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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還是不想往前挪,磨磨蹭蹭道:“幹嘛非要坐前面?”
這還用問爲什麼?晏律頓了頓,只好道:“我有事和你談。
溫酒只好挪到了副駕駛座上。
晏律這才重新啓動車子,她坐到身旁,感覺就是不一樣,不僅身體的距離近了,心裡也覺得近了許多。
溫酒等了一會兒不見他開口,扭臉看了看。窗外景緻飛馳而過,晏律目視前方,側面輪廓英挺帥氣,腮邊的那個酒窩若隱若現,看來他心情不錯。
“什麼事啊?”
“你公司具體位置在哪兒?”
“江淮路中段32號。”溫酒有點奇怪,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接下來,晏律一連串的問題都來了:
“你們幾點下班?”
“你們那兒附近有什麼好吃的嗎?”
“你在單位具體負責什麼工作?”
溫酒一邊回答,一邊詫異。這一向沉默寡言,清高倨傲的晏先生怎麼突然像個查戶口的居委會大媽,問了這麼多零零碎碎的問題?這怎麼回事?莫非是高速路上開車太無聊,所以找人說話怕犯困出危險?
出於安全第一的考慮,溫酒好心的說:“晏先生,你要是開車累,我可以替你。我帶了駕照。”
晏律聽見晏先生三個字,頓時眉頭一蹙,不悅起來,都已經那麼親密了,居然還這麼叫他。
他柔色問:“你小名叫什麼?”
“小名?”溫酒越發餓驚詫了,這簡直比查戶口查的還細緻啊。
“我沒有小名。”
沒有?晏律看看她,這樣也好,他可以給她取一個,這樣叫起來也比較親暱,而且是專屬他一個人的名字。
“你家離單位遠嗎?”
“挺遠,所以我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
晏律眼睛一亮:“你沒和家人一起住?”
“對。我週末回父母家。”
這真是太好了,去找她的時候也比較方便過兩人世界。
晏律笑眯眯又問:“你喜歡吃什麼?”
溫酒隨口道:“吃飯。”
晏律:“......”
溫酒已經習慣了倨傲清高,冰山雪川般晏先生,對突然間變得和藹可親,笑容英俊迷人的晏先生還真是很不適應,而且莫名其妙。他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婆婆媽媽零零碎碎,簡直完全變了個人。
她趕緊捂着嘴打了個哈欠,“晏先生,我突然有點困了,我睡一會兒哈。”說着,往後一靠,閉目裝睡。
晏律看着身邊已經閉上眼睛的溫酒,氣得咬了咬牙,和他聊天,她竟然聊出瞌睡了,他有那麼無趣麼?
溫酒本來是裝睡的,結果還真是不一小心就睡着了。一覺醒來,車子剛好已經到了收費站的出口。
晏律正在刷卡,清傲的臉上帶着幾許不滿。她一路上就這麼冷落着他,獨自睡覺。這大腦神經是土豆粉做的吧。
溫酒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的笑笑:“真快,已經到了。”
車裡空調很暖,溫酒的臉頰睡得粉粉白白,脣色也格外的紅潤,晏律看的有點錯不開眼睛。忽然想起她曾說過,她從未談過戀愛。那麼,那個吻,就一定是她初吻了。一想到這兒,頓時覺得飄飄欲仙,熱血沸騰。
晏律放慢了車速,柔聲道:“你是先回自己的居處吧?我送你過去。”
“不用麻煩,我自己打個車回去好了。你不是急着去見外公嗎。”
“那也要先送你回去。”
“我還是自己打車吧,真的不需要你送。”溫酒自聽到那個“沒有”之後,便下意識的開始和晏律保持距離,所以對晏律的好意謝絕的很徹底。
“地址!”晏律聲音一沉,表情已經非常的不高興。
溫酒只好報地址:“長江路的綠茵閣。”
很快,車子停到了綠茵閣的大門口。溫酒打開車門,下了車,晏律已經幫她把行李拿了下來,不容置否的說道:“我送你進去。”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搞清楚她住在那兒。
溫酒沒想到他竟然還要送自己進去,忙道:“不用不用。這點東西我拿得動。”說着,便來搶回自己的小拉桿箱。
晏律擡手一擋,提着東西便朝着小區裡面走去,一邊走,他一邊打量着這個小區。
綠茵閣面積不大,但是綠化很好,常青樹木很多,即便是冬天,放眼也是一片綠色。溫酒選擇這兒就是圖離單位近,上班便利。
到了電梯口,晏律又問:“幾樓?”
“好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溫酒再次要拿回自己的行李,卻再次被晏律用胳臂擋開了,溫酒只好作罷。
晏律直接將溫酒送到了她的家門口,這才放下了拉桿箱。
溫酒忙道:“謝謝,謝謝。”
晏律低頭看着她,正色道:“很抱歉,這兩天讓你受了驚又生了病,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情況。”
一向不會說情話,也沒說過情話的晏律,自認爲自己這句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他以後不會讓她受委屈,他會保護她。
但溫酒卻誤會了這個“以後”的意思,“你是說,協議提前結束,到此爲止了是嗎?”
晏律嗯了一聲,脈脈含情地看着她,假女友變成真女友,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結局了。
溫酒頓覺得有種如釋重負之感,太好了,不用再和他繼續相處三天了,那種小心翼翼站在陷阱邊上,一不小心就陷進去的感覺可真是不好。可是,如釋重負的同時,也有點戀戀不捨和遺憾。
她掩飾着自己的情緒,笑吟吟調侃道:“老闆,餘下的薪水你不用付了,就當是我友情演出好了。”
“不許叫我老闆。”
溫酒眉眼彎彎的笑着逗弄他:“那叫你什麼,小燕子?”
晏律劍眉一挑,突然擡起手支到了門上,居高臨下睨着她,咬着牙道:“再敢叫一聲試試。”他用着威脅的語氣,可是眼神卻是異樣的深邃和溫柔,從脣齒間緩緩逼出的聲音,低沉而性感。
溫酒突然覺得有點緊張起來,她竟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若她再叫一聲,他一定會來堵上她的嘴脣。
她當即告訴自己,這一定是錯覺,她親耳聽見他對商景天說,他不喜歡她。都已經結束了,別再出現什麼自作多情的幻覺了。她趕緊低頭在包裡翻出鑰匙,拿出來直接開門,頭也不擡的說道:“你趕緊去找你外公吧,別讓老人家等急了,再見。”說着,閃身進去,飛快就把門關上了。
晏律揉着太陽穴,重重吸氣。他都做好了吻別的準備,她竟然砰一聲把他關到門外了。
溫酒打開房門,還沒來得及把行李歸整好,阮書的電話便來了。
“溫酒,我能不能去你家借住一段時間?顧墨天天來我家樓下。”
溫酒嘆氣:“你光躲也不是辦法啊。”
“那我怎麼辦,我都急得罵人了,結果他還是這樣。”阮書一副無奈的口氣,“他這個人沒耐心的,過一陣他自己覺得沒意思了就不會再來了。你就收留我一段時間吧,好人。”
“好吧,反正有一間空房,你不是有鑰匙嗎,直接過來吧。”
“嗯,我已經在路上了。”
“呵,你打算先斬後奏啊。”
“我是被逼無奈啊。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剛剛到家。”
阮書啊了一聲,高興的叫道:“太好了。”
不到五分鐘,阮書就拖着大行李箱上來了 。
溫酒調侃道:“還說在路上呢,敢情剛纔打電話的時候就在樓下吧。”
“哎呀,這不是沒辦法嘛。”
阮書吐了吐舌頭,一張嬰兒肥的臉蛋,紅紅白白水靈靈的像是蜜桃,吹彈可破,叫人想要咬一口。
溫酒忍不住上手捏了一下,“哎呀這麼漂亮的軟妹子,顧墨不死纏爛打纔怪。”
阮書馬上就氣鼓鼓道:“不要提他,這個年,我過的憋死了,跟個小偷似的四處躲。”
“你可以出去旅遊啊。”
阮書嘆氣:“沒人陪我啊,要不,咱們一起去吧。”
“可是我過幾天就要上班了吧。”
阮書興致勃勃道:“就去海南玩幾天好了。”
溫酒一想便點了點頭,出去散散心也好,把這三天的記憶給覆蓋掉。
兩人一拍即合,溫酒立刻給旅行社的朋友打了電話。吃了午飯,兩人便奔着機場去了。
晏律從綠茵閣出來,也沒敢直接回外公家,先給二姨媽打了電話,然後接上她做救星,一起去了外公家。
顧英傑經過兩個小時的等待,已經打了個一萬字的長篇腹稿,打算痛斥晏律這混小子的自作主張和膽大妄爲,但一見到英俊瀟灑的唯一外孫,又覺得愛到心尖上,捨不得痛罵,把腹稿精簡到了一千字,還是老生常談。
“我和芊芊的外公,那是過命的交情。你媽和她媽,那也是從小好到大的朋友,咱們絕不能這麼背信棄義。人家芊芊對你,可一直都是癡心一片,等你等了這麼多年,都沒談對象,你倒好,悶不作聲的談個女朋友,還帶到老家了,這堅決不行。”
晏律無奈的嘆氣,“外公,我和鬱芊芊是真的合不來,你不想看着我和她結婚第二天就離婚吧?”
“你個混小子。”顧老爺子氣得拍了他一巴掌。
晏律又把鬱芊芊在x城做的事兒都悉數告訴了外公。
外公不肯相信:“怎麼可能,那丫頭脾氣是有點野,可也不會害人。”
晏律哼了一聲:“這次可是人證特別多。爺爺奶奶三姑保姆,全可以作證,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
兩位姨媽一向痛愛晏律,一唱一和地幫着他一個勁說好話,好不容易把顧老先生的怒氣給平息了。最終,固執的老頭兒勉勉強強道:“反正,這件事,我們家不能主動提出,除非鬱芊芊先提出放棄,或是鬱家的家人不同意。”
晏律爲了這件事,已經煩惱了數年,又不敢實打實地頂撞老人,怕把他氣出個好歹,於是也就不再多說,打算等祖父過來再來做他的工作。
在外公家吃了晚飯,晏律這才離開。
駕車回到家,他洗過澡便給溫酒打了個電話,沒想到她的手機關機。
是已經睡覺了?還是手機沒電?
到了晚上十點,他又打電話過去,還是關機。
晏律躺在牀上,越想越覺得鬱悶,她明知道他回來是解決和鬱芊芊的麻煩,她總該打個電話,問一下情況吧,這事關他和她的將來,她怎麼一點都不關心?
第二天一早,他跑完步回來,又盯着手機看了半天,無電話,無短訊。他想立刻打電話過去,又怕太早吵醒她,耐着性子等到九點,打電話過去,她竟然還是關機。
晏律忍不住了,立刻換了衣服,開車直奔綠茵閣,上到樓上,按了門鈴半天沒人。他越發的奇怪,這大清早去哪兒了?他拿出手機,再打電話,還是關機。
晏律就覺得有點不對了,一整天什麼都沒幹,心思全耗在手機上了,每隔半個小時撥一次電話。到了晚上,他又去了一次綠茵閣,還是沒人。
難道是回了父母家?晏律開始後悔,沒有問她父母家的地址。
溫酒不是故意關機,實在是被顧墨騷擾的受不了了。顧墨知道她是阮書唯一的好友,所以阮書一離家,他的電話立刻就打到了溫酒這兒,溫酒當然不會承認阮書和她在一起,結果顧墨便不停的打電話過來,最後,溫酒只好關機求個清靜。
兩個女孩兒關了手機,在海南的碧海藍天下痛痛快快玩了三天,z市的兩個男人已經快要瘋掉。
顧墨略去不提,晏律每天早晚兩趟前去綠茵閣,閉門羹已經吃到快要得厭食症。
失眠了大半夜,他決定,明天她要是再不回來,再不接電話,他就去查她父母家的地址,直接去她家裡找她。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溫酒的電話居然打通了,因爲溫酒今天要去定機票,所以終於開了機。
晏律簡直難以置信,拿着手機,心跳的快要失常,嗓子有點冒火。
溫酒沒想到開機的第一個電話竟然晏律,而且就像是等着她開機似的,一開手機,他的電話就進來了。
究竟是什麼事?她遲疑了一會兒才接通。
“你在哪兒?”晏律開門見山就問了這麼一句,聲音急促而低沉,聽上去有些暗啞。
“我在海南。”
“海南?”晏律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你去海南幹嘛?”
“我和朋友一起來玩。”
“朋友,誰啊?”
“你不認識。”
晏律第一反應就是阮叔,氣急之下,直接就問:“是不是經常和你打電話的,阮叔?”
“對啊。”
果然是那個老男人。晏律緊緊握着手機,差點沒把手機擰折。
“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晏律已經被妒火衝昏了頭腦,氣得聲音都有點顫抖。
溫酒怔了一下,輕聲道:“爲什麼要告訴你?協議不是結束了嗎?”
晏律氣道:“這和協議有什麼關係,你去那兒難道不該告訴我?”
溫酒好奇的問:“可是協議一結束,我們不是沒有關係了嗎?我記得協議上說,協議結束後,甲方乙方不再聯繫,”
晏律有種胸口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的感覺,協議一結束,就沒有關係了?她的那個吻,難道不是代表着他們已經是一種全新的開始,已經默認了彼此是對方的戀人?
他腦子渾渾噩噩的彷彿被灌了風,嗡嗡嗡的聲響中,傳來溫酒輕柔恬靜的聲音:“我要去訂機票了,沒什麼事的話,我掛了。”
晏律呆呆地拿着手機,半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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