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硬着頭皮,再次說道:“小的以爲,應該對商人多加重視,不是重農抑商,而應該鼓勵經商!”
“大膽!”
胤猛的一拍桌子,怒道:“這農業是國之根本,立國之策,你這是非議國事,那可是罪大惡極!”
唐浩可沒有料到這胤反應如此的激勵,這心裡不由的一驚,連忙跪在了地上,道:“四爺還請喜怒,小的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空穴來風,更加不是非議國事!”
“你這就是非議國事!”
胤的怒氣還是沒有消,戰了起來,道:“你知不知道,這話要是傳了出去,四爺我都保不了你!”
“正因爲我面前是四爺和十三爺,所以這才斗膽向你們進言!”
唐浩一咬牙,硬着頭皮說道,然後補充道:“我也是大清子民,當然也爲我大清朝的繁華着想,沒有其他任何的不軌之
“四哥,看着小子倒有些想法,我們不如聽聽,反正這裡面也沒有外人,也不怕傳出去,就當聽說書吧!”
胤詳這時候在旁邊打着圓場,然後翹起了二郎腿,道:“那你說罷,十三爺我允了!”
這十三答應了,唐浩也鬆了一口氣,微微擡頭看看胤,只見他正坐會了自己的椅子上,臉色還是有些不善,正斷起了茶水喝茶。
彷彿感受到了唐浩的目光,這胤放下了茶杯,道:“十三爺要你說,那你就說!”
唐浩這才微微點頭,道:“四爺是十三爺是國之棟樑,相比也聽說過當初唐太宗的一句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水是百姓。***這船是朝廷,民穩,國方穩,民富。則國強。相必四爺還記得康熙皇四十五年的事情吧,黃河大水,百姓流離失所,朝廷急需銀子賑災,但是當時,朝廷的庫銀不足百萬兩,而賑災則需要兩百萬兩。當是還是兩位爺去揚州讓那些鹽商出的錢。”
胤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道:“這些都是些陳年舊事了,現在也不用再提,說具體的事情。”
唐浩立即點點頭,道:“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一點,這朝廷的稅收主要來自兩方面,第一就是農業,第二則是商業。而且我朝也是個農業之國,重農自然應該。畢竟這百姓地肚子吃飽了,纔不會有其他的心思,這國也才安穩,而且縱觀以前那些朝代,這國破很大一個原因就是苛捐雜稅太多,百姓無法生活,所以纔有了那種句話苛政猛於虎也,當然。也有人說是不是百姓願意造反,而是官逼民反,因此多少也看得出,這國家要安穩,首先要那些百姓安穩。”
說道這裡。唐浩悄悄擡眼朝胤和胤詳看去,發現兩人並沒有生氣的樣子,這才道:“我記得康熙爺有句話叫永不加賦!”
“那是順治爺說的!”
胤詳提醒道。
“是……是……!”
唐浩連忙道,這心裡也只有個大概概念,那裡知道這具體是誰說地。
“接着說罷。”
胤的話顯得緩和多了。
唐浩點點頭,接着道:“但是我以爲,不僅僅要永不加賦。應該進一步減賦。這樣百姓的生活才能越來越好,自然也沒有人有那個什麼心思去和朝廷作對了。\\\
胤微微皺皺眉。顯然對於唐浩這話並不是很贊同,不過也沒有出言糾正。
胤詳則露出了一絲興致勃勃的樣子。
二人沒有反應,唐浩便也接着說道:“但是有一點,這減賦了,勢必影響國庫的稅收,看上去這有些矛盾,其實這並不矛盾,因爲這上面的稅收,可以用商業來彌補,而且和商和農其實並不敵對,而是一個相互聯繫的關係,我打個比方,我做地絲綢生意,兩位爺鼓勵我做,那麼我就可以將揚州的絲綢大量的販運到京城來,因此這楊莊就必須多產絲綢,而這當地的百姓就必須多養桑蠶,多載桑樹,因此朝廷可以估計他們在在路邊,田間多栽桑樹,這百姓見了,自然爭先種植,養蠶,這樣他們也有銀子賺,當然,兩位爺也可能擔心他們因爲養蠶而荒廢了土地,這不要緊,只要朝廷頒佈一個法令,凡是這種達到朝廷規定的產量之後方可養蠶,這樣那些百姓想多掙錢,自然得好好的種好地。而退過來說,我的貨物多,這繳的稅自然也多,對於朝廷而言,其實做了個無本的買賣。”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三句不離本行!”
胤評價道。
胤詳則笑了笑,道:“怎麼一聽,你話也有道理,不過這商人多奸詐,你估計經商,豈不是百姓都去經商了?”
“十三爺眼裡的商人是奸詐,因爲他們唯利是圖,則是商人地本性,小的也是!”
唐浩立即說道,倒也非常的坦白,“但是,商人這唯利是圖的其實也可以利用,而且這經商也不是人人都可以了,至少得有要本錢,對於那些種地的百姓而言,可沒有多少人願意去冒這個險,而現在朝廷欠缺的,就是一部完善法典,一部約束這些商人的律法。而在小的不才,心中倒一些想法,要是兩位爺感興趣,小地可以寫出來,給兩位爺過目。”
“你動律法?”
胤詳驚訝道。
“廢話!”
唐浩的心裡不由的罵道,這當初的《商業法》等等,自己可是研究得非常的透徹,那也是背地滾瓜爛熟,要默寫出來自然沒有任何的問題,畢竟幹那行,就得熟悉那行的法規,這樣的話才能在法律允許的情況下打擦邊球,然後爲自己獲取更大的利益的同時也不會觸犯法律。
現在胤詳問起,唐浩自然點點頭,道:“這個我也知道,要是二位爺感興趣,我明天就派人給你們送來!”
唐浩表現得如此地積極,當然不是相當什麼改革家,這改革家一不留神那可是要掉腦袋地,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自己纔不會去幹,而之所以這樣,目地就是想讓這局勢對自己有利。
“那好,你寫出來,也給我們看看!”
胤淡淡的說道,然後揮揮手,道:“接着說!”
唐浩點點頭,想了想,這國內說的差不多了,也該說說國外了,便道:“不知道兩位是否知道,前幾天我給四爺送的一個瓷器,在這京城可能賣不了多少的價錢,但是要是買到了國外,那就是天價,國外的那些富商門可全都以持有這些瓷器爲榮。既然二位擔心這些商人唯利是圖,擾亂這民間,不如鼓勵他們把貨物賣出去,他們出港的時候徵收一筆稅,他們出去怎麼賣是他們的事情,就是是唯利是圖,也對這朝廷沒有絲毫的損害。”
這話剛說完,這胤詳就笑道:“你老實說,你小子是不是動了這個心思?唐浩可也沒有想到這胤詳如此一問,一愣連忙磕頭,道:“啓稟十三爺,小的的確有這樣的心思,當然,前提條件也是爲了好好的給二位爺辦事。”
“看吧,花言巧語了半天,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還是爲了自己!”
胤點點手,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唐浩聞言,那裡感遲疑,聞言道:“四爺,小的對於四爺和十三爺可是一片忠心,還請兩位爺明察。”
“好了,少耍嘴皮子了,起來吧!”
胤擡擡手,這語氣也緩和下去。
唐浩這才站了起來,跪了半天,這腳也有些發麻了,這剛站起來,就聽見這胤詳說道:“你回去之後,不但要把你心中想的律法寫出來,還要把剛纔你說的寫出來,明天一起給我們!”
唐浩一愣,心中也奇怪,不過還是點頭答應。
胤顯然也沒有想到,問道:“十三,你這是什麼意思?”
胤微微一笑,道:“剛纔聽這小子說,我感覺也有些道理,不如讓他寫出來,給皇阿瑪看看,要是他滿意,對於我們也有利。”
不過在唐浩的耳中聽來,怎麼感覺都是要是不滿意,也有人當替罪羊,而那替罪羊,好像就是自己。
“難道捅了馬蜂窩?”
唐浩不由的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