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丟不做聲,光皮更加的得意了,“你說,誰動你哥,你殺誰?對嗎?”
這一次,小丟卻是斷然的點點頭,“對,誰動我黃雀哥,我殺誰!”
心思單純無比的小丟可聽不出光皮的話語中到底蘊含着什麼意思,就老實的重複着。
“傻子,你有種!”
光皮說完,卻是猛的轉過頭,指着黃雀,說道:“給我看準了,就那小子,剁了他的手。”
“光皮,你這個混蛋……”瘸老七破口大罵,黃雀要是出什麼事了,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向黃海林交代。
“傻子,看清楚了,我現在就要動你哥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話剛說完,一直站立不動的小丟猛然間一矮身,一個肘擊頂在了花格子襯衫的腰部,在光皮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已經奪下了他的手中刀,甩在了剛剛那張喝酒吃飯的桌子上,光皮傻眼了,正準備反擊,說的出做的到的小丟已經是眼神一冷,出手如刀,猛然的砍在了光皮的左邊肩骨之上,一聲清脆的‘卡擦’聲讓光皮嘴角一咧,頓時腦袋耷拉在一旁,跪在了地上。
小丟一把掐住了他的咽喉,大踏步向前走去,背拖着這具兩百斤左右的身體一下子甩了過去,光皮的身軀將那桌子砸的四分五裂,渾身冒着冷汗,再也站不起來了,望着小丟,眼神中驚恐無比,他剛剛嘴巴里還是傻子的小丟此時此刻就是天神下凡,能一手砍斷他的肩骨,甩動他兩百斤左右的身軀,光是這份力道,光皮就從來沒有見過。
再看那花格子襯衫,被小丟一個肘擊之後,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嘴角一片狼藉,估計晚上吃的飯菜全給打了出來。
拽着黃雀的兩個傢伙趕緊撒手,同時掏出了兜裡的手槍,可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呢,小丟身子一閃,衝到了兩人跟前,一人一個耳光,打的昏死了過去。
在驢卸磨能跟山中狼,水中龍斗的人,和這些凡夫俗子過招,那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深深的震撼。
其他三人都沒有槍,只不過爲了保命還是不約而同的從旁邊撿起了砍刀,只是不敢上前,就跟見到鬼一樣的看着小丟,而這小子卻絲毫沒有爲難他們的意思,跟黃雀一起,將瘸老七從椅子上給解了下來。
瘸老七被折磨的夠嗆,全身上下都是血,尤其是那條斷腿,這手術算是白做了,以後即便是好了,估計還會比現在更拐,更瘸。
“小丟,繳了他們的刀!”
瘸老七倒是個老江湖,眼看着那三個傢伙舉着刀站在一旁總不是那麼個滋味,現在他是不能走,要是能走的話,眼前的七個傢伙,一人一刀都不算解恨。
“這幫雜碎,趁人之危,啊,要不是我陳七江這條腿廢了,我,我……”好漢不提當年勇,可此時此刻的瘸老七也只能用這些話來照顧着面子了,說完,又是一口血水吐了出來。
小丟讓黃雀看着瘸老七,自己呢,站起來就往那三個傢伙的身邊走,其中有一個還算是勇敢,跳起來大吼着揮刀就砍,還沒來得及發威,立馬就被小丟拿下,只是隨便一晃,就跌在了地上,其他兩人一見,再也沒有那份冒險的氣勢了,丟掉砍刀,求小丟放自己一馬。
小丟這小子還算是善良,看了看瘸老七,見瘸老七點點頭,就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要不然啊,也就是多出兩下手。
地上一片狼藉,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七個傢伙,此時此刻蹲的蹲,躺的躺,死不死活不活的,都說這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可這,也未免有些轉的太快了點吧。
“七叔,現在怎麼辦?”
黃雀沒主意了,第一次碰上這種陣勢,嚇都嚇了個半死,要不是小丟在,自己這手啊,現在就分家了。
瘸老七看了看光皮,這傢伙,倒是條硬漢,雖然肩骨斷裂,全身痛的打哆嗦,卻還是死死的咬着牙,吭都沒吭一聲。
瘸老七可不是個省油的燈,當初跟着光皮的弟弟稱兄道弟好幾個月,其實爲的就是那麒麟香爐,只不過後來偷出去的時候被發現,逃跑途中,被對方搶走了香爐蓋,現在重回烏穆圖,瘸老七也沒想到這麼快就會被發現,光皮跟他弟弟光彪那都是在昆爺手下做事的人,爲這事,光彪還被昆爺砍去了一隻手,昆爺真名叫什麼瘸老七不知道,只知道這個傢伙經常在邊境線上活動,什麼發財他搞什麼,神出鬼沒,在烏穆圖這個地方呢,勢力雖然不算大,卻是十分的有手段,這一次光皮在醫院找到了自己,很可能就通知給了昆爺,所以,瘸老七決定,還是先探探他的底,然後再想對策,想完,就說道:“光皮,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光皮擠出一絲笑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說道:“老七,先別說我了,你既然都出現了,你認爲還逃得過昆爺的眼線嗎?我光皮實力不夠,那就只能是認栽,你,要殺就殺,我都沒意見,不過好心勸你一句,還是將那爐子給拿出來,要不然,昆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說了,賣了!”瘸老七繼續撒着謊。
“既然賣了,你認爲還有活下去的必要嗎?”就在衆人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光皮身上的時候,屋外突然響起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接着就見院外衝進四五人,清一色的*,對準了黃雀三人。
爲首的一人濃妝豔抹,穿的性感至極,可總讓人感覺不是那麼一回事,說她是女人嘛,倒是有女人的身材,只不過那副尊榮卻讓真讓人不敢想象,黃雀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那麼醜的女人,你要說他是男人嘛,可男人能有那麼大的胸脯?黃雀本來已經感到絕望了,可現在卻忍不住想笑,同時心中還冒出了一個字眼,人妖!
不男不女,不是人妖是什麼?
那人妖捂着嘴巴,突然怪笑了一聲,看着地上悽慘無比的光皮,說道:“我說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回來呢,昆爺也就只能養你們這種廢物。”
“我們的事不用你管!”
在這個死人妖的面前丟了面子,光皮十分的不爽,他寧願被瘸老七等人看見自己的慘相,也絕對不想讓這個人妖看見自己的失敗。
那人妖擺擺手,“昆爺養什麼樣的廢物我自然管不着,不過,我們家老闆想管啊,別忘記了,那香爐我們可是付了定金的,昆爺這樣辦事,以後誰還放心跟他做生意啊!”
那死人妖一下子聲音尖銳,一下子又跟男人一樣的渾厚,大概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該用何種方式去處理自己的聲音會比較完美一些吧。
光皮一陣冷笑,心中卻是充滿了怨恨,昆爺跟眼前這個死人妖的老闆那是長期的合作伙伴,有時候發生一些事,那傢伙也怕昆爺腳踏兩隻船,一邊應付着他,一邊跟其他人談,所以,這一次爲了讓這個傢伙消除這種心理,昆爺乾脆就讓他的人前來看一看,看看到底是自己陰了他,還是貨物確實出了問題,這樣一來,也算是洗脫了自己的嫌疑。
這不,就讓這死人妖來了。
“喲喲喲,光皮,你還受傷呢?”死人妖慢慢的走了過來,看着一地躺着的人,又遠遠看了看光皮的肩骨,皺起了眉頭,“他們三個打的?”
“明知故問!”光皮咬着牙,冷着臉,這麼丟臉的事情給這個死人妖看見,還真寧願一刀被小丟殺了要好一些。
“就他們三個?”死人妖再次捂住了嘴巴,哈哈大笑,對黃雀小丟瘸老七三人根本視而不見。
黃雀跟小丟,半大小子,瘸老七呢,整個就一傷殘人士,就這種組合,能讓光皮傷成這樣,在這個死人妖的眼中,那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敢情以前光皮說有些能耐,那都是吹出來的啊。
“你不服,不服你也可以去試試啊!”光皮拼命忍住疼痛,此時此刻就指望小丟將這死人妖打在地上爬不起來,雖然說黃雀這幫人跟自己處於敵對狀態,可真要選擇,光皮寧願跟他們站在一起,這眼前的死人妖,看着就受不了。
黃雀跟瘸老七對視了一眼,這個死人妖,從進門開始,就跟光皮在這裡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完全不將自己三人放在眼裡了。
人,最最生氣惱火的就是被別人無視。
人妖抹了抹眼前的頭髮,擡起雙手‘風騷’至極的紮了一個馬尾,然後踏着紅色高跟鞋,穿着超短裙就向着三人而來,笑道:“行,那就讓我春妮試試,你們到底有什麼本事。”
春妮?竟然叫春妮?黃雀真的差點連前天的飯都吐出來了,這死人妖,也太媽噁心了,還取個這樣充滿鄉土氣息的名字,簡直就是對鄉土的一種侮辱。
“黃雀哥,黃雀哥!”
小丟突然喊着黃雀,眼神有些驚慌,黃雀看不懂了,一個人妖而已,這麼慌張,這可不是十八猛男小丟的風格啊。
“喲喲喲,怕了啊!”
見小丟說話,春妮立馬將眼光掃向了這個古銅膚色的小子,伸出食指,鮮紅的指甲油觸目驚心,笑道:“就你吧,來,我們玩玩!”
說着話,卻是突然眼神一冷,紅色高跟鞋在地上一踏,發出一聲怪叫,就對着小丟衝了過來,一向敏捷無比的小丟此時此刻卻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慌忙的躲閃之際,一下子就被這死人妖抓中了前胸,剛買的衣服被扯爛,胸口還被撓出了三條血印。
“小丟,打啊!”
黃雀也急了,他娘.的,反正門口有四五把槍對着,要死早晚要死,可總不能被這人妖給活活的羞辱而死吧,黃雀承認自己怕死,他也不覺得丟人,這個世界上,誰不想多活幾年?可在這種情況之下,黃雀覺得,就不應該怕死,這種死,即便是死了,那也絕對是重於泰山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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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雀哥……”
小丟還在叫着自己,黃雀真想給他一磚頭,這小子,搞什麼飛機?實力呢,難道真被四五把槍給嚇着了?嚇的手都不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