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即墨南錦也拿到了天字牌,成爲了聖央學院天班的學生。
安景看着即墨南錦感慨良久:“哇哇哇,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們都不是普通人,還好我先下手爲強認了老大,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和我搶老大呢!”
確實,因爲出現了極爲稀有的能夠進入那傳說中的天班的天才,而且這兩個天才雖然也冷,不願多說話,但是比起剛纔的一對男女可是好多了,故此,一個個又都爭相上前巴結。
“兩位大人,我是……”
“兩位大人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兩位大人是真正的天才……”
“兩位大人……”
諸如此類的奉承之語數不勝數,兩人被這瘋狂的圍堵嚇到,交代了安景他們的住所,還未等到高佑測試出來就偷偷的溜了回去。
“雲傾,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房間裡,即墨南錦侷促不安的看着雲傾。
雲傾疑惑的擡頭,隨即恍然一笑:“你說的是今天那對男女的事情?這是你們的私事,我無權過問,但是,即墨,你記住,我是你的朋友,如果需要幫忙的話,無須和我客氣。”
簡單又樸實的話不摻一點虛假,真摯堅定的眼神讓即墨南錦自從見到那對男女之後狂躁的心漸漸的安定了下來。
“雲傾,謝謝!”嘴角扯出一個淡笑,有別於之前禮貌而疏遠的微笑,這次卻連帶着眼睛都染上了笑意。
雲傾不禁感嘆,果然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她所見的男子,貌似各個都是風華絕代,不說餘飛絡他們,就連剛剛遇到的高佑,雖然看上去憨憨的,卻也長的不差,在一般人之中也算得上是出衆的。
整理好了情緒,兩人靜靜的坐着,室內一片靜謐,陽光透過窗樞,灑落在室內,彷彿一片極美的畫卷。
“雲傾老大,我們回來了!”
二人偏頭一看,只見高佑和安景一臉興奮的跑過來。
“老大老大,你猜我們進入了什麼班?”未等雲傾二人開口詢問,安景就一臉神秘的問道。
雲傾輕笑,卻也陪着他們玩猜謎遊戲:“莫不是進了天班?”
安景垂下頭,略微懊惱:“要是我也能進入天班就好了,可惜我的實力不夠,只勉強進了地班,不過三老大拿到了天字牌!這下,我們就有三個人拿到天字牌了,老大你不知道那些人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看得我真的是太爽了!”
“三老大?”雲傾好奇的擡眸,即墨南錦輕抿一口茶水,復又將茶杯放到桌子上,看着雲傾不明所以的樣子,嘴角微彎,他可沒忘之前安景和高佑打的那個賭,高佑既已拿到了天字牌,安景自是要喊他三老大的。
“是啊是啊,沒想到三老大也這麼厲害,那可是天班啊,別人想都不敢想,結果我們這裡一下子就出了三個,雖然我進不了天班,以後我可是有三個天班的老大罩
着了,誰有我的後臺強!”
看着安景嘚瑟的嘴臉,高佑忍不住拍了他的後腦一下,疼的安景齜牙咧嘴的。
是夜,安景帶了一車子的美酒,美其名曰慶祝進入聖央學院,就連雲傾也沒有逃過被灌酒的命運。
月光灑落,院子裡一片靜謐,唯有幾個滾落的酒罈還在地上不停的旋轉,旁邊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個人,嘴中還不時的嘟囔着什麼。
一襲黑影輕鬆的躍上牆頭後,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額上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看到穿着男子裝束的某個小女人還抱着酒罈死不撒手,宛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劃過一絲深深的無奈,將某人攔腰抱起,朝着早已打聽好的房間走去。
正面對上抱着雲傾的黑影,即墨南錦也不禁吃了一驚,他……怎麼會在這裡?
黑影也並未有一絲尷尬,抱緊懷中的小女人目不斜視的向前走去,他也認出了這人是誰,因爲之前專門調查過小女人身邊的人,對於此人的出現也並不驚訝。
看着漸行漸遠的身影,即墨南錦眯了眯眸,最終放棄了跟過去的想法,據他對那個人的瞭解,斷不會傷害雲傾,想必兩人是朋友,不過這可越來越讓他好奇了,雲傾竟然連這種大人物都認識,他還真是小看她了。
即墨南錦並沒有多少思考的時間,因爲,躺在地上的兩人竟然耍起了酒瘋,安景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趴在石桌上啃個不停,還一臉吃的很香的表情,而高佑更是直接掄起了大錘在院子裡舞動。
院子裡一片狼藉,饒是即墨南錦淡漠的性子也忍不住撫了撫額,努力剋制住想要將這兩人暴打一頓的衝動,徑自繞過兩人,由着兩人在院子裡使勁折騰。
卻說黑影一路帶着雲傾熟門熟路的直奔雲傾的房間,好不容易將雲傾放到牀上,結果一擡頭,差點沒有化身爲狼將眼前的小女人撲倒。
雲傾緊緊的蹙着秀眉,由肚子裡傳來的不適感讓她一直狠狠的咬着後槽牙,生怕突然忍不住吐出來。
入夜的晚風帶着絲絲涼意,雖然是修煉之人不懼寒冷,但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雖然醉了,但云傾卻在那個人就要靠近的時候感覺到了異樣,剛想出手,一陣溫暖的熱源傳來,溫暖的溫度讓她不禁往裡縮了縮,眼睛都舒適的眯成了一條線,不願再睜開,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會傷害她,對於自己的第六感,雲傾還是很相信的,曾幾何時,前世幫家族賣命的時候多次遇到危險,就是靠着那敏銳的第六感一次又一次死裡逃生。
在被放到牀上之後,感覺不到那溫暖的熱源,雲傾不滿的睜開眼睛,璀璨的眼中蒙起了一層水霧,小嘴微微嘟起,像是在抱怨溫暖遠去。
看到這一幕的黑影腦子一空,眼中只剩那個在撒嬌的小女人。
許是受酒精的影響,雲傾除了對危險的判斷力之外就和一般的女子一樣,很不幸的,在意識到沒有危險之後,連危機意識也罷工了,現在的雲傾,就像是一
個對着親人撒嬌的小女孩。
被溼漉漉的眸子這樣注視着,黑影愈發不自在,他怕一個忍不住就化身爲狼,到時候終究是害人害己,索性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感覺到身後的重量,黑影不得不停下來,無奈的看着某個化身爲乖乖女的女子拉着他的衣角。
溼漉漉猶如被拋棄的眼神看的黑影心一緊,彎下腰摸了摸小女人軟軟的髮絲,柔軟的觸感讓他不願放下來,儘量的放低聲音生怕嚇到某個小人兒:“我不走,我就在外面。”
雲傾眨眨眼,將腦袋往溫熱的大掌上蹭了蹭,拽着衣角的手指微微泛白,卻帶着某種執着。
她不放手,黑影也不敢再動,就任由她拉着,輕輕的抱起小女人走向牀榻,輕柔的蓋上被子,將女子額前的髮絲攏到耳後:“我就在這陪着你,哪兒也不去。”
溫柔的眼睛彷彿要滴出水,若是讓他那些好友看到,肯定要大呼見鬼,一個被稱爲修羅的人竟然也有如此溫柔的時候,那嗜血殘暴的形象與此格格不入,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得到承諾,雲傾終於將拽着他衣角的手指鬆開,卻還是不放心的一直注視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彷彿一眨眼,眼前的人就會不見了似的。
黑影嘆口氣,撫了撫雲傾的髮絲,合衣在她身邊躺下:“睡吧,我不走。”
聽到此語,雲傾才彎起眸子盈盈的笑,在他的注視下闔上眼睛,沒過多久便傳出一陣平穩的呼吸聲。
黑影薄脣向上揚起,那一瞬間,只覺萬物失色,人間絕色,也不過如此。
只可惜,某人已經睡熟,沒有看到這一幕,否則必要大呼妖孽。
很久沒有睡過這麼好的覺了,雲傾半眯着眸滿足的伸個懶腰,下一刻,卻發現自己的牀上竟然有個不明人物。
一瞬間,慵懶的神情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閃而過的冷冽,身子繃得僵直,彷彿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
下一秒,雙手如鷹爪一般,直取旁邊之人的喉嚨。
當手指就要觸碰到咽喉之時,黑影卻睜開了那一雙鳳眸,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待看清是何人之後,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不僅不躲避直取而來的手指,反而直迎而上。
雲傾有一瞬間的錯愕,下一秒就恢復了冷靜,對上那雙略帶戲謔的鳳眸,沉聲問道:“你是誰?”
哪知男子卻綻出了一個魅惑衆生的笑容,語氣不帶一絲驚慌,反而充滿了慵懶:“傾兒你可是要謀殺親夫?”
聽聞此言,雲傾眸中一厲:“別耍滑頭,說,你是誰!”
說話間,掐着喉嚨的手又緊了幾分,若是尋常人經受這麼一掐,指不定直接去地府見閻王了。
然而被束縛的男人卻沒有露出任何不適,反而笑意盈盈的看着雲傾,彷彿掐着要害的手不存在一般,將頭湊到雲傾的耳邊,吐氣如蘭:“我可是你的丈夫呢,傾兒莫不是不認識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