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爲了增加觀賞性,城林私立高中舉辦的比賽制度是分兩隊擂臺式單打。
網球與球拍的聲音在體育館中迴盪着,場下城林私立高中網球社的隊員們來回擊球。
說真的,看着他們身上洋溢着的青春快樂的笑容以及每一球那感人的球速,場下一些比較喜歡網球的男生們紛紛抹了把臉。
怪不得自己學校的網球社被譽爲快樂網球,這也不是沒有任何一點理由的啊......
同樣,看臺上二中的隊員們更是紛紛張開了嘴巴,一副吃了那啥的樣子簡直是驚的不能再驚了。
他們開始後悔了,後悔來這個地方看比賽了,這簡直就是辣眼睛啊!
“教練,今天您風塵僕僕地把我們叫來,就是爲了看這些東西?”
“是啊教練,難道我們在學校多練幾個發球不香嗎?”
“隊長,您也說些什麼呀,我覺得再這麼看下去的話,我們的水平也會被拉低的。”
一個短髮小子拉了拉千攔的衣袖,一副“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的表情簡直讓人看之落淚。
“別急,木風君還沒上場呢。”
將自己隊員的手拍了下來,千攔淡淡的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隊長你在等的江木風到底是有多厲害,但是隊長,這個人看起來似乎不錯。”
千攔左邊的一名隊員說道。
順着他的目光,所有人都往黑隊的一方看去。
此時黑隊的第二人已經被打了下來,一個長相頗爲帥氣的男子握拍走向前。
看着男子握拍的姿勢以及一舉一動從容的氣場,都讓人感覺到不一樣。
尤其是二中隊員們,當看着這個男子雙手握拍準備接球的時候,那種專注的感覺讓他們都不由緊張了起來,這是一種面對於賽場上對手的緊張。
“哦,原來是小衫啊。”
靠在看臺欄杆上撐着下巴看向球場,西子絨微微一笑。
“誒?西子姐姐認識嗎?”
“小絨你認識?”
“認識呀,他可是我男朋友的兄弟呢。”
男朋友?
突然,在西子絨身邊的所有人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般,紛紛看向了西子絨。龍川愛琪更是不甘地嘟起了小嘴。
只能說幸好西子絨的聲音並不大,沒有被其他人聽到,到不然的話馬上這場社團部表演賽就要開始亂套了。
此時,紅隊一個人一球發了過來,楚衫回擊。
或許紅隊的這個哥們打得起興了,直接用力打回,網球擊低後彈得老高,球網另一面的楚衫一躍而起,網球與手臂不停地發生摩擦,可網球就是沒有打出去。
“啪!”
就在網球再次擊地回彈時,網球直接將對方的球拍擊落......
甚至紅隊的那個哥們手還在顫抖,根本就沒有回過神來。
“力道好強!”
“有點東西啊!”
“難道這個人是城林網球隊的王牌?”
看臺上,二中的隊員們紛紛議論,只有西子絨和龐大海教練皺起了眉:“不,他是高一的新生,也沒有參加網球隊,而且......”
說到後面,龐大海教練搖了搖頭,神色極爲的可惜。
“教練,而且什麼?你倒是說完啊?”
“而且......他的手上有傷,不僅如此,腳上也有傷。”
接過龐大海的話,西子絨輕聲嘆息着......
“兄弟!厲害啊!”
“終於好看一點了,加油哥們!”
“打爆趕緊一穿三,我看不下去了。”
場地經過短暫的沉默隨即爆發出熱烈的轟動,很可能是被自己學校的老年快樂網球氣得不輕......
“楚衫這傢伙!”
看着楚衫還在笑着朝着那些觀衆們揮手迴應,江木風眉頭皺起。
他知道楚衫右手和右腳的傷勢,而他的傷勢是絕對不允許劇烈運動的,更何況是這種極具爆發的垂直扣殺!
場面上比賽還在繼續,而楚衫每一次極具力量的霸道扣殺一次又一次激起了觀衆的熱情,比分更是往一邊倒,甚至紅隊那個哥們都有些自閉了。
“社長,下一球請讓我來吧?”
從準備席上站起身,江木風看着網球社社長的眼睛,那種霸道而又隱隱發怒的感覺嚇得馮永建一跳,下意識就點了點頭。
很快,紅隊那哥們出局,江木風握拍走了上來。
當江木風上場的那一刻,所有的女生眼前一亮,也不知道是誰帶頭,更多的女孩開始用言語調戲着,反正那個帥哥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嘛。
“哼!長那麼帥幹嘛,真是的。”
場外,西子絨、明日香深雪和王曉冰紛紛嘟起了小嘴,幽怨地跺了跺小腳。
......
“別打了,你的傷自己不知道嗎?”
“嘿嘿,木風,這你可不要阻止我,我可是要拿全國冠軍的男人。”
“是嗎?”
“當然!”直視着江木風的眼睛,楚衫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眼中毅然。
“我知道了,開始吧。”
江木風鬆了鬆網拍,隨着裁判令下,比賽正式的開始。
僅僅是倆個來回,全場人都安靜了下來,不可思議地看着二人的單打。
他們的水平與之前的比起來簡直是不再一個次元,楚衫的每次扣殺都都如同槍響,而江木風總能接下來,甚至以更重的力道還回去。
不僅如此,江木風每次都刻意將球擊高,彷彿就是在誘導着楚衫使用着他的扣殺。
球場上的二人彷彿不是在打網球,而是再打拳擊,還是那種你一拳我一拳的來回,甚至不少人都嚥了咽口水,想着如果被他們的網球擊中,自己會不會當場去世......
終於,就在最後一球分出勝負之時,江木風就像是不想打了一般,隨意打出了一個沒有力道的高吊球。
而就當所有人以爲楚衫會再次垂直扣殺回擊時,他的剛要越起,卻直直地跪在了球網前,小腿肌肉在不停地顫抖。
“結束了。”
龐大海搖了搖頭,眼中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