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了早點,暮晴天隨意說了一句:“後會無期。”
看着遠去的身影,他笑道:“應該是後會有期纔對。”然後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當暮晴天一身男裝出現在風行烈面前的時候,他完全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暮晴天會在這個時候來到他身邊,心中明明很驚喜,但是臉上卻還是一臉的嚴肅:“你怎麼來了?”
“我放心不下,所以來了。”
只是輕輕地一句話,他心裡卻樂開了花,這一刻,他真的好想緊緊抱住眼前的這個女人,但是理智戰勝了衝動,他只是捏緊了拳頭,將眼睛轉向別處。
暮晴天丟下手中的包袱,一下撲到風行烈懷中,緊緊抱着他。風行烈怔住了,她……
風明站在一邊,心裡也有一種特別的感覺,王爺現在正需要有人幫助,她就出現了,王爺本來冷厲的眼神瞬間就溫潤了,難道冥冥之中早已註定。
此刻,風銘承坐在龍岸之前批閱奏章,之前麗妃給自己出的這個主意真是幫了他很大的忙,現在朝中局勢基本上是很穩定,大局已握在手中。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既然麗妃有這麼好的計策爲什麼不早一點說呢?以他對麗妃的瞭解,當年她雖有京都第一才女之稱謂,但也只是對琴棋書畫精通,殊不知對於這謀略也略勝一籌,難道是自己對她不夠了解嗎?
元慶回來了,跪在大殿上:“皇上。”
他放下手中的奏章,仰起頭來看着元慶:“如何?”
元慶抱手回道:“經屬下查證,近日穆王府內,穆王側妃帶着貼身丫鬟春香出了京都,趕赴風雲城了。”
“風雲城?”風銘承不解的反問一句。
“是的,她應該是去找穆王了。”
他淡淡笑了一下:“他們倒還真是夫妻情深了。”
夫妻情深,這四個字似乎有些諷刺的意味,她難道不知道風行烈爲什麼一定要親自動身去救慧馨公主嗎?她難道不知道他們曾經
是一對眷侶嗎?她更不解的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元慶遞上一副畫像,他展開一看,眉眼之間就是當日在酒樓遇到的那個人,不同的是,畫像上的人是一女子,當日的她是一身男裝。
“除此之外,屬下還查到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他玩味的看着元慶:“哦,是什麼事情?”
“這個側王妃原來的身份,竟然是司徒府的一個丫鬟。”
這個消息無疑讓他更加震驚,一個丫鬟?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能輕易坐上穆王側妃的位置,真是奇聞一件。
“不止是這樣,當初蒙國王子執意去飄兒郡主,也是她用計讓蒙國王子主動退婚的。不知皇上可還記得在一次宮宴上,外國使臣有意刁難麗妃娘娘,當時有一女子起身爲麗妃娘娘題了一首詞曲,然後由麗妃彈出來,解決了使臣的刁難,那個人,正是她。”
說起這件事情,他當初並沒有太在意這件事情,那天出盡了風頭的人是麗妃,沒有人多加註意坐在一個小角落裡的她,人人道她才華橫溢,幫皇上長臉了,原來在幕後還有這樣一號人物。
他來了興趣,眸中精光一閃,臉上浮起慵懶的笑意:“一個小小的丫鬟竟有此能耐?”
“屬下的調查得知,這個側王妃非常聰明,嫁進穆王府以來,穆王爺雖對她寵愛有加,但是好像與飄兒郡主的關係不是很好。就在皇上下旨的頭天晚上,飄兒郡主竟然找人將她打暈,託在馬背上扔進了迷失森林,穆王找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找到。”
這個不是他最好奇的,他最感興趣的是,她有如此的才情智慧,爲何只是一個丫鬟,一個丫鬟出生的她又爲何有這般聰慧。她像是一個謎,吸引着他去尋找答案。
“這麼說,麗妃應該是認識這個側王妃的了?”
“是的,據說,麗妃生辰那夜,側王妃曾經去鳳鳴宮拜訪過麗妃,之後麗妃便叫隨身的大宮女來傳話,說她身體不適,不能出席宴會了。”
他忽然直直看着元慶:“你說,那夜她也進宮來了?”
“……是的。”元慶疑惑了,皇上爲什麼會如此反應,太激動了一點。
他將懷中的白色絲帕拿出來交給元慶:“無論用什麼辦法,給朕查出這塊絲帕的主人是誰?”
他訝異的接過絲帕,好奇卻不敢多問。
他甚至開始懷疑那夜在扶柳宮裡看到的人就是這個女子,不是幻覺,是真的有人,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她彈的那首《紅豆》與她彈的一模一樣。難道這是天意嗎?
趕了好些日子的路,真的好累了,衣服都沒有換,就躺在牀上睡着了,或許在他身邊真的是一種安心,她能很快就進入夢鄉,夢中,她似乎又聽到他溫柔的對她說:“別怕,有我在,我會帶你回家。”
這種溫暖雖短暫,卻是印在心底的。
看着已經睡的很熟的暮晴天,他皺起了眉頭,這個女人怎麼總是這樣,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可以睡得着。
看來今天晚上這張牀只能讓給她了。
他走出帳外,風明守在外邊。
“王爺……側王妃已經睡了嗎?”
他輕笑了一下:“無論在什麼地方她都能睡的很香。”
風明有些猶豫,他剛剛聽春香說過,在趕路這幾天,側王妃都沒怎麼睡,每次她醒來都發現側王妃一個人坐着,沒有睡覺,她應該是真的在擔心王爺,所以來到了王爺身邊就感覺安心,就睡的很香。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聽春香說,側王妃在趕路的這幾日沒怎麼睡覺,可能真的在擔心王爺吧!”
聽風明這樣說,他低頭沉默了。
“王爺……”
風明欲言又止。
“何事?”
看風明吞吞吐吐的樣子,他劍眉輕蹙。
“說吧!”
風明想了一下,道:“王爺動情了嗎?”
動情?他怔住了,心中亦在思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