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妙,也很奇怪,自己明明沒有做什麼壞事,但是卻像是毀了一個女孩的清白一樣。
自己爲了照顧明日香深雪連課都翹了,這種熱心幫助同學的行爲應該受到大力的表演和讚賞纔對,可是爲什麼自己感覺心虛呢?
王曉冰雙腿併攏坐在江木風的面前,神色淡定,纖手捏着茶杯,這茶杯還是江木風在王曉冰來之前,他特意去樓下的超市買的。
畢竟王曉冰不比楚衫,招待楚衫那傢伙,只要用紙杯就好了,但是王曉冰怎麼說也是會長,用紙杯也太失禮了一點。
只不過......會長早上穿着是這幅裝扮嗎?
江木風沒記錯的話,她上午穿的還是學生制服。
可是現在,她的裝扮完全的調換了。
灰色格子樣式的百褶短裙,裙子還未沒及膝蓋,上身穿着白色襯衣,外披黑色外套,外套沒有扣扣子。
一襲長髮紮成單馬尾饒過白皙的脖子搭在了左側的胸前,空氣中似乎還隱隱散發着茉莉花茶的香味。
會長不會來之前還回家裡洗了個澡吧......
江木風想把客廳的落地窗給打開通通風,不過還是忍住了,畢竟這樣可能會讓別人誤會。
王曉冰併攏着雙腿側坐着,輕捏着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熱氣在她的睫毛上凝聚成細細的水滴。
自從她的心態爆炸了一次之後明顯要淡定了許多的,當然,這一切都是演出來的。
如果你仔細觀察,會發現她腳踩低高跟鞋的細嫩白皙的纖足在不停地小幅度上下踩動,而她的另一隻放在大腿上的手正捏着裙襬。
“江木風同學是說,和深雪同學住在一起是出於意外?”放下茶杯,王曉冰緩緩地說道。
江木風已經把遇到明日香深雪以及和她合租的事情告訴了王曉冰。
這個時候不能隱瞞了,實話實說,互相溝通才是最好的,要不然誤會加誤會,傳到自己的爸媽耳朵裡......
“是的。”
江木風雖然是第一次處理這種情況(他也沒想到過自己竟然會遇到這種情況),但是一向冷靜理智的他既然想清楚了該怎麼做,那麼也不會去糾結。
“和深雪住在一起確實是個意外,而且這些天以來,我們互相獨立生活,也沒有做出什麼越格的事情,今天的深雪生病了我也是沒想到的,但是我無法聯繫她的家人,所以就急忙回來了,畢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那就無法彌補了。”
“照顧深雪同學就是你早上說的【很重要的事情】吧。”
王曉冰微笑地看着江木風,明明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可是江木風卻感覺那麼的冷......
“江木風同學和深雪的關係還真好呢,據從木風上個學校的資料得知,江木風同學還沒有翹過一次課吧,都是保持全勤的記錄呢,而這次,還是特意爲了深雪同學而翹課的吧。”
江木風嘴巴微張,想要回答【是】,可是字到嘴邊,一種莫名的求生欲讓他下意識就把這個字給咽回去了。
他有種感覺,如果自己剛纔那麼幹脆地回答了,這個會長將會作出自己無法預測的舉動。
“深雪同學病的不輕,人命關天,我想,無論是誰,都會這麼做的。”
江木風直視着王曉冰的眼睛,看起來穩如老狗,其實他的心裡慌得一批。
王曉冰微微一笑,看向江木風的眼眸似乎要柔和了許多。
因爲小時候幾經流轉而養成察言觀色的江木風看到了她柔和的眼神,也輕輕鬆了口氣。
不過這口氣鬆到還沒一半,江木風差點被這口氣給憋死。
“江木風同學很喜歡深雪吧,畢竟都直接稱呼她的名字了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木風的心中如同萬千只的草泥馬在奔騰:
會長,你關注的重點似乎不對勁啊,怎麼稱呼是小事啊,深雪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才是你該關心的嗎?爲什麼你會在這裡糾結不放呢?
就在江木風想着怎麼圓過去的時候,王曉冰繼續說道:
“深雪生病的樣子也應該很可愛很嬌弱吧,畢竟有些女孩子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可是卻極其的脆弱呢,尤其是在生病無所依靠的時候,那種最柔弱的一面就會展現出來呢,這種可愛的一面無論是誰,我想都會着迷的吧,我猜,深雪就是這種女孩子吧。”
“或許會長您猜錯了,深雪發燒後就老老實實的待在牀上,意識也清醒,只不過比較虛弱而已,我這次回來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必要,因爲她早就吃過退燒藥了,燒也退的差不多了。”
想起明日香深雪發燒後各種撒嬌、要抱抱、要親親的樣子,江木風感覺自己的額頭冒了冷汗。
爲什麼王曉冰猜的這麼準?難道這就是媽常說的女人的直覺?
“真的是這樣的嗎?”王曉冰撐着白皙的下巴看着江木風,眼眸如絲。
“當然。”江木風“坦然”一笑。
就算是打死江木風,江木風都不會把真實情況給說出來的!
二人互相對視着,王曉冰像是不會膩一樣地看着江木風,江木風也是保持着禮貌的微笑,客廳中有種極爲“和諧”的氛圍。
“江木風同學,過兩天我就要把這一週關於的你報告交到校長那裡去了哦。”
王曉冰率先開口打破了客廳的寂靜。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會長能幫我隱瞞一下,這份報告是交給我的家人的,我不希望讓他們誤會,也請會長能夠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江木風同學了,我看人可是很準的呢。”
似乎是坐累了,王曉冰站起了身,雙手交叉舉高於頭頂,用力地拉了拉身子伸了伸懶腰,優美而又成熟的曼妙曲線一覽無餘,江木風下意識禮貌地轉過了頭。
“不過啊......”
王曉冰伸完懶腰後,微笑地看着江木風。
“江木風同學,這麼大的公寓只住兩個人,會不會太過浪費了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