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把皇孫的尿盆,給郡主洗洗臉!
太子爺在屋頂上,所以並不知道屋子裡面發生了何事,但也隱約能感覺到,發生的這件事情,在外人看來都應該是不可思議的。
因爲門口的侍婢,正驚愕的長大了眼,似不敢置信一般看着屋內,只是那不敢置信之下,還有一絲……忍俊不禁,似乎想笑?
發生什麼事情了?太子爺挑了挑眉,也是極爲難得的開始對一件事情感興趣起來,但事先她已經讓人警告過,所以無論如何,他此刻也不能進去,只能等着裡面的人反應,方纔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澹臺凰也覺得甚爲不敢置信,她心中一剎那開始對君驚瀾的基因充滿了崇拜,也對自己生下的孩子無比自豪,隨之又對造物主弄出“神童”這種生物極爲驚詫!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在認真的懷疑,這孩子不會也是穿越來的吧?
但,最後她否定了這種想法,因爲穿越這種事情又不是種白菜,哪有那麼好發生,要說大兒子是穿越,那其他幾個孩子估計也是,若是這樣說起來,那就太離譜了。
最重要的是,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很符合小孩子習性的,只是極爲“偶爾”的展露出一些異樣於常人的聰明來,所以她穿越什麼的應該是不可能的!
而君御小朋友幹完壞事兒之後,對自己的行爲很是滿意,但似乎很不願意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所以伸出兩隻小手,看那小模樣,似想把自己的命根遮一遮。但手太短,沒有成功。
然後就“哇”的一聲哭了。
但是這哭怎麼看,都應該是因爲自己不小心拉屎了而哭。這般情態,倒是符合一個小孩子該有的作風了。
但是蘇夏已經石化很久了,她很想伸出手,把自己臉上的東西擦掉,但是她心裡更明白,一旦伸出手來擦,那麼結果絕對不會是臉上被擦乾淨了,而是……手上也髒了!
但是她忽然想起來,自己似乎是有潔癖的,於是飛快的扭過頭,然後——吐了!
其實她並沒有任何潔癖,只是有個人有潔癖,於是跟着學了太久太久,令她自己也忘記了自己到底有沒有潔癖,但總歸現下是覺得反胃的!這一吐,可謂一吐三千里!彎下腰之後,很半天都沒能把腰擡起來。
澹臺凰也終於反應過來,“趕緊”開口:“你們都還在門口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點進來,瞧瞧彩雲郡主一臉的屎,趕緊找水盆進來讓她清洗一下!哎呀,說起來用任何水盆,用了之後水盆也不能再用了,因爲太臭!這好端端的一個水盆扔了,也實在是太浪費了,這可怎麼辦呢!就這樣吧,就用皇孫們洗屁股用的尿盆吧……欸,郡主,你怎麼吐得更嚴重了?”
蘇夏的確是吐得更嚴重了,連帶門口的侍婢們,聽了這話也直接摔了!用皇孫們洗屁股的尿盆給郡主洗臉,帶不帶這麼膈應人的?好吧,她們其實不得不承認,這個法子的確很好,尤其用來對付那些臭不要臉的女人,實在再好不過!說起來,整個太子府邸,有幾個女人不傾慕太子殿下?
但是她們這些近水樓臺的,都沒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企圖勾引殿下,這麼一個外來的人,還想在太子妃面前囂張,對殿下存不軌之心,她們能容忍嗎?顯然不能!但是人家是郡主,不是她們能冒犯的,可……不能冒犯,暗爽一下總可以吧?
屋頂上的太子殿下,到這會兒,也大抵明白了怎麼回事兒。爲什麼如此簡單就能明白?因爲自己今日若是晚了一步,就被君塵那個臭小子尿了一臉!如今這蘇夏,怕是也被教訓了。
一臉的屎?
方纔凰兒說御兒被吵醒了。太子爺輕輕的撫了撫下巴,笑得頗爲玩味,看來他看中的皇位繼承人,極爲不錯,就連整人也如此有藝術性,尿麼,是容易弄人一臉的,但屎卻不容易。拉了那女人一臉?有點意思!
當然,他的女人也相當有意思,還要用給孩子們洗屁股的尿盆,給彩雲洗臉來着。
蘇夏狠狠吐了半晌之後,終於忍着噁心感,偏過頭去,看向澹臺凰。但是那一臉的排泄物,看得澹臺凰都險些吐出來!她趕緊偏過頭,吩咐道:“御兒拉得到處都是,快點準備東西來清洗!”
門口的侍婢,很快的答話:“是!”
不一會兒,兩個“尿盆”就端進來了。那個向澹臺凰稟報彩雲來了,並且有意無意出謀劃策的侍婢,此刻也像是故意想膈應彩雲郡主一般的,指着那兩個盆子開口道:“太子妃,這是皇長孫殿下洗屁股的尿盆,兒女這個是二皇孫殿下的,就借給彩雲郡主淨臉吧,三殿下脾氣不太好,要是知道自己的尿盆被用了,恐怕會不樂意!”
這話說得,不愧是宮廷裡的人,牛逼哄哄的很!澹臺凰都頗想給這丫頭豎起大拇指,好好的鼓掌,表達一番自己的讚賞!這話是說拿洗屁股的尿盆給她用了,還擡舉她了,因爲三殿下竟然還是不樂意的!
澹臺凰心裡頭讚賞,便擡頭問了一句這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回太子妃的話,奴婢墨初!”墨初微微彎腰,面上表情不變,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
“嗯!”澹臺凰點頭,讚揚道:“倒是個長心的,考慮得很是周全!三殿下知道你如此爲他着想,也會感激你的!”
這話麼,就大抵等於是認同了墨初的話了,給蘇夏用洗屁股的尿盆,是真的大大的擡舉她了!
蘇夏強忍着噁心感,強忍着擦去自己臉上這些東西的衝動,以避免反而把身上弄得全是污穢物。卻還是幾乎從牙縫裡頭擠出了幾個字來:“漠北女皇陛下,難道就不能給彩雲換一個新的盆子嗎?彩雲的父親爲了救駕而殉職,難道這番功績,還擔不上讓彩雲用一個新盆子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其實已經是氣急,但如同君驚瀾往常一樣,即便是生氣到了極致,她面上卻半點都沒有表露出來,反而看起來更加溫和了幾分。
學得倒是蠻像!估計這幾年在寺廟裡,也從來沒放棄過關注君驚瀾,才能模仿得如此相像,當真是下了苦功夫了!
澹臺凰眨眨眼,十分認真的開口道:“這位郡主,你要知道,漠北窮困得很!朕在君驚瀾這裡白吃白住,怎麼還好意思要求他還多配備一些鍋碗瓢盆?這樣會讓朕多不好意思,這從古至今,是絕對沒有這樣做客人的!所以朕實在不能厚着臉皮讓他再給加一個新盆,不若這樣,郡主如果實在嫌棄,可以自己去對君驚瀾提要求,相信郡主的父親,曾經對北冥皇室做出過如此巨大的貢獻,君驚瀾是一定會給你這個面子的!也省了朕豁出去這張老臉去幫你要東西!”
澹臺凰胡扯得頭頭是道,其實她在前世的時候,曾經得過八校聯賽的演講冠軍,和十六校辯論大賽的冠軍!雖然到了這個時代,經常在君驚瀾的手上吃癟,但是應付一下其他人,那還是手到擒來的!只是她從前不太喜歡動嘴皮子,一個不高興了,喜歡直接用拳頭解決,但竟然如今在坐月子,也該學會修身養性,能少動手還是儘量少動,給孩子們一個好的榜樣!
她這樣想着,在心中自我肯定的點點頭,她的確是極爲少有的,無比負責任的母親!任何時候都不敢馬虎孩子們的教養問題。
但是蘇夏險些沒因爲她這一番話,直接吐血!她就不相信漠北真的能窮困到澹臺凰這一國女皇,還當真要蹭吃蹭喝的地步!尤其,不過是一個盆子,她一句話吩咐下去就能解決,卻偏生的加了這麼多彎彎道道,什麼多配備鍋碗瓢盆?什麼做客人是不能這樣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一件極簡單事情,就硬生生的被她一番話,這樣弄複雜了!
蘇夏神情莫測的看了她半晌,紅脣微微勾了起來,是極爲溫和的弧度,和君驚瀾生氣時的模樣,近乎一般無二。只是她的臉遠遠不如君驚瀾,那面上的不明物體,也讓人不忍直視,所以並不似君驚瀾那般越看越好看,而是令人越看越想吐!
澹臺凰見她表情不悅,似關心道:“哎呀,郡主!你這是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莫不是在責怪朕不能幫你?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郡主方纔也說了,朕都給君驚瀾生了這麼一大窩孩子,但也沒有正式成婚,所以朕並不是以主人身份待在這裡的,而是以客人的身份!自古以來,都是客隨主便!雖然主人有義務好好的照顧客人,令客人覺得賓至如歸,但這並不代表客人就可以恃寵而驕,飛揚跋扈,不尊重主人,一堆要求,不爲主人着想啊!朕也有朕的無奈,還請郡主多加體諒纔是!”
墨初等人聽着澹臺凰這一席話,若不是礙於顏面和禮節,都極想下去偷笑一番。拿彩雲郡主的話來堵她自己,太子妃做起這樣的事情來,也是絲毫不遺餘力,真的沒有什麼話能比這樣說更加打臉了!
蘇夏早已快被氣瘋了,澹臺凰這女人,不給自己找盆就說不找,何必說這些話來膈應她?她覺得自己今日被噎着的情況實在太多,她一輩子就沒有受過如此多的氣!
但是她要真的聽從澹臺凰的建議,去找太子殿下要求新盆子嗎?且不說太子殿下答應不答應,就自己這一臉的東西,她也不好意思出現在殿下的面前!就這樣出現了,太子殿下恐怕下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她了!
正在她憋了一肚子火,卻有火沒地兒發的當口,澹臺凰又十分體貼的又澆了一把油:“對了,朕忘了告訴你!君驚瀾非常喜歡跟朕鬥嘴,但是總讓朕吃癟,和郡主你大不相同!”
這女人嘛,澹臺凰是看出來了,非常以模仿君驚瀾成功爲榮,所以告訴她其實一點都不像,纔是真正能將她打擊到神經崩潰的做法!
果然,澹臺凰這話一出,蘇夏脣邊那溫和的笑意,也漸漸維持不住了,整張臉看起來陰沉得很。人怕抽筋,樹怕剝皮,蘇夏怕學得不像!
幾番沉默之下,蘇夏冷笑了一聲,微微擡起頭來,看起來可怖得很!卻還是一字一頓道:“女皇陛下,是真的不打算給彩雲準備新盆麼?您似乎忘了,蘇夏臉上的東西,都是皇長孫……”
“嗯!你還知道御兒是皇長孫就好!御兒是北冥皇家之人,冠以君姓,自古以來,君臣有別。御兒的身份地位,不言而喻,常言道雷霆雨露皆爲君恩,更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說!如今御兒不過賞你一炮屎,你就受不住了?那朕不禁想要問問,你們蘇家對皇家,是真的衷心嗎?”澹臺凰這話,是說得在情在理,引經據典,直接將蘇夏逼入死角,令她陷入其間,完全不能出來!
蘇夏臉色一白,顧不得自己臉上的那些個東西,當即跪下,極爲恭敬地道:“女皇陛下誤會了,蘇家滿門忠烈,蘇夏並不敢有任何不臣的念頭!”
這女人,竟然能將她逼到對皇家不衷心的死角之中,她除了馬上跪下請罪,還能做什麼?她蘇夏是沒什麼,卻無論如何不能讓父親爲了自己,蒙上不白之冤,否則父親在天之靈,是絕對不會原諒她的!當然,爲了殿下,什麼在天之靈,不白之冤她都可以不在乎,可目前對殿下的傾慕,並不需要她捨棄這些。
“嗯!朕諒你也不敢,而且御兒是何等身份,朕沒同意,你竟然也敢亂碰他,甚至準備給他換尿布?簡直不知體統,如今他發怒,往你臉上噴點東西,也不過是些懲罰,當然……更是你自找的!”這句話,澹臺凰就說得極不客氣了。
蘇夏一下子一張臉一陣紅,一陣白,足足半晌回不過神來!最終只得深深俯跪在地,開口道:“臣女知罪,臣女一定謹遵女皇陛下教誨!”
澹臺凰這會兒看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你說吧,好好的一個姑娘,待在家裡繡繡花啊什麼的不好,偏要去模仿君驚瀾,好吧,這是個人自由,只是她模仿就罷了,爲啥還要上門來找唰?她們兩個人的身份,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自己就是下令殺了她,北冥的皇帝也不能怎樣,更何況是羞辱了!
人啊,勇於向不平的命運做鬥爭是好的,但是因爲過於不要臉而自不量力,那就不太好了!
“嗯!沒什麼事情了吧?你是清洗一下,還是堅持不洗,這都是你的事情,朕管不着!”澹臺凰說完,把君御小朋友交給墨初,讓墨初去給他清洗,她可不想再聽一遍君驚瀾的“其他男人論”,還有那些不知所謂,令人覺得喪心病狂的威脅恐嚇。
君御小朋友,從澹臺凰開始極爲耐心的潺潺教導蘇夏的時候,就已經沒哭了,這會兒去洗屁屁了,但也還是有點不開心,他討厭洗澡。於是又不滿的啼哭了幾聲。
澹臺凰這話說完了,蘇夏鐵青着一張臉,看了一眼另外的一個尿盆!是洗還是不洗?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選擇了洗!
因爲她沒有別的選擇!找殿下?她這樣臉如何出現在殿下面前?回去再洗?且不說路上的人會如何評判她這張臉,明日之後整個北冥皇城的人又是如何嘲笑她,就單單她自己都會被噁心到吐出來!
那麼此番,倒也只剩下用孩子們洗屁股的尿盆,把臉洗乾淨這一條路了!
兩個尿盆,一個是君御小朋友在洗屁股,一個是彩雲郡主蘇夏在洗臉,離得如此之近,又是在同時,這種視覺衝擊感,看得人對比之下,莫名的就覺得心情甚爽!
太子爺在屋頂,聽着屋內的動靜,狹長魅眸笑意盈盈,對他的女人很強大,不論是打架還是鬥嘴,都永遠不吃虧的現象甚爲滿意!
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被噎得一句話都吐不出,氣得拖鞋扔來,大罵賤人了!這種特殊的唯一,令太子爺心中極爲滿足,他心情頗好的撥了撥指甲,卻已經開始有點不耐煩起來,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般的女人罷了,早點收拾完了早點完事,讓他這做夫君的在屋頂等這麼半天,她好意思麼?
太子爺的怨念很深,但澹臺凰自然是感覺不到的,她只看見兒子在那裡洗屁股,情敵在一旁洗臉,心情甚爽。
半晌之後,君御小朋友的屁股洗乾淨了,蘇夏的臉也洗乾淨了!只是她這臉洗乾淨之後,塗在臉上的胭脂都沒了,眉間的嫣紅硃砂,拖着眼尾的長長眼線,全都沒了。甚至和君驚瀾脣色相若的櫻花色澤,也變成淡淡的粉。
澹臺凰看了一眼這女人不化妝的樣子,倒是很愣了一下!模仿君驚瀾的時候,這女人的容貌看起來妖異得很,但妝容全部卸掉之後,露出來是一張極爲清純的臉,看起來像是誤落人間的仙子一般,乾淨得仿若夢化,嚴格說來,比她那濃妝豔抹的時候,好看了不知道多少。
但是這個女人是有毛病嗎?還是喜歡君驚瀾到病態了?非得把自己化成那個鬼樣子!或者是品味有問題?
事實證明,蘇夏的品味,也許是真的有點問題!她洗完臉之後,對着那尿盆看了半天,看見自己的臉之後,竟然捂着自己的臉,瘋了一般的倒退數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有點神志不清地道:“好……好醜!好難看,我怎麼會這麼難看?”
這下,不僅僅是澹臺凰,就連墨初等人的臉上,也都透出了幾分古怪來!這蘇夏,怕是精神有點問題吧?
澹臺凰正準備讓人把她拖下去,看看神經,蘇夏這會兒也終於慢慢的清醒過來,許是因爲離開了那尿盆,不能再那樣直觀的看着自己的容顏,所以終於是讓她淡定了下來,在地上愣了一會兒之後,方纔恢復了常態,而那常態恢復得極爲快速,幾乎就要讓人以爲她剛剛那番模樣,只是人的幻覺。
她袖袍揮了揮,遠遠的看着自己潔面過的水,因爲離得比較遠,角度的問題令她不能再看見自己的臉,可是卻可以清晰的看見浮在面上的黃色不明物體,她胃部一陣翻滾,一下子又吐了出來!
澹臺凰有點嫌惡的看了她一眼,雖然覺得這個女人似乎隱隱透着古怪,但是人哪,越是有精神病不越是應該好好待在家裡嗎?她這在外頭髮神經是怎麼回事兒?還吐了人家一屋子,簡直不知所謂!
蘇夏吐完了之後,擡起頭,便看了一點澹臺凰,繼續如同君驚瀾一般,極爲溫和的笑,還頗爲優雅的掏出一方帕子,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脣角,又極爲優雅的將帕子扔下,掉落在地,表示自己不要了。
澹臺凰臉色有點發黑,得,人家是根本就把她這裡當成垃圾堆了,想怎樣就怎樣,想吐就吐,想丟垃圾就丟垃圾!
她這樣姿態優雅的丟垃圾,不僅僅澹臺凰是不愉快的,墨初等人也是極爲反感的。卻礙於對方的身份不好說!
倒是澹臺凰不太耐煩的開了口:“我這寢殿,被郡主吐得這麼髒,還請郡主親自處理乾淨!還有那方帕子,看起來也噁心的很,請郡主一併清掃出去,待會兒君驚瀾沐浴完回來了,看見之後恐怕也會吐!”
蘇夏嘴角一抽!完全沒想到自己剛剛扔下去的東西,馬上就要撿起來,還要……打掃!然後她很悲傷的發現,她從進了這屋子之後,似乎就沒有達成自己的一個目的,想諷刺澹臺凰沒成功,想讓她覺得殿下並不在乎她,令她自己走人沒成功。想討好那個酷似太子殿下的孩子,同樣沒成功。
還有其他的目的,憋着沒有說,但是隻這一會兒,她就被澹臺凰噎得險些吐血多次,臉上一炮屎,吐了之後還要給人做清潔工,剛剛纔優雅的扔掉的絲帕,現下要自己清掃出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和自己來之前,想象的劇本完全不一樣?
她正在憂愁之間,澹臺凰忽然不冷不熱的擡頭看着她,並更加不冷不熱地道:“怎麼了?朕的話,郡主沒聽到嗎?郡主是想讓君驚瀾回來之後,看見你留下的這些好東西,還是隻是單純的想對朕不敬?”
她這般一問,蘇夏心中縱然有再多不滿意,不甘心,不情願,此刻也只得乖乖的收拾起來。她沒本事和澹臺凰這樣對抗,她雖然有免死金牌,但是免死金牌絕對不是用來這樣浪費的,用在無關痛癢的小事上。而且,她不能讓太子殿下回來之後,知道這屋裡這麼髒,而這好事全部都是她乾的!
於是,她開始忙碌起來,認真且邁力的打掃,只是嬌生慣養的,一下子根本做不好這些事兒,不一會兒就滿頭大汗不說,想做的事情也沒什麼進展。
而最令她生氣,氣到險些吐血的事情,是澹臺凰此刻正抱着剛剛洗完澡的君御小朋友,認真的教導:“御兒,通過這個大嬸,你能明白什麼道理嗎?第一,爲了不給人添麻煩,不影響其他人的心情,你若擔心你可能會吐,在公衆場合和別人的地盤,一定要帶上袋子,把你要吐的東西裝着,不要吐一地影響其他人,這樣很不衛生!第二,永遠不要亂扔垃圾,其他垃圾也好,擦過嘴巴的東西也罷,都要找對地方再扔,隨地亂扔,不管你扔的時候姿態有多麼優雅,都改變不了你做事兒很沒素質的事實!”
這話一出,墨初等人直接噴笑。屋頂上的太子爺,也險些沒忍住笑出聲來,而蘇夏的一張臉,早已難看到好似包黑炭,令人不敢直視!
她這樣說完,還尤爲不滿一樣,加上了一句:“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做任何事情都要多想想後果,丟了一地的東西,未必就不要你親自清掃乾淨!”
這會兒蘇夏那張臉已經難看到完全不能看了,大嬸?!君御小朋友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哇哇”了幾聲,張嘴打了一個哈欠,就扭頭睡覺去了。大抵是累了!
墨初等人看着蘇夏如同一隻勤勞的小蜂蜜,乖乖的忙來忙去,儘管臉色難看到好像好吃人,但是該做事兒還是在做,這讓這些侍婢們今日很見識了澹臺凰的本事,不愧是做女皇的人,也不愧他們的太子妃,瞧瞧,隨便幾句話,就能把人壓迫成這樣,憋了一肚子火都只能忍着,還要接着做事,做事不說,過程中還要被奚落!
蘇夏這會兒整個人已經轉化爲一顆火藥,極爲努力的才剋制住自己爆發的慾望,那生氣的樣子的的確確和君驚瀾如出一轍。鐵青着一張臉忙碌了半天,一擡起頭,還看見澹臺凰一副頗不滿的樣子看着她,這讓她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澹臺凰的表情的確是頗不滿的,以至於她說出去的話,也不太好聽!聲線中帶着幾絲嫌棄:“看來郡主果真不是會做事的人,自己吐了一地,都要清掃這麼半天!朕都快等到睡着了!”
蘇夏:“……”她發現自己從進了這個寢殿,能做的就只剩下兩件事,第一,憋。第二,忍!要是還有第三,那就是……受氣!
受完這些鳥氣之後,也在一邊掃地,一邊聽着澹臺凰在那裡冷嘲熱諷之後,她才終於隨着事情做完,而淡定了下來。並且勸慰自己不要太在意澹臺凰的話,不能在這裡潑婦一樣失了風度,若是太子殿下回來之後正好看見自己發瘋的樣子,那她這麼久的修身養性,豈不是全部白費了?
她也不回答澹臺凰這話,因爲她清楚說再多最後的結果也只是會令自己被眼前這個女人氣死,她勉強笑笑,算是接受了澹臺凰對她的斥責,隨後才忍着滿腔的怒火,極爲直接的開口:“漠北女皇陛下,本郡主今日來,其實是有要事的!您身爲北冥未來的太子妃,雖然是未來的,但蘇夏也明白,您爲太子殿下誕下這麼多子嗣,單單憑這個,和您的身份,這太子妃的位置,也絕對落不到第二個人頭上!”
澹臺凰聽了,扶額沉吟,足足半晌之後,終於點頭道:“你總算說了幾句大實話!”
墨初腳一滑……險些沒摔了!
蘇夏嘴角一抽,險些沒直接被澹臺凰的深度不要臉給氣瘋!她說這個,是爲了讓這女人說自己講的是實話嗎?
而屋頂上的太子爺,早已禁不住閒閒笑起來,這小狐狸,當真是……賣關子,打迷蹤拳,用起來倒是手到擒來,不知道這蘇夏最終是安然的走出去,還是被氣到橫着離開!
蘇夏無語的忍耐了半天之後,又接着道:“但,作爲北冥未來的當家主母,本郡主認爲女皇陛下,應該有作爲當家主母的氣度!”
“所以你半夜三更的跑到朕這裡來,說了一些沒有價值的話,還做了一些噁心人的事,朕都一直在忍耐着!這一切都是因爲朕是一個有氣度的人,朕做公主時候的名聲,你不會沒有聽過吧?說明隨着年齡的推移,朕越發的有氣度了,啊,對了,方纔你還想說什麼來着?”澹臺凰很沒有禮貌的打斷,說出來的話是繼續的氣死人不償命!
蘇夏臉色又是一僵,尤其在聽見澹臺凰說起“做了一些噁心人的事”之時,那臉色難看得像泡菜!要不是這女人的兒子……她至於麼她?這樣想着,她狠狠瞪了君御小朋友一眼,方纔因爲他和君驚瀾相似,而令她產生的好感,都在那一炮屎中徹底沒有了!
平靜了很半天自己的心情之後,她方纔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咬牙切齒的開口:“女皇陛下說得很是,但是這些都是您作爲一國女皇的氣度,臣女斗膽,覺得您應該還有些身爲當家主母,北冥未來太子妃的氣度!”
“這一方面,君驚瀾覺得我一直做得很好!”澹臺凰很快的點頭,一副因爲丈夫的肯定,而得到了自我滿足的模樣。
蘇夏嘴角和眼角齊齊一抽,終而無視了澹臺凰的話,十分堅強的厚着自己堅不可摧的臉皮,道:“女皇陛下,您身爲太子殿下的第一個女人,難道還不明白麼?如今您正在坐月子,爲了您的身子着想,那是一定不能伺候殿下的!這般時候,便是您爲殿下廣納後宮的時候,作爲一個合格的太子妃,難道您不覺得您有義務爲殿下打點好一切麼?”
呵呵,終於是忍不住把自己的意圖說出來了。
在現代的時候,男人出軌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女人懷孕期間,或前或後,也或者就是那段時間。這蘇夏倒也是勇氣可嘉,送上門來要求做三兒。但現代和古代到底不同,嚴格說來,作爲一個賢良淑德的古代女子,是應該聽從蘇夏的建議,給君驚瀾找幾個女人的,但是澹臺凰是那種賢良淑德的古代女子嗎?顯然不是!而且根本不沾邊!
她看了蘇夏一會兒,心裡開始有點不耐煩起來,不耐煩了,表情自然也不會好看,冷冷笑了一聲,道:“郡主說得的確有道理,但是你們的太子殿下,不僅僅一次答應過朕此生唯一,朕才願意下嫁!不然你以爲朕爲什麼好好的一國女皇不當,偏要自降身份去當什麼太子妃?”
嚴格說來,女皇纔是至高無上的身份!莫說區區一個太子妃,就是如今登上了北冥的皇后之位,事實上也仍舊比不過女皇的尊崇,所以澹臺凰此刻提“自降身份”四個字,其實是很貼切的!
但是,屋頂上的太子殿下,就一點都不這樣覺得了。一線紅脣扯起,勾起極爲幽深的弧度,嫁給他倒是她自降身份了,這女人,好得很!
澹臺凰也不知道爲什麼,無端端的覺得一陣發涼,於是也極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顫抖完之後四下一看,也沒發現什麼異樣,應該是想多了吧!
從澹臺凰話裡的意思,大抵就可以翻譯成:我嫁給你們太子,已經是很降低自己的身份格調了,已經非常給他面子了,所以你就不要還有關於什麼賢良淑德,不切實際的指望了!
結果,她這話說了,蘇夏當即冷笑了一聲:“前西武女皇嫁給東陵皇,結果怎樣呢?不足半年,東陵皇就又迎娶了一名女子入宮,以副後的儀仗,成就了一代妖妃劉玲玲!女皇陛下不覺得,這就是一個前車之鑑嗎?早些學着接受,真等到了那一天,纔不會格外難忍!”
“砰!”澹臺凰一巴掌拍在牀沿上,已然是龍顏大怒,冷聲喝道,“好你個蘇夏,是誰給你的膽子,這樣對朕說話?”
這般一喝,蘇夏嚇了一大跳,腿一軟,飛快的跪了下去!額角也慢慢的出現了大滴的冷汗,是她大意了,忘了眼前之人是女皇,這並不是她區區一個郡主身份就能冒犯的!“臣女知罪,請女皇陛下恕罪!”
“掌嘴!”有權力不用是白癡!澹臺凰皺着眉頭,冷聲吩咐。
墨初正要上前,門口的韞慧和軒轅夏暖就風風火火跑了進來,開口道:“女皇陛下,讓我們來!”
她們這兩個人,都是很有點武功底子的,幾巴掌能把蘇夏的臉抽腫!
蘇夏當即便道:“你們不能打我,我有免死金牌,我……”
“哦?原來郡主也知道那是免死金牌,不是免打金牌!既然這樣的話,還愣着幹什麼?動手吧!”對於這種一天到晚就想做小三的女人,實在是不需要客氣,用力的教訓收拾一下,可以幫助她們端正三觀,順便調整一下社會風氣,讓她們知道知道想做三兒是不對的!
澹臺凰這話一出,墨初和另外一名侍婢,很快的上前將蘇夏按住——
“啪!”
“啪!”
“啪!”
軒轅夏暖和韞慧動起手來,毫不含糊!幾個巴掌下去,伴隨着蘇夏的呼痛聲,那張臉很快的就腫了!一張臉快被扇成豬頭之後,澹臺凰才終於開口吩咐:“好了,別打了,給個小小的教訓就夠了!”
小小的……教訓?
墨初等人看了一眼蘇夏的臉,嘴角禁不住抽搐了幾下!但是韞慧覺得澹臺凰今天真的格外留情了,當初的娜琪雅和炎玉,哪一個不是被棍子教訓過?幾巴掌也的確是輕了!
估摸着這女人也得到教訓了,澹臺凰便徑自笑着開口:“這位什麼郡主,朕和慕容馥不一樣!慕容馥是得罪了皇甫軒,卻又打不過,家國存亡之際,只能用聯姻的方式保全自己!我漠北雖然人數不多,但鐵騎卻是縱橫天下,並不需要朕嫁給你們太子,來保存漠北王權!所以朕也不必在女人的方面有任何退讓。這是朕的態度,而君驚瀾,他也不會對其他女人感興趣,你就死心吧!”
“女皇沒試過,怎麼知道殿下不感興趣?若女皇夠膽量,不妨跟蘇夏賭一把!”蘇夏的一張臉已經腫成了豬頭,卻還是沒忘記接着辯駁。
澹臺凰冷笑:“朕跟你賭什麼?不論朕如何跟你賭,那都是在質疑並懷疑君驚瀾的真心!而且跟你賭?你配嗎?”賭?前世那些贏了尊嚴,卻因爲拿自己的男人賭博,不信任等各種因素充斥,最終輸了家的人,也不在少數吧?她有那麼蠢麼?
這番話一出,屋頂上的太子爺,纔算是滿意了,這小狐狸倒是沒讓他失望,根本都不接受任何賭約。
太子爺心情甚好,此刻也不欲再聽,從屋頂上下來,徑自就往殿內走,懶洋洋的笑道:“這是在談什麼?這麼熱鬧?”
這一問,蘇夏登時眼前一亮,都忘了自己現下的豬頭臉不能見人,很快地看向君驚瀾道:“殿下!”
“嗯?”太子爺挑眉,走進來之後,那表情變的嫌惡起來,狹長魅眸眯起,充分的展露他的潔癖!看着蘇夏,眸中含着殺氣,極爲陰冷的涼涼道,“爺怎麼聞到一股屎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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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瞄了一眼評論區,看妹紙們似乎真的想領養包子們,這樣吧,真的想要,那就九月15日凌晨零點開始計算,在評論區寫下你們要領養的娃的名字,先到先得,唯一要求是全本訂閱。另外,每個人只能寫一個名字,意思就是寫下名字之後,發現其他人先寫了同一個名字,那就等於沒有機會了,再發個其他的名字也是不行的。就醬紫了,公平公正公開的方式,腫麼樣?
然後,給月票我願以身相許——賣身了,賣腎了,山哥賣了求票……
最後推薦一個好基友的作品《傲帝的腹黑狂後》,我到後期越發愛惜羽翼,輕易不肯推書,而這本書我也還沒看,但這作者也是個逗逼,大家可以去先瞄一眼,能看就能,不能看就當圍觀逗逼,嗯,醬紫!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