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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禿子的一聲大叫,四個人的眼光同時的掃了過去。
不錯,緩緩而來的還真是一個女人,至於是不是女鬼,笑話?挖墳盜墓的人會怕鬼麼?再說了,這世界上難道真的有鬼?那隻不過是唬人之言而已,至少眼前的四個傢伙挖了半輩子的墓地,殭屍倒是見過,至於鬼嗎,還真是沒有。
禿子也是一個膽大無比的人,要是換做平時,他自然不會這樣心驚膽戰,可這裡是西山,是荒涼的深山腹地,出現了一兩個甚至一大羣鄉野村夫不意外,出現了這樣一個妙齡女人,還是一個很有姿色很有身材的女人,那就讓人有些吃驚不小了。
“別慌!”
灰土衣老者輕喝一聲,死死的盯着走過來的女人。
“大哥,這女人不簡單啊!”
瘸子輕聲嘀咕了一句。
深更半夜,荒山野嶺,出現了這樣一個女人,怎麼想都感覺不是那樣回事,在這四個人看來,是真正的鬼倒也罷了,是人,反而麻煩。
再看那女人,距離火堆五六米的地方竟然就這樣死死的站定了,不前也不後,一時之間誰也不知道她在打着什麼主意。
“大哥,怎麼辦?”
禿子最先發現這個女人,心中忐忑不已,他也終於體會到那句話的含義了。
人嚇人,嚇死人。
可這人,到底是人還是鬼?禿子有些慌了。
“朋友,哪裡來哪裡去?”
灰土衣老者生硬的說了一句,緩緩的拔出了自己腰桿上的旱菸槍,這旱菸槍乃是他的獨門兵器,可以輕描淡寫的抽菸,也可以在瞬間拔出,露出裡面的鋒利精鋼刀刃,江湖上可是有不少人死在他的手上的。
湘西四怪,老大的綽號就是旱菸槍,老二飛天瘸子,老三高個子賽金剛,老四寸草不生,指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禿子。
女人不說話,一如既往的沉寂。
夜,也在安靜的氣氛之下顯得更加的詭異。
灰土衣老者畢竟是見多了風浪的人,知道,越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就越是不能輕舉妄動,這女人敢這樣大搖大擺的站定在自己四兄弟的面前,沒有兩把刷子?誰相信?
可他是這樣的想法,高個子老三卻是有些沉不住氣了,想當年湘西四怪走南闖北怕過誰?現在要是被同行看着一個女人就鎮住了自己四兄弟,那豈不是顏面掃地?
一想之下,也頓時忘記了自己大哥的叮囑,一咬牙,邁出了步子,口中叫囂道:“娘.的,哪裡來的騷.娘們,怎麼?既然來了不敢過來了?來來來,讓大爺好好的看看你身上的皮肉有多白!”
說着話,人已經是快步走了過去。
“三弟!”
“三弟!”
灰土衣老者跟瘸子同時叫出聲來,想阻攔,可高個子已經是來到了女人的面前。
臨近前,高個子才發現,這女人,她真的很美,是那種狐媚的美,大眼睛,高鼻樑,櫻桃小嘴,看見她的人真想過去親上一口,再看她的身材,被一身漆黑無比的緊身衣緊緊的包裹住,越發的讓人下面起反應了。
那女人看着高個子,只是笑。
“看見爺來了?還笑?”高個子也笑了,“難道想讓爺在這墳地將你就地正.法?”
這高個子一說完,再也忍耐不住,兩隻手就快速的閃動,一下子摸向了女人的前胸。
近在咫尺,高個子本來以爲會一擊而中,甚至在腦海中幻想着摸上這一對玉,峰之後會是怎樣的一番感覺。
可突然,女人竟然快速的往後一退。
“你還想跑?今天既然來了,就跟你三爺我留下,我可不管你是人還是鬼,是鬼還更好......讓你三爺我好好的......”
高個子忍不住了,腳步再次上前,兩人一起沒入了黑暗之中。
灰土衣老者皺緊了眉頭。
就在這個時候,女人猛的頭髮一甩,漆黑如墨的秀髮一股腦兒的遮住了高個子的臉面,高個子的只感覺脖子一涼,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就被女人死死的捂住了嘴巴,然後推着他的身體再次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當中。
“三弟!”
“三弟!”
灰土衣老者跟瘸子又是一聲大叫,他們感覺到不妙了。
“三哥,你說話啊!”
禿子也急了。
火堆旁,三張焦急無比的臉頰死死的盯着前面,女人的身體已經全部被高個子給遮擋住,而高個子卻是一聲不吭,只是腳步蹣跚的一步步後退。
“三哥,你說話啊!”
“三弟,你怎麼了?”
沒有迴應,高個子此時此刻瞪大了眼睛,他感覺自己的鮮血在嘩嘩的往下淌,他感覺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他想叫,發不出聲音,他想逃,卻被這眼前的女人給死死的控制住,那女人還對着他笑,笑的是那樣的開心。
高個子的身體一步步的接近火堆了。
突然,瘸子一聲大叫,“大哥,那是什麼!”
灰土衣老者順着瘸子指的地方一看,他分明看見高個子的褲襠處在不斷的淌着一些東西,是尿?不可能,那是什麼?是鮮血!
灰土衣老者腦袋嗡的一聲,他預感到了什麼,他猛的一甩煙槍,大吼一句,“放開我三弟,饒你不死!”
“放開我三哥!”
禿子平時跟高個子的感情最好,經常是做完一擔生意就一起去賓館找小姐開房的,有時候甚至兩人開一間房戰鬥,現在見到高個子全身顫抖的流着鮮血,也不知道死了沒有,腦海中的擔心已經遠遠的勝過了恐懼,身形一晃,衝了過去。
“四弟,小心!”
隨着瘸子的一聲大叫,高個子的身體猛然間撞向了奔跑過來的禿子,接着,那女人的身影再次的在衆人的視線中出現,只見她身形快速無比,跟隨着高個子的身體一起貼向了禿子,火堆旁的灰土衣老者跟瘸子只感覺一陣光影閃過,就見高個子跟禿子齊刷刷的躺在了地上。
兩個人瞪大了眼睛,身子一陣一陣的抽搐,在他們的咽喉處,是一抹而過的刀口,很寬,很窄,那鮮血此時此刻正跟噴泉一般的往外涌,涌的是那樣的讓人觸目驚心。
“三弟,四弟!”
瘸子的眼淚洶涌而下,右腿一點,彈射了出去。
那女人的嘴角劃過了一絲詭異的微笑,向着瘸子就湊了過來。
瘸子雖然瘸,可卻是四個人當中速度最快的一個,可他快,眼前的女人比他更快,他根本看不清楚那女人是怎樣出手,自己也是感覺脖子一涼,他急速的後退,右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咽喉。
灰土衣老者一把將他抱住。
瘸子想說話,可咽喉已經破裂,又如何說得出一絲一毫?
女人,站定在火堆旁,還是用那種詭異的笑容看着最後還有反擊能力的灰土衣老者。
“二弟,二弟!”
灰土衣老者死死的幫瘸子捂住咽喉。
瘸子痛苦的皺緊了眉頭,搖搖頭,他緊緊的拽着灰土衣老者的衣袖,眼睛瞪的很大,嘴巴張着,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響。
多年的默契,灰土衣老者已經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是想留什麼遺言,也不是想叫自己爲他報仇,而只是在說一個字。
逃!
瘸子很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太過詭異,實力太過強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自己的大哥還不走,那他們四兄弟就只能是埋骨在這荒涼的西山山腹之間。
逃,卻還能有一絲的希望。
瘸子掙扎着,不一會兒,就徹底的躺在了灰土衣老者的懷中。
只不過短短几分鐘,自己四兄弟死的只剩下了自己一個,灰土衣老者知道逃是唯一的選擇,可他根本說服不了自己,當初四兄弟插土爲香的時候,不是說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時死麼?
兄弟之間,理應守信。
打定主意,灰土衣老者緩緩的將瘸子放在了地上,他站了起來,看着不遠處的女人,女人垂着手,在她的掌心之間握着一把刀,一把很詭異的刀,筷子長短,拇指粗細,卻泛着寒光,寒的讓人徹骨,此時此刻上面還在滴滴答答的掉着鮮血呢。
是二弟的血,還是三弟,四弟的?灰土衣老者眼睛都紅了。
“你今天殺我二弟,殺我三弟四弟,要不然你就將我也殺了,要不然,我就讓你去跟他們陪葬!”
灰土衣老者說完,旱菸槍一抖,菸頭頓時彈射了出去,露出了裡面的鋒利刀鋒。
女人呵呵一笑,不怒也不惱,右腿一蹬,衝着灰土衣老者就奔了過去。
火堆旁,兩團人影一經觸碰就瞬間的分開。
女人保持着微笑,灰土衣老者卻是緊閉牙關,右手的煙槍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接着鮮血一點一滴的掉了下來。
他擡起了自己的右手,一看之下,已經是被鮮血染盡。
這女人的刀,太快,太過鋒利。
“二弟說的對,只有逃才能活命,可我不想逃,我跟他們情同手足,他們死了,我活的還有什麼意思?”老者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字一句,“今天,湘西四怪算是栽了,明人不做暗事,你到底是誰?不妨告訴我一下,讓我們兄弟四個也好變成厲鬼來找你!”
“你真想知道?”女人還是笑。
灰土衣老者咬着牙。
“看你快死了,我就告訴你,記住了,我叫遠藤希子,日本人!”
灰土衣老者臉上一陣驚訝,這女人,竟然是日本人。
女人擡起了右手,在自己的面前虛晃了兩下,厲聲道:“是不是還想問我爲什麼殺你們?實話告訴你們吧,五分鐘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你們四個人,用你們中國人的一句話來說,怪就怪你們踩到了不該踩的點!”
說話之際,黑影飄過,瞬間,一抹鮮血在灰土衣老者的咽喉處汩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