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她感到全身痠痛的從睡夢中微微地醒過來,卻正面迎上了穆鈺霖那張既迷人又可惡的臉孔,修長的睫毛正密密麻麻的排列在那雙緊閉的眼眸下,光滑的肌膚被窗外的陽光照耀地極其白皙。
彷彿一隻墮入人間的天使,只是沒有了翅膀。
發懵三秒鐘過後,凌瑤才後知後覺地瞪大雙眼,用手捂住那張差點就喊出聲的嘴巴。
她居然和穆鈺霖兩個人裸着身子相擁而睡了一整晚!
日了狗了!
誰來告訴她到底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昨晚穆鈺霖趁她喝的半醉不醒,偷偷地把她給那個了?
凌瑤受驚般地敲了敲自己頗爲頭疼的腦袋,迫使大腦去回憶昨晚所發生的事情。
曖昧的一幕從她的腦海裡一閃而過,昨晚居然是她主動去親吻穆鈺霖。
她被那副不雅的畫面狠狠的嚇了一跳,宛如做了虧心事一般偷偷摸摸地從牀上起 來,光着身子快速的跑進衣帽間裡,隨意地套上了一件連衣裙便攧手攧腳地走出了房間。
凌瑤帶着圍裙在廚房裡煮着麪條,一邊攪拌着雞蛋一邊走神地回憶着昨晚所發生的事情。
但她絞盡腦汁也記不起來,她親吻了穆鈺霖以後所發生的事情。
難道真的是她主動的?似乎昨晚她好像看到了白亦凡?
“不會吧?啊!”凌瑤頗爲恍然大悟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麪條沸騰起來熱氣濺到了她的手,使她吃疼的大叫了一聲。
“怎麼了?燙到了?怎麼這麼不小心?給我看看!”剛從二樓走下來的穆鈺霖碰巧看到了這一幕,連忙跑過來當心的問道,立刻將電磁爐關掉。
這個女人,從小就沒少讓他操心過。
“你!你怎麼在這裡?”凌瑤被穆鈺霖的突然出現給嚇了一跳,額頭不禁冒起了大汗。
“這裡是我家,我不在這裡我要去哪裡?”穆鈺霖好聲沒好氣的冷冷憋了她一眼,抓住了她的手往水池的方向走去,打開水龍頭的水衝淋她的手。
“只是小傷,沒事的,一會我冰敷下就好了。”凌瑤頗爲尷尬的抽回她的手,腦海裡不禁飄過了昨晚的曖昧畫面,臉頰不受控制般的紅了起來。
“這是燙傷,不及時處理的話會留下疤痕的,你坐到沙發上等我一下, 我去拿藥,早上我一會再弄了。”
他緊湊着眉毛冷冷地叮囑了凌瑤一番,便邁步前去二樓的臥室裡找藥箱。
“好、好吧。”凌瑤默默地點了頭,乖乖的坐到沙發上等穆鈺霖。
其實她覺得只是被熱湯濺到了一下,用冰塊輕熬一下就好了,誰知道穆鈺霖那麼誇張,還跑去找藥箱。
這個場景在凌瑤的眼裡似乎又是那般的熟悉,等凌瑤回憶起來的時候,穆鈺霖已經帶着小藥箱來到她的面前幫她上藥。
“這藥有點疼,稍微忍着點。”穆鈺霖將藥水輕輕的點到棉花棒上,把凌瑤的手放到他的大腿上,半彎腰着眸光認真地擦拭着。
凌瑤淡淡的點了點頭,眸光不禁鎖定在了穆鈺霖的側臉上。
時光似乎回到了十年前,她參加學校的馬拉松比賽,在即將到達終點的時候狠狠地甩了一個跟頭,由此不僅輸了比賽和劃破了膝蓋,還成爲了全校整整一個月之內的笑柄。
當時她氣憤地不肯去看校醫,穆鈺霖便去小校醫接了消毒的藥品跑到她的寢室裡幫她上藥。
“好了,沒事了。”穆鈺霖在她的手指的繃帶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滿意的說道。
“好的,謝謝你!”凌瑤頗爲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下一秒她的臉色就馬上暗了下去。
她的手指被包紮的宛如一個雞蛋那麼大,這傢伙的包紮能力倒是一點都沒有進步。
“你剛剛在想什麼?連麪條沸騰了都不知道?”他突然湊到凌瑤的面前,滿嘴壞笑的問道。
TMD!
就知道這傢伙不會那麼好心地替她包紮!
“呵呵,沒什麼啊,我只是還沒有完全睡醒而已。”凌瑤邊說着,邊把手放到嘴邊故意打了一個哈欠。
“啊,麪條還沒煮好,我們快點去煮早餐吃完上班吧,不然一會要遲到了。”
她以爲這樣可以順利的轉移話題,話音剛落便馬上起來想借此躲開穆鈺霖。
但是對方似乎早就識透她一樣,將她拉回沙發上壞笑着說,“你受傷了,早餐就不用煮了,冰箱裡的食材也沒剩下多少了,一會我們去上班的路上順路買就行了。”
“額,那我先回去準備準備出門了,你也先回去準備吧,我們一會見。”凌瑤尷尬得笑着,作勢想要再次逃離。
但穆鈺霖卻絲毫沒有要給她逃走的離開,將俊俏的臉孔緊貼到她的面前,墨澈雙眼裡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這麼着急的逃走?是怕我追問起昨晚的事情要你負責嗎啊?”
他故意將“負責”兩個字的語調逐漸地壓重,似乎在暗示着凌瑤些什麼。
“呵呵,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說什麼?昨晚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如果我要是做了什麼有冒犯的事情,就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凌瑤撲閃着黑溜溜的眼睛,機靈的說道。
她真是太聰明瞭,沒錯,早就該這樣。
反正她昨晚已經喝醉了,所以不管她做了什麼都不需要去負責任,儘管一口咬死不承認就可以了。
“不記得了?好啊,讓我就免費一次幫你恢復恢復一下記憶,不用太感謝我。畢竟昨晚,你可是把我吃得津津有味。”
穆鈺霖妖豔的美眸裡散發一股熟悉的炙熱,眉毛倏地一揚,薄脣壞笑起來,一根細長的手指從她的胸前滑到腰際。
凌瑤的身子瞬間感覺像是被雷劈到一樣,渾身毛孔都豎立了起來,她寒毛卓豎的說道:“呵呵,多謝你,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反正是些無關要緊的事情,不用麻煩你了。”
“你說什麼?”
穆鈺霖的臉色馬上轉換爲冰冷,桀騖不馴地冷視着他。
“我?我說了什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