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部隊的王庭侍衛趕來,看到的只有一地的屍體。x23us.com更新最快
殺完杜明,子嬰來到了杜媚珠的宮殿,同杜明那裡一般,媚珠這裡也有數十侍衛守衛在此,然而卻是同樣沒有的抵擋住子嬰的步伐。
子嬰一向不是一個嗜殺之人,對於子嬰這樣一名從戰國時代走過來的將領而言很是匪夷所思,然而事實卻就是這樣,所以當日白天子嬰沒有取媚珠和杜相的性命,
然而今晚子嬰卻是再也不會留手。
“好一個俊俏的少年郎。”這是子嬰把劍架到媚珠脖頸上之後,媚珠這一輩子的倒數第二句話。
最後一句是:“來生願不生君王家。”
昏暗的夜色是子嬰最完美的隱藏,從媚珠的宮殿出來之後子嬰接着憑藉着方纔的記憶將杜相杜輝的住所屠戮一空。
然而殺完杜泮的所有後人之後,子嬰只是遙遙的看了一眼杜泮所居住的宮殿,並沒有急着殺進去取杜泮的性命。
而是身形一轉遁入了濃濃的夜色中,像一隻黑暗中的捕食者一樣,捕殺着周邊零零散散的侍衛小隊和杜泮的其他家眷。
等到子嬰踏着沉重的步伐向着杜泮的寢宮走去之時,早已經滿身浴血,就像一個從血海中爬出的惡魔一樣。
遠處鼓號爭鳴,應是甌雒城中的軍隊已經快要趕到了。
杜泮作爲甌雒的君主,他寢宮外的侍衛們自然比幾位王子王女要多上許多。
此刻足足有將近兩百人圍在杜泮的宮殿的四周。
然而面對着兩百人敵視的目光,子嬰不但沒有一點的懼怕,反而隱隱的興奮了起來。
饒是子嬰的身法已經登峰造極,然而面對着近兩百人圍攻也是無法百分之百護衛住自己。
而且殺了一晚上,他已經真的累了。
當侍衛們還剩下百多人時,子嬰的身上出現了第一道傷口。
當侍衛們餘下二三十人之時,子嬰的身上深深淺淺的傷口已經不下七八處。
然而子嬰卻彷彿沒有感受到一定疼痛一樣,依然是悍不畏死的仿若瘋魔一般的殺戮着。
殺着殺着直到身邊再無一人,子嬰這才停了下來。
而剩餘的二十多名甌雒侍衛,此刻只是遙遙的看着子嬰,不敢再上前來。
“吱丫~”一聲,子嬰緩緩地推開了杜泮寢宮的大門。
此刻,杜泮已經穿戴妥當了自己的朝服,坐在了王座之上靜靜的等着子嬰。
“大秦有你這樣的人物,我甌雒敗的不冤。”杜泮看了看子嬰滴血的劍尖平靜地說道:“只是你有沒有想到過,此刻在這座宮殿的外圍已經圍滿了我甌雒的千百大軍,殺了我你也絕對走不出甌雒王宮。”
“你在害怕?”子嬰緩緩的向着杜泮走着嘴角笑着問道。
“孤殺的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你要是願意我甌雒美女多得是,呂寧死了你回到秦軍定然受到責難,然而你若是留在甌雒,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杜泮繼續誘惑道。
“哈哈哈哈哈……”聽到杜泮的說辭子嬰突然間暢快的大笑了起來。
看着突然間放聲長笑的子嬰,杜泮輕輕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明所以。
“我殺了你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你的妃嬪也被我殺了個乾淨,難道你現在還能夠放下這一段仇怨。”子嬰停下了笑聲,盯着杜泮說道。
“君無戲言,孤說的話自然算數。”杜泮看着子嬰說道,然而他緊握在扶手上青筋暴露的手掌,卻看得出他的內心絕不像表面一樣平靜。
“以你的身手,去到哪裡都可以掙下一片基業,又何必死死效忠於秦國呢?
我甌雒雖然小,然而不吝於俠士,然只要你願意歸順,我甌雒可以君位相稱之。"
“不可!”就在此時,兩聲蒼老的聲響從宮殿的門口傳來。
子嬰一看,竟然是當初出使秦軍的杜府和一名身着破舊鎧甲的老者,進了宮殿而來。
在其餘貴族紛紛出走的前提下,兩人可以說是此刻古螺城中除杜泮之外,地位最高的兩個人。
王宮出事之後,兩人便匆匆趕了過來。
透過二人身後的光影,子嬰發現在宮殿的外圍已經密密麻麻圍了數圈的侍衛和兵卒,足有數百人。
然而因爲擔心刺激到子嬰,進而威脅到杜泮,所有人都圍在了門口不敢向前一步。
“王,此賊子夜闖禁宮,連殺我甌雒衛士數百,就連幾位王子和王女也死在了他的手上,萬不可與如此賊子妥協!”說話的是杜府。
杜府說完,那個一身破爛鎧甲的老將繼續說道:“王,我杜猛雖然以前是逃兵,然而今天只要你一聲令下,我這條命便交在這了。”
向着杜泮說完,老將杜猛又向着子嬰繼續說道:“你這秦人好狠的心腸,三位王子死了,我蜀國算是完了,哪怕杜泮饒過你,我杜猛也要讓你血濺三丈。”
此時,子嬰距離杜泮只有幾步遠,杜府和杜猛雖然進來了然而也未敢過於靠近。
杜泮已經老了,不可能再有後人了,在三個王子一個王女全部被殺的前提下,整個甌雒不蜀國已經可以說是斷了香火,哪怕杜泮求饒之下保住了一條性命,也已經於事無補。
所以兩人在聽到杜泮和子嬰說的話之後,紛紛出言制止,在他們看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應該剛烈一些,那怕和這個秦人同歸於盡也不屈故蜀之豪氣。
子嬰把劍輕輕地搭在了杜泮的脖頸上,用劍拍了拍杜泮的臉,饒是子嬰如此輕視的舉動,杜泮依然一動未動。
“杜府是吧?難道在秦軍我沒殺你,在這裡你就不認識孤了?”子嬰向着杜府和杜猛的方向淡淡說道。
由於天色暗淡,子嬰又是一臉的鮮血,杜府方纔並沒有認出子嬰的相貌,這會子嬰出聲提示,杜府再一詳細端詳突然間臉色極其的變幻。
伸出手來,指着子嬰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是秦王子嬰!”
杜府話音一出,不止杜猛就連方纔一直強行保持着淡定的杜泮也是一臉驚愕的看着子嬰。
“你說,你先用我妻子威脅我,而後又射殺了我妻子,我又爲何不能殺你全家!”子嬰衝着杜泮聲音由低到高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