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衙差在徐道的帶領下,很快就包圍了那些小混混,然後只見他手一揮,喝道:“都給我抓起來!”
那些衙差們一個立即惡狠狠的把手中的鐵鏈往那些小混混身上一套,這些人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就立即被全部給綁了,那個腫了腮幫子的武師更是立即問道:“徐捕頭,我們到底犯了什麼罪,爲何要抓我們!”
徐道冷冷一哼,也不打理他,徑直朝馬上人一抱拳,道:“啓稟大人,孫二的同黨已經被抓獲。”
衆人這才發現這騎在馬上的竟然是蘇州知府蘇德寬,只見他威風凜凜的一指這些混混,道:“全部給我帶回去,嚴加審訊,一定要給我找出這孫二的下落!把他抓捕歸案!”
接着,在一指棲香閣,道:“立即派人給我提審棲香閣的老鴇,有人說這段時間這孫二和她交往非常的頻繁,在沒有查出孫二從下落之前,查封棲香閣,任何人不得離開!”
這話一出,周圍人齊齊不由的驚呼,事情太戲劇性了,這夜來香開業的當天,這棲香閣竟然被查封,停業,本來風頭正盛的棲香閣一下子被打如了谷底。
棲香閣和夜來香不過相隔一街,這蘇德寬的話這棲香閣樓上的二人那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不由的大驚失色,然後這孫二臉色一變,二話不出,急急的出了房門,這老鴇則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而這時,樓下的敲門聲響起,同時還有官差的喊聲,頓時嚇得驚慌失措。
唐浩現在還是沒有弄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等這蘇德寬走了過來這纔回過神來,上前一拱手,笑道:“蘇大人。”
蘇德寬擺擺手,左右看看之後,這才低聲道:“唐掌櫃,借步說話。”
唐浩見此,估計這蘇德寬定有什麼要緊的話,微微點頭,讓人打開了門,也沒有理會裡面那些賓客詫異的目光,徑直上了三樓,找了一間空房,讓人送上了茶水,這才關上了門,來到了桌子邊上,這才問道:“蘇大人,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蘇德寬取下了頭上的頂戴花翎,放在了一邊之後,這才端起了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之後,這才問道:“唐掌櫃和徐大人認識?”
唐浩眼睛一轉,微微一笑,看樣子這蘇德寬定時從徐治哪裡知道了什麼事情,當然絕對不會是自己搶了他是賬本的事情,這才道:“不錯,和我徐大人那可是舊相識了,認識了不少的年頭!”
得知這個消息,這蘇德寬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恭敬之色,雙手一拱,道:“卑職和徐大人是同科,實在沒有想到唐掌櫃竟然是四爺的人,先前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說完,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遞了過來。
唐浩接過來一看,上面的火漆完好無損,於是便打開來,當場看了起來,不過這徐治是個文官,這寫東西那也是文縐縐的,看得唐浩直瞪眼,好不容易看完了,這才明白了意思,大概就是非常想念之類的,同時說正朝這裡趕來,打算見自己一面,至於自己委託的事情已經全權委託給了蘇德寬,有什麼吩咐儘管找他就是了。
看完信件之後,唐浩站了起來,找出了房間裡面的火摺子,把信點燃之後扔在了火盆裡面,這才道:“那今天實在謝謝蘇大人了”
蘇德寬微微一笑,道:“這棲香閣的老鴇和那孫二竟然敢得罪你老人家,那實在大膽之極,所以好好的教訓一下,按照我的想法,這棲香閣和夜來香不過一路之隔,您不如把它給買了。”
唐浩一聽,看樣子這蘇德寬心中定然有了什麼主意,於是嘆了一口氣,道:“可是這老鴇可能不會賣啊,畢竟那可是他的命根子!”
蘇德克微微一笑,道:“唐掌櫃還請放心,我心中早有了打算,要不了幾日,唐掌櫃便可輕易接手棲香閣。”
別人努力,自己撿便宜的事情唐浩自然不可能錯過,當然哈哈一笑,道:“大人有這份心,我也收下了,事成之後,我定有重謝。”
“唐掌櫃那可就客氣了!”
蘇德寬連忙推遲,道:“聽上面傳來的消息,這四爺正在外面,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可能來蘇州,到時候,還請您在他老人家的面前美言幾句,那就實在感激不盡!”
唐浩一聽,這心不由的一驚,這四爺來蘇州,那豈不是自己要露餡了,冒充他的人,說不定自己的腦袋還真的要搬家了,同時也明白了這蘇德寬如此討好自己,原來是爲了自己的前途着想,這老鴇平時的確孝敬了不少,不過相比這高官而言,就實在沒有什麼價值了,從某一方面也可以看出這爲官者,還真的有些靠不住。
腦筋急轉之下,唐浩這才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四爺要是真的來蘇州了,我自然會給你美言,不過我這次是秘密奉命藉此身份做掩護,至於什麼事情我還不能告訴你,不然,你可能會掉腦袋,所以在外人面前,我和四爺都會裝成陌生人,這一點,還請蘇大人明白,我告訴你,也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不然……!”
心裡雖然奇怪,不過現在有求於人,這蘇德寬也不敢多問,這徐治的密函裡面,可是詳詳細細的提到了白玉腰牌,那可是這四爺身邊的人才有的,沒有人能作假,對於唐浩的身份那也是絲毫沒有懷疑,於是拱手謝道:“多些唐掌櫃提醒,要不然,說不定我還真冒犯了四爺!”
唐浩微微點頭,心裡十分的滿意,所謂宰相門人三品官,自己冒充一下這四阿哥的人,還真把這些當官的給鎮住了,徐治就不用說了,他有把柄在自己手裡,這種人有人僥倖心理,只要不逼他,他就不會狗急跳牆,自己好生提防就可以了。至於這蘇德寬,不錯,可以好好的利用,要是他說的話是真的,那麼自己現在倒可以想想把這棲香閣拿來做什麼用。
而在唐浩心中想事情的時候,這蘇德寬彷彿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拍自己的額頭,這才道:“看我,差點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事情,從上面傳來了消息,說上次牛頭山搶劫稅銀的匪類的頭目逃到了蘇州,現在我們正在全力的捉拿,而且我們還聽說這匪類的頭目和這孫二有些關係,所以還請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孫二,然後把這匪類緝拿歸案!”
“牛頭山?”
唐浩隱隱約約感覺有些耳熟,不過卻一時想不起來,也只有順口打着哈哈道:“那大人幸苦了,要是類了,不妨來我這裡坐坐,我給姑娘給大人打個五折,我不妨告訴你,現在這裡的姑娘,花樣可多得了!”
這官員上窯子那不是什麼新鮮事,更何況唐浩的身份那可是非常的特殊,這蘇德寬立即道:“改天我定來照顧一下唐掌櫃的生意,今天這還些事情,我也就先告辭了!“
唐浩一拱手,站了起來,道:“大人,慢走!“
蘇德寬則立即還禮,道:“唐掌櫃,不用送了,今天事務繁忙,改天在登門拜訪!”
說完之後,這纔出了門。
等他出了門之後,唐浩不由的嘀咕起來,總感覺這牛頭山好像在哪裡聽過,而且在自己走之前,當時那羣強盜就是去搶劫稅銀,那這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情吧,短短的時間之內,竟然又不少人來搶劫。
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屋子裡面也感到有些悶得慌,便出了樓,現在下面已經是載歌載舞,這看熱鬧的,聽曲的人擠滿了整個花滿樓。
這一路下樓,自然有不少人的打招呼,邊邊回禮,毫不容易來到了樓下,唐浩這才一拉和自己一起來蘇州一個兄弟的衣服,低聲問道:“牛頭山在哪裡?”
這兄弟一聽,這臉色微微一變,左右的瞧瞧之後,這才把耳朵湊到了唐浩的耳邊,低聲道:“牛頭山就是我們離開的那座山!”
唐浩一聽,不由的涼了半截,那逃到的蘇州的牛頭山的頭目,難道就是指自己?自己的身份難道已經被人泄密?
唐浩頓時有了種捲起銀子逃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