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娘子說道:“原本大表哥一直對我和和氣氣的,可我說讓他娶了我,他就翻臉了,說他有媳‘婦’閨‘女’,不會娶我,那我說行呀,把媳‘婦’閨‘女’接過來,我做大,讓他媳‘婦’做小,大表哥還不幹,說我長的醜,給他媳‘婦’提鞋都不配,我那時哪知道他是誰呀,還以爲就是個路過的商人,大表哥也是這樣介紹自己的,說他是做木材的商人,我就想,我一個堂堂布政使嫡‘女’這麼委屈了,你還不幹的?”
蘇氏笑道:“那你給他說了你是誰了嗎?”
賈娘子說道:“開始沒說,吊他之前說了,我說只要你答應,我就讓我爹爹給你官做,不再做商人。.:。”
賈娘子說到這,氣急敗壞的說道:“乾孃,你猜大表哥說啥?他說你就是公主我也不答應,你這嫁不出去的沒人要的醜八怪,我就是去上吊去跳河去當和尚也不娶你這個大騙子!”
蘇氏要笑倒,都那時了,老大還能囉嗦出那一大堆。
賈娘子看乾孃樂不可支,鼓着腮幫子說道:“乾孃,還笑!你不知道,大表哥還說了一堆,我那嬤嬤都要笑死了,都讓我放了他,哼!我偏偏不放,搬個板凳坐下和他對罵!”
蘇氏忍住笑,問道:“你們就罵了一夜?”
賈娘子說道:“可不,都到天亮了,大表哥吊在樑上都不住嘴的罵,翻來覆去的,我都罵累了,脖子都仰的酸,就去睡了,還沒睡醒,我爹就帶人來救他了。”
蘇氏好奇的問道:“老大沒說他是誰?”
賈娘子搖頭道:“大表哥沒說,後來他說他要是說了,怕我害怕就殺人滅口!”
賈娘子又氣道:“乾孃,我是這麼壞的人嗎?”
蘇氏又問道:“蘭芝咋想起壓寨‘女’婿的事來了?”
賈娘子眼睛一亮說道:“是跟着我姑祖父看戲看的,我姑祖父啥事也不幹,就是養鳥看戲,他養的鳥會說好多話,我姑祖父自己還會唱戲,唱的可好聽了。”
蘇氏好奇了,她還以爲賈娘子姑祖母是個老寡‘婦’的,賈娘子父親的姑姑,看賈娘子的歲數,她又是老小,那姑祖母也都七八十了。
蘇氏就問了,賈娘子說道:“我姑祖母七十四了,去年過的七十三,我知道,姑祖母說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去,姑祖父比姑母小兩歲,長的可好看了,就是啥也不幹,家裡家外都是姑祖母在忙,後來是大伯父接管了後,姑祖母才閒下來。”
蘇氏心道‘女’強人和小白臉的傳說。
賈娘子繼續說道:“姑祖母不知道我來了京城,剛好這陣子姑祖母回了姜家老宅,還帶走了姜表哥,不然姜表哥又會跟着我來京城,煩都煩死了。”
蘇氏好奇啥樣的兒郎會讓賈娘子提起他就是煩死了。
蘇氏又問了賈娘子:“你咋管二爺叫大表哥的?”
賈娘子說道:“我是跟着他們叫的,宋家哥哥和曹家哥哥都管他叫大表哥,我也就這麼跟着叫了。”
蘇氏點點頭,真不外道的,自己就給自己認了個表親。
倆人歪在‘牀’榻上閒聊,三老爺進來看看就又出去了。
賈娘子好奇的問道:“謝叔父怎麼成天在內宅的?他不出去做事的嗎?”
蘇氏心裡偷笑,說道:“前段時間不是十一弟病了嗎?謝叔父就在家守着了。”
賈娘子點頭道:“我說哪,哪有一個大男人老在內宅的,不過,乾孃跟謝叔父說放心,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當初我爹爹也嚇壞了,抱着我幾天不撒手,是我姑祖母給我說的,讓我長大了要孝敬我爹。”
是呀,這就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賈娘子說道:“乾孃,我不回去了,今天就住你這好不好?”
蘇氏說道:“乾孃也想你住這,可你得先回去和你堂哥五哥說好,得他們同意了才行,這是禮節,我要是沒你家大人同意就‘私’留下你,別人會說你乾孃不懂事,蘭芝也不會看着乾孃受人指責吧。”
賈娘子這才點頭說:“那好吧,我這就回去給他們說,晚上乾孃等我來這吃飯呀,乾孃這裡的飯也好吃。”
蘇氏笑道:“行,沒問題”
賈娘子下了‘牀’榻戀戀不捨的說道:“那我先回去了呀,乾孃,你也給謝叔父說,我來後要跟乾孃一起睡。”
蘇氏也下‘牀’送她出去,說道:“好,我讓你謝叔父睡書房,咱孃兒倆一起睡。”
賈娘子這才樂了,出了‘門’,蘇氏讓秋藤把跟着賈娘子的下人叫過來,又讓秋枝送賈娘子出府,給安排府裡的馬車送賈娘子回賈府。
晚飯時,蘇氏給三老爺說賈娘子要來府裡住,三老爺對此沒什麼意見,就當親戚家的小娘子借住好了,又想賈府尹是否要氣的跳腳,就樂起來。
接着聽太太說來了後和太太住,讓自己去書房睡,就不樂意了。
“府裡客房不是空着哪,幹嘛和太太睡?這都多大了?害不害臊的?”
聽這話蘇氏不願意了,一個沒孃的孩子,不過貪戀一絲溫暖,你個大老爺們的害不害臊?
蘇氏拉下臉說道:“人家當我是孃親,想親香親香,還是個和兒子一樣病的孩子,你個老爺們說這話虧不虧心?”慣的你,當我哄你是本能了?開噴纔是我本能,好不好?
三老爺最近一直以來聽的太太說的好聽話太多,就是旻山病那天太太只是撞倒了他,也沒說句難聽話,冷不丁聽太太這麼說,還給愣了。
看太太黑着臉,訕訕道:“那就讓她和太太住,我去書房。”
蘇氏見好就收,也不繼續這話題,說起別的:“明天老爺去莊子上看看去吧,也安排下,母親不是要請客的嗎?還想看場蹴鞠,老爺就讓表弟找人塞一場,這天冷了,也不知來蹴鞠的人多不多?”
三老爺說道:“越天冷來的人越多,我聽表弟說了,連過年過了初五就有人訂場子,過年那些富家子弟手頭都有銀兩,就拿去賭鞠去了。”
蘇氏好奇了,國人對賭還真是無師自通呀,前世就又爲了賭球傾家‘蕩’產的,這旻莊開了半年,就興起了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