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藤希子,既焦急,又擔心!
對於這個女人來說,她心中的大日本帝國計劃那可是重於一切的。
她死死的看着季峰,生怕出一絲一毫的意外。
而此時此刻,黃雀劉金銀小丟三人也已經循着墓道一步步的摸了過來,劉金銀三人走的很慢,首先要弄清楚季峰等人的行走方向,再一個方面,也是劉金銀所擔心的,那就是機關陷阱的問題,劉金銀的專業手段始終還是比不上季峰的,這一點,老傢伙可不敢將牛皮吹破了。
季峰的神態十分的關注,側着身子,耳朵死死的貼在了石門之上,右手緩緩的放了上去,沒人知道,萬一這按錯了一塊石磚,會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墓道很靜,靜的衆人都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了。
這個時候,來時的方向已經緩緩的傳來了腳步之聲,雖然很是輕微,可還是讓遠藤希子給聽了出來,這個女人的聽力那可是十分靈敏的。
她頓時給季峰投去了焦急的眼神,很明顯,黃雀三人已經跟上來了。
在遠藤希子看來,這些人,還真是不怕死,而且,今天真是跟他們耗上了。
再看季峰,那是那副神態,專注,認真,皺着眉頭,遠藤希子也知道,做這種事情,全神貫注很重要,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還能保持這種狀態,季峰,的確不簡單。
腳步已經越來越近了。
“季老,快一點!”
遠藤希子忍不住出聲了。
季峰臉色不變,可手,卻還是緩緩的放在了石磚之上。
“季老!”
遠藤希子再次叫喚了一句,焦急萬分,莫不是這老東西見武狀元令牌在自己的身上,想將後面的拖來?
這個念頭一閃,遠藤希子猛的一驚,瞬間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令牌,用筷子刀狠狠的湊了上去,怒道:“季老!我們沒有時間了,你要是不再快一點,可就不要怪我了。”
這個女人,將筷子刀狠狠的放在了令牌的背面,哪裡,寫着武狀元的一些簡介,要是將裡面那個姓名的‘季’字給削去,誰又能認出這是屬於季家人的榮耀呢?
“遠藤希子,你敢!”
季峰大吼一聲。
“我不敢?我有什麼不敢?”
遠藤希子冷冷的說道。
季峰陰沉着臉,“我在盡力的破解這鐵石鎖的機關,你竟然想要廢約?遠藤希子,你別忘了,我可是你這一邊的。”
季峰的話說的很明白,自己不是在故意的拖延時間,而實在是這鐵石鎖的機關難開。
遠藤希子的態度好了一些,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刀,“季老,那就請你快一點!”
遠藤希子終究還是不想將事情搞僵,只是她還是不知道季峰心中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想法。
щшш★т tκa n★c ○ 季峰的手緩緩的按了下去。
石門內部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嘎吱嘎吱之聲。
遠藤希子的心也不由的揪了起來。
季峰的手再次摸向了左邊石門的第四塊磚塊,再次用力的按了下去,嘎吱嘎吱的聲音更加清晰的傳了過來,而與此同時,那墓道中的聲音也再次加大了許多,黃雀等人已經在不斷的接近。
“季老!真沒有時間了,他們追過來了!”
遠藤希子的話剛剛說完,她身邊的兩個忍者也頓時亮起了手中的斷刀,齊刷刷的站定了身形,身子背對着季峰,死死的盯着墓道的方向。
季峰的眼神猛的陰冷了起來,他的手緩緩的摸向了右邊凸起的石磚,在第六塊上瞬間停下,然後一把死死的按了下去。
哐噹一聲之後,一陣利器破空之聲猛的在這個安靜的空間響了起來,遠藤希子只聽見‘嗖’的一聲,就看見一根長矛貫穿了其中一個忍者的胸膛,將他死死的釘在了地上,那忍者也似乎感覺不到疼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前胸,長矛從背後擊穿自己的身體然後又死死的插在了地面之上。
鮮血染盡了矛身,觸目驚心。
過了一兩秒,他的臉色卻是突然慘白一片,隨即,手中的斷刀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接着,口中大把大把的涌出了鮮血。
遠藤希子愣愣的看着,反應過來之後趕緊看向了後面,只見石門處一塊石磚已經掉落,那長矛正是從這個黑乎乎的洞口裡面射出來的。
鐵石鎖的暗器機關。
是季峰刻意爲之,還是......
遠藤希子冷冷的看着季峰。
季峰瞬間拍下了三塊石磚,隨即冷冰冰的說道:“這石門只允許你拍錯三次,還有兩次,要是還出錯,就永遠打不開了!”
話中意思,拍錯了其中一塊磚,弄死了一個忍者,那根本不是他季峰的本意。
遠藤希子相信嗎?這個時候,她即便是不相信那也是沒有辦法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祈禱季峰能快點將石門打開,要是上面的人趕了過來,遠藤希子知道自己是絕對抵抗不了的。
遠藤希子的眼睛從那個傷者的身上挪開,並且囑咐了最後一個手下,千萬要注意,注意前面,更加要注意後面。
對於季峰,遠藤希子從來都沒有真真切切的相信過。
季峰的手飛快的拍打在其他的石磚之上,石門中,嘎吱嘎吱的聲音不絕於耳,那動靜,似乎這座沉睡了幾百年的古墓都開始活了過來。
劉金銀帶着黃雀跟小丟循着季峰遠藤希子等人走過的路線一步步的不斷跟隨,這個墓道有着許多的岔路,加上需要提防一些不知道有還是沒的暗器機關,劉金銀一路都走的十分的小心,生怕出什麼意外。
“銀叔,你聽見沒有?”
一步步的接近,那嘎吱嘎吱的聲音就連黃雀也開始若有若無的聽見了。
劉金銀走在最前面,點點頭,聽黃雀一說,頓時停下了腳步,接着,凝神靜氣的聽了一會,突然說道:“不好,季峰在打開地宮大門,這是鐵石鎖的機關!”
說完,他猛的邁動了腳步,黃雀跟小丟兩個人瞬間的跟在了後面。
一路走來,都沒有碰見什麼所謂的機關陷阱,這讓劉金銀的心安穩了不少,看的出來,對於這一條墓道,還是十分安全的,現在聽見鐵石鎖的機關響動之聲,劉金銀再也忍耐不住了,腳步也加快了許多。
“小丟,跟上銀叔!”
讓劉金銀跑在最前面,這可是冒險無比的事情。
小丟很快就跑到了劉金銀的前面,黃雀也是緊緊的跟了上去,扶着劉金銀,經過在這墓道中的艱難行走,這個老東西早已經是累的氣喘吁吁了。
轉過兩個彎,再經過一條筆直的通道,前面,已經是出現了一絲的亮光,黃雀在後面定眼一瞧,奶奶的,那個拿着熒光棒手上拽着筷子刀的女人不正是那個日本人嗎?
這條墓道有一種迷宮似的感覺,遠藤希子很早就聽見了黃雀等人的腳步聲,而他們呢,卻是需要轉過許多的彎道才能到達這裡,這還是在劉金銀帶隊的情況之下,要是隻有這兩個臭小子,那絕對是沒辦法跟隨到這裡的。
“該來的,還是來了!”
遠藤希子冷冷的說了一句,看着氣喘吁吁滿臉怒容跑過來的三人。
“日本妞,放下兵器,饒你不死!”
黃雀大大咧咧的說了一句。
劉金銀呢,卻是死死的盯着那扇地宮之門,在地宮之門的前面,那忍者的死狀可絕對是讓人吃驚不小的。
劉金銀多少也是個行家,一看之下,就頓時明白,這個傢伙,肯定是被鐵石鎖中射出來的長矛給活活釘死在地上的。
鐵石鎖確切的來說就是一種推理拼圖的機關,所有的機關控制器都是通過門板上的那些石磚來完成的,而且,每開啓一次,下一次的按拍順序都會不同,在這些凸起的石磚上面,也並不是每一塊都要拍下去才能打開大門,這其中有虛有實,要是按錯,凸起的石磚就會瞬間彈起,裡面的長矛利劍或者是毒煙毒水就很容易將站在門前的生人給殺死。
開啓這鐵石鎖,靠的就是靈敏的聽力,那嘎吱嘎吱的聲音聽上去一樣,其實卻有着很大的不同,齒輪跟齒輪之間,只要不是正確的位置,那發出來的聲音也絕對是不一樣的。
鐵石鎖設計精妙,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能夠保存時間長,只不過,這種機關雖然能夠算的上精妙,可絕對不是登峰造極之作,季峰?他怎麼可能按錯?
劉金銀的心猛的咯噔一下,看來,這季峰倒不是真心真意的來給這日本人來取東西了,要不然,他就不會還用這墓道中的機關來暗算日本那個忍者了。
劉金銀的心頓時一片雪亮。
想到此,劉金銀大聲的對着季峰說道:“季老,這鐵石鎖的機關聞名天下,當世之中,我還沒曾見誰闖過第八塊石磚呢,而你,竟然已經拍下了二十多塊,當真是讓我佩服萬分啊。”
劉金銀的話一說出口,季峰也頓時明白了,江湖中的盜門行當,不管事情做的再隱秘,要是盜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墓,或者是破了什麼鬼斧神工的機關陷阱,那都是會流傳出來的,這鐵石鎖的機關,江湖上能破的人可真不算少,眼前劉金銀睜眼說瞎話的說還沒有見過闖過第八塊石磚的人,明顯就是在告訴季峰,就季峰的手段,要破這區區的鐵石鎖,那可是易如反掌,斷斷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拍石磚失誤而傷及自己人的事情,所以,眼前的這個日本忍者,那根本就是季峰刻意殺之的。
遠藤希子畢竟是個日本人,在中國這麼多年,她是研究過不少中國的風水知識,也見識過中國不少的鄉里民俗,更加了解了不少關於中國墓葬古墓的構造跟機關問題,但是,很多東西光有理論知識是絕對不夠的,再說了,就中國這樣的文明滄桑古國,季峰這種人都不敢說精通,這遠藤希子就更加連皮毛都算不上了。
很明顯,劉金銀當然知道鐵石鎖的一切,他既然知道還不點破,季峰心中就已經有數了,他拍下了一塊石磚,不痛不癢的說道:“二十塊石磚算什麼,今天,我就破了這鐵石鎖,讓你好好的見識見識。”
兩人,心照不宣!
劉金銀心中一喜,看來,有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