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牧野長那麼大頭一回被人罵白癡還這麼高興了,並且他根本不介意她罵多自己幾句,因爲他確實是夠白癡的。
牧野溫柔地拍拍莉娜的頭,輕聲道:“還生氣嗎?實在是氣不過就打我吧,幸虧我沒有傻到聽不懂華夏語的地步,不然你真的嫁人了,說不定我還出席呢……”
莉娜生氣的小臉一下子就紅了,衝着牧野翻了個白眼道:“我哪敢嫁啊,我就是嚇唬你一下,可惜有些人傻,根本沒反應……”
說起這個來莉娜就覺得委屈,她真的已經在朋友面前丟死人了,牧野這傢伙卻無動於衷的,讓她一度真的想隨便找個男人就嫁了。
“那是因爲我太傻了,以後再也不傻了,原諒我好嗎?”
牧野抱着莉娜,覺得心裡從來沒有這麼踏實過,他一點兒也想不明白自己之前明明妒忌得要死卻還是做了這麼多讓她傷心的事情,現在想想都是該死的自尊心作祟。
“看你表現……”
莉娜突然推開牧野,往旁邊邁了一步,心裡已經沒了心結,她知道這傢伙雖然笨了點兒,感情上遲鈍了點兒,可是他對自己的真心卻是半點都不少,她很知足。
“我本來想攢足了錢之後買了鑽戒跟你求婚的,可是不等我買戒指,你就拋棄了我,好傷心啊……”
牧野反手把她拽回來,拖進懷裡走樓梯,消防通道的樓梯很窄很黑,莉娜嚇得縮在他懷裡一動也不敢動,卻沒有轉身逃走。
莉娜沒好氣地瞪了牧野一眼,可惜周圍太黑他們什麼都看不見,於是只好低聲道:“誰讓你臨近畢業實習了,但是什麼話都不跟我說,我以爲你打算跟我好聚好散了,心裡就越來越難受。”
“都是那些畢業分手和結婚的搞的鬼,我也想畢業結婚來着,可是莉娜小姐,咱們難道不是今年六月份畢業嗎?”
牧野被她的話氣笑了,如果他想離開她的話,根本不會申請繼續在京城大學讀研究生,他們之間早在三年前就結束了,他又何必賴在她家裡不走?
“呃……我忘記了,我總覺得從實習開始,我們各忙各的,你就沒什麼功夫搭理我了,筱筱結婚的時候突然發現你又帥了,所以我心裡不舒服,就想刺激你一下的,沒想到你居然答應分手。”
莉娜撅着嘴抱怨,她覺得這半年的委屈都白受了,她天天被煎熬着,可是這個傢伙卻天天都以爲她水性楊花勾搭別人去了……
真是夠狗血的!
黑暗的樓道因爲常年不用顯得有些逼仄,兩個人的腳步聲迴盪在狹窄的樓梯裡,再加上四周光線太暗,不是燈壞了就是打不開。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摸索着往下走,卻忘記了他們在頂樓是是十幾層的高度,按照幾分鐘一層樓的龜速下行,起碼要走半小時纔會到一樓……
“咚!”重物落地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兩個人的竊竊私語。
莉娜和牧野同時停住腳步,然後慢慢地往角落裡靠過去,貼在牆邊上屏住呼吸,因爲落地的重物聽起來像是槍械撞擊地面的聲音,沉重的軍靴和幾不可聞的呼吸聲,讓牧野和莉娜瞬間炸毛了。
牧野朝莉娜擺擺手,示意她上樓去,他們剛下來的這幾層樓正好是手術區和隔離區,一般來說根本不會有人在十幾樓的高層用消防通道的!
莉娜手搖頭,身後的燈光恰好照在他們的影子上,而下面一層的燈卻壞了,看不清楚黑暗中隱藏這多少人……
牧野見她不肯走,只好顫抖着手把她往樓梯上推,兩個人現在都在中間的夾層拐角處,只用不驚動下面的人出去就行。
“寶貝兒,我忘記跟醫生要病歷本了,咱們回去拿一下,不然下次再來醫院又不方便,好不同意託關係才進來看一次病的。”
莉娜捏着嗓子說道,聲音一點兒也不抖,但是她已經滿手心都是冷汗了,雖然他們有可能是過度敏感,但是現在這種緊張的局勢,他們還是多個心眼的好!
“對啊,你不說我都給忘了呢,走吧走吧,回去要一下,這種地方看病下次估計是沒希望了,託了這麼多關係才進來的,還是拿走病歷本好點,這會兒電梯應該也不擠了,生得咱們走樓梯。”
牧野比莉娜鎮定得多,雖然他也很害怕,不過現在已經安心多了,下面的人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都不想在動手前惹是生非。
樓下瞬間安靜了,黑暗中沒有人影攢動,也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牧野鬆了口氣,摟着莉娜一步步往上走,走的不緊不慢,並不像逃走。
“嘭!”
身後的金屬門徹底關上,牧野順手把金屬門鎖上,然後拖着莉娜往直前夜天佑的房間狂奔過去,門口的警衛看見是他們倆兒有點詫異,不過卻沒攔着他們進去,直接放行了。
“筱筱!不好了!”
莉娜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彎着腰一直喘氣,臉紅得滴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凌筱筱和夜天佑正在說話,詫異的看着闖進來的兩個人,皺起了眉頭:“莉娜,出什麼事了?”
“天佑,我們剛纔在消防通道里往下走,走下去三層轉角處的地方,聽到黑暗裡有強制落地的聲音,那聲音應該是狙擊槍或者衝鋒槍,很重很大,我跟莉娜嚇得半死就跑回來了!”
牧野的聲音還發顫,不過因爲看到夜天佑他們毫髮無損也放心了許多,畢竟這裡是夜天佑的地盤,別人做什麼都是自取滅亡。
夜天佑的臉色也變了,醫院裡沒有緊急事故的話,是不會有特種兵到住院部來的,大部分的人只負責安全守衛,根本不會干擾醫院的運營!
“小錢進來!”
門外的通訊兵立刻走進來,年輕的臉上帶着幾分詫異,因爲三少平時幾乎不會使喚人,一旦叫他們肯定是出事兒了!
“三少,您叫我?”
夜天佑點點頭,迅速地吩咐道,“聯繫保衛科,十三層通道里有武裝人員,數量不清楚,立刻封鎖大樓所有樓層,疏散病人和醫務人員,讓灰狼帶人過來!”
“是!”
通訊兵轉身出去了,莉娜和牧野的臉色徹底的白了,如果他們不夠機智的話,現在估計已經沒命了……
夜天佑鬆了口氣,轉頭看牧野和莉娜,笑了笑:“沒事了,你們安全了。”
牧野和莉娜都怔住了,他們從來沒看過夜天佑這麼溫柔的笑,兩個人莫名其妙地點點頭。
凌筱筱把溫水遞到他們手裡,笑容溫和,“牧野怎麼能從槍支落地的聲音判斷出是什麼槍呢?”
“小時候擺弄的槍支太多,所以就很熟習,我個頭還沒有槍那麼高的時候就開始接觸槍支,所以很熟悉這個聲音,每天跟莉娜唸叨,今天沒擡穩哪個型號的槍,摔了是什麼聲音……”
莉娜點點頭,有點不好意地看凌筱筱和夜天佑,低聲道:“對不起,我不該瞞着你們這麼久,牧野他是梅森家的人。”
“什麼?”
凌筱筱記得很清楚,天佑跟她分析關於就走雲連和葉珊玉的背景的事情,所以聽到牧野是梅森家的人時候,驚訝的無以復加。
“對不起,都是因爲我不想讓大家知道,所以不讓莉娜跟你們說,不過我家族的人不會過問華夏的內政,這一點你們大可以放心。”
牧野擔心凌筱筱會生莉娜的氣,趕緊解釋道,雖然筱筱現在失憶了,可是在莉娜心裡面,筱筱也許是她最親的人了,她的家人反而就像陌生人一樣……
聽到牧野替莉娜解釋的話,凌筱筱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笑眯眯地八卦道:“你們這是和好了呀?不彆扭了嗎?”
莉娜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用眼神去打量夜天佑,發現他好像也不意外,“重點不是這個吧,咱們在說牧野是梅森家的人不是嗎?”
“哈哈,對對對!瞧我這記性啊,咳!牧野什麼時候娶莉娜啊,能不能等我從唐家回來?我覺得小傢伙們肯定也想給乾媽的婚禮添點喜慶的。”
凌筱筱頓時樂了,莉娜這個妞兒彆扭的性格和牧野這奇葩的性格湊一塊兒,現在看來還真是絕配,挺討喜的呢!
“等你們回來估計差不多吧,畢業的事情忙完了,就準備婚禮了。”
回答問題的是牧野,莉娜和凌筱筱都驚訝地看她,根本不知道這傢伙怎麼能這麼自信的,不過這性格嘛,嘖嘖……
“誰要嫁給你了?”
莉娜瞪他一眼,那眼神卻明顯的沒有殺傷力,帶着無限的嬌羞,凌筱筱捂着嘴“咯咯”地笑,她這下要走也放心多了。
“你還是嫁給我吧,禍害別人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牧野拉着她坐下來,看向夜天佑道:“雖然我隱瞞了家族的事情,但是梅森家沒有參與過華夏的事情,你們完全可以不必擔心,我哥哥忙着他的生意,他不喜歡來趁火打劫。”
夜天佑點點頭,他雖然不知道牧野的身世,不過他卻知道梅森家族向來高傲,根本不屑於幹這種趁火打劫的事情,跟Belle的哥哥一樣,他們更喜歡明哲保身。
“滋——滋——”
桌上的手機震動,夜天佑接通電話,轉頭看了一眼住院部大樓下面的情況,“灰狼,怎麼樣了?”
“三少,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一共二十多人,是以前更雲連一批訓練的,有特種許可和槍支許可,四少讓把人給他,您看……”
灰狼的聲音有點遲疑,最近四少行事有點嚇人,雖然他們都是知道是爲什麼,不過他們比較擔心他會不會受了刺激做出來什麼後悔的事兒。
“把人給他吧,天翔有分寸,雖然他年紀輕些,但是從來不會衝動行事,如果他衝動的話,那些人早就已經死了。”
夜天佑沉吟道,他當然知道天翔最近行事狠辣,只不過,對待敵人心慈手軟的話,就保護不好自己的親人和家人,這樣的後果根本不是他們這些有家室的人承擔得起的……
“是!我明白了。”
灰狼掛了電話轉身吩咐手下把人帶去給夜天翔審問處理,他自己去了機場,既然是雲連的小動作,就難保他不會在別的地方動手腳,夫人馬上就要出發了。
危機解除,之前被疏散出去的醫務人員和病人都陸續回到了大樓裡,凌筱筱看着漸漸黑下去的天,臉色漸漸地淡了,她馬上就要走了,這一次不知道歸期是什麼時候……
莉娜和牧野呆到醫院重新部署換防才離開,凌筱筱給Sky打電話,之前Sky跟着白述離開去檢查飛行專用設備,不知道剛纔的事情有沒有被波及。
“Esther,你們沒事吧?”
Sky的聲音透着關切,他其實一開始並不知道Esther跟他有血緣關係,但是後來知道之後也不覺得驚訝,因爲Allen對她的喜歡和自己是不同的,對他來說,Esther更像妹妹。
“我們沒事,飛機檢查完了嗎?沒問題吧?”
凌筱筱看了看身旁的夜天佑,雖然她也很想明天再出發,可是她心裡記掛着孩子和父母,舍不下他也要狠心了。
“沒問題,都檢修過了,零一剛纔已經到了,現在在我身邊,他會開飛機,他把弟弟交給白述了,你現在過來嗎?”
Sky笑盈盈地說道,身邊的零一很嚴肅,正在適應飛機上的各種新式裝備。
雲連的根基很深,幾天前剷除的那一批線人人數衆多,本以爲已經全部清除了,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一批埋得更深,不過幸好牧野和莉娜聰明,把一次偷襲扼殺在搖籃裡了。
凌筱筱下意識地看身邊的人,見夜天佑只是垂着眼瞼不說話,心裡狠狠地痛了一下,只是嘴上卻還是不改:“我馬上就過來,你們等一會兒。”
等凌筱筱掛了電話,夜天佑突然擡頭看她,眼底透着十足的笑意,彷彿剛纔的沉默都是她看錯了,根本不存在不滿。
“天佑……”
“嗯?”夜天佑衝她笑了笑,轉身把她的包遞給她。
“裡面有你的槍,雖然你從來不用,不過我覺得帶着去好些,見到孩子們告訴他們爸爸想他們了,我會替你們守好這裡,等你們一起回家。”
凌筱筱的眼圈瞬間紅了,扔下手機撲進他懷裡,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她知道天佑想跟她去,可是他不能,雖然分開並沒有那麼可怕,不過她心裡還是很忐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夜天佑擡頭輕輕地拍着她的背,聲音如常:“不許哭啊,飛機上本來就睡不好,別哭了,一會兒讓Sky看到笑話你,還有那個零一,也是會笑你的吧?”
聽到凌筱筱說零一笑話自己,她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想哭沒哭出來,表情活像便秘,“你欺負我……”
“哈哈,我要是真的欺負你的話,你還能好好說話嗎?”
夜天佑給她順了下額頭前面的劉海,俯身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低聲道:“走吧,現在出發的話,明天到的時候正好是下午,再晚的話就是半夜了,午飯和晚飯我都讓白述給你們準備了飛機餐,將就一下。”
凌筱筱點點頭,抹了下紅彤彤的眼睛,拿着她的包開始穿外套,唐家的薔薇城堡是個冰天雪地的地方,京城現在也很冷,正好不用重新準備衣服。
“你還惦記我們吃什麼啊?我以爲你生我氣了呢。”
夜天佑笑了笑,摸摸她的腦袋,安慰道:“誰都能不理解你,可是我不能,我知道你擔心孩子們和父母的安危,我也擔心他們,所以你安心去唐家吧,等你們回來。”
凌筱筱已經把衣服穿好,在暖氣很足的房間裡覺得很熱,心裡卻覺得跟熱,她很慶幸自己遇上了他,無論什麼時候都支持她。
“等我們回來,天佑,我愛你。”說完,凌筱筱在他臉上親了下,推着他朝門外走。
夜天佑突然有點愣神,轉頭看了一眼凌筱筱,仰着臉道:“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啊?”
凌筱筱停住腳步,從衣帽鉤上取下來他的外套和圍巾,一邊給他穿一邊笑:“你猜?”
夜天佑撅着嘴不高興了,自從她失憶以來,這半年她都沒有說過這句話,雖然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是他現在心裡就像爬了一萬隻螞蟻一樣,癢得不得了!
“老婆……再說一遍吧……”
凌筱筱渾身一抖,趕緊給他整理好圍巾,然後咬着脣道:“你倒是好意思?”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是我老婆。”
夜天佑一直氣壯地揮手把外面的門關上,隔絕了門口的警衛的視線和聽覺,笑着看凌筱筱。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凌筱筱一口氣說完,覺得她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擡頭看夜天佑,見他笑得像個得了糖果的小孩兒,心裡突然有點難受,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地收起來,掩藏好心底的擔憂。
“我也愛你,老婆。”
夜天佑笑呵呵地回答,然後打開了病房的門,外面的警衛立識相地跟再兩米外,不打擾他們說話。
……
軍工廠內,克洛維家族的人並沒有接到奧古斯都的命令,也沒人說要把孩子轉移去唐家的薔薇城堡。
前幾天的暈倒事件已經過去有些日子了,不過葉珊玉和雲連住的金屬屋子裡因爲通風不太好,始終充斥着惡臭的味道,就算雲連極力表現出來鎮定自若,也根本壓抑不住他內心的噁心感,畢竟是個養尊處優的少爺!
“我吃飽了,若曦你多吃點吧,我去睡會兒。”
雲連壓抑着胃裡不斷翻滾的東西,逃命似的離開了客廳,他這幾天每次一吃飯就會想起來那天的情況,幸虧他沒幫她清理,不然的話估計得噁心死了……
葉珊玉看着逃跑一樣的雲連心底涌出來的悲哀和無力感更多了幾分,就在這件事情之前,她跟雲連都已經發展到了住在一個屋子裡的程度,可是這事之後,雲連就像躲避瘟疫一樣躲着她!
她明明已經打掃乾淨了所有東西,地板都拖過幾百遍了,爲什麼雲連還是這個樣子?
怒火一寸寸的燒着葉珊玉的理智,看着外面一成不變的金屬色通道和白色的燈光,葉珊玉的眼底漸漸地泛出來殺意。
只要她殺了那兩個小崽子,就能替自己報仇了,不管是凌筱筱還是夜天佑都會痛不欲生,還有那個老混蛋奧古斯都,把他們關押在這個不見天日的鬼地方,不然她也不會被那兩個小崽子整成這樣!
葉珊玉的臉色漸漸變得猙獰起來,走到雲連的臥室前面敲了敲門:“雲連,你睡了嗎?”
裡面依然沒有任何聲音回答,葉珊玉知道雲連故意裝睡躲着她,不過此刻她第一次高興他正在睡覺。
葉珊玉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從開放式廚房裡取出來一把長長的水果刀,然後貼在她寬厚的外套裡,最後走回到臥室裡畫了個無比妖嬈的妝容,然後優雅萬分地朝外面走去。
雖說雲連嫌棄她,可是長了這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這些軍工基地裡常年不見女人的男人們見到美女會怎麼樣她心裡再清楚不過了,門禁那關最容易通過……
每天晚上八點守衛換防,她只要跟在換防的守衛身後從消防通道溜進去核心區,就能殺了那兩個小崽子替自己報仇!
剛洗完澡準備翻一翻網頁的雙胞胎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兄弟倆兒對望一眼,齊聲道:“你感冒了?”
“沒有!”弟弟搖頭,不然他知道哥哥肯定又要叫他吃藥了。
“我也沒有。”哥哥淡定地轉身拿了個體溫計過來,塞進弟弟嘴裡,警告道:“五分鐘,不許動。”
小行扁扁嘴卻沒動,眼珠子落在旁邊的新型槍支上面,哥哥會意把東西遞給他,強調道:“不許張嘴,五分鐘。”
小熙轉身鎖上了休息室的門,隨手拿着一本書翻了起來,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一張小臉越皺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