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一回房便鑽到了空間之中煉丹,三年的時間,她是否能夠煉製出九轉丹,她自己心裡也根本就沒有底。
現在的她,不過是僥倖煉製過一枚五品回春丹,還算不上是五品煉丹師,想要煉製聖品九轉丹,簡直就比登天還難,莫說是要三年之內成爲聖品煉丹師,整個大陸之上,千萬年過去,也只有兩人到達過那個境界,不少的煉丹師,則是被卡在九品直到壽終正寢。
花榆知道雲傾是在安慰他,但是他更相信雲傾可以到達那個高度,成爲這個大陸千萬年來的第三人。
有空間這樣的作弊利器,又有着九墟鳳凰鼎這樣的絕世神鼎,雲傾在煉丹一途之上也算是沒有走過彎路,但是目前的速度於她來說,遠遠不夠,之前她花在煉丹的時間之上,更是遠遠沒有修煉的時候多。
是以,這幾日,每每祭天等人見到雲傾,都見雲傾眼睛下面都有一層青色,看的君黎心疼不已。
“你不須如此拼命,煉丹就如同修煉,不能操之過急,你看看你都幾日沒睡了。”君黎沉下臉,撫着雲傾明顯睡眠不足的眼睛說道。
雲傾毫不客氣的將全身的重量往他身上一靠:“沒事的,我有分寸。”
這幾日實在是太累,煉丹時耗費了不少的精神力,現在乍一放鬆心神便沉沉睡了過去。
君黎還想講些什麼,見雲傾沉靜的睡顏,終究是嘆了口氣隨她去了,想要煉製聖品的丹藥,的
確需要吃些苦,若是到時候她撐不住了,還有他呢!
一室靜謐,祭天等人都輕手輕腳的離開,這陣子老大確實是將自己往死了逼,他們看着難受的要死,但是老大卻根本就不聽勸,祭天等人便直接殺到了花榆的地盤。
花榆自從經歷的那件事之後,便再也沒有以前的那份灑脫,反而帶着幾分沉重,即便是在開玩笑,他們也能夠感覺的到花榆根本就不是真心在笑。
等到祭天等人找到花榆的時候,果不其然看見他正喝的一副醉醺醺的模樣,滿屋子的酒味讓祭天衆人狠狠的皺了皺眉。
看到來人,花榆醉眼朦朧,舉起手中的酒罈:“你們也來了?來,喝!”
即墨南錦凝眉,一手打翻了花榆手中的酒罈:“花榆,你若是個男子,你就給我振作起來,你知道你現在這幅樣子像什麼樣子?你現在的樣子,比之街面上的那些乞丐都不如,玉霧山的少主,就這般的不堪一擊嗎?不就是一根手指嗎,你難道就被這麼一根手指打敗了?”
花榆癡癡的笑,毫不在意地上那支離破碎的酒罈,搖了搖頭,又提着另一罈酒就往嘴裡倒。
沒人知道,玉霧山最精妙的功法,便是傳說中的滅神指,他苦練多年,沒想到,還沒有學會,就已經沒了手指。
無法修煉玉霧山的功法,他還有何臉面當玉霧山的少主?
看見他這頹廢的模樣,百里空驀地笑了:“原來堂堂玉
霧山少主,不過是一個沒有擔當的男子,罷了罷了,只是可惜老大這麼拼命。”
聽到最後一句話,花榆喝酒的動作頓了頓:“她,怎麼樣?”
連日來他只一直喝酒,從沒說過一句話,聲音嘶啞異常。
見花榆終於有了反應,祭天等人鬆了一口氣,百里悠憤憤道:“老大爲了你的手指,現在沒日沒夜的修煉,已經好幾日沒有休息過了,在老大爲了你努力的時候,你卻在這裡醉生夢死,你這樣,對得起老大嗎?”
花榆奪門而出,祭天等人反應過來便追了上去。
等到花榆和祭天等人到達宅子的時候,雲傾還窩在君黎的懷中睡得正香。
看着突然跑來的衆人,君黎擰了擰眉,卻也沒有趕他們出去,只是示意他們小聲些。
花榆站在雲傾的身前,看着雲傾顯然就是幾日未曾睡好的模樣,心中五味雜成,雲傾的性子他知道,爲朋友兩肋插刀,他也堅信,雲傾必定能夠煉製出九轉丹,但是他卻不知道,雲傾竟然這般沒日沒夜的煉丹,心中,緩緩的泛起一陣暖意。
君黎一臉不爽的看着花榆竟然一直盯着雲傾,如果不是雲傾還睡得正香,他一定要廢了他那對眼珠子。
雲傾對於周遭的變化一向有着敏銳的感覺,因此即便是睡得很沉,雲傾還是感覺到一道目光正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緩緩的睜開眼,正看到花榆那飽含愧疚的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