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喬治正想讓他給自己一個痛快,大腿處驟然傳來尖銳的刺痛感,好像要把他的大腿活生生地刺穿,喬治強忍着巨痛,通紅着臉望向大腿,只見一根手指長短的銀針刺進了他的皮肉傷,表面泛起的冷光讓喬治臉色大變。
怎會這樣?他的手槍明明是麻醉槍,不可能射出這麼一根銀針出來。
他們把裡面的麻醉藥換掉了?
喬治驚駭地擡起頭,瞬間對上了漆黑的槍口,看得他本能地後退,不慎扯痛了大腿上的傷口,痛得冒出了冷汗,“你到底是誰?”
喬治忍着痛楚,咬牙盯着持槍的男人,只見他眼神冷冽的審視着自己,彷彿來自地獄的死神,輕輕扳動手板就讓喬治生不如死。
“是誰派你們過來的?”
喬治咬牙間,面前的男人語速緩慢的說着,修長的手指握住漆黑的手槍,指尖在上面輕輕的敲打着,發出聲音聽得喬治臉色更加難看,顧及到梅麗莎的吩咐,他別過了臉……
“啊!”視線還沒有落定,大腿處再次傳來了刺痛,喬治差點要摔倒這裡地上,低頭望過去,不禁驚歎這男人,他居然兩次都射在同一個地方,加重了他的痛楚。
“識趣的把我們放了。”
喬治的同伴忍不住怒喝,引來了男人的注意,用同樣的手法把他的大腿釘住,痛得他險些要暈倒。
這男人拿掉了麻醉針就是爲了用疼痛折磨他們吧?
“好好看着他們,有情況和我說。”
葉琛站起身,把手槍交給了保鏢,反正他時間多得是,可以陪這兩人慢慢玩。
“知道了,先生。”保鏢接過手槍,讓同伴把喬治兩人的按住,在他們戒備的注視下,一腳踩在了銀針上,痛得他們嘶聲慘叫,額頭上隆起了粗大的血管,只覺得大腿上的銀針要把他們的腿刺穿。
一輪折磨後,喬治兩人虛弱地喘着氣,保鏢見此,拿來冷水把他們潑醒,走過去撥掉他們腿上的銀針,痛得他們渾身抽搐,鮮血想噴泉般涌出來,很快就弄溼了他們的褲子。
“幫他們包紮一下。”
保鏢拿來繃帶,給喬治兩人簡單地包紮一番,不等他們緩過一口氣,其中一個保鏢拿起了手槍,槍口對準了他們受傷的大腿。
“住手,我,我們說了!”
喬治兩人察覺到對方的意圖,低呼着求饒。
他們的腿已經受傷了,如果再被射上一槍,痛楚會被剛纔更加強烈。
這些人的手段太狠了。
“先生,他們開口了。”保鏢聞言,收起手槍,望向站在陽臺前方的男人說道。
男人背對着他們,看不見是什麼表情,指尖間夾着一根剛剛點燃的香菸,白色的煙宛如精靈在他身側纏繞,聽見了保鏢的話,男人側首望來,眼眸間噙着一抹寒意。
喬治兩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掃了眼對方的人數,心知道無法逃脫,“是,是梅麗莎夫人讓我們過來的。”
“她在哪裡?”
葉琛轉過身,冷聲道。
喬治兩人對視一眼,劇烈的痛楚讓他們的思緒變得吃力,忍着滿頭汗水,吃力地說道,“不知道。前些天,我們遇上了白家的人,被他們追了一整晚,夫人率先帶着玫瑰回到了a城,交代我們兩個把,把……”
喬治嚥了一口沫子,“交代我們把那晚在地下賭場偷聽她和玫瑰說話的女人抓回來,我們花了一點時間才找到了這裡,這些天,我們只靠着電話和夫人聯繫,只知道夫人還沒有離開a城,具體的地址我們都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喬治兩隻眼睛緊緊地盯着葉琛,生怕他會相信,再用其他手段來折磨他們。
“先生,怎麼處理?”
保鏢見這兩人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他們的大腿雖然經過了簡單的包紮,但沒有止血,沒一會兒又涌出了血紅色,在這樣耗下去,只怕這兩人會撐不下去。
“帶下去看着。”
聽見葉琛的吩咐,保鏢過去把喬治拽起來,眼見快要走出房門,喬治側首瞪向葉琛,眼裡露出一抹狠辣,瞬間又隱藏掉,快得旁人無法看見。
夫人身邊還有其他的暗衛,這些人過去只會送死。
喬治兩人被帶走後,房間裡充斥着濃重的血腥味,葉琛走過去把陽臺的門打開,讓寒風把血腥味吹散,手中的雪茄還有抽完,一個保鏢走到了他身旁說道,“先生,楚少爺醒過來了。”
聞言,葉琛滅掉了雪茄,領着保鏢大步走到旁邊的套房裡,醫生正在旁邊幫楚墨檢查着,他剛醒過來,臉色還有蒼白,瞧見葉琛走過來,他露出一抹嬉笑,有些吃力道,“大哥,你真是狡猾,把所有事都處理好了,讓我做什麼?”
醫生幫忙拿來枕頭,扶着他坐起來,說道,“葉先生,楚少爺的身體基本已經恢復過來,日後注意休息就可以了。”
楚墨揮了揮手,讓醫生出去,稍微活動一下仍舊感覺到內臟裡的疼痛,擡眸對葉琛說道,“黃寶音這麼容易就瘋了?”
楚墨這樣問,明顯是從保鏢那裡聽說了黃家的事,想起黃家如今的下場,楚墨輕哼出聲,“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們,真是有點不甘心,他們給我安排了這麼一份大禮,我也得準備一些回禮纔是!”
葉琛心知道他要親自找黃氏算賬,沒有多管這些事,見他沒有大礙纔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環視一圈卻沙曼不在。
他去處理喬治兩人之前交代了沙曼在房間裡等他,這女人又跑到哪裡了?
葉琛噙着微怒來到了走廊外面,利目掃視過四周,把目光放到了不遠處的陽臺上,朝那邊走過去,隱約能聽見女人的談話聲。
葉琛走到一旁,望過去只見在陽臺上站着兩抹纖細的人影,淡薄的燈光落在她們臉上,葉琛的目光很自然地放到了其中一個女人身上,只聽她說道。
“楚墨好像剛醒過來,你既然過來了,爲什麼不去看一眼?”
沙曼話音剛落,站在面前的女子移開了視線,望向酒店前方的夜景,任由涼風把長髮吹起,“不需要了。”
“黃寶音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吧?”沙曼問道。
海薇聞言,帶着些許疑惑望過來,在她印象裡,黃寶音是黃家的小姐,又有楚墨護着,她能出什麼事?況且,她和楚墨在酒店裡已經……
想起畫面,海薇心裡隱隱作痛。
沙曼見她沒有說話,猜到她根本不清楚整件事,大概只是看見楚墨和黃寶音在酒店裡才產生了誤會。
擡眸望着海薇,她緩緩道,“黃寶音瘋了,好像和楚墨有關係。”
海薇眼簾微擡,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這是剛纔發生的事情,具體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去問楚墨。”沙曼指了指楚墨的房間,示意海薇可以過去。
葉琛有事情要忙,把她一個人留在房間裡,她休息了一陣子覺得空氣有些沉悶,於是起身去到外面散步,正好在電梯口看見準備離開的海薇,一下子就猜到海薇是過來找楚墨的,但她只是在門外徘徊,沒有進去。
“不用了,我已經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了,謝謝你借我錢。”海薇望着面前臉蛋白嫩的女子,視線緩緩遊走到她的小腹上,身爲醫生,海薇很輕易就看出端倪,張了張苦澀的脣瓣,“我跟楚墨之間相隔的不僅僅是兩人的距離,我甚至……連他是怎麼想的都不知道,也許你從來沒有經歷過,親眼看他和另外一個女人在房間裡……”
“但是這些事情好像都有苦衷!”沙曼猜到她接下來想說什麼,急着把她打斷了,“如果楚墨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對黃寶音這麼好,黃寶音也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你過去看看吧!”
沙曼朝她伸出手,誰知道海薇卻轉過了身,眼角微微泛紅,“當你有一天看着自己最愛的人,和另一個人做着那些事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事情不像你說的這麼簡單。”
愛?
話音剛落下,海薇才意識到自己無意間說了什麼,心裡的痛楚頓時加劇,很清楚自己愛不起,不用再多說了。
“你願意瞭解,就會發現事情可能跟你看見的不一樣,而且我不相信葉琛會這樣做。”沙曼把手縮回,看見海薇痛苦的表情,她也不好再強逼下去。
海薇曾經幫過她,她不想看着海薇這麼痛苦,如果離開對海薇來說是解脫,那她不會插手,“楚墨好像還在房間裡休息,趁着他們還沒有看見你,你先走吧。”
“我會走的。”海薇睜着一雙泛着水光的眼睛望過去,對上沙曼的疑惑,揚起了一抹輕笑,“你剛纔說的那句話,好有勇氣。”
“哪句?”沙曼錯愕了,根本不記得自己剛纔說過了什麼。
“沒什麼。”海薇不再多說,和沙曼簡單的道別過後,走向了不遠處的電梯口,走進電梯裡面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望了眼楚墨的房間那邊,隨後毅然走進電梯裡。
楚墨一開始就把她當成了一件玩具,她連楚墨的心都摸不透,哪有勇氣再回去?
電梯門很快合上,光滑的貼門上倒影着沙曼的臉,她看了數息才朝套房走過去,總覺得楚墨對海薇是不一樣,但又說不上是什麼樣的感覺。
這些畢竟都是別人的事情,她站在朋友的角度借了錢給海薇,只希望海薇能開心一點。
走到套房門前,沙曼掏出房卡把門打開,裡面隨即涌出了一股暖氣,她把系在脖子上的圍巾解開,露出了纖細的鵝頸,稍微往上便能看見她小巧的耳垂隱藏在黑髮中。
大概是因爲吹了寒風的關係,沙曼的耳垂泛起了誘人的粉紅色。
葉琛跟着她回到房間裡,馬上看見這番景緻,不禁加重了呼吸,輕輕地走到沙曼身後,忽然就從背後抱住她,趁着她吃驚的時候,啓脣輕咬住她的小耳垂,聲音沉悶而沙啞,“有空去當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