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爲,她是師傅麾下最弱的弟子。
“咳咳,誰說她是最弱的!”
“自然是桃花啊!”如風師叔聽到身後有人問,自然的回答。等到聲落,驚悚的轉過身去。下巴差點掉了下來,什麼時候掌門出現在身後了。
狠狠的瞪了眼白無憂,他正捂着嘴偷笑。
“掌門啊,你回來了!”如風師叔尷尬的笑笑,跟着白乏風進門,踏入房門的一瞬間袖間一個法術扔過去,白無憂被定住了。
二師兄莫道和八師兄黃末愣了愣,再一次想到,這如風師叔真是夠狠。
“師兄啊,你帶桃花去哪了?”如風師叔一進門,迫不及待的問。在蜀山中,屬他和白乏風最親近,二人從小一起學法術,如風自然是很清楚自己師兄的,外硬內軟。雖然如此,可是剛剛桃花冒犯了自己師傅,真是不知道一直尊師重道的師兄會如何處置她。
所以惶惶不可的他帶着莫道和黃末堵在師兄的房門口,看看能不能及時救救或許被師兄打的重傷的桃花。
不過,見到白乏風一個人回來,他的心都沉下去半截了,難道說,桃花已經慘遭不測了。
“恩?”白乏風不知所謂的望了他一眼,見到自家師弟滿臉憂愁,神色黯然,不由的說:“若是沒記錯,桃花是我徒弟,怎麼你偏的與她這般親近,還帶着莫道和黃末堵在門口。她可就這麼好?”
在白乏風的腦子裡實在是不明白,那麼調皮搗蛋,偷懶耍滑的小丫頭,怎麼就能博得這麼多的好感。蜀山雖然女子不多,卻並不是只有她一個,若所物以稀爲貴,也不會稀罕這麼一個長相平平,法術低微的丫頭吧。
如風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摸摸下巴,笑了一聲:“師兄,這丫頭雖然平時是頑劣了點,法術也不好,可人卻有趣的緊。死氣沉沉的蜀山,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接下來,如風說了種種桃花(也就是我)調皮搗蛋的一些事,說道最後捧腹大笑,差點大牙都笑掉了。
連帶着一直以來嚴肅的白乏風都忍不住摸着鬍子輕笑兩聲。
“師兄,你該不會真的把桃花……”他欲言又止,可臉上驚悚的神色已經能讓人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白乏風擺擺衣袖,“這丫頭不知禮數,就算灰飛煙滅,也不足惜!”
他話音剛落,門外闖進來兩個人。
定睛一看,正是莫道和黃末。
“你們兩個進來幹嘛!”白乏風皺着眉頭,手指尖一揮打算將這兩個人扔出去,誰知他們一下子跪下來,“嘭嘭嘭……”磕起頭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白乏風收起將要甩出去的法術,臉上陰沉的看着自己的兩個弟子。
莫道跪着上前一步,憨厚的臉上充滿真摯:“師傅啊,桃花師妹縱使犯了天大的錯,您也不能……也不能……”說着說着,差點哭出來。
“師傅,您真的把小師妹給……”黃末湊上來,悲切的問。一張小正太的臉上憋着成了醬紫色,鼓足了勇氣高言:“師傅明察,師妹不可能和妖魔兩道有什麼私情,扶風長老什麼都不知道,您可不能聽他的一面之詞。”
“哦,那你說真相如何?”白乏風端坐在高位上,擺正衣衫。
“師妹當年和我們去普陀寺,剛剛進寺有一個行蹤怪異的和尚欲加害我們。要不是師妹及時發現,恐怕現在我們都回不來了,這件事二師兄也知道,所以,師妹肯定不會與妖魔爲伍,師傅你要明察。”
莫道在一旁不住的點頭。
白乏風皺着眉頭,不知道思慮什麼,溫言道:“快速速道來這其中的事情。”
黃末將事情的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如風在一邊讚美着,三人活生生的將原本偷懶耍賴,調皮搗蛋的丫頭變成一個大智若愚聰慧細心的女俠。
最後白乏風一個法術將喋喋不休的三人趕了出去,才停止了耳邊的嘮叨。
安靜下來的白乏風細細打量着自己的決定沒有錯,將那個小丫頭放在落霞山修煉,假以時日丁當可以委以重任。現在妖魔兩道重新壯大了,蜀山不能無人,既然這丫頭像像他們說的這麼好,那就乾脆多歷練一番好了。
想完,得意的摸摸鬍子。
一個人孤零零的在落霞山上討生活的我還不知道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掌門師傅已經做了這麼重大的一個決定了。
第99次爬到果子樹旁邊,手上拽着野草,腳下踏着快要掉落的石子。我在心裡默唸着,要麼摘到果子,要麼死!
腳底下一滑,我閉眼第99次使出御風咒,安穩的落在一塊空地上,再一次失敗。
爲了摘這麼一個破果子,倒是把御風咒給學會了。關鍵這還是沒學摘到,真是不知道等到摘到果子,又會學會什麼咒。
我黯然的想着,肚子不合時宜的響着餓肚子時候的反抗聲。再一次黯然的想着,要是把芭比帶來應該會好一點,最起碼他的存糧不少,也可以頂過去幾天。可天知道這小傢伙不知道爲什麼那麼能睡,算算時間都過去七年了。爲了讓他醒,我把他放在蜀山裡,沒有帶出來。
現在只能靠自己了。
腦子裡悲催的搜索到白乏風臨走時候強塞在我腦子裡的符咒法術,想了半天也不理解是什麼意思。照葫蘆畫瓢的修煉了一會,不知不覺,天氣陷入一片黑沉,不時的還有猛獸在周圍鳴叫。
一邊安慰自己弱小的心靈,一邊強行記住咒語符咒。我已經想的差不多了,白乏風有時候雖然做的事情讓人發瘋,可他說的話卻沒有錯。在這個仙俠的世界裡,不會法術,寸步難行。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去找白雲臨問個清楚了,那必須要讓自己強大。要不然別說到魔教去了,剛走到大門,估計就被人碎屍萬段了。
軒轅易主雖然不在,魔教那些心狠手辣的手法不是沒有見過,只有讓自己變強。
恍然之間,耳朵邊的野獸叫聲弱了些,錯覺讓我感到全身就像是剛剛運動完之後那麼舒爽。我心裡大喜,沒想到纔剛剛練了這麼一會兒,就有那麼神奇的效果。接下來,不能再偷懶了。
就算不爲別的,也不能餓肚子啊。
三天後,我終於成功的摘到那顆該死的果子,咬了一大口,卻發現是澀的。頓時氣的恨不得把整座山給打碎了。雖然目前的法力還沒有那麼高深。
無奈之下,只能四周遊蕩,看看還有沒有東西可以吃。
鳥語花香,晴空萬里。塵世之間的美景讓人如癡如醉,若是畫家詩人到此處肯定要禁不住賦詩作畫,但是在我,這麼一個大大的俗人眼裡,這些還不如一隻烤雞來的實在。
“小姐爲何一人在這裡?”我坐在一塊大青石上,猛然間回頭,發現是個身穿淡藍色衣衫的男子,眉清目秀,身姿單薄。眉宇間透露着一股病態。蒼白無力的面頰上垂着直達膝蓋的長髮。
葡萄一樣的雙眼像是山間的精靈,此時正在奇怪的打量着我。
我被這個男子目光打量着不好意思,原本我以爲自己也算是男人中的女人,見到這個男人,才發現在他面前,我真的是男人中的男人。
“喂!你是誰?”我粗聲問道。
白乏風帶來這裡,可是說過這裡沒有什麼人的。突然冒出來一個男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男子坐在我旁邊的大石頭上上,衣衫的一腳落在水池中間,蒼白的臉望着天邊的浮雲,輕聲說道:“對啊,我是誰啊?”
我汗顏,原來是一個傻子。
自小開始,我最怕的就是傻子和瘋子。
不由的嘆息,原來上帝真是公平的,給了你好的皮相,就不會給好的智商。
“本姑娘還有事做,不奉陪了!”我拍拍手,看都不看一眼,打算走。男子突然疾身上前,一個踏步,朝着我襲來。我被嚇了一跳,腳步不穩,猛的跌在水裡。
他輕聲呵呵笑了兩聲,像個孩子一樣,拍着手。
我大怒,手心結起水咒,一揚,朝着岸上噴去,那知那男子一個側身,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水咒激起的水花,嘭的一聲全部回到我的臉上。
“你是誰?老孃和你沒完!”我胡亂的摸了一把臉,警惕的看着面前這個男人,原來病怏怏的樣子都是假的。耍我纔是真的。
“呵呵,你是誰?”他依舊坐在青石上,問道。
我報上自家名號,順便恐嚇一句白乏風明天就回來接我。
誰知道他眉目一挑,饒有意味的說道:“沒想到白乏風竟然會把你送到這裡來,那你還真是要好好學法術。我在前面的山洞,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說完,他比女孩子還秀美的手指尖一抹淡光浮現,停住在我身上。
“你的水咒施展的不錯。我在你身上施展了定身咒,你用水咒破解。”淡藍色的衣衫平躺在兩棵大樹之間的鞦韆上,悠然自得的看着我。
我在心裡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面前的這個淡藍色衣衫男子是什麼人,可他這麼做,也就是沒有害我的意思。我聚精會神的凝聚丹田裡的氣息,努力衝擊着身上的定身咒,發現一點用都沒有。
難道真的需要藉助水咒麼?我悲催的想着,腦子裡仔細的搜索白乏風留給我的關於水咒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