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完全無視晏先生的威脅,笑盈盈地故意氣他:“成熟的男人難道不好麼?”
“我那裡不成熟了,嗯?”晏律咬着牙又哼了一聲,惡狠狠吻到她的脣上,帶着些懲罰和宣告的味道。
溫酒想要推開他,晏律壓在她身上,手從她毛衣的下襬伸了進去,放在了她的腰上。溫酒極怕癢,腰間的位置更是死穴一般,晏律的手一放上去,她便立刻扭着身子掙扎。這一動晏律便有些受不住了,壓着她啞聲道:“你再動,我便不純情給你看看。”
溫酒臉頰微紅,“那你快下來。”
晏律定定看着她:“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溫酒本來臉頰微紅,這一下便徹底紅透了。她此刻終於明白爲何有些表白的話難以出口了,這樣面對面的直接的坦露心跡真的是很難爲情。
晏律哼道:“快說!”
溫酒紅着臉嗯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晏律想到她逼着自己說喜歡她的場景,便道:“哼哼不算,我聽不懂。”
溫酒嬌嗔地瞪着他:“沒有的話,還能任由你這樣胡作非爲,早就把你扔到窗戶外了。”
她這就算是承認心裡有他了。
晏律勾起脣角,心裡一塊巨石終於落地,又興師問罪:“哪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沒事的時候能不能問候一下?”
“我以爲你很忙,怕影響你工作。”
“那中午休息的時候呢?”
溫酒只好道:“那好,我明天給你打電話。”
晏律得寸進尺地又哼了一聲,“有空就要打,你一點也不關心我。”
溫酒好笑地睨着他:“我那裡不關心你了?”
“你居然給我點了份素蒸餃,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的飯店裡吃飯,從來都不吃帶葉的青菜。”他這個人有潔癖,感覺外面飯店的青菜不如家裡洗的乾淨。
“我不知道,你又沒提過。”溫酒說完,還故意補充了一句:“協議上也沒寫過啊。”
晏律不滿地看着她,“你難道不知道問我?你若是關心我,自然就會想要知道我的一切。”
溫酒反問:“那你知道我的一切嗎?”
“所以你工作之餘的時間,都應該和我在一起,這樣才能互相瞭解。你居然陪着那個沈煜吃飯,置我於不顧。”
溫酒聽明白了,說來說去,他還是在吃醋,覺得自己受了冷落,沒有被她視爲第一位重要的人物,所以,各種挑剔找茬。
她好笑的看着他:“好,下次去哪兒都帶着你,這樣總行了吧。”
晏律滿意地嗯了一色:“這還差不多。”
溫酒推推他:“快起來,這麼沉,壓得我都喘不過氣了。”
晏律意味深長道:“你要習慣。”
言下之意便是以後牀上......溫酒冰雪聰明,自然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頓時紅了臉,狠狠推了他一把。
晏律笑笑的放開了溫酒,替她理了理頭髮,動作溫柔又霸道,清俊的眉眼,好看的讓人心亂。
他這樣纏着她,讓她心裡綿綿軟軟的,情不自禁地溫柔了許多:“你不是餓了麼,我給你做點吃的吧。”
晏律挑了挑眉,這還差不多,還算是關心他,體貼他。
他笑了笑:“我不餓。”
溫酒明白了,他去買宵夜是假,想要看看她和沈煜是真。
她啼笑皆非地看着他,真是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找一個這麼小心眼愛吃醋又龜毛又傲嬌的男人,感情的事情真是難以解釋,她居然對這樣的他動了心。
晏律撫着她的臉頰,“你今天是不是很累?”
“嗯,是有點累。”溫酒看了看錶,還不到十點半,所以也沒好意思讓他先回去休息。
“我先過去了,你早點休息吧。”
溫酒被他的善解人意驚訝了一下。
晏律俯身過來親了親她,站起身走到門邊,又回頭提醒她,“記得明天給我打電話。”
“好,知道了。”
溫酒關上房門,正要去洗澡,門鈴響了。
打開門,晏律站在門外,有點尷尬的笑了笑:“剛纔我出門太急,鑰匙忘了拿。”一聽她和沈煜在吃飯,他慌里慌張地拿了手機錢包就下樓,結果汽車鑰匙和房門鑰匙都放在門口的鞋櫃上了。
溫酒道:“那,你去住酒店吧?樓下不遠就有個四星級酒店。”
晏律萬萬沒想到溫酒竟然會這樣說,臉色瞬間便沉了下來。他還以爲她會留他住一晚,看來真是自作多情想地太美。
晏律冷冷道:“我不去,身份證也在屋裡。”
溫酒又給他出主意:“那,叫開鎖公司來?”
“這麼晚了,你覺得合適嗎?”
“那你怎麼辦?要不,你回傾城府邸吧?”
說來說去,就是不說讓他住在她家。
晏律直瞪瞪地盯着溫酒,心道,我在你心裡,連阮書都不如麼?當初阮書爲了躲避顧墨,她就毫不猶豫的收留她好幾天,他倒好,一晚上都甭想。
晏律氣得快要吐血,一顆心碎的七零八落,失望之極,轉身便朝着電梯走去。
溫酒問道:“你去哪兒?”
晏律負氣道:“我在車裡過夜。”
溫酒忙走過去:“那怎麼行啊。”
晏律扭頭便道:“反正你也不關心我。”
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溫酒拉了拉他的袖子,試探着問:“要不,你住我屋子吧。”
晏律哼了一聲,雖然沒答應,但臉色明顯是好看了許多。
溫酒明白了,這彆扭男人原來是這個意思。
她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沙發是單人沙發,房子又小,又沒有你的盥洗用品,所以才讓你回家或是住酒店啊。”
晏律悶聲道:“我願意。”
溫酒只好道:“那你來吧。”
晏律的臉色這纔算是陰轉晴。
溫酒看着自己的小沙發,有點後悔,這明顯不能睡人,那麼只有睡在一張牀上了,雖然已經和他抱在一起睡過一次,不過那是早上,短短的一個小時,今晚卻是一整夜。
雖然她相信晏律不會對她做什麼舉動,但和他同居一室,到底還是心裡有點不自在。她打開衣櫃,找出一牀被子放到牀上,又給他備好了枕頭,然後給他找出嶄新的牙刷和毛巾。
一切都準備停當,就是睡衣讓溫酒很犯愁,他個子那麼高,她的睡衣根本不可能穿得上。溫酒只好給他找了一件柔道服。
“你讓我穿這個?”晏律用兩根手指捏着柔道服,皺着眉頭,很嫌棄地抖了抖。
溫酒叉着腰威脅:“不穿你就去住酒店好了。”難道他還想穿個短褲在她眼前晃。
晏律只好收聲,乖乖拿着柔道服去洗澡。等他洗完了出來,溫酒把吹風機遞給他,然後自己去了衛生間。
晏律看着牀上的兩牀被子,還有分別放在牀頭牀尾,遠的要得相思病的兩個枕頭,不悅的哼了一聲,毫不猶豫地就將牀尾的枕頭放到了牀頭。
早晚都要睡一起,這不是掩耳盜鈴麼。
溫酒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晏律半躺在牀頭,手裡拿着一本她放在牀頭櫃上的書,是阮書出版一本言情小說。
因爲阮書一直不肯告訴別人她在寫小說,溫酒怕他看見扉頁上阮書的題字,所以便動手去搶。
晏律擡手一擋,“我看看。”
“言情小說你也看?”
“有什麼不能看的嗎?”晏律愈發的好奇,看着溫酒的目光有點揶揄,顯然是想歪了。
溫酒只好任由他翻,不然他還以爲這是一本小黃書。
她拿起吹風機把頭髮吹乾。從鏡子看去,晏律正蹙着眉頭,飛速地翻着那本書。阮書如果知道她寫的小言被晏律看到不知作何感想,不過看着他根本沒注意到扉頁的那幾行字。
溫酒梳理好頭髮,走到牀邊道:“你去睡到那頭去。”
晏律放下書,看着溫酒,異常爽快的說了一個字:“不。”
溫酒也不理會他,直接從他身後抽出枕頭,正要放到牀尾,晏律一把抱住她的腰,翻身便將她壓在了牀上。
溫酒揚起手中枕頭便打過去,晏律擡手一擋,笑吟吟道:“我要想對你做什麼,睡到牀尾就不做了?嗯?”
溫酒臉色一紅,兇巴巴道:“你敢做一下試試。”
“沒經過你的同意,我不會。”晏律低頭笑笑,突然在她脣上啄了一下,“不過,親吻就不用經過你的同意了。”
溫酒看着他俊美的笑容,心裡一動,竟然也說不出來反對的意見。
晏律把兩個枕頭放在一起,得意地笑。
溫酒警告道:“不許離開你的被窩,不許亂動。”
晏律點頭:“沒問題。”
溫酒對他的保證半信半疑,不過她相信他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不會亂來。畢竟和他朝夕相處了這麼久,她對他的人品和個性很瞭解。
拉滅了燈,屋子裡驟然黑暗下來,幽靜無聲的冬夜,室內的暖氣很足,溫酒翻身朝着外面,身後的晏律安安靜靜躺着。
爲了讓臥室顯得寬綽一些,溫酒買的是一米五的牀,晏律長手長腳個子又大,一躺上去感覺就佔了大半個牀位。又加上兩牀被子,一張牀便顯得格外的擁擠。
晏律硬是放着酒店不住,非要和她擠在一起,溫酒也很無奈。忙碌一天,她這會兒的確是困了,本來還擔心晏律會不老實,過來和她鬧上一陣兒,誰知道他竟然是出於意料的安靜沉穩。
晏律悄然無聲地握着溫酒的頭髮,指尖的秀髮光滑如緞,勾起他心裡的一團火。觸手可及的便是解渴的清泉,他內心天人交戰,想要又覺得她定然不肯。
最後他體恤地想,她累了一天,先讓她好好睡一覺,等明天早上起來,再好好收福利。
一覺到了六點半,晏律每天這個時間點便會醒過來,起牀鍛鍊,今天也不例外。
他側身看看睡熟的溫酒,忍不住伸出手指撫摩着她的臉頰。溫酒睡夢中覺得臉上癢癢的,下意識地便伸手去拂,這一碰便碰到了一個溫熱的手掌,將她的手握在了掌心裡。
溫酒迷迷瞪瞪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見身邊的晏律,恍然一驚,然後就想起來昨夜的事。
晏律單手支着頭,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眸中閃着一看便知的某種渴盼。
這麼赤、裸裸的飢渴,溫酒自然看得懂,她飛快地把手抽出來,背過身去,“你要是睡不着了,就去做飯啦。”
話音未落,背後突然一熱,一個強健的身軀貼了上來,隨之,腰上橫過來一條有力的胳臂,腿上也壓上來一條硬邦邦的大長腿。
溫酒連忙去掰他的手,嗔道:“放手,你昨天怎麼說的?”
“可是這已經是今天了。”晏律不管不顧地抱着她,使勁在她脖子裡蹭。剛長出來的鬍鬚又疼又癢的紮在她的肌膚上,溫酒縮着脖子,咯咯笑着要躲開。
晏律伸手去撓她的腰,溫酒身子往後一弓,便覺得後腰上抵了個硬物。她立刻意識到了清晨的男人隨時都是個炸彈,尤其是她身後的這個,更是敏感的要命,她也不敢再賴牀了,趕緊要爬出被窩。
晏律那肯放她走,抱着她的腰,將她撲在身下,溫酒一掙扎,睡衣便往前抽了半截,頓時,草綠色的睡衣中露出一截白如雪的肌膚,窈窕的細腰,線條美的勾魂攝魄,圓圓的肚臍,更是性感的要命。
晏律低頭便親了上去,溫酒最怕癢的地方便是肚皮,晏律吻上去的時候,她覺得身子都快要軟成一潭水,一種難言的奇異的感覺從腳尖處開始往上竄,她喘氣道:“放開我。”
她一扭動,睡衣又往上抽了一截,露出更多的肌膚來,晏律的手不由自主地伸進睡衣,覆住了她的左胸。那樣豐盈跳脫的一團綿軟,小小的紅豆瞬間成熟,俏麗地綻放在他的掌心。
溫酒覺得轟一下血脈都涌到了臉上的感覺,晏律低頭深深吻了上來,手掌無師自通的揉着她的胸脯,輕輕重重地揉捏。紅豆在他掌心裡被逗弄的越來越硬,溫酒整個呼吸都亂了,腦子昏昏昏沉沉,全身無力,竟然有一種類似暈血的感覺。
晏律的手往下移動到了她的腰窩,隆起的挺翹的曲線讓他越發難以自控。
他在她耳邊喘着粗氣,啞聲道:“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