院。”
聽到院長大人這話,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學院果然不會看着他們自生自滅的。
每個小隊的隊長被喚到前面拿丹藥,雲傾慢悠悠的走過去,和其餘人急匆匆的樣子大相徑庭,對於她來說,那些丹藥不過是雞肋而已,更何況,就是早點上去了也不會多拿點丹藥,她又何必與他們爭先恐後?
“呀,這位同學,不好意思,沒有丹藥了,就只有這些了。”榮飛良看着面前的雲傾笑道,那叫一個慈祥無害,但是雲傾卻沒有絲毫惱怒,只是看着眼前這個公報私仇的導師,要下手也不知道要找個好點的藉口。
果然,紀修文頓時呵斥:“什麼?沒有丹藥了?這件事情不是你去辦的嗎?你準備的丹藥都去哪裡了?現在,將丹藥拿出來!”
紀修文一道寒光朝着榮飛良飛去,他豈看不出這榮飛良打什麼主意?這個榮飛良,處處
針對雲傾,他的心態,已經不適合再做一個導師了。
榮飛良這個時候特別想給自己一巴掌,在什麼地方做手腳不好偏要在這裡給雲傾下絆子,難道現在拿出他袖子裡的丹藥說丹藥還有?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不用了。”雲傾冷笑,本來對這些丹藥她也看不上眼,現在就更沒必要拿着那些雞肋了。
紀修文知道雲傾不是無的放矢,卻還是嚴肅的問:“你確定?”
聖光森林究竟有多麼的危險,紀修文也是知道的,在不要丹藥的情況下,雲傾等人能撐幾天?
“我確定!”薄脣輕啓,吐出的卻是令臺下所有人臉色大變的話。
紀修文點點頭,就算沒有丹藥,他相信他會創造奇蹟,對於雲傾的話,他從來不懷疑,能夠讓三個長老都刮目相看的人,不會這麼不堪一擊,將手中的傳送卷軸和地圖遞給雲傾:“你要記得,要小心!”
雲傾點頭:“我知道!”
雲傾下臺的時候,周圍全是嘲笑聲。
“你們看啊,他竟然不要丹藥,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真不知道到底誰和這樣的人是一組的,他自己死了不要緊,還要拉着隊友一起死。”
“啊呀,你們是不是選錯隊長了,這樣的人做隊長可是會死的。”看到雲傾的做法,何碧彤就急忙過來嘲諷祭天戰隊的人,將一個隊伍的丹藥都放棄了,死的可不僅僅是隊長,“怎麼樣?單星洲,你若是現在求我,我還能分你幾顆丹藥。”
何碧彤一臉高傲的看着這個男人,這一次,她要把他的驕傲狠狠的踩在腳下,卻沒有想到,單星洲竟然直接無視了她,這讓何碧彤的惱羞成怒:“單星洲,我一定會讓你跪下求我的!”
這一次,單星洲沒有再無視她,反而對着她一笑,說出的話卻是讓何碧彤氣急敗壞:“我等着看,是誰求誰?”
雲傾看着所有祭天戰隊的人,他們的臉上沒有一絲抱怨,沒有一絲的不滿,雲傾遲疑的看着他們:“你們,不怨我嗎?”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單星洲五人是不將這些丹藥看在眼裡的,而安景和高佑,一向是跟着老大的步子走,百里空和百里悠兄妹是雲傾救回來的,也必定不會有什麼想法,即墨南錦和雲寒也瞭解雲傾爲人的,自然不會多加揣測,而剛剛加入的甄易和曲華也是如此的想信她。
雲傾微微一笑,這纔是祭天戰隊,沒有猜忌,沒有不滿,沒有抱怨。
十五人站在傳送陣之內,這是雲傾第二次前往聖光森林,上一次,沒有深入聖光森林內部,這一次,可要去好好看看聖光森林比之血霧森又兇惡在何處?
看着越來越清晰的畫面,雲傾勾脣一笑,對着身後的人輕聲的說了一句:“抓緊。”
十五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就彷彿十五人的感情一般,牢不可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