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過去了很久,我到實驗室協助教授時,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應該算是解決了吧,雖然我心裡還有疑問!
轉眼間,就到了放暑假,郭曉蕊她們一副戀戀不捨的跟我揮手告別,還說,再有什麼詭異的事情一定要聯繫她們,保證隨叫隨到!
我一個學期沒回家了,心裡很想媽媽,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些什麼?
媽媽接到我放假的消息,千叮嚀萬囑咐趕快回家,不要到處亂跑!果然還是我媽!
一到家,一股熟悉的溫暖感覺環繞着我,爸爸正在廚房做飯,媽媽還是和以前一樣雷厲風行的打掃着衛生!
“爸爸媽媽,看看,誰回來了!”我站在門口一把丟下行李,興奮的高喊着!
看見爸爸媽媽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兩人同時抱住了我,我早已經感動得熱淚盈眶!家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暖的港灣。
說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其實父母更是女兒遮風擋雨的保護傘。自從堂姐去世,而我奇蹟般的活下來後,爸媽對我更是無微不至的照顧。
可能他們生怕我哪天也突然就回不來了吧!爸爸給我放好了行李,便:“哎呦!”叫着往廚房跑去,估計是菜糊了!
在飯桌上,爸爸做我想了很久的糖醋排骨,松鼠魚和紅燒牛肉!
媽媽也一直往我碗裡夾菜,我嘴裡塞的滿滿的,求饒道:“吃不下了,吃不下了,媽,您這是養女兒呢,還是養豬呢!”
“你這孩子,總是吃怎麼少,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來,你愛吃的松鼠桂魚!”媽媽假意埋怨着我,又找藉口往我碗裡夾了一塊魚。
爸爸也婦唱夫隨的跟着搗亂,雖然我嘴上嚷着受罪,但心裡卻是樂開花了,面對這麼愛我的家人,我珍惜還來不及呢!
“聽你舅媽說,你表姐找了一個不錯的男朋友!還帶回家去了呢!”媽媽有意無意的邊吃飯邊說着!
我也只好表示好奇,迴應一句:“是嗎,表姐到沒和我說過!”
“你在學校有沒有什麼玩的好的同學?沒事的話可以請她們來家裡玩一下!”媽媽斜着眼看了我一下說。
我說了趙露她們幾個,媽媽放下筷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戳了一下我的腦袋:“你呀,榆木腦袋,我是說,你要是找了男朋友,就趕緊帶回來讓我和你爸瞧瞧,學學你表姐,咱家可不興躲着藏着的!”
“初夏年紀大了,可以慢慢來,你着什麼急呀!”一旁的爸爸說道。
我趕緊加入戰隊:“爸說的對,媽,你就別擔心我的事了,更何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經嫁給陰人了,怎麼能…”
此時爸媽都沉默了,媽媽放下筷子,嘆了一口氣,埋怨的看着爸爸:“你聽聽,你女兒說的什麼鬼話!”
爸爸也自責的:“這是天命,我們是改不了!”
“什麼狗屁天命,初夏是我女兒,我非要給她改!”媽媽啪的一聲拍在飯桌上,站起來,音量也提高了!
我被媽媽的舉動嚇到了,我走過來拉了拉媽媽的手,媽媽雖然脾氣大,但也不輕易發火,這次她真的生氣了!
“媽,你先別生氣,坐下慢慢說!”我安慰的撫了撫她的胸口,扶她坐下!
“我已經找了媒人問好了,咱們小鎮上有一個碩士生,他家人也希望他早日結婚,我打聽過了,大學生結了婚也可以上學!”媽媽平靜的說道!
“媽,我已經嫁過陰人!如果再嫁,不是害人家!”我擔心的說,以閻九幽的脾氣,誰敢娶我,不就是找死嗎?
不料,媽媽驚鄂的看着我,顫抖着聲音:“初夏,你在說什麼呀?如果你在不嫁,你可能就要走你唐姐的老路了!”
我一着急就將我與閻九幽在一起和閻九幽爲我改了生死薄的事說了出來!
不曾想反而適得其反!
“既然知道他是鬼,你還和他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人鬼殊途呀!”
“可是和他在一起,我感到很開心!他只是身份,體溫特殊了些,其他的和我們人沒什麼不一樣!”我努力的向媽媽爭辯着,希望她能認可閻九幽的存在!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是不是讀書讀傻了!我和你爸把你養這麼大,你是不是到時候兩手一甩,就讓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
你想讓我們承受這世上最大的悲哀是嗎?我現在不想知道你的鬼丈夫是什麼樣,你若是還認我這個媽,就聽我的!”
“媽媽,你怎麼能不講理呢!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人家的!”
但媽媽現在更本不聽我的,我哭着跑了出去!媽媽在後面喊我回去,我仍是裝作聽不見!
我轉到後面的菜院子裡,傷心的哭着,天早就已經黑了,除了那些吊着的小蟲子,估計也沒人能聽到我的哭聲。
突然,我脖子上的玉佩猛然的燙了一下,我趕緊用手給它拿開!
一身玄衣的閻九幽,從半空中飄下來,站在我面前,慢慢蹲下來。
“怎麼啦,哭的如此傷心!”閻九幽心疼的爲我擦去眼淚,將我們擁入懷中。
他的懷抱很冰冷,我想到媽媽說的人鬼殊途,一把推開了他,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初夏,爲何推開本王?”
“因爲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冷冷的說道!
“這個,本王不是早就與你說過了嗎?”
“對啊,所以我意識到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爲何?你給本王說清楚!”
“因爲你是鬼,我是人啊!”
“那又如何?”
“閻九幽,你居然還問又如何?你的世界有五彩繽紛嗎?你的身上有體溫嗎?你能聞到花香嗎?你能感受到四季變化嗎?”我撕心裂肺的吼着,早已淚如泉涌!
“你敢這麼跟本王說話!”閻九幽周身發着灰白色的光,眼裡帶着怒氣,聲音冰冷的說道!
“怎麼?你想殺死我嗎?還是想殺死我的家人?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我們之間的感情從來都是不平等的!
你總是那麼高高在上,隨時可以毀掉我身邊的一切,連我最在乎的人,你都可以隨便拿來威脅我!”我傷心欲絕的嘶啞着聲音,帶着哭腔向他質問!
這是我第一如此討厭他威脅我!也許這也正是我內心深處被死死壓制住的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