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湮驚呼的叫了出來,在發現全部人看着她的時候,她頓時有些尷尬的撓着髮絲,可是眼睛卻帶着不可思議的看着秦瀧和謝曉蕊。
“是啊。慕湮姐姐,你會祝福我吧?”
謝曉蕊死死的抱住了秦瀧的手臂,目光帶着一絲祈求的看着秦瀧。秦瀧的身子一僵,他僵直着身子,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會……會……”
這個衝擊對於慕湮來說實在是太大了,前幾天還哭着找她說因爲秦瀧要和她分手,現在就說要和秦瀧結婚了,這變化……
“秦瀧,今天放你一天假,你去謝曉蕊的家裡提親,需要什麼就直接拿。”
蕭堇末摟住慕湮的腰肢,朝着秦瀧淡淡的說道。
秦瀧依舊是面無表情,可是,那雙眸子卻帶着一絲的冷冽,他扯着謝曉蕊的胳膊,面色冷淡的便把她扯了出去。
“這……”臺歡大圾。
慕湮看着秦瀧那冷冽的氣勢,擔心會出什麼事情,立馬便站起來。就要跟着出去了,可是,卻被蕭堇末給拉住了。
“讓她們兩個好好的解決他們的事情,你要是這麼閒,不如陪陪我。”
說着。男人便已經抱着慕湮朝着樓上走去。
“幹什麼呢?這麼多人……”
慕湮被蕭堇末這囂張的動作弄得臉色一紅,看着那些儘量的把頭埋得低低的女傭還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的阿凱,慕湮的臉色更是紅的不行。
“嗯?他們不敢看。”
蕭堇末仰起頭,下巴冷硬的微微上揚,頓時讓那些女傭把頭低的更下,看着如此傲嬌的蕭堇末,慕湮無語的直直的抽搐。
狠狠的一腳踢開了臥室的門,慕湮還沒有反應過來,人便已經被蕭堇末壓倒了牀上,慕湮有些不自在的推開蕭堇末說道:“昨晚不是……”
說着臉色頓時像是火燒一般,現在她和蕭堇末的感情就像是陷入了熱戀一般,蕭堇末的精力好的有些變態,每晚都要折騰的慕湮昏過去。
“不是什麼?”
像是逗弄着小貓一般,蕭堇末撐着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女人瓷白的肌膚滿是羞紅的樣子。
慕湮被蕭堇末這般調笑着。頓時有些羞惱的瞪了男人一眼,然後索性閉上眼睛,打算不理會男人那邪魅的目光。
蕭堇末輕佻的揚眉,然後便伸出手解開了女人的衣服,薄脣已經覆在了女人的脣瓣中,慕湮有些惱怒的打掉了男人的手指。
“都說了,現在是是白天,你能不能,想點正經的事情?”
慕湮現在真的很懷疑,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那個喜怒無常,冰冷無情的蕭堇末嗎?還是被人換掉了?
“我就是在幹正經事啊?”
蕭堇末解開慕湮的衣服,一本正經的看着慕湮,他的眼底沒有一絲開玩笑的色彩,像是在告訴慕湮。他真的很正經。
看着這麼無賴的蕭堇末,慕湮的嘴角頓時猛烈的抽搐着,而蕭堇末接下來的話,讓慕湮的身子急速的僵直了。
“湮,我們在要個孩子吧。”
男人的脣瓣緊緊地貼着女人的耳垂,他的氣息,帶着一絲的炙熱,讓慕湮有些迷醉。
可可是……
孩子?慕湮的眼底帶着一絲的迷離,那個她期待已久的孩子,就那樣沒有了,想到那種痛徹心扉的痛苦,慕湮至今還記得,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般,男人狂暴的掐着她的脖子,怒斥着自己殺了孩子……
蕭堇末看着女人眼底的痛苦和空洞,知道她是陷入了以前的記憶中不可自拔,他的眼底也帶着一絲的痛楚,是他的錯,以前都是他太高傲了,纔會傷的女人這般的遍體鱗傷。
“湮,別怕,他還在……”
蕭堇末伸出手,攬住了女人,把慕湮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裡,聲音低沉的安慰道。
“他……還在?”
聽到蕭堇末的話,慕湮的眸子帶着一絲的空洞,原本沒有靈氣的眸子,在聽到了蕭堇末的話之後,頓時帶着一絲微弱的光芒。
“是啊,他還在,湮,他會再次的來到我們身邊,那一次,只是因爲孩子去旅遊了,他想要好好的玩玩,玩累了,就會繼續的回到你的肚子裡面。”
蕭堇末柔聲的說着,大手輕輕的觸摸着女人的肚子,一寸寸的撫摸着,聲音溫柔而醉人。
“真的嗎?他只是旅遊了?”
慕湮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一般,她緊緊的抓住了蕭堇末的手指,眼底帶着一絲渴望和期待的看着他。
“嗯,真的,湮,相信我……”
蕭堇末心底驀然的一痛,看着女人的表情,他才發現,以前的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混賬,爲什麼要彼此的傷害着對方,如果當初他肯放下身段,或許就不會讓孩子流掉了……
“湮,我又沒有和你說過一句話?”
過了許久,男人低沉的聲音再度的響起,原本因爲身體有些疲倦的慕湮,在聽到了蕭堇末的話之後,再度的睜開眼睛,強撐着眼皮的看着男人俊美的五官。
“對不起,我愛你。”
聽到這一句話,慕湮的眸子起先有些怔訟,可是,很快,她的眼眶便慢慢的變紅了,她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了男人的腰肢,把臉頰埋在了男人的胸前。
“我也是……堇末,我們不要在吵架了,不要在那樣了,那樣真的好痛苦……”
彼此不信任彼此,用世間最惡毒的話語攻擊着對方,在傷害着對方的同時,卻又不斷的傷害着自己。
“秦瀧……秦瀧,你等等我……”
被秦瀧拖出去的謝曉蕊,以爲秦瀧是有些什麼悄悄滑要給自己說,可是,秦瀧把她扔到了外面,在謝曉蕊以爲秦瀧要和她說話的時候,他卻一言不發的扭頭就走,把謝曉蕊一個人扔到了外面。
看着這個樣子對待着自己的秦瀧,謝曉蕊頓時氣的不行,她跺着腳,上前,一把拉住了秦瀧的手腕。
“秦瀧,你什麼意思,我好歹是一個院長的女兒,不顧女孩子的矜持一直追在你的屁股後面,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
“真對不起,你是院長的千金小姐,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保鏢,所以,我和你不適合。”
秦瀧面無表情的看着謝曉蕊嬌顏的臉蛋,目光帶着一絲冷冽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今天我都和爸爸說好了,而且我爸爸也是很賞識你的,只要和我結婚,整家醫院都是你的,這樣不是比你當保鏢要好嗎?”
謝曉蕊看着面色陰沉的男人,朝着她不管不顧的大叫道。
“請恕秦瀧無福消受,我秦瀧就是一個替人當保鏢的命。”
秦瀧冷冷的看着謝曉蕊,甩開了謝曉蕊的糾纏,便再次的擡腳就要離開小庭院。
“是因爲你想要當保鏢,還是因爲你當保鏢可以隨時見到她?”
尖銳的女聲帶着一絲的譏誚,聽到謝曉蕊的話,秦瀧的身子狠狠的一顫,他的身子有些僵硬,他沒有想到,自己明明已經隱藏很好,可是,爲什麼謝曉蕊卻還是知道?
“你以爲你瞞得了我?”
謝曉蕊一步步的朝着男人僵直的背影走過去,她走到了秦瀧的面前,看着男人俊朗的五官,眼底帶着一絲的懇求。
“秦瀧,你別傻了,我能夠看出來,遲早有一天蕭堇末也能夠看出來,按照他的脾氣,要是知道一直當作是兄弟的人,覬覦自己的女人,你的下場會怎麼樣?”
秦瀧的一言不發,可是那雙深邃的眸子卻帶着一絲的幽深和痛苦,謝曉蕊說的沒有錯,他不可以背叛老大,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徘徊在痛苦和背叛的邊緣,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麼做,纔是對的。
“秦瀧,只有我纔是最適合你的人,只有我……”
謝曉蕊伸出手,抱住了男人僵直的身子,她的眼角帶着一絲淚水,聲音嗚咽道:“我愛你,只有我纔是愛你的,秦瀧不要想着她了,這一輩子,你和她都是不可能的……”
“求求你,秦瀧,我能夠幫你忘記她,我能夠……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再也沒有……”
鵝絨的雪花一片片的飄落下來,落在兩個緊緊相擁的兩個人的身上,秦瀧沒有說話,只是像是一根冰雕一般,任由謝曉蕊抱着自己,寂靜的庭院裡面,響徹着的是謝曉蕊有些痛苦地嗚咽聲。
第二天,謝曉蕊便抱着秦瀧的胳膊,一臉甜蜜嚮慕湮宣佈了她和秦瀧的將要在下個星期結婚,頓時嚇得慕湮一口水就那樣噴出來。
“咳咳咳……”
“湮,怎麼樣?”
蕭堇末看着卡住了的慕湮,眼底頓時帶着一絲擔憂的拍着她的背部。
慕湮好不容易緩過來,抽出面巾紙,擦拭了下自己的嘴角,臉上帶着一絲呆滯的看着笑的一臉甜蜜和詭異的謝曉蕊說道:“曉蕊,你在開玩笑?”
“怎麼會?不信你問秦瀧,是不是秦瀧?”
她朝着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秦瀧問道。
秦瀧淡淡的點點頭,然後便沒有說話了,看着面癱秦瀧,慕湮的嘴角再度的抽搐着,想不通,謝曉蕊究竟是爲什麼要看上秦瀧,看看秦瀧,這冷漠的表情,嘖嘖……
“所以,慕湮姐姐,等下陪我去挑婚紗。”
謝曉蕊開心的看着慕湮說道。
慕湮帶着帶着一絲詢問的看着蕭堇末,蕭堇末不置可否的把慕湮攔進自己的懷裡,手指纏繞着女人的髮絲說道:“嗯,我會派人保護你的。”
“不用吧,有秦瀧就可以了。”
慕湮搖搖頭,她實在是不喜歡出個門都有一羣保鏢跟在自己身邊的樣子。
聽慕湮這樣子說,蕭堇末看向了對面的秦瀧,然後便點點頭,他沒有說,即使秦瀧的能力他是非常的信任的,可是,他不得不提防。
所以,他會暗中派一些保鏢,跟在慕湮的身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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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謝曉蕊都很開心的和慕湮說這話,繪製着未來的藍圖,而前面的秦瀧卻一直一言不發,慕湮看着興奮的一直說個不停的謝曉蕊,也只是帶着一絲淡淡的祝福。
“慕湮姐姐,你說我要給秦瀧生幾個孩子?也不知道秦瀧喜不喜歡孩子。”
謝曉蕊悄悄的湊到了慕湮的耳旁,細細的說道。
慕湮的神情微微一怔,孩子,看着謝曉蕊眉梢都染上幸福的光彩,這個樣子的謝曉蕊,的確像是一個待嫁的新娘一般,可是……
慕湮悄悄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自從蕭堇末失憶後,他們便沒有做任何的措施,可是……
要不是謝曉蕊今天說起,她都忘記了,這麼久,爲什麼自己還是沒有懷孕?
是不是……
想到那次的流產,慕湮的身子頓時一顫,她的眼角染上了一絲的擔憂……
到了婚紗店,都是謝曉蕊一個人熱情的挑禮服,而秦瀧始終都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如同天生的冰雕一般。
而婚紗店不遠處正好是醫院,慕湮看着秦瀧說道:“秦瀧,既然已經選擇了和曉蕊結婚,你就要好好的待曉蕊,知道嗎?”
“曉蕊,是一個好姑娘。”
慕湮講視線看向了在挑婚紗的謝曉蕊,眸子帶着一絲大姐姐的光芒,她早已經把謝曉蕊當作是自己的妹妹,而秦瀧,她也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家人,所以,她不希望謝曉蕊不開心。
“嗯。”
秦瀧帶着一絲冷漠而疏離的應到,或許是秦瀧過於冷淡和疏離的表情,讓慕湮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慕湮姐姐,你看看,這套婚紗如何?”
在慕湮愣神的時候,原本挑婚紗的謝曉蕊,已經拿着一套奢華的婚紗,朝着慕湮走過來,那套婚紗看起來非常額漂亮,一層層的薄紗,更是飄逸美麗。
慕湮抿脣的點點頭,謝曉蕊很開心的看了看秦瀧,便想要拿着婚紗去試衣間試試,卻被慕湮給喊住了。
“曉蕊,我出去買點東西。”
“我和夫人一起去。”
秦瀧冷漠的聲音插進來,聽到秦瀧的話,慕湮頓時搖搖頭道:“我就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賣烤番薯的,放心,我不會有事情的,你和曉蕊好好的拍照。”
看到慕湮的堅持,而謝曉蕊已經抱着秦瀧的手臂,朝着試衣間走去,秦瀧沒有辦法,想着蕭堇末也派了別的人看着慕湮,便沒有那麼擔心了。
慕湮推開了婚紗店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朝着醫院走去,而她不知道,她的身後不遠處,一輛停在馬路邊上的銀灰色的汽車,裡面的人,在看到了慕湮的時候,帶着墨鏡的眸子,頓時閃着一絲的怨毒。
“夫人,那個便是蕭堇末現在的夫人。”
坐在主駕上的男子,身材高大壯碩,渾身滿是肌肉,面容粗獷。
“那個賤人……”
女人拿下自己的墨鏡,妖媚的臉蛋透着一股的冰冷,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隔了這麼久之後,再度的看到慕湮,看着她,她便想起了自己的痛苦。
“她還是有些猶豫?”
魏倩畫着淺紫色眼影的眸子透着一股的陰冷,明明是冬天,可是她卻穿着很清涼,外面只是罩了一件貂皮的大衣,裡面卻是一件低胸的禮服,光裸着大腿,露出那飽滿的事業線,不斷的衝擊着男人的眼球。
“嗯,她說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既然上一次慕湮沒有死,那麼這一次,她不會在干涉了……”
阿權黝黑的臉上帶着一絲顫抖的說道,因爲他能夠感覺到,女人的腳正從後面伸過來,不斷的撩拔着他的後背。
魏倩有些得意的看着男人因爲自己的動作而不斷顫抖的身子,這些日子,魏倩的身子是越發的渴求男人了,因爲不甘心和胡大軍那頭蠢豬天天上牀,偶爾利用胡大軍去工作的時候,魏倩便已經把胡大軍的保鏢全部勾引了一遍,而這個阿權,是她最看重的。
畢竟阿權身體強壯,在牀上也能夠極大的滿足她,讓她更是享受着和阿權那種偷偷摸摸的刺激……
“是嗎?既然這個樣子,那麼,我們可是要在下一點猛藥了……”
魏倩勾起脣角,俯身,便緊緊的貼在了阿權的背後,阿權微微側首,看着女人那張豔麗的臉龐,彷彿早已經呆滯了一般,只是緊緊的盯着女人那妖媚的眸子,一瞬間,忘記了呼吸。
看着阿權這個樣子,魏倩的心底頓時一陣的得意,她勾起阿權的身體,頓時,狹小的車廂裡面,便立馬一片的春色了。
細碎中,還夾雜着男女的對話聲。
“阿權,別忘記了正事。”
“放心,夫人,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中……”
慕湮,我怎麼會讓你活的比我好?我怎麼可以讓你過的如此的舒坦?
沉浸在雲雨中的女人,妖媚的眸子頓時狠狠的一眯,瞳孔中帶着一絲的惡毒和陰冷。
雪花一片片的飛落下來,而那輛車子卻不正常的抖動着。
“對不起,因爲上次的流產,嚴重的傷害到了子宮,懷孕的機率幾乎爲零。”
慕湮失神的從醫院走出來,她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在她出於幸福的時候,竟然給她這樣一擊?
慕湮精神恍惚的從醫院出來,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她只是不斷的走着,而她的身後,則是幾個穿着黑衣的保鏢。
“夫人的神情有些不對勁,要不要打電話給老大?”
其中一個人似乎是看出了慕湮此刻有些神情恍惚的樣子,不由得朝着旁邊的大漢問道。
“沒事,咱們跟着就行,咱們就是保護夫人,其他的事情我們不管。”
另一個人淡淡的說道,其餘人也贊同的點點頭,便繼續的跟在了慕湮的身後。
慕湮走到了一個小公園裡面,因爲下雪天,除了有些孩子在玩雪人,公園裡面幾乎是沒有其他人的。
而慕湮,則是坐在了長椅上,看着你那些小孩子玩的不亦樂乎的樣子,她的眼底帶着一絲的溫柔。
“姐姐,你要和我們一起玩嗎?”
一個跌跌撞撞的小女孩,頭上扎着一個羊角辮,拉着慕湮的手指搖晃道。
慕湮搖搖頭,柔柔的摸着女孩被凍得有些發白的臉蛋說道:“不用,我看着你們玩。”
那個小女孩聽慕湮這個樣子說,眨巴了下自己的眸子,清澈的眸子帶着一絲好奇的看着慕湮,然後歪着腦袋,似乎是在思索着慕湮的話一般,然後便搖晃着兩隻羊角辮,繼續的和別的小朋友玩了起來。
看着天真無邪的小孩子,慕湮的眼底頓時帶着一絲的溼潤和痛楚,她摸着自己的肚子,這裡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可是,此刻卻什麼也沒有了。
孩子?爲什麼老天要這麼殘忍的對待着自己,已經奪走了她的一個孩子,現在卻要她永遠的揹負着這樣一個遺憾度過着她的終生嗎?
她究竟要怎麼辦?想着蕭堇末這幾晚這般的拼命,就是爲了能再次擁有着自己的孩子,可是……
慕湮死死的揪住了自己的衣襟,眼淚,便毫無預兆的流了出來,而慕湮則是有些痛苦的看着外面的雪花,看着那些孩子天真無邪的笑容,她的眼淚,卻流的更多了。
“丁零。”
就在慕湮痛的無法呼吸的時候,她放在口袋的手機卻在此刻響了起來,慕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帶着一絲堅強,她一隻手拿起手機,另一隻手擦乾了自己臉上的淚水。
“喂,慕湮姐姐,你在哪裡?”
聽到謝曉蕊的話,慕湮拿過手機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耽誤了這麼長的事情,她的聲音有些喑啞的說道:“我……我很快就回去。”
“慕湮姐姐,你怎麼了?怎麼語氣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沒事,就是剛纔有雪花飄進了我的眼睛。”
慕湮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好平常沒有任何的異狀,聽慕湮這個樣子解釋,謝曉蕊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和慕湮說快點回來,就掛掉了。
慕湮拿着手機有些怔然的出神,她的嘴邊扯出一抹苦澀的氣息,然後便重新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便朝着婚紗店走去。
回到蕭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了,慕湮直接便上樓了,就連陳嫂叫她,她沒有沒有理會。
到了房間,慕湮直接把門關上,便撲上了牀,不斷的哭泣着。
而陳嫂看着慕湮有些反常的樣子,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秦瀧。
“這……夫人是不是心情不好?”
秦瀧沒有說完,只是一言不發的離開了,看着親屬安歌德背影,陳嫂更是張二摸不着頭腦了,她不知道,秦瀧怎麼了?慕湮又怎麼了?
她嘆了一口氣,便徑自的進了廚房,準備今晚的晚飯。
蕭堇末回到別墅的時候,剛好是六點鐘,他環顧了四周,卻沒有看到一直等着自己的慕湮,他不由得想到,難道是和謝曉蕊逛婚紗,還沒有回來嗎?
他把身上的外套脫掉,便已經有女傭上前把他的外套掛在了衣架上,然後幫他換好拖鞋。
“家主,你回來了。”
陳嫂端着一碗湯從廚房走出來,便看到了站在玄關的蕭堇末,立馬恭敬的叫道。
蕭堇末冷着臉,揮手讓女傭下去,便朝着陳嫂問道:“夫人呢?”
陳嫂把湯擺好,立馬說道:“我正想去叫夫人,她從下午回來,便沒有出來。”
“她怎麼了?”
聽到陳嫂這個樣子說,蕭堇末的眼角頓時閃着一絲的擔憂,臉色有些暗沉的問道。
“這……”
陳嫂擦拭着手,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蕭堇末的話,而蕭堇末只是看了陳嫂一眼,便已經徑自的上樓了。
他走上樓,站在自己的臥室門口,擰門,可是,卻被鎖住了,見狀,蕭堇末的眉頭皺的更是厲害。
“湮,開門。”
可是,房間裡面卻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響,就像是裡面根本就沒有人一般。
蕭堇末的眉頭緊縮,轉身就要問陳嫂了,便看到陳嫂已經上樓了,看到站在門口的蕭堇末,陳嫂立馬問道:“家主,可是有什麼吩咐?”
“你確定她在裡面?”
蕭堇末指着緊閉的房門,眸子帶着一絲冷冽的問道。
“是啊,我看着夫人進去的。”
陳嫂疑惑的走上前,就要推開門,卻發現房間被反鎖了,陳嫂的臉色頓時帶着擔憂的看着面色越來越陰沉的蕭堇末說道:“這……家主……夫人或許睡着了……”
“慕湮,在不在?慕湮……”
蕭堇末臉色帶着一絲陰沉,他不斷的拍着門,叫喚着慕湮的名字。
可是房間裡面卻一動不動,蕭堇末的眼底頓時帶着一絲的陰鷙,而陳嫂的手指微微一抖道:“家主,我去找老王,他對這些比較的熟悉……”
說着,陳嫂就要去把老王叫過來,可是卻被蕭堇末給喝住了。
“不必了。”
在陳嫂驚恐的目光下,男人狠狠的一腳,便把房門給踹開了,巨大的響聲,頓時嚇得慕湮從牀上跳起來。
房間裡面一片的漆黑,根本就看不真切,而蕭堇末徑自的打開燈,看着神情疲憊,眼睛腫的像是核桃一般的女人,眉頭頓時緊皺。
他大步的朝着慕湮走過去,伸出指尖,握住了女人的下巴,左右的看了看,聲音低沉的問道:“怎麼回事?你哭了?”
或許是男人帶着一絲冰冷的溫度,讓原本沉浸在悲傷中的慕湮回過神,她的眼底帶着一絲慌張,伸出手不斷的擦拭着自己的臉頰,像是要掩飾自己曾經哭過的事實一般。
“沒……沒有……”
看着眼底帶着一絲慌亂的慕湮,蕭堇末的眼底越發的幽深,俊美的五官帶着一絲冰冷,下巴有些生硬的上揚。
“說?爲什麼哭?”
她當自己的是傻子嗎?她的眼眶紅紅的一片,眼睛也腫的像是核桃一般,現在和自己說沒有哭?當他是瞎子?
“沒有,真的沒有……”
慕湮臉色蒼白的搖搖頭,她不想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尤其是蕭堇末。
“沒有?嗯?”
蕭堇末漫不經心的斂下眉頭,他捏着慕湮的下巴,眼神陰戾的說道:“那麼你告訴我,你的眼睛爲什麼腫的像核桃?”
“那是……”
“我不想要聽到任何的謊話,你知道我的脾氣的。”
冷冷的打斷了慕湮想要編造的謊話,蕭堇末面色陰戾的看着慕湮,男人像是在極度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一般,他的胸膛微微的上下起伏着,顯示着此刻他的情緒是多麼的激動。
慕湮苦澀的笑了笑,她就知道,這般拙劣的藉口,蕭堇末肯定是不會相信的,她看着明明想要發脾氣卻隱忍的蕭堇末,眼眶再次的紅了。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那個孩子……”
這個樣子說着,眼淚便已經順着慕湮的臉頰流向了蕭堇末的手指,聽到慕湮那微微顫抖而沙啞的嗓音,蕭堇末的心,頓時像是被針狠狠的刺了一下。
“孩子會有的,你哭什麼?”
男人把女人摟緊在了自己的懷裡,大手有些笨拙的拍着慕湮消瘦的背部,而聽着蕭堇末的話,慕湮哭的更加的厲害了,她死死的咬住了男人胸前的衣服。
“嗚嗚嗚……”
你不懂,我們沒有孩子了,怎麼辦,堇末,我好想有我們的孩子……堇末……
爲什麼老天這個樣子對我……爲什麼在我覺得自己最幸福的時候,卻讓我面對這樣殘酷的事實?
“嗚嗚嗚……”
女人不斷的抽噎聲,一聲聲的不斷的敲打着蕭堇末的心房,蕭堇末低低的嘆了一口氣,便低下頭,捧起女人的臉頰,而慕湮則是滿臉淚痕,哭的有些打嗝……
“堇末……嗝……我們的孩子……嗚嗚嗚……我想要孩子……嗝……”
“會有的,湮,相信我,孩子很快就會來了。”
蕭堇末心疼的擦拭着女人眼角的淚水,然後溫柔的吻着女人的眼瞼,舌尖舔着女人的淚珠,一遍遍的安慰道。
可是,蕭堇末越是安慰,慕湮便哭的越發的厲害了……
最後蕭堇末沒有辦法,只能用吻堵住了女人的嘴巴,而慕湮則是死死的抱住蕭堇末的腰身,熱情的回吻着。
一瞬間,整個臥室又再次的迴盪着旖旎的春光。
樓下的陳嫂,看着那滿滿一桌子菜,想來暫時蕭堇末和慕湮是沒有食慾了,便讓人端下去,重新熱一遍。
一個小時之後,臥室再度的恢復了平靜,男人俊美的臉上帶着一絲心疼的婆娑着女人帶着一絲淚痕的臉蛋,然後在她的眼瞼處印下一吻之後,便隨意的拿過一旁的睡衣,穿上便朝着門口走去。
“家主,可是餓了?”
陳嫂看着從樓上走下來的蕭堇末,恭敬的問道。
“陳嫂,等下給夫人燉一點燕窩粥送上去。”
蕭堇末走到一旁的酒架,爲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優雅的啜了一口,然後吩咐道。
“是,我這就去。”
陳嫂點點頭,朝着蕭堇末福了福身子,便離開了。
而蕭堇末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的面前,看着窗外的雪花,面色帶着一絲的冷峻。
而此時,另一棟別墅裡面,房間裡面滿是限制級的畫面,其中還夾雜着細碎的對話聲。
一片春色後,當一切都停歇了之後,便揚起了女人的嗓音。
“阿權,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一切都聽夫人你的,今晚,整個胡氏集團都會是夫人你的。”
阿權迷戀的看着女人越發嬌媚的樣子說道。
“那就好,他們查不出來吧?畢竟胡大軍的乾爹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夫人你就放心,他不會理會這邊,既然少爺立了遺囑,而且又是死無對證,他也沒有辦法,再說了,他可不止他一個乾兒子,他也理不到那麼多。”
阿權聲音粗嘎的解釋道,聽到阿權這個樣子說,魏倩妖媚的眸子頓時閃過一絲的得意的說道:“那樣,今晚過後,胡氏集團就是我的了,我已經侍候那頭豬太久了,現在,也該是我收取報酬的時候了。”
“夫人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是嗎?我就知道,阿權辦事,我從來都不會擔心的。”
說着,女人嬌笑一身,而男人喉嚨微微一動,很快,整個房間,再度的一片的春意盎然。
女人伸出手臂,纏繞起男人的脖子,嘴角掛着一股陰冷的氣息。
窗外的雪花不斷的落下,陰沉沉的天空,看起來格外的暗沉和詭異。
翌日清晨,蕭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啪……”
蕭堇末把手中的報紙扔到了桌上,神色冷淡的說道:“看來這個胡氏集團是要易主了嗎?”
“嗯,據說昨晚,胡大軍因爲和一個……咳咳,舞女,太激烈了,導致猝死……遺產全部由他的夫人繼承。”
阿凱有些鄙夷的看着新文上的那張大照片,能夠因爲這種事情猝死的,這個男人,真是……
“他的夫人?”
蕭堇末叩擊着桌面,眼底帶着一絲若有所思。
“嗯,據說是胡大軍很喜歡的一個女人,具體來歷不知道,只是知道胡大軍很喜歡這個女人,和這個女人低調結婚了。”
阿凱拿着手中的資料,淡淡的說道,他的脣瓣有些不屑的瞥了瞥,也不知道那個女人耍了什麼手段,竟然能夠把整個胡氏集團納入自己的麾下,倒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女人。
“扣扣。”
就在阿凱好奇胡大軍的那個神秘的女人的時候,門外便想起了敲門聲。
“總裁,胡氏集團新任董事長想要見你。”
男秘書弓着身子,語氣恭敬地朝着蕭堇末說道。
“胡氏集團嗎?”
蕭堇末託着自己的下巴,細長的眸子帶着一絲冷冽的說道。
“來人是這麼說的。”
男秘書看着蕭堇末說道。
“那就請進來吧。”
蕭堇末滿不在乎的揮手,男秘書立馬便出去了,而阿凱則是看着從椅子上站起來的蕭堇末說道:“老大,真的要見她?”
“爲何不見?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了?正好,我也想要見見這個女人。”
蕭堇末冷冷的勾起脣角的說道。
阿凱抿脣,眼底帶着一絲幸災樂禍,他也很好奇,這個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很快,便聽到了女人踩着高跟鞋的聲音,當那個女人完全的印入蕭堇末和阿凱的眼底的時候,阿凱的面色有些扭曲,而蕭堇末的眸子則是帶着一絲陰戾的看向來人。
來人外面穿着一件褐色的皮草,裡面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裙,領口很低,露出她傲人凸顯出她火辣的身材。她的腿上則是一雙長筒的真皮靴子,頭髮高高的盤起,面容帶着七分媚態三分誘惑。
在看到了蕭堇末的時候,魏倩塗的紅潤的脣瓣微微上揚,透着一股美麗的光澤。
“堇末,真是……好久不見了……”
魏倩朝着蕭堇末媚笑一聲,便伸出手,朝着蕭堇末的方向伸過去。
蕭堇末冷眼的看着女人舉在半空中的手指,危險的眯起眸子,眼神倨傲的看向了女人似乎精心打扮的臉頰,隨即把目光看向了敢在女人身後,身材高大的阿權身上,眼底更是冰冷。
“你還沒有資格和我握手。”
冰冷而不帶着絲毫感情的話語,頓時讓滿臉笑臉的魏倩,臉頰頓時僵直住了。
可是,很快,她便放下手,臉上繼續是一臉的媚態,她也不等蕭堇末招呼,便已經徑自的坐在了蕭堇末的對面,她雙腿叉開,露出白嫩的大腿,雙腿間還隱隱的透着一股森林。
阿凱不由得啐了一口,呸,這個不要臉的蕩婦,竟然不穿底褲就傳來晃盪,真是連妓女都比她高尚……
他現在不由得替阿龍悲哀,當初的阿龍,怎麼就看上了魏倩這個不要臉的蕩婦?
“別這麼無情嘛。堇末,別忘記了,一日夫妻百日恩……”
魏倩撩起自己的劉海,傾身朝着蕭堇末看過去,她這個動作,讓她的整個身子更是暴露在了男人的面前。
她的眼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挑的氣息,嫣紅的脣瓣有着一股妖媚的氣息,而胸前的衣服,像是隨時都會從她的身體剝落下來一般,那短裙,因爲她的動作,更是撩到了大腿的根部,裡面的美景更是若影若現,或許別的男人看到了這麼一個尤物在自己的眼前早就撲上去了。
可是,蕭堇末在聽到了魏倩不知道死活的話之後,眉宇間頓時散發出一股深深的戾氣,他伸出手,就要掐住魏倩的脖子,卻被一個強大的力道給阻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