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你還沒有用膳,對不對?”凌熙看着白玉京。
“嗯,沒有,不過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快些走吧!”白玉京穿戴地衣冠楚楚,髮絲梳理的一絲不苟,瞧上去比平日裡還要更精神一些。
“好了,我們走。”凌熙彎起嘴角,巧笑嫣然,一張芙蓉面美麗動人,接着衝着白玉京輕輕地招了招手。
“好的。”白玉京大步流星地邁開了步子,他深深地瞧着凌少的身影,想起方纔似乎隱隱約約有一種熟悉的味道衝入他的鼻翼,居然讓他覺着心頭一凜,目光似乎想要把她徹底得看透澈。
凌熙再次回眸看了他一眼,迷人水眸帶着說不出的嫵媚迷人,與此同時也在她的心中響起了警鈴,白玉京睿智的目光讓她隱約有些擔憂,畢竟此人一直是個洞察秋毫的性子,又破解了無數離奇的特殊案情,想必也不是浪得虛名的人物。
白玉京被她的目光一掃,心中一蕩,平日裡雖然沉穩如山,此刻也有些心跳加速,俊美無儔的面容上彷彿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二人居然這般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走了一路。
凌熙忽然曼聲問道:“白公子似乎有些害羞?”
白玉京摸了摸鼻子,“你看錯了,根本沒有。”
凌熙似笑非笑地道:“閣下莫非從來沒有與女人親密接觸過?所以與我過於親密,會有些不好意思?”
白玉京搖了搖頭,“沒有。”
凌熙頗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她知道這些古代男人很早就有了通房,沒想到居然一個個在這種時候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凌熙低聲笑道:“閣下不會是處男吧?”
白玉京面容更是有些緋紅,心中覺着詫異,沒想到凌少居然會和自己開這種玩笑,簡直與司徒雅沒什麼區別,男人是不是處男是個很敏感的話題,一個男人在其他男人面前承認這個結果是很丟人的事情,而一個女孩子倒是不會問出這種話語,方纔白玉京一些懷疑也漸漸的消散,凌少怎可能是淩氏阿熙?這兩個人雖然有些相似之處,不過淩氏阿熙骨子裡的女人味是無人可以替代的,凌少卻是英姿颯爽,是世間最爲絕色的美麗的男兒,淩氏阿熙也無法達到他一半的美麗。
思及此,他大步向前走去,頭也不回道:“反正不告訴你。”
凌熙脣邊發出了一聲淡淡的輕笑。
與凌少一起出去,白玉京本來準備騎馬,男兒都應該騎馬。
但是凌熙覺着他飲酒過量,最終爲他安排好了一輛馬車,並在馬車裡面準備了諸多方便攜帶的食物,可以說是對他照顧的非常好。
這種特殊的照顧讓白玉京心中萬分的感動。
白玉京拿出了小刀,“砰”一聲打開了一個鐵皮蓋子與琉璃罐子組合成的圓形罐子,此物白玉京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卻是凌少讓林鐵匠等人打造出來的,裡面填塞了一些京華火腿,還有一些容易保存的臘肉,美其名曰“罐頭”。白玉京將罐頭撬開,就着炊餅慢慢吃掉,隨着體內能量的補充,他的心思也漸漸清晰了。
當然旁邊還有一個熱湯,也是林鐵匠打造出的,可以保溫的食盒。
吃飽了肚子,白玉京深深自責,“今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凌少那裡……也不知究竟會怎麼看待在下?否則他也不會問那些奇怪的問題。”白玉京長吁短嘆了許久,方纔慢慢直起了身子,目光看向了馬車外面正趕車的凌熙。
他擰起眉毛,仔細地看着“少年”的身影,若有所思。
“白玉京公子,你可吃好了?”凌熙問道。
“嗯,好了,非常感謝你。”白玉京拿着帕子優雅地擦了擦嘴脣,舉手投足都是貴族男兒的氣息。
“都是朋友,沒什麼好多說的了。”凌熙笑了笑。
“對了,凌少,不知道凌熙小姐在何處?”白玉京忍不住問道。
“怎麼?你想知道她?”
“是。”
“凌熙小姐……她忙的事情很多,在洛陽城裡。”凌熙故意瞧看他一眼笑眯眯道,“對了,下次千萬不要告訴她我們去了玉香樓的事情,否則她會覺着看不起我們的。”
“爲何?”白玉京微微地挑了挑眉,表情有些詫異。
“女人啊!總是不喜歡男人去那些個地方,所以她纔會把百花樓改爲了買賣食物的地方,她不喜歡袁嵐,也是聽說那個男人很是風流,對心中有了其他女人的男人沒有興趣,這下子你該明白了吧?”凌熙故意說了一番不真不假言不由衷的話語。
“我明白了。”白玉京點了點頭,“多謝凌少提點,以後我會注意。”以後他會試着瞭解淩氏阿熙更多,喜歡男人不是他的風格。
看來,凌少還是凌少,與其他的少年沒什麼不同。
馬車一路行來,很快抵達了百里鄉某處官所。
所謂的官所,就是要拿着文書來此地登記,從此有人告知你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情。
此時參加任職前的文武官員身上並沒有穿戴所謂區分品階的服飾,一眼看去並沒什麼差別。
凌熙來到這裡本以爲可以看到咬文嚼字的古代官員,沒想到自己遇到的居然是一些自以爲是不學無術的官二代,個個自傲自得地站在外面。
凌熙與白玉京實在是年輕的有些過分,讓人不禁懷疑起這份官職的出處是不是有些弄虛作假,書院的學生也不可能擔任一方的職務。所以大家無人理會二人,衆人的官腔聽得凌熙一頭霧水,而且那些懂得官腔的人總是十分自得,對凌熙與白玉京視若無睹。
凌熙輕輕碰了碰白玉京的肩膀道:“喂,我們必須來此地登記?”
白玉京頷首,“是,必須登記,而且要記錄在冊子裡面。”
凌熙呵呵一笑,接着道:“這些人難道不是我們的同僚?但好像對我們視若無睹?”
白玉京淡淡一笑道:“無事,這些人都是狗眼看人低,雖然這小地方的官員高不成低不就,但是自我感覺還是非常良好的,想必他們應對凌少完全不熟悉,否則不會擺出這種高高在上的譜兒。”
凌熙側過眸子,看向白玉京,淺淺一笑,“我明白的,我想他們對白玉京公子也並不熟悉,否則也不會自以爲是。”
白玉京淡然曬笑,“應該是如此。”
顯然洛陽本地的官員對於這些所謂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且背景不大的人興致也不大,於是禮節問題自然而然也就被忽視掉了。
本地的官員負責本地的稅收,今日這些稅官的心情顯然有些不好。
登記冊子的官員與旁人聊得正起勁,並不想跟凌熙與白玉京二人說什麼年輕有爲恭喜之類的套話,只是將凌熙與白玉京的告身裝回到錦囊中,遞給一邊的文員代筆之人,甚至自己連看也沒有看,就接着與旁側的人聊得不亦樂乎。
像這樣年輕的人,頂多是一個九品的官員,甚至連品階都不具備。
很多書院都曾經送過這樣的少年進來。
凌熙笑着拿起了錦囊,看向了白玉京道:“怎麼,我們就這樣走麼?”
白玉京瞧看了一眼登記官員,目光冷了冷,又轉眸道:“可以了,我們可以各自過去自己的官衙任職了。”
凌熙淡淡道:“這樣也好。”
語落,院子外面傳來鞭子抽打皮肉的聲音,外面傳來了人的哭聲。大聲叫罵官差沒有人性,官逼民反,凌熙與白玉京面面相覷,沒想到第一日居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凌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旁側已經有人怒罵道:“你們這些無恥的商人,以爲洛陽城內外可隨便通商,卻不知道往來的時候要繳稅,還說出什麼官逼民反的話,莫非你就是那些周圍準備謀反的刁民?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你們抽死他們,讓他們知道在洛陽城不是誰都那麼容易糊弄的,想要生意就要規規矩矩的,想要做刁民,就砍了他的腦袋。”
凌熙站在外面,目光看向前方,幾個拉着驢車的商人正從百里鄉路過,想要去洛陽城買賣,大約沒想到在百里鄉就要交納重稅,而後因爲交付不起稅錢,心中覺着有些不服氣,頂了幾句嘴,稅官一怒之下,居然在抽打這些商戶。
凌熙清楚,不論任何年輕,關於稅吏的稽查,無論是本地的商人,還是從外面前來的商旅,都應該是一視同仁,都是要按照百分之三抽取稅,然而這些商人的貨物還沒有進城,他們的商品已經被稅吏給打開看了,弄的非常凌亂,甚至於帶着一些限量買賣的物品,立刻被人搜查了出來,要求繳稅,並且沒收了他很多的商品。
商人對於稅吏把貨物弄的亂七八糟,而且還沒收了諸多的貨物,甚至還要讓他交納百分之五的稅,忍不住大聲地與對方爭吵,立刻被官員按在地上抽打起來,甚至又準備留下對方所有的貨物,好好地檢查一番。
如今這些車上的貨物,一旦被留下,那麼就不可能被歸還,這些人都是從遠處趕來的,哪裡有資本與這些官員討價還價。
至於那些被沒收的東西會不會還給商人?凌熙覺着從古至今還沒有什麼稅吏有這麼高的道德與素養,只有官員從百姓身上層層盤剝得到好處,但是還沒有哪一個百姓能從官員那裡得到什麼,某一首《賣炭翁》就已經說明了這個道理。
凌熙擰了擰眉頭,隱約有些不解,官逼民反,這不是沒有道理的事情,這些人腦筋真是有問題,只怕再這麼長久胡作非爲下去,洛陽城的周圍不亂也要亂了。
“住手。”凌熙上前了半步。
“小兒,你是何人?”稅官的表情鄙夷地看着凌熙,覺着這個少年過於年輕,居然敢來管這裡的事情。
“你們在這裡做事收稅,本來是無可厚非,然而因爲一點小事就要扣押對方所有的商品,是不是不合律法?”白玉京已經在凌熙之前站在了前方,厲聲地問道。
但見幾個稅吏已經站出來,他們也算是本地的官員,但見幾個人圍上了白玉京,而另外幾個則盯着凌熙,這兩個少年太過於美貌,早就看着他們很是不爽了。
白玉京淡淡看着衆人,渾身都是高貴的氣息,已從馬車中拿出了行頭,手中握着劍,冷哼一聲:“你們可看到我手中拿着什麼劍?”
“什麼劍?”一個稅吏鼻孔朝天,不過白玉京也過於高大,他只能昂首瞧着對方,氣勢上頓時矮了幾分,卻鼻子一哼,不知天高地厚地回了一句。
然而,當他仔細看見白玉京的劍後,有些詫異,畢竟劍是貴族纔可以用的物件,而且對方的劍做工非常精緻,絕非尋尋常常的工匠可以做出來的,而且在劍柄上寫着“長生”二字,此乃是長生劍,據說是一把罕見的寶劍,他立刻不敢再廢話多舌,這不是尋常的貴族可以佩戴的,若是沒有點身份,誰能拿着長生劍?
他依稀記得好像是先帝賞賜給功臣們的劍,這把也許是仿製,但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就可以來仿製的。
他立刻拿出帕子擦了擦額頭,冷汗涔涔。
凌熙站在原地負手而立,身形欣長而嫵媚,她的眸子並沒有去看那些個表情千變萬化的官吏,飛身上前點了點其中一個官吏的手臂,那人手中鞭子立刻掉落在地上,凌熙已經鬆開了商人身上的繩子,雖然被打的皮開肉綻,但是好在並沒有傷及筋骨與腹髒。
商人瑟瑟發抖,躺在地上,半晌也沒有回過神來。
最後,他只能目光感激地看了一眼凌熙,沒想到這個時代居然還有人會爲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們出頭,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此番,若是沒有人爲他討回公道,那麼他會考慮加入三陽神教。
至少只有那個三陽神教會爲百姓多說個幾句好話。
凌熙伸出了芊芊玉指,指着前面的商人,語氣優雅地道:“諸位既然是大雍朝的官員,也就是爲百姓做事情的,這位商人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何必如此嚴懲?沒收他的馬車更是不對,收稅只要百分之三即可,如何偏偏變成了百分之四?百分之五?”
凌熙的聲音溫柔清雅,且淡淡平和,只是訓斥的語氣隱藏於其內,不過口氣很冷,藏在話語中的意義又極大,甚至聽在耳中,比起白玉京的感覺更讓人覺着有些威懾力。
幾個稅吏本來覺着這二人沒什麼,沒想到似乎藏的頗深,二人連忙找了自家的主官過來。
那主官不是旁人,正是與登記官員一起聊天說着官話的人,當他向此地走來,隨即看到了白玉京與凌熙,不要眯了眯眸子,沉吟了半晌,已覺着這兩個人似乎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都是有些身份的人。
只是二人來的時候居然只是坐着一輛尋常的馬車,而且沒有任何的家丁護衛跟着,也沒有長輩過來引薦,而且實在太過於年輕,想到這些他便不卑不亢地道:“對不住,此事只是小事,這些刁民三日不打上牆揭瓦,兩位,你們管你們的事情,何必爲難我們這些稅吏?你們若是有異議,不如讓家中的大人長輩來出面,就是他們彈劾於我,我也沒有二話可說,我們只是公事公辦而已。既然大家都是有些身份的,又是井水不犯河水,那麼又何必互相撕破臉皮?恐怕到時候誰也不好看!”
凌熙眯了眯眸子,脣邊發出一聲冷笑。
什麼時候,這些人的膽子居然變得這麼大了?
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的行爲。
凌熙的秀頭漸漸凝起,一雙眸子裡閃耀着如點燃烽火般的怒焰,眉眼間自有一派絕世嫵媚的風華,瞧得周圍衆人表情不禁呆了呆。
然而凌熙這時候也有了城府,雖然心中愈發的不滿,但是她的聲音則是愈發清和清雅,絲毫沒有表露出半分的冷漠:“很好,很好,諸位既然如此做事,我也無可厚非,固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我清涼書院也在周圍,裡面的學子大約還不知道這裡的稅官究竟是怎樣的,他們有很多人都是家中長輩身爲官員的,我想天下間還沒有不透風的牆壁吧!”
聞言,對方的臉色頓時一變。
這種事,本來就是給大雍朝抽百分之三,剩下的就放入他們自己的腰包之內了。
這種事情,不止是他們在做,如今大雍朝的官員有幾個不黑?
凌熙美眸若美玉一般,接着說道:“不過我很快就要上任,而且我日後見了你們的上司,或者見到了洛陽城的府尹,倒要向他多贊你兩句,居然替大雍朝多多收稅,怕是早已經超額完成了稅收任務,卻也不知道其餘的銀子去了哪裡?而這些補不上的稅務究竟是怎麼收?”
對方再次面色一變,越發噤若寒蟬,因爲上面知道自己貪污的話,自己也要出銀子孝敬。
若是孝敬不上,就要補上差額,那麼他從哪裡去補?
但是他還是在賭,覺着少年根本沒有資格見到他的上峰。
凌熙輕笑一聲道:“不要以爲我見不到上面的官員,我如今可是官身,袁公那裡親自頒發下來的官職。”凌熙接着悠悠然地說着,接着她緩緩地把身上的印章和公文從懷裡面抽出來,微微地向着稅官們晃了晃。
瞧見了上面宮裡的印記,還有袁公的印記,正是兩顆鮮紅的大印,那個主稅官立刻倒抽一口涼氣,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一次真的是他看走眼了!對方的名字也在上面,居然是凌少,那個赫赫有名的少年郎,他居然狗眼看人低,連這樣的人物都忽視了過去。
於是,他用力嚥了咽口水,剛剛想要說些什麼,凌熙卻笑着道:“本官如今已經受命,擔任了此地的左統領,此地的安全也盡在本官的手中,希望以後我們能一起合作好,把此地也弄的有模有樣,當然如果有些人在我面前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兒,那麼日後我們也可公事公辦……”
主稅官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凌少真是小小年紀,做事情卻一點也不顯得生澀,而且這個少年這般說話,看來的的確確是記在心裡了,如果自己陰奉陽違的話,那麼對方一定與自己認真到底,此地的大牢也是衝着他開放的,那麼他僅僅只是個稅官兒,如何與一個極有名氣的少年對抗?他忙彎着腰,連連地出聲賠禮說道:“大人勿憂,下官必然會聽從你的話語。縱有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欺瞞您啊!”
凌熙淡雅地笑了笑,接着義正言辭說道:“既然如此,那以後我們慢慢走着瞧看。”
稅官哪裡還與凌少瞧看什麼,周圍的人也瞠目結舌地看着,沒想到剛剛來的兩個少年,居然有這麼大的譜兒。
但見幾個稅官把那個商人的東西全部都退了回去,還客客氣氣地把人送到了大夫那裡,最後只抽取三成的利潤。
而且對着凌熙與白玉京苦口婆心地說自己如何如何不易,當這個稅官兒根本就沒有多少的利潤可言,大雍朝本來就稅務繁重,每個月都逼着他們先收取大量的稅收,總之他們真是吃力不討好。
凌熙與白玉京對視一眼,脣邊冷冷一笑,知道這些人不過是隨口講出的藉口,大倒苦水,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大雍朝的政策上,所有的事情與他們都是沒有多少關係的,倒是些聰明的人。
待到凌少與白玉京一同離開了此地,那稅官方纔輕輕吁了口氣,擦了擦冷汗低低地道:“好懸,今日這等人物不是我能惹得起的,凌少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另外一個一定是白玉京,都是身份高貴的,不過聽說龍家也擔任了右統領,而且與凌少格格不入,那麼神仙鬥法,我們這些人還是坐山觀虎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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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陪着老公家裡去上祖墳,如果不去,家裡那口氣脾氣很大,公婆也給了壓力,實在無語,地方很遠,兩天跑了1000公里,住的賓館停電而且很臭很臭,一晚上臭不可聞,聽說這些賓館都是用一塊抹布打掃衛生,所有的用具都是一塊,所以馬桶與茶杯……而且第二天充電器也壞了,一路上電腦無法充電,不管怎樣,今天6000字奉上,夠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