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愛在何方
劍鋒把佩玉的一隻手橫在自己的肩上,扶起佩玉往外走。已是深夜,走廊靜悄悄的。雖然只有幾步,劍鋒費了好大勁,纔來到佩玉門口。一路隨着身體的走動,佩玉的手不時拍在劍鋒的下身處,弄得劍鋒下身蠢蠢欲動。來到門口,劍鋒在取下掛在佩玉脖子上的鑰匙時,看到佩玉漂亮的乳溝和半隱半現鼓脹的胸脯,劍鋒呆懵了一下。開門的時候,開了好一會才進去。劍鋒把佩玉放在牀上,幫她蓋上毯子,順手拉上門便轉過來了。迷迷糊糊的佩玉,睜眼看了一下劍鋒的背影,便睡覺了。佩玉眼角沁出了淚花,不知是……。
轉回花香的房間,劍鋒把半開的房門順手帶上。花香已熟睡,劍鋒想把花香扶到牀上,疲憊、醉酒的劍鋒。不但沒把花香扶到牀上,花香的頭壓住了劍鋒的一隻手,兩人都倒在了地板上呼呼而睡。
習慣早起的劍鋒,一到時間像有鬧鐘鬧一樣會醒來。劍鋒醒來看到這尷尬的場面,大吃一驚,這以後有何面目再見花香。劍鋒抽出手,像做了賊似的,一溜煙地走了。但尷尬的那一幕令劍鋒終身難忘。人不管是誰,都是有感情,有七情六慾。劍鋒不泛情,但情感豐富膩人。暗戀花香十來年,第一次跟花香近距離接觸,看到熟睡的花香,三十歲還是那麼漂亮迷人。劍鋒不是沒衝動,喜歡一個人,最好的前提是不能傷害她。把那份愛蔽在心底,讓愛演繹成濃濃的親情。把她當成自己親生的妹妹。事實愛與親情是有區別的,愛不是說變能變的。劍鋒本來想把花香抱到牀上,但怕弄醒她。
被鬧鐘鬧醒的花香,看見自己躺在地板上,一時感到很驚訝。等反應過來,傻笑地看了看自己全身。她知道自己是多慮了,姐夫是什麼樣的人,自己早已知道。經歷了這麼多,只有姐夫在真正地關心和支持。姐夫纔是自己追求的象徵。
佩玉象往常一樣,每天上班都要叫上花香一路同行。佩玉看到花香的模樣,邊走邊笑了起來,卻忘了在意自己的模樣。花香看着她狡黠的笑樣說:“我那麼好笑嗎?你不也看看自己?”佩玉一時會意,衝花香會心一笑。沒一會佩玉像發現什麼,湊到花香耳邊詭秘地說:“昨天晚上……。”花香忙打斷說:“你胡說什麼,你以爲人人心術不正。像你一樣老起壞心思。”佩玉回敬道:“我心術不正嗎?那你可要小心哦?”
佩玉說完,一臉沉思的樣子。佩玉的確在想昨晚上的事,心想劍鋒的確是個難得的好男人。那該死的感覺又涌上心頭,對劍鋒的好奇心更加強烈了。真的像花香所說,自己起了壞心思嗎?這世道真的對一個人有感覺,其實也不容易。人往往不輕易放棄自己的感覺,哪怕是錯誤的,也能承受。
花香和佩玉終於等到搬新廠,新廠的條件當然好過這邊。但她們兩人還是樂於租房子雖然幾個人一個宿舍,還是一個人清靜、自由。加之暑假來臨,花香想跟女兒相聚。
大女兒湘平放假後,和兩個表哥一道從老家來到廣州。湘平來到後,便急着叫媽媽叫妹妹過來。花香聯繫後,湘贛由她爺爺送上長途汽車,獨自而來。當花香在車站接到湘贛,幾乎認不出女兒,與湘平相比,差得太遠了。兩年不見,湘贛長高了,漂亮白淨的湘贛完全變了,變得灰頭土臉,又黑又瘦,十足的陽光味。兩隻手上被棘刺劃得傷痕累累,縱橫交錯。花香面對女兒,只好強忍着淚水。
回到出租房,姐妹相見更是悲喜交加。花香一傍獨自落淚。湘平見妹妹變得如此模樣,便心疼地問湘贛說:“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湘贛眨巴着大眼睛說:“我在家裡一有時間,就要放牛,還要帶弟弟,有時要揹着弟弟放牛……,反正沒得閒。奶奶經常罵我,帶弟弟如果哭了,罵得更兇。說我十條命,抵不過弟弟一條命。”這是傳統的悲哀,這是留守老人和小孩的悲哀。湘贛說完,母女三人抱頭大哭。人在某些情況下,哭是一種很好的發泄,三個人把思念、心痛,全部寄放在眼淚裡。時代的殘酷現實是無情的。
花香見小女兒如此,不免怪起善君來,恨得咬牙切齒。在心裡罵道:“這個天煞的,狗吃屎的本性還是沒變。”她從女兒那裡要來善君的電話,在電話裡,狠狠地罵了善君一頓,並說:“你難道沒看到女兒的模樣嗎?要你老孃對孫女兒好一點,女孩難道就不是人嗎?你不想要這個女兒就出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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