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連城跟黃雀商量完事情之後,又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對於他來講,在去澳門之前肯定是有很多事情需要打理跟佈局的,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而是實打實的從別人的手上搶東西,是開不得半分玩笑的。
黃雀從尼格拉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睡覺,而且絲毫沒有感覺到疲憊跟犯困,黃雀也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是被漠北黃沙之行刺激到了?還是擔心於澳門之行的事情?
黃雀自己也說不清楚。
黃雀拿起了自己的手機,他感覺有些事情不能拖,早一點通知飛兒,或許她也需要一些思考的時間呢?
黃雀翻出了飛兒留給自己的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或許在電話的那頭,飛兒一直都在期待着這個號碼的到來。
“黃雀,可以跟我講一講你們這一次澳門之行的事情嗎?”
飛兒很迫切的說道。
黃雀思索了一番,平靜的說道:“飛兒,首先我也告訴你的是,這一次我們去澳門做的事情十分的危險,在不知道你也要去澳門之前,我們其實是有一套自己的計劃的,不過,我們的這套計劃存在着很大的風險,而現在,你要去澳門,而且還是以武侯宴特邀嘉賓的身份出席,我想,如果能夠有你的幫忙,我們要做的事情會成功許多,但是,我們做的這件事情還是有可能會對你的安全造成一定的影響,所以,我跟連城叔商量好了,這件事情的決定權,在於你。”
“你意思說,我如果幫助你們的話,你們成功的機率就會大上很多,但是,會給我造成一定的危險,是這樣嗎?”
飛兒喃喃的說道。
黃雀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沒有你的幫助,我們的成功機率很小,但是如果你幫了我們,也會讓你處於一定的麻煩,甚至是危險。”
“黃雀,我還是你們的朋友嗎?”
飛兒突然說道。
黃雀一愣,沒有說話。
飛兒接着說道:“沒有你們,能有現在的張悅嗎?黃雀,在傾城市的那段日子可以說是我一生當中最快樂的日子,能夠認識你們,我真的很慶幸,在外面的日子,我也無時無刻的不在想着你們,以前,我總感覺自己是個很孤獨的人,而現在,只要一想到外面還有你們那麼多的朋友,我就打心眼裡感到滿足,黃雀,能夠幫助你們,是我的心願,也是我很樂意去做的事情,所以,你們千萬不能冒險,如果我的幫助能夠讓你們的安全隱患減少一些的話,我是一定會幫忙的,哪怕我自己處於危險當中,我也在所不惜。”
“飛兒,你不怕?”
黃雀問道。
飛兒搖搖頭,“我不怕,只要有你們在我身邊,我就一點都不怕,而且這件事情還跟連城叔有關,我就更加不能置之不理了,我的父親去世了,現在,我真的將連城叔當成了我自己的父親,黃雀,你告訴我吧,到底要讓我做什麼?”
黃雀能夠感受得到飛兒的那片真誠,想了一會,說道:“好吧,我就將我們這一次的事情告訴你!”
黃雀理清了一下思路,將徐家的大致情況還有這一次去澳門的主要任務都給飛兒講了一遍。
飛兒聽完之後也是一愣,隨即說道:“原來這一次的賭術大賽是這樣而來的啊,這樣說,你們是一定要拿到那武侯兵符了?”
黃雀點點頭,“那是當然,連城叔說了,那是我們中國的國寶,是屬於全中國人的東西,絕對不是他們徐麟私有的產物。”
飛兒喃喃的說道:“是啊,當年八門聚義大家就是一起對付外來侵略者,現在,連城叔也算是繼承了我爺爺當年的風範了,黃雀,這件事情我肯定是要出力的,你難道忘記了嗎?我跟我姐姐可是張青陽的孫女。”
飛兒以自己是張青陽的孫女爲傲。
“就是太危險了!”黃雀說道。
“你們指的危險到底是什麼?”飛兒問道。
黃雀說道:“徐麟是什麼人,我剛纔已經跟你說了,在澳門,這個人有很大的勢力,上午的時候我見過奇虎叔,他也告訴我,徐麟這個人在澳門黑白通吃,有着極深的底蘊跟實力,所以,如果我們這一次奪取他的東西失敗的話,很可能就會遭到他的擊殺,而且,如果讓他知道了你也是幫兇之一的話,我相信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對你動手。”
“那又怎樣?”
飛兒平靜的說道。
“飛兒,你不怕嗎?”
“黃雀,我說過,我們是朋友,不但是朋友,還是親人,你們的生命,你們的安危就是我張悅的,我願意跟你們站在同一陣線,再說了,我們也不一定會失敗,不是嗎?”
飛兒的態度堅持無比。
“那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客氣了,飛兒,半個月之後就是武侯宴舉行的時間,所以,這段時間,我們一定要保持聯繫!”
“這個我知道,黃雀,具體的我到底要怎樣做?”
黃雀思索着,“你什麼都不用做,你只需要安排我們幾個進場就好,我,連城叔,小丟,小妖,還有慕容晴,至於王炮,他會以參賽者的身份出席。”
“好的,我知道了,黃雀,我一定會辦好這些事情的。”
黃雀又跟飛兒交代了幾句,最後才緩緩的掛斷了電話。
事情,基本上已經確定了下來,王炮除外,其他人都會以飛兒特邀嘉賓的身份出席武侯宴的現場,到時候,衆人再隨機應變的接近徐麟的保險櫃,從中奪取武侯兵符,只不過奪取的難度到底有多大,這個,誰都不好說。
黃雀靠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根菸,跟飛兒商量了事情之後,似乎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這一年多以來,發生的事情真可謂讓黃雀應接不暇,如果說,事情再來一遍的話,黃雀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夠扛的下去。
黃雀默默的站了起來,他走上樓,來到了二叔黃海林的房間。
直到此時此刻,黃雀依舊不敢相信這個二叔其實根本不是他的二叔,他推開黃海林的房間,走了進去,房間一塵不染,擺設還是跟以前一樣,看來,邢不該在他不在的時候也是經常的打掃,現在,黃海林是真正的不在了,這個房間,已經沒有了他的主人。
跟玄門閣一樣,黃雀能夠體會得到揚奇虎的心情,現在,他也是一樣。
黃雀掐滅了香菸,他躺在黃海林躺過的牀上,終於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夢中,黃雀似乎回到了好幾年前,他看到了黃海林,也看到了趙道途,還有揚眉,還有揚奇虎,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多麼的無憂無慮。
衆人坐在夕月樓,吃着飯,喝着酒。
突然,趙道途猛然站了起來,拿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向了黃海林。
這個時候,黃雀也醒了,這個夢,做的是那樣的真實,以至於黃雀醒來,全身都是一身的汗。
“怎麼睡這了,我說怎麼找不到你!”
叫醒王炮的人是黃雀。
黃雀坐直了身子,揉了揉臉,跟王炮來到客廳之後,將飛兒的事情跟王炮說了一遍。
王炮看上去十分的興奮,他一直就很想見到飛兒,因爲他一直都是飛兒的粉絲,而且,他在認識黃雀之前,是根本不可能想到自己跟飛兒之間的交集會是這樣的近。
“看來,徐麟也是飛兒的粉絲啊?”王炮開起了玩笑。
黃雀笑了笑,“也許吧,有飛兒幫忙,我們接近徐麟的保險櫃就更加的容易了。”
“其實,我倒是希望你們那一套的計劃根本不要成功纔好。”王炮說道。
“爲什麼?”
“你傻啊,你們要是弄到了武侯兵符,連城叔的上面只給我們一千萬,還是人民幣,要是我王炮贏的了比賽的話,那就整整是一億啊,而且是美金!”
王炮開着做着發財夢,無疑,金錢是讓他興奮的動力之一。
“可連城叔也說了,你要贏,也不容易啊,艾倫家族,徐麟的手下,他們怎麼可能會派出弱者來參加這一次的賭術大賽?”
黃雀實話實說。
王炮嘿嘿一笑,“黃雀兄弟,看來你還真是不瞭解我,也是,怪我當初沒有跟你說我的賭術,我告訴你,我以前可是去過拉斯維加斯的,而且,我還跟艾倫家族的人交過手。”
“你說的是真的?”
黃雀一驚。
王炮點點頭,“那已經是三四年前的事了,我清楚的記得艾倫家族派出來跟我玩的那個傢伙是個高大的美國佬,而且是個獨眼龍,不過最後我還是贏了。”
“你不會是吹牛吧?”黃雀還是有些不相信。
王炮點燃了一根菸,“我靠,你怎麼也不相信我?對了,這一次連城叔給我報名,最好別用我的真名,我以前在拉斯維加斯闖蕩,有過一個很拉風的藝名,我想這一次就用那個藝名,這樣的話,還能跟你們‘劃清界限’,免得讓徐麟懷疑。”
“說的也是,你的藝名是什麼?”
黃雀看着王炮說的神乎其神,忍不住問了一句。
王炮嘿嘿一笑,伸出一隻手,在眼前一甩,得意的說道:“在下獨孤求輸!”
黃雀看着他,看了半天,最後一巴掌拍了過去,“輸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