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你怎麼也跑過來啦?”
伴隨着一把驚呼聲,沙曼的肩膀猛地被人從背後拍了一下,嚇她“啊”的一聲轉過身,只見楚墨也受驚般跳到了葉琛身旁,“老大,你家女人還真一驚一乍的。”
“葉,葉琛?”沙曼看見葉琛,臉色頓時大變,扭頭就跑進警局裡。
因爲腳踝上紅腫沒有消退,沙曼跑起來很跌跌撞撞的,但總好過被葉琛抓住。
“老大,你虐待沙曼了?她手上和腳上全是傷,見到你跟見了鬼似的。”楚墨吃驚沙曼的反應速度,用手肘撞了撞男人。
葉琛眯眼,邁步朝沙曼那邊走去。
楚墨一看老大的臉色就知道肯定有好戲看,也不管夏馨昕還在那邊和警方錄口供,唯恐天下不亂的跟上葉琛。嘿嘿,他也想看看老大到底做了什麼,居然令一個女人視他如蛇蠍。
他老大從來都是女人眼裡的香餑餑,沙曼當衆不給葉琛面子,嘿嘿,她死定了。
“琛哥哥,你要去哪裡?”
夏馨昕餘光看見葉琛他們要走,起身就要追上去,只可惜就在這時被警察叫住,要她先把口供錄完。
昨晚,因爲葉琛開車去醫院找沙曼,夏馨昕只能一個人去停車場取車子,正好被幾個喝醉了的男人調戲,夏馨昕一時害怕就打了電話給葉琛,她的手背也被那些男人弄傷了。
夏馨昕一直想當個模特,她不容許自己身上有傷。葉琛本來答應會陪她在警局錄完口供的,如今見他要走了,夏馨昕又急又怒。
她不會放過昨晚弄傷自己的人,但她又不想葉琛就這樣走掉,錄口供的速度加快了很多,簽名確定之後,夏馨昕馬上拿起包包去追葉琛,她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讓琛哥哥這樣丟下她不管。
這裡是a城公安總局,很大,沙曼繞了個彎才追上閆之衡。
閆之衡收住腳步等她跑過來,見她面露焦急,啓脣道,“不用害怕,我會陪着你。”
他以爲沙曼是害怕一會兒要認人。
“閆,閆先生,我沒事。我們快過去吧。”擔心葉琛會追上來,沙曼顧不上喘氣一手拉住閆之衡走進了蕭冠的辦公室,“砰”一下就把門關上,好像背後有窮兇惡極的罪犯在追殺她。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蕭冠本來在處理文件,驀地被沙曼關門的聲音驚到,他作勢要起身查看,被沙曼手忙腳亂的阻止,聲稱自己只是緊張。
蕭冠一看她眼神飄忽不定就知道在說謊,見閆之衡也不管,自己也懶得插手這些事。把昨晚從小毛賊那兒繳回來的包包還給沙曼,讓她檢查一下,確認無誤之後籤個名,一會兒帶她去認人。
做到這個份上,蕭冠覺得自己真可憐。他明明是個警官,閆之衡居然要他去處理這種小毛賊的案子。
壓榨。
絕對的壓榨。
“簽完了吧?我帶你去認人。”接過沙曼簽好的文件看了一眼,蕭冠走過去把房門推開,回頭一看,沙曼還抱着包包縮在那兒不肯動。
這是什麼一回事?
蕭冠使了一個眼神給閆之衡,昨晚不是說沙曼急着要把包包找回來嗎,怎麼到了重要關頭她就不肯動了?
“蕭警官,我能等一下再去認人嗎?”沙曼詢問道。
她不知道葉琛爲什麼會在警局裡,但是聖瑞每天都有一大堆事等着葉琛處理,他應該不會停留太久。
再等一會兒就好了。
“這恐怕不行。”蕭冠毫不留情的搖頭,“我們的同事中午要休息吃飯,何況一會兒還有另一件案子要處理,我們不能只等你一個人。出來吧,只是去認一下人,不用十分鐘。”
蕭冠側過身子,示意沙曼出來。
抱着包包的手捏緊,沙曼咬脣走出去。她沒有做錯事,爲什麼要害怕葉琛?這裡是公安局,那男人總不會在警察面前強迫她。
事實上,沙曼想多了。
直到從警局裡走出來,沙曼都沒有看見葉琛,她還緊張兮兮的張望了幾眼,的確沒有。
葉琛不管她走掉了?
“我送你回去吧。”閆之衡知道她今天不用上班,直接將沙曼送回了政府公寓。
沙曼下車前衝閆之衡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感激他幫自己將包包拿回來,並且說好下次有時間一定要請他吃飯。
見閆之衡還要回去工作,沙曼沒有打擾太久,抱着失而復的包包高興地回到公寓裡。
“咦?”剛擰開大門的時候,沙曼感覺到有些不妥,門怎麼好像開了?隨後,她緩緩將門推開,大廳裡的沙發上正端坐着一抹冷冽的人影。
沙曼轉身就要跑。
“沙小姐,葉總要見你。”
剛轉過身,兩個身穿黑衣的保鏢將沙曼攔住。沙曼甚至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過來的,爲什麼葉琛能走進她家裡?
“你,你們這是非法闖入民居。”沙曼的牙關在發抖。
兩個保鏢不管她,冷着一張臉示意她進去。
沙曼所住的這一層沒有多少戶人家,而她的鄰居葉瑾還在醫院裡養病,沙曼連求救的人都沒有。只能被保鏢逼回公寓裡,遊走在空氣中的寒意讓她感到呼吸困難。
盯住沙發上的男人,沙曼強撐道,“葉琛,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沒有資格私自闖入我家裡,這裡是政府的公寓。”
難怪葉琛沒有在警局裡找她,原來他一早就在公寓裡等着自己自投羅網。
葉琛望來,一雙狹長的鷹眸帶着凌厲,“沙曼,你似乎又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葉琛站起來,高大的身軀直朝她逼近,“我是你唯一的男人,除了我之外,你不能靠近任何男人。”
沙曼被他逼得貼到冰冷的牆角上,“你,你沒權管我的事,我反悔了,我不要和你在一起。請你出去,葉琛,我和你再也沒有一點關係了。”
“我允許了嗎?”葉琛猛地一下將沙曼拽進懷裡,不由分說的吻上她的脣。這個女人想要和他撇清關係?沒門。
葉琛的吻來得很激烈,幾個呼吸間就擒住沙曼所有反抗,強硬地將她壓到沙發上。
沙曼踢着雙腿,但她哪裡能抵得過葉琛?很快就被葉琛吻得身體發軟,不自覺的靠在他身上。
“寶貝兒,你的嘴巴什麼時候才能跟你的身體一樣的誠實?”葉琛稍微放開她的脣,問道,“寶貝兒,那天在高爾夫球場的男人是不是閆之衡?”
“不是。”沙曼腦袋發暈,忍不住喘了幾口氣。
“不是他?”葉琛眯眼,“寶貝兒,你住的政府公寓是他的安排的,昨晚被搶了包包也是他幫你安排的,你要我怎麼想?”
“葉,葉琛。你查我?”沙曼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葉琛再這樣挑逗下去,她遲早撐不住把所有事都交代出來。
她不能出賣閆之衡。
沙曼咬緊脣,她用盡全力將葉琛推開,跌跌撞撞的挪到一端,衝葉琛喊道,“葉琛,你要是再對我亂來,我,我就把這些事都告訴葉老夫人。”
話音剛落,整個大廳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男人冷無表情的盯住她,沙曼咬脣避開他陰沉的眼睛,捂着胸脯又朝旁邊縮了縮。
葉奶奶很討厭她,沙曼也看得出葉奶奶不滿意葉琛和她在一起。如果她主動將這件事告訴葉奶奶,葉奶奶一定會阻止葉琛的。
她這是在威脅葉琛,她沒有其他辦法了。葉琛肆意地擺弄她,在葉琛眼裡她或許連情婦都不是,只是他手裡一件發泄的玩具,沙曼受不了這種被踐踏的感覺。
她開始會答應葉琛做他的女人,是因爲葉琛願意和她談條件,她天真的以爲這個男人再怎麼樣也會對她一星半點的尊重,可她太蠢了。
想到這裡,沙曼咬緊了下脣,她不想再和葉琛糾纏下去。如果葉琛再逼她,她一定會整件事完封不動的和葉奶奶說。
剛想到這裡,沙曼的胳膊猛地被一手扯住,男人蠻橫的將她壓在牆壁上,冰一樣的瓷磚讓她沙曼很難受。
然而,還沒等她張口反駁,葉琛捏住她的下巴,動作絲毫也不溫柔,“沙曼,別忘了我們當初的關係是怎麼來的,你是我花錢買回來的女人,這些事一旦讓外人知道,你說說看你會有什麼下場?”
葉琛一句話,讓沙曼慘白了小臉。她不能讓閆之衡知道這些事。
鬆開手,任由沙曼軟到在牆壁上,葉琛不看一眼,邁步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一句冷冷的話音在耳中像毒蛇一般撕咬着。
“沙曼,別試圖反抗我,你沒有這個能力。”
憑什麼。
沙曼坐在地上,用力握緊了拳頭,葉琛是在羞辱她。
憑什麼說自己沒有反抗的能力?就因爲他是高高在上的聖瑞總裁,而自己只是一個在公司裡被所有人排斥的小員工嗎。
不甘心。沙曼不甘心就這樣一直臣服於葉琛,如果當初沒有陸麟熙,她這一輩子都不會跟這個男人扯上任何關係。
如果當初她不是沒有能力籌到三百萬的醫藥費,她絕對不會和葉琛在一起三晚。
如果她從來沒有天真過……
沙曼垂下臉,後背在顫抖,她不能讓自己哭。
強忍了好一會兒,沙曼擡頭,葉琛已經走掉了,她咬牙簡單的梳洗一番,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去沙曼帶着筆記本電腦回到公司。
李妍給她了兩天假,她今天本來不用上班的,但沙曼不願意浪費任何時間。
她知道,那些世界著名的攝像師同樣能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他們一張攝影作品就能引來無數富豪的爭奪。
她想了一晚,這個就是她的目標。
她要成爲世界著名的攝影師,她不要再被葉琛控制。
“你瞧她啊,妍姐都讓她帶薪休息兩天了,她還裝模作樣的上班,裝可憐給誰看啊。”
“就是啊。何茵突然被辭退了,很有可能就是她在告狀。我聽說,吃飯那晚何茵罵過她,你們要小心這女人,人家背後有關係。”
工作途中,沙曼上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就聽見辦公室裡的女人又在對她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