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之將軍紅妝
醉花閣裡,老鴇兩眼發亮的看着踉蹌而來的俊俏公子,上下打量了一遍,確定是個有錢的主,趕緊諂笑着迎了上去:“公子是第一次來吧?”
秦懷斜睨她一眼,脂粉味嗆得她一個噴嚏,含糊地說道:“走開,本公子要找小紅袖!”
老鴇笑的花枝亂顫,粉撲簌簌往下掉,手一揮,兩個美貌姑娘過來扶住秦懷,“將這位公子帶到小紅袖房裡,好好伺候着!”
秦懷眯着眼靠在姑娘肩上,迷迷糊糊被扶着朝樓上走,姑娘嬌笑着邊走邊吃豆腐,一隻手堪堪探入秦懷領口,秦懷不動聲色的錯開,趁機笑着在那姑娘腰上掐了一把,惹得兩人嬌笑連連。
她被送進了一間房裡,剛進去就看到一位含羞帶媚的姑娘,比起扶着她這兩位不知漂亮多少倍,翠綠抹胸,外罩藍色薄紗,百褶長裙曵地而行,手中一把錦紗美人團扇,略施脂粉卻更顯媚骨天成,秦懷暗贊楚江秋果然有眼光,相好都長的這麼漂亮,果然自古妓院出美女啊!
小紅袖款款上前扶住秦懷,揮手讓身後侍女退了出去,一邊嬌笑問道:“公子這還沒入奴家的房呢,就把自己灌醉了,奴家可沒有機會與公子痛飲了。”
她聲音嬌媚婉轉如黃鶯出谷,秦懷也不知道楚江秋安排的怎麼樣,只得順着她的話笑道:“本公子可沒醉,不過美人當前,想不醉也不行了。”
小紅袖團扇一轉,將秦懷扶坐到桌前,還沒說話,屏風背後轉出一個人,摺扇不離手,大紅錦袍妖豔華麗,正是楚江秋。
楚江秋已見她紅的滴血的臉就蹙眉,上前問道:“你真喝酒了?”
“喝是喝了,不過沒醉。”秦懷喝了口茶,扯扯一身酒氣的衣服,嫌惡的彈了彈上面的脂粉,瞥了一眼小紅袖。
楚江秋收了摺扇在旁邊坐了下來,“放心吧,小紅袖是本王的人。”
秦懷看他一眼,曖昧地一笑:“我知道她是你的人。”
小紅袖臉一紅,楚江秋惱怒地低喝:“你那是什麼眼神?”
秦懷剛想取笑他,門口一聲異響,三人頓時警覺,秦懷壓低聲音說道:“有人偷聽。”
楚江秋看看小紅袖又看看她:“怎麼辦?”
秦懷猶豫:“總得弄點聲音出來,不如····你和小紅袖···那什麼···”她有些扭捏,楚江秋卻懂了她的意思,頓時臉一沉,陰森森的看着她:“你想看活春宮?”
秦懷看他臉都黑透了,小紅袖卻是滿臉紅暈,“那個····反正你不是常幹這事嗎?你就幫人幫到底吧,我不聽不看,我去後面躲着。”
她邊說邊前身兩手塞住耳朵走進屏風後面,楚江秋氣的臉色發青,看着她的背影良久才一把扯起小紅袖朝着牀榻走去。
秦懷蹲在屏風後面,側耳細聽,門外偷聽的顯然不止一人,她默默沉思,看來又欠了楚江秋一個大人情,忽然小紅袖一聲嬌呼,接着是動人心魄的呻吟,秦懷聽得面紅耳赤,牀榻起伏的聲音,小紅袖嬌喘連連,秦懷不由自主的腦補,接着又馬上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少兒不宜,少兒不宜呀!
這動靜持續了約莫半個時辰,秦懷感嘆楚江秋體力可真好,直到門外的人走了,聲音才漸漸平靜,秦懷還在發呆,楚江秋悶悶地說道:“出來吧。”
秦懷一出去就呆了下,楚江秋衣衫整齊的坐在桌前,小紅袖一臉哀怨的坐在旁邊看着他,同樣衣衫整齊,秦懷錯愕的指着兩人:“你們···動作也太快了吧。”
楚江秋一看她嬉皮笑臉的樣子,怒火更甚,冷哼一聲:“你倒是真想看活春宮啊?”
秦懷看他臉色不善,摸摸鼻子不說話,三人坐在桌前喝茶,折騰了一番,夜也深了,四周卻是歡聲笑語不斷,隱隱夾雜着淫聲浪語,秦懷聽得臉色都變了,楚江秋看着她赤紅的臉,心情漸漸好起來,在心裡默默嘆口氣,他本來想跟她表白,可她這女扮男裝好像玩的大了點,眨眼就成了武狀元,他現在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而且這丫頭對感情好像不是一般的遲鈍,完全無視他的示好,估計說了也是碰壁,還是緩緩吧。
小紅袖瞅瞅兩人,小心地說道:“奴家給兩位爺唱個小曲吧。”
秦懷拍手:“好啊好啊,紅袖姑娘聲音這麼好聽,不唱一曲實在是浪費了!”
楚江秋白她一眼不說話,小紅袖被她誇得紅了臉,起身走到屏風後拿了琵琶,錚錚彈唱起來。
“伏雨朝寒愁不勝,那能還傍杏花行,去年高摘鬥輕盈,漫惹爐煙雙袖紫,空將酒暈一衫青,人間何處問多情。”小紅袖聲音清脆媚骨天成,軟糯清靈,唱的抑揚頓挫極其動聽,婉轉哀怨,纏綿如雨絲飄落。
秦懷拄着下巴聽着,心裡漸漸悵惘,又想起早上皇宮迴廊裡那一幕。楚江秋看着她眼神迷離,神情黯然,驀然摺扇一拍桌子斥道:“唱的什麼這麼難聽?換一曲!”
小紅袖一呆,委屈的幾乎要落淚,咬着下脣幽怨的撥弄着琵琶,秦懷奇怪的看了楚江秋一眼安慰道:“不如我出一詞,姑娘譜曲可好?”
小紅袖破涕爲笑感激的點點頭,秦懷一笑,沉思片刻,輕盈念道:“初八月,半鏡上青霄。斜倚畫闌嬌不語,暗移梅影過紅橋,裙帶北風飄。”小紅袖仰慕的看着秦懷,心裡抑鬱一掃,婉轉地唱了起來。
“你還會寫詞?”楚江秋驚奇的看着她,秦懷漫不經心地回道:“讓三殿下見笑了。”楚江秋看她那敷衍的態度,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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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捉姦的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