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卡吧!”穆鈺霖眸光了冷淡地拿出一張黑卡遞給服務員,心裡卻盡是無奈。
這個女人是鐵了心要吃窮他,可是這些都是小錢,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九牛一毛,花他這點錢就能高興成這樣了嗎?
凌瑤望着滿滿一堆的食物和日用品,剛剛在車裡生的氣一下子就全消了。
她果然還是太善良了,今天就暫且放過穆鈺霖吧,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的報復對方。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拿着東西回家,凌瑤累趴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此時此刻實在是餓扁了,完全沒有力氣去動了,更別說讓她去煮飯了,飯煮她還差不多。
“喂,去煮飯!”穆鈺霖用力的推了推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凌瑤,可是她除了身子受到阻力動了一下之後,並沒有其他的反應。
“我們叫快餐吧!”
凌瑤被穆鈺霖推了好一會兒終於受不了開口了,她實在餓得沒有力氣了,剛剛的力氣全在超市購物上了。
“別裝了,快給我起來!”他冷淡的眸子裡幾乎都要破壞以往的形象去翻白眼了。
真不敢相信剛剛在超市那副龍馬精神的樣子,是現在躺在沙發上死氣沉沉的這個女人來的。
看着凌瑤一臉頹廢的模樣,穆鈺霖輕聲的嘆了口氣,自顧自的拿着東西往廚房裡走去。
“媽,媽,你不要走,不要走......”
從夢中甦醒過來的凌瑤模模糊糊的看清了周邊的環境,原來她還在穆家。
剛剛在夢裡,她夢到自己回到了凌家,凌爸凌媽們都還在,她正吃着她媽媽給她做的香噴噴的糖醋豬腳。
一醒過來才發現居然是個夢,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夢過自己的父母了。
不禁感到一絲難過。
一陣糖醋豬腳的香味從客廳裡飄過,飄到了凌瑤的鼻子裡。
“咦?這個味道是?”凌瑤頗爲驚訝的從沙發上騰坐而起,這個味道簡直太熟悉了。
凌瑤穿着鞋子快步的跑到廚房裡,心中帶着一絲驚恐和期待。
那是一道她媽媽以前經常給她做的薄荷糖醋豬腳的味道,簡直是以前的一摸一樣。
但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會存在第二道一摸一樣的菜的。
“你醒了?過來吃飯。”
穿過廚房,便看到一身穿着圍裙的帥氣身影,是穆鈺霖在做飯。
“你?你在做飯?”
凌瑤頗爲疑惑的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薄荷糖醋豬腳,和她媽媽曾經做的一摸一樣。
穆鈺霖冷着臉沒有理會她的話,他現在也已經餓扁了。
“那我不客氣了。”凌瑤不禁的吞了下口水,不等穆鈺霖走過來便先行坐下,拿起一大塊豬腳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
果然和媽咪做的薄荷糖醋豬腳的味道一模一樣!
穆鈺霖他怎麼會做這道菜?
凌瑤一邊吃着豬腳一邊偷偷的觀察穆鈺霖,這個問題欲言又止的蹉跎在嘴邊。
“你看着我幹嘛?”
感受到對方異樣的眸光,他放下筷子冷冷的開口。
“額!我!那個!”凌瑤馬上低下頭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沒事就繼續吃飯,收回你那恐怖的視線!”穆鈺霖用命令地口吻冷冷的說道。
“嗯嗯!”凌瑤像小雞啄米般,默默的點着頭。
“我吃完了,你待會收拾碗筷。”穆鈺霖暗淡着眸子從椅子上起來,轉身走回二樓的房間去。
凌瑤有些癡呆的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從中清醒過來,用力的甩了甩頭。
一定是因爲剛纔那個夢,她纔會聯想起從前的事情。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穆鈺霖居然還記得以前媽咪做的這道薄荷糖醋豬腳。
他不是恨她們凌家嗎?又怎麼會?
感覺一切的問題都像十萬個爲什麼,凌瑤的情緒又一下子低到了谷底。
自從穆鈺霖出現以後,她的生活就變的一團糟了。
真不知道上天是不是故意在整她。
白亦凡頗爲疲憊的回到白家,他今晚爲了確定凌瑤是不是真的不喜歡他而故意跟蹤了她一晚,雖然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但是從凌瑤在穆鈺霖車上的舉動可以看出來。
她跟穆鈺霖並沒有真實的在交往。
這樣他就放心多了,只要凌瑤的心裡還有着他,他便可以繼續利用她對他的愛去控制左氏。
前段時間白氏虧空了那麼多,這筆賬他全部計算在穆鈺霖的頭上。
總有一天,他白亦凡會將左氏集團狠狠的踩在地上。
“亦凡哥哥,你回來了?工作很累吧,我幫你拿外套。”柳依依坐在客廳裡等了整整一個晚上,就在她等得脖子都長的時候,卻驚喜的看到從門外回來的白亦凡。
“依依,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白亦凡頗爲不耐煩的看着柳依依,這個女人真煩,三天兩頭就往白家跑,別以爲他不知道她想盤算些什麼。
要與他結婚是不可能的,柳家的財產他壓根就看不上。
“人家做了蛋糕,想說拿給亦凡哥哥下班以後可以當做飯後點心來吃,誰知道亦凡哥哥你一直工作到這麼晚纔回來,你是不是餓壞了?”柳依依嘟着小嘴抱着白亦凡的外套擔心的問道。
“我吃過了,你回去吧,我叫司機送你,已經不早了。”白亦凡冷冷的拿起手機準備給司機打電話。
“亦凡哥哥,不要嘛,人家不要回去,白阿姨說了,人家今晚可以在這裡過夜的。”柳依依馬上搶過白亦凡的手機,抱着懷裡滿臉委屈的向着白亦凡撒嬌道。
“好,你喜歡在這裡過夜就在這裡過夜吧!手機可以還給我了嗎?”白亦凡無奈的伸出手,現在的白氏的確不敢去招惹柳氏,所以他也只能先依着柳依依。
“好耶!謝謝亦凡哥哥,哈哈!依依好高興哦,依依這就去給你放熱水洗澡!”柳依依得到白亦凡的同意,簡直魂兒都飛了,抱着他的外套快速的往白亦凡的房間跑去。
今晚白亦凡哥哥就會是她的人,柳依依一邊跑着一邊緊握住手中的藥粉,一抹邪笑從嘴邊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