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社會到二十世紀纔有些開放！
韓楠桑看着這一幕，哇的一聲捂住臉：“羞！哥哥真是太……”
她沒說完，但是韓北洋清清嗓子，“太什麼？”
鎮定自若的，彷彿，做着平常不過的事兒。
韓楠桑一頭悶在被子裡：“我什麼都沒說！”
被子裡，氣的咬牙啊，抓着被子，恨不得……扯碎！
韓北洋都沒這樣捏過自己的鼻子。
餘以木這邊兒呢——
說實話，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前世，他們倆可是孩子都有了……她連他訓練時，腰側被刀傷的疤痕都知道在哪。
不過算算時候，這時候他還沒受傷。
而說起孩子……想到自己死去還未見面的孩子，餘以木再看被子裡那團，恨不得一腳踢死她。
“還沒吃飯吧，那邊兒還有一份。”
韓北洋料想她寫完試卷應該會過來找韓楠桑，早早買了三人份的飯，不過沒想到向小園也來了，向小園把餘以木的那份吃掉了，不過，他自己的那份沒動。
被子裡，韓楠桑冒出頭來，驚呼：“哥哥你……”
還沒吃呢……幾個字，被韓北洋的眼神殺回去，轉眼又對餘以木道：“快吃吧，早上你就沒吃飯。”
韓楠桑聽着，真是要氣死了。
啊，頭更疼了。
但更可氣的是，餘以木笑說——
“不用，老師請我吃過了！員工食堂的菜可比這個好多了！”
說完拍拍肚皮，真的很飽！
韓楠桑幾乎要咬碎牙，這女人真不識好歹。
要是她的話，哪怕吃飽了，也會再吃的！
韓北洋點頭很欣慰的口氣：“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上午是體育課，被作爲代表推出去，帶着跑步、打籃球……累死。
餘以木這時纔看向韓楠桑——
“你腦袋醫生怎麼說？不會真殘疾了吧！”
她可不能殘疾。
以後漫漫人生路，餘以木還得好好“照顧”她。
剛巧，韓楠桑也這麼想的——
“我好的很，只是腫了，兩三天消下去就沒事……”
等我好了，再好好跟你算賬！
話說完，不等餘以木再開口，又道：“說起來，你的腳好了？”
疑惑口氣。
韓楠桑非常疑惑！
這個女人，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說不定她是早有預謀的，不然她的腳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好？她肯定是故意想把自己推下去！
餘以木卻嘆口氣：“我是被壓到了一下，但一會兒就恢復了，你也知道，我在家做的活兒太多了，經常磕着碰着……”
最好是這樣。
韓楠桑眼底劃冷意，轉眼有變成人畜無害的笑容——
“那個……我對高等數學小組很好奇呀，你能不能給我講一下試卷？”
說起學習，餘以木就覺得心底一沉。
前世，第一次月考，考試的時候是分班打散考的。
巧不巧的，她和韓楠桑一個考場，還是相鄰！
最後兩個人考試名次和分數一模一樣，然後，向小園就說她是抄襲韓楠桑……
那時，她已被蓋上小偷烙印，作弊也就是在身上多添了一筆黑墨水。
可是真相卻是——
韓楠桑抄襲的餘以木！
韓楠桑說她考不好回去會挨家法，她就天真的信了，過後被侮辱抄襲作弊，也沒有多說，因爲韓楠桑又私下告訴餘以木，她已經和老師解釋了，但解釋的結果卻是——
班主任徐慧在班裡當着全班同學的面，表揚韓楠桑是個爲同學着想的人，而餘以木就是一個卑鄙的小偷，還妄想脫罪。
於是，抄襲，作弊，小偷，再到後來的……破鞋，垃圾。
餘以木想不下去了。
面前，韓楠桑又喊她，“以木姐姐，我的成績其實也很好的……你教教我吧？”
韓楠桑低低說着。
餘以木回過神，還沒說話，旁側韓北洋開了口——
“你的時間錯不開。”
餘以木一愣，然後記起來——
“是啊，你不是有舞蹈課和鋼琴課麼？”
前世，韓楠桑還是學校的第二校花。
鋼琴、舞蹈樣樣精通的她，學習又好，心地善良，簡直是閃閃發光的聖母白蓮花。
所以餘以木纔會被一次次欺騙，最後死前才知道她的真面目。
但是現在……不會了。
韓楠桑抿抿脣，“那我多加一門也沒事吧！”
韓北洋又道：“數學是你的弱項。”
韓楠桑大言不慚道：“以木姐姐給我補課我不就可以了！”
餘以木答應她了嗎！
正要拒絕，被韓北洋又搶先了一步——
“她沒空。”
餘以木：“……”
幹得漂亮！
索性話都讓韓北洋說了，餘以木就在旁邊看着這對兄妹倆，感覺沒自己什麼事兒。
剛好，這時候上課鈴聲響了——
“要上課了。我們走。”
韓北洋直接起身。
餘以木嗯了一聲，雖然不喜歡呆在韓楠桑的身邊，但是，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嗯啊，晚上放學我們來看你，扶你回去！”
說完，往外走，走了沒幾步，韓北洋忽然拉着她往旁側沒人的拐角走。
他抓着她手腕上的衣服，沒有接觸她，但是，已經很親暱了！
餘以木任由他抓着，最後任由他撒開手。
角落裡，男孩子身上的陽剛味道，帶着一些陽光的味道和橙子的味道，加上皁角的味道，鋪天蓋地的朝餘以木鼻腔涌。
餘以木想，這味道綜合來看，是荷爾蒙的味道。
“給我補課。”
韓北洋語氣霸道！
“啊？”
餘以木以爲自己聽錯了！
“不是說好了麼。”
韓北洋揹着光，那眼神閃爍星芒。
“什麼……說好了。”
餘以木眨眨眼，不明白，腦袋被他叩了一下——
“怎麼謝我。”
餘以木終於明白過來，“你說這個？行啊，那……什麼時候。”
她正愁不知怎麼接近他，他自己就送上門了！
“我在部隊，很多東西學的和這裡不一樣，你教我……直到我進高數組。”
最後這句話說的，餘以木倍感壓力。
不過，想了想韓北洋前世學習也不差，她又點頭：“成交！”
昏暗中，韓北洋嘴角似乎勾扯了一下，但餘以木還沒看清就消失了。
少年站直了身子，單手插兜一揚下巴的：“去吧，要遲到了，跑起來。”
嘿喲喂，到底是誰把她拉在這裡說了半天的話。
但餘以木還是呼哧呼哧的粗喘着跑了……
該死啊該死，她這幅身體，在蔣懷碧的刁難下，吃不飽穿不暖，實在是太弱。
現在好不容易到學校，她得想辦法好好鍛鍊，好好補充力量，這樣以後才能應對那一些未知、有可能發生的、可怕事情！
起碼到時候真沒轍，還能跑的快些，不像現在這樣，喘的！
總算是趕在上課鈴聲最後一秒踏進教室。
剛坐下，餘以木又感覺到一陣熟悉的不友好目光，直接對過去——
風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