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對你,和對我,都很好。因爲。我擔心,再次面對着把我傷害的體無完膚的你,我會難以抑制心中的恨意,擔心,終有一天,這些恨意。會徹底的毀滅你,也毀滅了我……
“離婚?你想要和蕭漠羽雙宿雙棲?我告訴你,這一輩子,你休想,你是我的女人,這一輩子,都是我一個人的。”
男人的眸子已經失去了理智了。他衝上前,把抱着慕湮的蕭漠羽狠狠的踢掉了一旁,伸出手,抓着女人的手腕,邪佞的容顏滿是陰戾。
“蕭堇末,你不要太過分了。”
被蕭堇末這般扔到一旁的蕭漠羽,溫潤的容顏滿是陰霾的死死的瞪着不可一世的男人。
“蕭漠羽,你這是在和我叫板嗎?還是你當真以爲,我拿你沒有任何的辦法?”
蕭堇末危險的眯着眸子,琥珀色的瞳孔射出兩道冷光,直直的射進了男人的心上。
“我已經不是那個任由你欺凌的蕭漠羽了,蕭堇末,現在的我,足以可以和你的蕭氏集團抗衡。”
蕭漠羽弓着身子,臉上露出一絲的詭異,墨玉的眸子沁出點點的血紅色。那般的妖冶和詭異。
蕭堇末,你不會天真的以爲,我還是那個一無是處的蕭漠羽吧?現在的我,足以和你抗衡,讓你一敗塗地,我會奪走你所有的東西,讓你像一隻狗一般。趴在地上,求我饒過你的。
蕭堇末陰笑一聲,把一臉木然的慕湮扯進了自己的懷裡,像是對於蕭漠羽的不自量力嗤之以鼻一般,他陰戾的瞳孔印着女人瓷白而有些透明的肌膚,那嘴角帶着一絲的嫣紅,讓女人看起來越發的柔弱了起來。
“湮,你爲什麼總是學不乖呢?”
男人伸出指尖,動作溫柔的擦拭着女人嘴角的血跡,可是,那雙眸子,卻冷的如同掉下了一個個的冰渣子一般,那般的森冷而無情。
整個人就像是冷殘的暴君一般。
“蕭堇末,我恨你,我恨你……”
慕湮的身子微微一顫,她厭惡現在的自己,深深的厭惡着,男人只需要一點點的觸碰,卻能夠讓她的身體深深的感受到,她恐懼,害怕着,這樣低賤而卑微的自己,已經不是那個有着自己驕傲的慕湮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眼前的男人,是他,親手把自己給毀掉了的……
“恨嗎?既然不愛,就深深的恨我吧……”
男人這個樣子說着,頭已經俯下來,脣瓣粗暴的擒住了女人慘白的脣瓣,就那樣,旁若無人的親吻了起來。
慕湮的身子還很虛弱,尤其是剛纔還被蕭堇末那般的對待着,身子更是承受不住蕭堇末此刻的攻擊,她伸出手,不斷的推着男人的胸膛,可是,卻沒有撼動男人半分。
“唔……放……”
慕湮甚至能夠感受到,此刻的男人,心底的怒火究竟是多麼的大,他尖銳的牙齒,彷彿是要把她的肉給咬下來一般。
“唔……”
感覺到了女人劇烈的掙扎,蕭堇末立馬伸出手,把慕湮的手指反剪在了身後,霸道而狂亂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減退,他單手扣住了女人的手指,另一隻手則是一把扯開了女人寬大的病人服。
看着眼前死死糾纏在一起的男女,還沒有從眼前的場景中回過神來的謝曉蕊,頓時有些羞赧的看着,而那邊的蕭漠羽,則是一臉陰暗的看着,他的手指驟然的一緊,還沒有等他上前把兩個人分開,便聽到了布帛撕碎的聲音。
原本漸漸的沉浸在男人霸道的攻勢下的慕湮,感覺身體一涼的時候,頓時有些心驚的抱住了自己的胸前,臉上帶着一絲的暗沉。
“你看看,這樣的你,怎麼可以和蕭漠羽在一起?”
男人邪佞的話語在女人的耳畔響起,他指尖,泛着一絲的冰冷,直直的颳着她胸前的肌膚,而他鎖觸及的地方,就是男人以前印下的烙痕。
“湮,你看,你的身體,已經不能在接受任何的男人了……”
“因爲這裡已經印下了屬於我的痕跡了……”
蕭堇末把女人的手指拿開,眼稍帶着一絲的輕佻和冰冷的直直的看着對面的蕭漠羽,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夠了,蕭堇末,夠了……”
慕湮的身體突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或許在前一秒之前,她真的下不定決心,因爲,她不管怎麼說服自己,卻還是改變不了,自己的心底,仍舊深深的愛着眼前的男人。
女人就是這個樣子,一旦愛了,便是萬劫不復,可是,男人不一樣,他們的感情,永遠都沒有女人來的那般的純粹,那般的美好。
“夠?怎麼可能夠了?慕湮,你親手殺了我的孩子,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還是你真的天真的以爲,親手殺掉自己的孩子,便可以和蕭漠羽雙樹雙棲了嗎?”
蕭堇末聽到女人語氣中帶着深深的疲倦的時候,頓時獰笑了一聲,他恨,恨這個女人這般的鐵石心腸,恨她爲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了自己?爲了蕭漠羽,她可以狠心的殺掉自己的孩子,可以背叛自己,竊取自己公司的機密,而他,還傻傻的以爲這個女人已經從身心開始喜歡了自己嗎?
“他,原本就不應該存在。”
慕湮冷着臉,眉宇間帶着深沉的冷漠,她的話,滿是絕情,像是在告訴男人,她有多麼的痛恨着自己的肚子裡面曾經有過這個男人的孩子一般。
“不應該存在?好……慕湮,你真是好的很……”
“啪……”
怒不遏制的蕭堇末,頓時紅着眼睛,他的手指,扶着女人的脖子,就那樣死死的掐住了女人的脖子,慕湮毫無畏懼的和男人陰戾的眸子對視着,眼底一片的空寂。
“既然這個樣子,那麼,你也沒有必要存在了……”
男人的手指就那樣毫無預兆的掐緊了女人的脖子,那般的大力,就像是真的要致女人於死地一般。
“放開,蕭堇末,你瘋了,你會殺了她的……”
蕭漠羽看到這個情況,在看了看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的蕭堇末,便立馬掰着蕭堇末的手指,而謝曉蕊完全是被眼前的一幕給深深的震撼到了,她完全反應不過來,爲什麼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慕湮姐姐……”
她尖叫了一聲,看着眼底已經泛白的慕湮,她的手指就那樣垂落了下來,她的嘴角依舊帶着深深的譏誚,像是在嘲笑着自己,也像是在嘲笑着蕭堇末一般。
“夫人……”
秦瀧在老遠便已經聽到了謝曉蕊的尖叫聲,冷峻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的慌亂,他快步的跑了過來,對於梨花帶雨的謝曉蕊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狠狠的推開了她,便立馬走到了蕭堇末的身邊。
一掌揮開了蕭堇末鉗制着慕湮的手指。
“咳咳……”
慕湮被秦瀧救了下來,她的脈搏有些虛弱,她的眸子,就像是一條魚一般,有些掙扎的眨了眨,可是,卻沒有一絲的力氣,最終,她的眼前一黑,便再度的陷入了昏迷。
“夫人……”
秦瀧看着衣不蔽體的慕湮,眼底滿是痛苦,他脫掉自己的衣服蓋在了女人的身上,便立馬抱着慕湮跑了出去,至始至終都沒有看謝曉蕊一眼,就連蕭堇末,他也沒有打一聲的招呼。
“秦瀧,你等等我……”
反應過來的謝曉蕊,立馬便小跑的追着秦瀧走了。
原本充滿着濃濃火藥味的病房,再度的安靜了下來,帶着一絲前所未有的冷凝的氣氛。
站在房間中央的男人,黑色的髮絲隱藏起了他此刻暴戾的眸子,那眼底的神色,已經不是正常的眸子了,而是充斥着一股濃濃的毀滅氣息的眸子,帶着一絲伶人害怕的陰暗氣息。
他的手指貼着褲縫,緊握成拳,那微微顫抖的指尖,
誰也不知道,在掐着女人的同時,也像是在掐着自己一般。
“蕭堇末,你有什麼資格這個樣子對湮兒,你毀了她的一生還不夠?”
蕭漠羽捏着拳頭,眼眶滿是暗紅色的瞪着彷彿呆滯了一般的蕭堇末說道。
“蕭漠羽,你現在是在和誰說話?”
聽到蕭漠羽的話。原本有些呆滯的蕭堇末,頓時回過神,他半眯着眸子,目光充滿着陰狠的看着蕭漠羽。
“蕭堇末,你已經沒有資格在禁錮湮兒的一生,你害的她這麼的痛苦,你不配在擁有她……”
“呵呵,我不配?還是你覺得你配?不過是一個被我趕出蕭家的人罷了,你真當自己是什麼大人物?”
聽到蕭漠羽的叫囂聲,蕭堇末的眼底頓時一閃而過的暗紅色,他一步步的朝着蕭漠羽走過去,拿出手槍,抵在了蕭漠羽的額頭上,面容冷峻的看着他。
“蕭漠羽,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在我的眼中,你就像是地上的螻蟻一般,只要我輕輕的一捏,你便再也沒有這麼多的力氣蹦達了。”
蕭漠羽像是絲毫不介意自己的額頭上此刻正被一把槍抵住了額頭一般,漠羽的眸子充血的看着蕭堇末。
“呵呵?是嗎?蕭堇末,你不敢對我怎麼樣,你知道我的手中握着的是什麼?”
滿臉陰暗的眯着眸子,蕭漠羽毫不避諱的靠近了陰沉沉的蕭堇末,溫潤的脣瓣帶着一絲的猩紅,如同一條吐着蛇杏子的毒蛇一般伏在了蕭堇末的耳畔,低聲的說了幾個字。
“你說什麼?”
蕭堇末握住搶的手往前一推,眼神陰戾的可怕。
“我說什麼?蕭堇末,這是我最大的籌碼,有了它,你覺得你能夠動我嗎?還是你真的想要我把它拋到江面上?”
蕭漠羽笑的一臉的扭曲的看着蕭堇末,爲了今天,他等了多久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等了多久?
“我怕你,沒有這個機會。”
蕭堇末陰冷的扣下了扳機,他的手指慢慢的一鬆,而蕭漠羽則是一臉詭異的看着蕭堇末,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蕭堇末口袋裡面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喂……”
蕭堇末的眸子至始至終都盯着蕭漠羽,就算是手中拿着手機,他的眼睛卻還是看着蕭漠羽,而蕭漠羽則是一臉陰暗的看着他,眼底絲毫沒有自己的生命正在被人捏在手中的那種覺悟。
“末兒……漠羽你現在不能動他……”
蕭藤有些蒼老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來,聽到蕭藤的聲音,蕭堇末的眼底頓時滿是不屑,聲音也冷的可怕。
“你說不能動就不能動?蕭藤,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
就算是蕭漠羽捏着那個秘密又如何?他蕭堇末不會買任何人的帳,他是不會放任蕭漠羽的……
“咳咳咳……”
那邊的蕭藤聽到蕭堇末的話,頓時有些傷心的低聲乾咳了幾聲,安森看到了之後,立馬拍着蕭藤的背部,臉上滿是但喲逇叫道:“老爺子……”
“我沒事……”
蕭藤擺擺手,蒼老的臉上滿是愧疚的說道:“末兒,聽我的話,現在還不是能夠動他的時候。”
“如果我說我一定要殺了他呢。”
蕭堇末的眸子驟然的一冷,他的手指捏着手機,眸子一片的冷硬的問道。
“末兒,我有苦衷的,你不能動蕭漠羽,起碼現在不是動他的時候,聽我的,等到這件事情解決了之後,你要怎麼樣我都隨你,只是這一次,你聽我的,他現在還不能動……”
蕭藤的眼底滿是複雜的說道,他何嘗不知道,蕭漠羽在背後的一些小動作,那些都是想要把蕭堇末把絕路上逼,可是,他現在不能讓蕭漠羽死,如果是之前的話,他絕對不會阻止……
對於蕭漠羽,他從沒有把他當成自己的孫子,畢竟,他唯一承認的,也就是蕭堇末。
可是,這一次,自從得到了那個消息之後,不管蕭漠羽做了什麼,都不能動他,因爲……
“蕭藤,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她沒死的時候你讓她受了這麼多的苦,如今死了,何必假惺惺的?”
“啪……”
說完,蕭堇末便已經把電話給關掉了,聽着電話裡面傳來嘟嘟的聲音,蕭藤的臉上頓時滿是痛苦和落寞。
“老爺子,要不要在給家主打電話?家主的脾氣……”
安森在旁邊看着,不由得擔憂的皺眉的問道。
“不……末兒的脾氣我知道的,他雖然冷漠無情,可是,花末是他的母親啊,他不會動蕭漠羽的,末兒他,就是這麼一個孩子啊……驕傲的令我欣慰。”
蕭藤有些疲倦的擺擺手的說道,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撐多久了,可是,他還有沒有完成的心願啊……
“老爺子,你真的相信,蕭漠羽知道嗎?”
安森猶豫了很久,還是把自己心底的疑問給問出來了,這件事情,他們查了那麼久,都沒有任何人知道,蕭漠羽怎麼可能知道?
“我已經賭不起了……”
蕭藤的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原本渾濁的眸子充滿着犀利和暗沉。
wωw⊕тт kán⊕¢o
“叫那邊的人動作快一點,一旦知道了下落,蕭漠羽,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不會讓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一直盯着末兒的。”
“是。”
安森的眸子一冽,慎重的說道。
“怎麼樣?蕭堇末,我說了,你殺不了我的。”
蕭漠羽早就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過來的,他的臉上帶着一絲扭曲和病態的看着蕭堇末。
“別以爲有蕭藤來說,我便會放過你,蕭漠羽,我還是那句話,和我鬥,你永遠都是輸。”
蕭堇末冷笑一聲,擡起腳,一腳便踢到了蕭漠羽的腹部,劇痛的感覺頓時讓蕭漠羽渾身抽搐,他咬住牙齒,看着一步步的朝着自己逼近的蕭堇末。
“咳咳,是嗎?那我們就來看看,究竟誰纔是笑道最後的人……”
“蕭漠羽,我再次警告你,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要不然,我不介意讓你見閻王。”
擡起腳,狠狠的踩在了蕭漠羽的身上,蕭堇末滿臉陰鷙的看着他。
“呵呵,蕭堇末,你怕了?沒有想到你也有怕的時候,我真的很欣喜呢。”
看着五官扭曲成一團的蕭漠羽,蕭堇末的手指頓時一緊,他無法阻止自己心底的那股想要殺了蕭漠羽的衝動,可是……
“啪……”
狠狠的一腳把男人踢飛到了牆壁上,蕭堇末暗沉的眸子充滿着輕蔑和陰冷。
“蕭漠羽,這是最後一次了,我會讓你爲自己的聰明付出代價的……”
說完,便看也不看渾身狼狽不堪的蕭漠羽一眼,便已經扭頭離開了病房。
“咳咳咳……”
趴在地上,咳得肺部有些疼痛的蕭漠羽,五指緊縮,他的眼底帶着一絲癲狂的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
“是嗎?付出代價?究竟是誰要付出代價?”
陰沉沉的低喃在冷冽的房間裡響起,顯得格外的陰冷。
自從那天開始,整個蕭家再度的恢復了冰天雪地的境地,慕湮的身子已經慢慢的恢復了,幾度的從鬼門關撿回一條性命的她,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是極度的脆弱的。
慕湮每天都過着被禁錮的生活,終日鬱鬱寡歡的看着窗外,她的眸子孤寂的如同天邊的落日一般,臉上沒有一點的笑意。
“夫人,這是今天營養師給你調配的營養餐,你就吃一點吧。”
陳嫂看着終日坐在窗子邊上,目光從沒有從窗外的視線收回來的慕湮,不由得苦口婆心的安慰道。
慕湮的眸子動了動,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是像是一根木頭一般,傻呆呆的坐在那裡,不言不語,身材消瘦,彷彿一陣風,便能夠把她吹走一般。
如果不是她的心底還惦念着自己哥哥的死,還惦念着自己流掉的孩子,或許,她早就已經香消玉殞了。
看着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慕湮,陳嫂的心裡有些泛酸,雖然剛開始她也不是很喜歡慕湮,可是,卻也不願意看着一個好好的女人,被折磨成這個樣子。
“陳嫂,她不吃就把東西端下去,免得浪費了食物……”
魏倩走進房間的時候,看到像是木頭一般呆滯的坐在窗子邊上,面容憔悴的可怕的慕湮,不由得有些陰毒的勾起脣角說道。
“魏小姐,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在怎麼說,她還是我們蕭家的當家主母。”
陳嫂替你感到魏倩毫不客氣的話,頓時有些氣憤的超則魏倩說道。
“過分?呵呵,就她這個樣子?能夠滿足堇末嗎?很快她就不是了……”
魏倩雙手抱胸,一臉不屑的看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慕湮,蕭堇末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這個宅子了,除了派人看着慕湮,這個宅子基本沒有什麼人了。
魏倩的心底怎麼甘心?面對着日積月累的怨恨和不滿,她只能朝着慕湮發泄,因爲她知道,就算是她這般說了又如何?慕湮這幅活死人的樣子,也不會說出什麼話。
“你……不知羞恥……”
陳嫂被魏倩的話頓時氣的低聲的啐了一口,她們一直很不喜歡魏倩,可是,卻又不能趕魏倩出去,就算是有的時候看到了魏倩欺負慕湮又如何?蕭堇末根本就不管,而且按照現在的情況,如果他們說了,說不定還會被魏倩倒打一耙。
“陳嫂,你剛纔說什麼?”
魏倩的嘴角微微一勾,目光帶着一絲森冷的看着一臉不滿的陳嫂。
“夫人,你多多少少還是吃一點,我再去給你燉點吃的。”
陳嫂像是沒有聽到魏倩的話一般,只是看着慕湮,然後便把那盤已經冷掉的食物給端出去。
魏倩看着忽視自己的陳嫂,看着她離開房間之後,頓時有些氣憤的跺腳咒罵道:“老傢伙,等我當上了這個家的女主人,第一個便是把你們都趕出去。”
靜靜的房間裡面,只有魏倩一個人的牢騷聲,而慕湮,則是睜着眸子,一臉暗淡的看着窗外,彷彿對於魏倩的話,絲毫不在意一般。
“你這個樣子活着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乾淨。”
魏倩罵完之後,又沒有人理自己,便把視線對準了坐在那裡,傻呆呆的慕湮,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惡意的微笑,溫婉的臉上滿是惡毒的湊近了慕湮。
慕湮的眼皮動也沒有動一下,木然的眸子盯着窗外,就像是外面真的有什麼東西,一直吸引着她的注意力一般。
“喂,我在和你說話呢?你死了?”
魏倩被人忽視的這般的徹底,頓時有些惱了,想着蕭堇末如今只怕是恨死了慕湮了,會這般把慕湮圈進在了別墅,無疑是男人的佔有慾罷了,無關任何的喜歡。
被魏倩有些大力的一推,原本安穩的坐在椅子上的慕湮,頓時跌坐在了地上,額頭磕碰到了一旁的桌腳,頓時白皙的額頭便一片的青紫。
可是,慕湮卻像是不痛不癢一般,哼都沒有哼一聲。看着這個樣子的慕湮,魏倩頓時有些得意,她繞着自己的長髮,蹲下身子,一臉輕蔑的看着慕湮憔悴而乾瘦的臉龐。
“其實我說真的,你看看,你的孩子也沒有了,堇末也對你膩了,你說,你還活着幹什麼?我要是你,我早就跳樓自殺了。”
聽到魏倩的話,慕湮的眸子微微的一動,她仰起頭,原本披頭散髮的她,看起來竟然是如此的恐怖和詭異。
“你很希望我死?”
帶着一絲清冷的嗓音在魏倩的耳旁響起,原本魏倩還想着怎麼羞辱慕湮,能夠讓她承受不住刺激,最好現在就從二樓跳下去,一死了之的,卻不妨,自己的耳旁突然鑽進了女人的聲音,魏倩頓時嚇了一跳。
她回過神來,便印入了女人平靜無波的眸子裡面,那黑色的瞳孔,隱隱中帶着一絲的冷冽的看着她。
現在的她,哪裡有一開始的的木然,此刻的慕湮,清醒的不行。
被慕湮這個樣子嚇到了的魏倩,身子頓時一抖,可是很快,她的眼睛便微微一閃,有些惡意的說道:“怎麼會呢?我怎麼會希望你死?我是希望你……”
“立馬就去死……”
魏倩的臉色驟然的變得一片的扭曲,她撲過來,便伸出手,死死的掐着慕湮的脖子,面容猙獰而扭曲的叫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你慕湮是什麼人?全虞城的人都知道,不知廉恥的在和蕭漠羽的訂婚典禮上勾引蕭堇末,還懷上了他的孩子,你知道我有多愛他嗎?”
“咳咳咳……”
被魏倩這個樣子掐着脖子,慕湮頓時有些呼吸苦難,她的手指有些無力的掰着魏倩的手指,可是,魏倩的力氣卻像是出奇的大一般,又像是一定要置慕湮於死地一般。
“去死吧,慕湮,你太傻了,你知道嗎?我的孩子不是堇末的,我有多麼的痛恨這個孩子,你絕對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恨這個孩子,我的孩子是我自己弄掉的,這件事情只有我和你知道,可是,可就算是你告訴他們,也沒有人會相信你,你說你多麼的可悲啊?”
“你說你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堇末已經膩了你,很快,這個宅子便會再次的迎來新的女主人,而你,慕湮,只會是一個親手殺害自己的孩子的惡毒的蕩婦罷了……”
魏倩有些得意的看着慕湮越來越痛苦的樣子,她的眼底甚至帶着一絲的興奮的看着在痛苦的掙扎着的慕湮。
“你……魏……魏倩……”
慕湮的眼底滿是怒火,她自認爲自己不會去害人,就算是上次因爲魏倩的事情,蕭堇末那般的對她,她也覺得,這一切不怪任何人,只因爲她和蕭堇末獨獨缺少的,是信任。
可是,她卻不想,魏倩對於蕭堇末的愛已經魔怔了,爲了蕭堇末,可以殺掉自己的孩子,甚至是想要殺掉自己。
“我?我怎麼樣?你明明就不配得到他的愛,你不配,只有我才配,你怎麼還不去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渴望你死掉?你知道嗎?”
魏倩掐着慕湮的手指很大力,像是不把慕湮掐死便誓不罷休的樣子,而慕湮被魏倩這個樣子掐着,本來因爲流產而身子有些虛弱的慕湮,更是沒有任何的力氣來阻止魏倩瘋狂的舉動。
而這個時候,魏倩手中的動作頓時一重,掐着慕湮的手指便越發的用力了,無論慕湮怎麼的掙脫,卻像是無法掙脫她的手指一般。
慕湮的手指不斷的朝着旁邊摸索着,她摸到了一個東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砸在了魏倩的頭上。
“啊……”
魏倩尖叫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昏過去了。
慕湮的身子有些虛弱的晃動了一下,她撐着有些脹痛的腦袋,勉強的站直了身子,可是,還沒有緩過神,眼前一陣的眩暈,人,便已經昏了過去。
“嗚嗚嗚……”
慕湮有些煩躁的皺眉,不知道是誰,一直在她的旁邊哭,哭的她的心很煩躁。
她的指尖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還沒有來得及擡起來,便已經被人一把抓住了。
“慕湮姐姐,你終於醒了,你怎麼那麼的傻……”
慕湮的眼睛還沒有適應下來,便已經被人給抱住了手臂,聽着這一一聲糯糯的嗓音,慕湮原本混沌的理智已經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哭的像是一隻小花貓一般的謝曉蕊,在看到了慕湮睜開眼睛之後,更是哭的稀里嘩啦。
“慕湮姐姐,你終於醒了我,我好擔心你。”
慕湮有些無奈的扯動了下脣角,最近她因爲一直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裡面,都沒有理會過謝曉蕊。
“我……怎麼了?”
慕湮起身,可是,卻感覺到了手腕裡面傳來陣陣的刺痛的感覺,她剛想要擡起手看看的時候,謝曉蕊已經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受傷的手腕說道:“慕湮姐姐,你怎麼可以自殺,你知不知道,聽到這個消息,我真的嚇壞了。”
自殺?等等……她記得魏倩和她說了一大堆,說很想要自己死,然後便掐着她的脖子,然後……
她記得自己也是昏過去了,可是……
她看着自己被白色紗布給纏繞着的手腕,爲什麼會說她自殺……
“我知道,蕭總那個樣子對你,是他不對,可是,慕湮姐姐,你千萬不能想不開……”
謝曉蕊完全不知慕湮此刻的想法,只是在旁邊勸說道。
而慕湮則是目光有些複雜,她沒有想到,魏倩,竟然真的下得了這個狠手,那個女人……
慕湮的神色有些陰霾,想着魏倩那瘋狂的想要掐死自己,想着她一步步的把自己逼入絕境,慕湮的心底頓時涌起一股的恨意。
“曉蕊……我……”
“碰。”
慕湮原本是想要和一直在哭哭啼啼的謝曉蕊解釋,說自己根本就沒有想要自殺,她慕湮再不濟,也不會爲了這個事情自殺,尤其不會如了魏倩的願……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臥室的門便被人一腳踢開了,原本哭的稀里嘩啦的謝曉蕊,在聽到了這一聲巨響之後,也立馬扭頭,朝着門口看過去,在看到了站在門口,滿臉陰沉的蕭堇末之後,頓時嚇得哭都不敢哭了。
而慕湮,則是一臉清冷的看着跟在蕭堇末身後一臉淚痕的魏倩。
“慕湮,你好樣的,竟然敢自殺……”
“啊……”
謝曉蕊尖叫了一聲,便已經看到了邪魅的男人已經衝了進來,不管不顧的便提起了牀上的慕湮,慕湮被男人這樣子一弄,頓時悶哼了一聲。
“蕭總,慕湮姐姐的身體還很虛弱,你放過她吧……”
謝曉蕊看着蕭堇末眼底涌動的怒火,有些害怕的捏着衣角說道。
“滾……”
男人陰鷙的眸子冷冷的瞪着滿臉淚痕的謝曉蕊,被男人這個樣子一瞪,謝曉蕊的身子頓時一抖,想要說出口的話,頓時再次被狠狠的吞回去了。
“慕湮,你竟然想要拿自殺來威脅我?我會讓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的……”
蕭堇末掰着慕湮的下頷,面色陰暗而隱晦,他的手指,死命的掐着女人的雙頰,削薄的脣瓣透着一股的冷峻。
“既然你那麼想死,我就讓他們全部給你陪葬如何?包括蕭漠羽……”
“蕭堇末……你瘋了……”
慕湮看着狂怒的如同瘋子一般的蕭堇末,立馬皺眉的朝着他低聲的呵斥道。
“是啊,我是瘋了,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好情人,還是你真的以爲,他有本事掰倒我?”
蕭堇末的眸子半眯着,他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扔出一疊的報紙,便摔在了慕湮的面前。
慕湮被報紙有些尖銳的菱角給刺到了,卻沒有哼一下,只是用沒有受傷的手指撿起那個報紙,上面報道的基本都是曼德拉家族被蕭氏一再打壓,現在已經是負債累累的消息。
“怎麼樣?心裡還在期待着和你的舊情人雙樹雙棲?”
看着拿着報紙沉默不語的慕湮,蕭堇末冷笑的看着她。
“蕭堇末,放了他,這件事情不關他的事,你爲什麼要趕盡殺絕?”
慕湮捏着報紙,她不能讓蕭漠羽好不容易纔慢慢有起色的事業,又因爲自己的原因而毀於一旦,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話,蕭漠羽不會趕出蕭家,如果不是因爲自己,也不會因此而得罪了蕭堇末。
“趕盡殺絕?呵呵,你是太看得起蕭漠羽還是太看得起你?”
男人陰沉沉的笑了笑,然後,便看到男人俯下身子。目光帶着一絲陰暗的看着女人蒼白的彷彿隨時要倒下去的臉色。
“你說,如果我把他的家族收購了,把他從曼德拉趕出去,他蕭漠羽,是否還是能夠在我的面前蹦達?”
“不……不要……”
慕湮搖搖頭。不可以,她不能因爲自己的事情而連累到了蕭漠羽……
“求你,蕭堇末,不要,你要恨就恨我,別動他,放過他……”
她不是鐵石心腸。是她害了蕭漠羽,如果不是她,蕭漠羽不會這般急切的想要搬到蕭堇末,如果不是因爲她,蕭漠羽也不會落入如今的地步,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她。
她不能那麼的自私,不能害了蕭漠羽,不能讓她和蕭堇末的恩怨,波及到蕭漠羽的身上。
“你求我?”
蕭堇末的下巴有些剛毅的抽動着,他的眸子幽幽的閃着一絲的冷光和恨意,她總是這樣傷害着自己的心,總是這般毫無顧忌的在他的面前,替另一個男人求情。
“是,我求你,我求你,放了他,不管他的事,一切都是我……”
慕湮什麼也管不了,她只能睜着眼睛,看着蕭堇末,希望男人可以心軟的放過蕭漠羽。
而慕湮不知道,她的祈求,只會引起男人心底更大的憤怒和怨恨,對她越發的失望和暴虐。
“呵呵,可是,你的請求在我的眼中一點價值也沒有,慕湮,現在的你,有什麼資格祈求我?”
蕭堇末冷笑一聲,然後抓着慕湮的頭髮,邪逼的臉龐緊緊的貼着慕湮瓷白的肌膚。
“你不是想要離婚嗎?我成全你,從今天開始,你已經不再是蕭家的女主人了,現在的你,只是一個低賤的牀伴,慕湮,我會讓你知道,殺了我的孩子是什麼下場的……”
他的話,鏗鏘有力的擲在在了整間房間裡面,守在門口的陳嫂和別的女傭一臉的不可置信的看着蕭堇末,而魏倩,則是一臉得意的看着眼前的情況。
事情的進展,遠比她所預料的要好很多……
“陳嫂,給我好好的看着她,再敢自殺,我會親手打斷她的雙腿,讓她一輩子都在牀上度過……”
把手中的女人像是破布一般扔到了牀上,蕭堇末的眸子帶着一絲的冷凝的朝着門口的陳嫂吩咐道。
“是……是……”
陳嫂看着渾身滿是煞氣的蕭堇末,立馬便低垂着腦袋的應到。
房間裡面的空氣,在那一瞬間彷彿有些凝結起來,一陣窒息的感覺頓時襲遍了全身,蕭堇末死死的握緊了自己的手指,面容陰沉的走了出去。
“夫人……”
看着一副像是失了魂魄一般的慕湮,陳嫂揮手讓那些看熱鬧的女傭下去了之後,便走到慕湮的身邊,擔憂的開口道。
“陳嫂,你叫她什麼?”
那邊的魏倩在看到了蕭堇末的車子已經離開了別墅之後,眼底頓時涌動着一股的得意,在聽到了陳嫂的那聲“夫人”之後,不由得立馬尖銳的質問道。
“她現在可只是一個低賤的牀伴罷了,什麼夫人?她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魏倩有些不屑的看着慕湮,修剪的整齊的手指輕輕的撥弄着自己的頭髮。
“你滾開,你這麼壞,不要出現在慕湮姐姐的房間。”
謝曉蕊看着一臉囂張的魏倩,頓時氣的咬牙的瞪着魏倩,因爲有蕭堇末在的地方,謝曉蕊就是止不住的害怕,可是,現在蕭堇末不在了,她可沒有什麼害怕了。
“哼……陳嫂,還愣着幹什麼?還不給我去燉燕窩?”
她得罪不起謝曉蕊,於是便有些氣悶的朝着陳嫂叫道。
說着,便趾高氣昂的離開了慕湮的房間。
而陳嫂,則是有些爲難的看着一言不發的慕湮,最終,還是離開了。
“慕湮姐姐……”
謝曉蕊看着討厭的人已經不在了,看着一臉木然的慕湮,頓時眼眶再次的紅了,就要哭出來了。
“我沒事……”
慕湮的嘴角扯出有些僵硬的線條,似乎在安慰着謝曉蕊,也似乎在安慰着自己一般。
“慕湮姐姐,離開這裡吧,我和爸爸說,把你接到我家去。”
謝曉蕊拉着慕湮的手指,一臉鄭重的看着慕湮說道。
她已經看出來了,在這個樣子下去,慕湮真的會死的,她不願意看到慕湮在這般的被傷害了。
聽着謝曉蕊的話,慕湮的心底頓時一暖,離開?她也想要離開?可是,蕭堇末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就算是她逃得了一時,也逃不了一世啊?到時候,逃不了,還會連累到謝曉蕊,她不願意在揹負那些人情了。
“曉蕊,我沒事,我很好。”
慕湮有些牽強的的拍着謝曉蕊的手背,目光透着一股的悽婉。
“別騙我了,慕湮姐姐,你不快樂,你爲什麼不離開這裡?”
謝曉蕊癟着嘴巴的看着慕湮,她看的出來,慕湮一點也不快樂,可是,卻還是要守在這裡。
慕湮的神情一滯,離開?她何嘗不想?可是,她要知道哥哥死的真正的原因,她要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蕭堇末,親手殺死了哥哥。
死死的捏着自己的手指,慕湮的心底頓時涌起一股濃濃的恨意。
她恨蕭堇末的不信任,恨魏倩的惡毒,更恨自己心底依舊還愛着那個薄情的男人……
可是,更多的,卻還是深深的厭棄着如此不理智的自己罷了。
“曉蕊,我能逃到哪裡去?我又能去哪裡?”
慕湮苦澀的笑了笑的看着謝曉蕊,聽到慕湮的話,謝曉蕊的眸子微微一滯,她剛想說可以去她家,可是,想到蕭堇末的勢力,她……
“曉蕊,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情。”
慕湮的眸子微微的動了動,她伸出手,抓緊了謝曉蕊的手指。
“慕湮姐姐你說……”
謝曉蕊不知道慕湮爲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只能點點頭。
“曉蕊,幫我查查,幫我查查……”
慕湮伏在了謝曉蕊的耳朵裡面,小聲的說着,而謝曉蕊則是點點頭。
很快,天色便漸漸的暗淡了下來,謝曉蕊也早就已經離開了蕭家,慕湮看着天色漸漸黯淡下來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她撐着自己的身子,朝着一旁的洗手間走去,手腕處的傷口還在隱隱的做痛着,可是,她卻已經管不了了。
她關上洗手間的門,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滿臉憔悴和瘦弱的樣子,的確是落魄的不行。
擰開水龍頭,也不管冷水會不會沾溼自己的紗布,便掬起冷水,直直的朝着自己的臉上撲過去。
那冰冷的觸感頓時讓慕湮有些輕微的清醒了過來,她撐着洗浴盆,看着那纏着厚厚紗布的手腕,此刻正不斷的滲出血水來。
可是,慕湮只是一臉冰霜的看着,卻毫不在意,她輕輕的解開那個布條,看着那有些醜陋的疤痕,她甚至可以感覺到,當時的魏倩心底是多麼的痛恨着自己。
“魏倩,你我之間的戰爭,正式開始了……”
她慕湮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性格,她想要看着自己痛苦,可是,她卻偏偏不會讓她那般的如願的……
魏倩,你想要殺我,可是我卻還是像是野草一樣好好的活着呢……
原本陰沉沉的天空,再度的暗沉了下來,這是一個關於兩個女人的爭鬥了,也是一個原本不存在爭奪之心的人,滿腔的恨意的爭鬥了。
“夫……慕小姐……家主讓你下去吃飯……”
稚嫩的小女傭,有些害怕的站在門口,看着一身白色睡袍的女人,手中拿着一條幹淨的毛巾,不斷的擦拭着自己的頭髮。
在聽到了小女傭的話之後,慕湮手下的動作微微的一陣的停滯,她的面色一陣的冷淡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聽到慕湮的話,那個女傭只是有些憐憫的看了看慕湮,便立馬便出去了。
慕湮擦着頭髮的手頓時微微一頓,想着剛纔那個女傭眼底的憐憫,自嘲額勾起脣瓣。
或許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慕湮,已經是一個被打入冷宮的“棄婦”了吧。
她打開自己的衣櫥,神色冷漠的拿出一條黑色的長裙,換上,看着鏡子中,臉色蒼白的女人,她的眼底帶着一絲的冷漠。
“堇末,來,這個是我吩咐陳嫂做的,你多吃一點。”
還沒有下來,便已經聽到了魏倩一臉殷勤的話語。
男人陰鷙一張臉,看也不看魏倩給她夾過來的菜,只是面色冷淡的把那些菜給撥掉。
看着這個樣子的蕭堇末,魏倩頓時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眼底閃過一絲的不快,可是,卻極力的維持着自己的優雅和溫婉的形象。
像是掩飾自己心底的不快一般,她端起桌上的牛奶,彷彿毫不在意一般的問道:“夫……慕小姐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怎麼還沒有下來?”
原本拿着刀叉的蕭堇末,手指頓時一頓,眼底迅速的閃過一絲的暴戾。
“小……小姐,你下來了……”
就在魏倩得意的想着,讓蕭堇末和慕湮的關係再度的惡劣,最後到了無法修補的地步的時候,卻聽到了站在樓梯口的女傭的話。
魏倩順着那個女傭的話看過去,果然,看到了正緩緩的從樓上下來的慕湮,她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長裙,外面罩了一件披肩,右手手腕纏着一卷剛剛纏上的繃帶。
她的面容帶着一絲的冷漠,黑亮的眸子平靜無波的直直的朝着桌子走去。
“慕小姐真是讓人好等。”
魏倩的脣角掀起一抹的虛假的笑意的看着慕湮,眼底卻暗恨的瞪了慕湮一眼。
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按照這個女人的脾性,不應該是這般的妥協的……
放在餐桌上的手指頓時有些氣憤的捏着桌布,她的牙齒有些氣的發疼。
“我怎麼好意思讓身爲客人的魏小姐等我?”
慕湮冷笑的看着魏倩突然變得難看的臉,嘴角勾起一抹的嘲弄的看着她。
聽到慕湮的話,原本慢條斯理的吃着盤中的牛扒的蕭堇末,手中的動作頓時一陣的停頓,邪佞而冷峻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陳嫂,把這個換掉。”
看着桌上放着的一杯熱牛奶,慕湮的眼底滿是冰冷,她的手指有些笨拙的弄着盤中的食物,奈何傷的是右手,怎麼弄都弄不習慣,可是,天生有些倔強的她,卻不願意在人前示弱,尤其是在魏倩和蕭堇末的面前。
“這……”
陳嫂的動作有些停頓,她有些不安的看着面無表情的蕭堇末,這是蕭堇末特意讓人給慕湮準備的,如今慕湮卻當着他的面,說這個不要了。
魏倩的要低閃過一絲的毒辣的看着慕湮,她輕輕一笑,臉上盡是虛假的笑意的說道:“慕小姐,這可是堇末特別給你準備的,你可不能這般的撫了堇末的心意。”
聽着魏倩左一個“堇末”又一個“堇末,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魏倩是蕭堇末的妻子,叫的這般的親密。
“魏小姐和蕭總的關係真好,直呼其名,語態親密,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爲,魏小姐是蕭總的妻子呢。”
慕湮冷笑的看着魏倩,她右手暫時動彈不了,只能勉強的用左手拿起旁邊的刀叉。
魏倩被慕湮這個樣子一說,面色頓時難看的如同陰沉沉的天空,放在餐桌下的手指緊緊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如果不是蕭堇末今天在家的話,或許魏倩早就衝上前去了。估系豐號。
聽着慕湮滿是帶刺的話語,蕭堇末拿着刀叉的手指頓時停頓了下來,他勾起脣瓣,目光有些幽深的看着慕湮,而慕湮,彷彿沒有看到蕭堇末那充斥着滿滿玩味的目光一般。
她會這個樣子說魏倩,並不是因爲她吃醋,而是,她慕湮並不是一個任人欺凌的人,尤其,這個人還三番兩次的傷害自己,甚至,還殺了自己的孩子的兇手。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慕湮面無表情的放下手中的刀叉,左手有些笨拙的拿起一旁的餐巾紙,目不斜視的便移開桌子,眼角甚至是看也不看目瞪口呆的魏倩和蕭堇末。
“她……她這是什麼態度?”
魏倩氣的差點吐血,她怎麼知道,這個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的魏倩,突然變得那般的難以對付?
“行了,魏倩,你的身子也已經修養好了,是時候回去你自己的別墅了。”
蕭堇末沉着一張臉,把手中的杯子重重的砸在了桌上,陰鷙的眸子透着一股寒冰的看着魏倩。
魏倩的心思他一直都知道,只不過他一直沒有理會,主要是對於魏倩他有着虧欠,可是,這也不能代表,他可以任由爲所欲爲,當魏倩做的事情,超出了他的底線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魏倩的。
“堇末……”
魏倩聽到了蕭堇末的話之後,頓時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一直以爲,蕭堇末和慕湮的關係越來越惡劣的時候,他會想到自己,一定會的,可是,現在,他竟然想要趕自己出去。
“陳嫂,通知老王,等下就送魏小姐回到她自己的地方去。”
蕭堇末看也沒有看魏倩一眼,只是沉聲的朝着陳嫂吩咐道。
陳嫂點點頭,目光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滿臉難看的魏倩,天天把自己當成是蕭家的女主人,明明已經是別人的老婆,還一個勁的對着蕭堇末諂媚,真是夠不要臉的。
“堇末,我不要……”
眼見着這件事情便要成爲定局的時候,魏倩立馬從座位上站起來,她的目光透着一股的悽婉和痛苦的看着蕭堇末。
而蕭堇末面色一冷,目光充滿着冰霜的看着魏倩。
“由不得你不要。”
說完,也不管魏倩是什麼表情,便扔掉了手中的餐巾紙,便冷着臉,移開了桌子,便徑自的走出了餐廳。
“蕭堇末,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對我?如果不是你那天晚上強要我。我的孩子怎麼會那麼早就胎死腹中,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對我?”
尖銳刺耳的女聲頓時響破整個大廳那些女傭紛紛一臉惶恐的看着面如羅剎一般的蕭堇末。
“如果不是我爲了阻止慕湮傷害自己的孩子,我怎麼會差點沒有了半條命?你留着那個女人,可是卻要趕我走?你怎麼對得起我?怎麼可以?”
魏倩什麼也不管了,她就是要讓全部人知道,她魏倩,是蕭堇末的女人,他們睡過,不止一次,蕭堇末,你不能拋棄她。
陳嫂的嘴角頓時猛抽,她實在是不知道,這個魏倩竟然這麼的厲害。當衆便說出這麼的不知羞恥的話語。
“全部給我滾出去。”
捏着拳頭,暗紅色鳳眸帶着一絲嗜血朝着陳嫂他們低吼道。
聽到蕭堇末的話,那些女傭紛紛便逃也似的離開了。開玩笑,誰還敢留在這裡?
“我說過,我不想在聽到那天晚上的事情。”
狠狠的掐着女人的脖子,蕭堇末的面容陰沉的可怕。
“咳咳咳……我……就是要說……是你害我的……我爲什麼不能說?”
魏倩看着冷酷無情的男人,可是,即使是這個樣子,她依舊愛她,她就是喜歡這個男人。
“魏倩,看來當初我真的不該留你一條命。”
蕭堇末的眸子猩紅的可怕,他的臉上滿是濃濃的冰霜,他的手指掐着女人的脖子,只要他一個用力,女人的脖子,便會立馬被他折斷一般。
“咳咳……堇末,你不能這個樣子對我。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殺了你的孩子,她背叛你,爲什麼,你還要留着她?”
魏倩被蕭堇末這個樣子掐着,頓時痛苦的流出了眼淚,她的目光帶着一絲悽婉的看着他。
“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她憑什麼?她那麼的惡毒,她殺了你的孩子,還想要和蕭漠羽聯手奪你的公司,你爲什麼還戀着她?”
蕭堇末的手指頓時一緊,他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就那樣定定的看着魏倩一臉掙扎的樣子。
“魏倩,不是你的便不要想,等下你便和老王離開這裡。”
蕭堇末的眸子微微一閃,甩開了魏倩的身子,便大步離開了大廳,朝着樓上走去。
而魏倩,趴在地上,不斷的乾嘔着,她滿臉淚痕,縱使自己說了那麼多,那個男人,還是那般的冷漠無情,還是這個樣子……
可是……
“我魏倩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誰也別想……”
魏倩趴在地上,手指緊緊的抓着地面,面容帶着一絲的扭曲的朝着樓上看過去。
“怎麼?還在想着怎麼救你的情郎嗎?”
慕湮站在窗子邊上,靜靜的看着窗外的落葉,看着看着,突然便涌起一股濃濃的惆悵。
而就在她想的出神的時候,身後,卻響起了男人陰冷的嗓音,慕湮回過頭,便看到了男人站在門口,寒着一張臉。面色暗沉而詭異的看着她。
慕湮冷漠的掃了蕭堇末一眼,再度的把視線看向了窗外,彷彿根本就沒有看到蕭堇末這麼一個大活人一般。
她無聲的抵抗頓時讓原本就滿身怒火的蕭堇末再度的憤怒了起來。
他大步上前,抓着慕湮的手指,語氣滿是冰冷的說道:“怎麼?被我說中了?”
他的腦海中,時不時的閃現出魏倩的話,她還是想着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嗎?那個男人,究竟有什麼好的?
“唔……”
男人的好死不死的,剛好便抓住了慕湮受傷的手腕,頓時疼得慕湮倒吸了一口氣,可是,她咬住脣瓣,看着原本已經慢慢癒合的傷口,再次被男人這個樣子一抓,鮮紅的液體便再次的滲透出鮮紅。
“拿開你的髒手。”
女人的聲音帶着一絲的顫抖,聽不出,究竟是因爲什麼在顫抖,而只有慕湮知道,她是疼得聲音有些發顫。
“髒手?”
蕭堇末的眸子頓時一暗,捏着慕湮的手指頓時加重了力道。
“難道不是嗎?和自己手下的女人上牀,在人家還懷孕的時候,和手下的女人上牀,這不是髒是什麼?”
慕湮用盡全由可能挑釁蕭堇末的話語,她看着男人恐怖的臉色,嘴角卻滿是譏誚。
“連孕婦都能夠下手的人,不是髒是什麼?”
“慕湮,你果然是活的不耐煩了……”
蕭堇末盯着女人滿是嘲弄的眼睛,陰暗的面容滿是詭異和森冷,他把女人扯到了一旁的牀上,不管女人的掙扎,便扯開了女人的衣服。
“放開我,蕭堇末。你這個無恥的惡魔……”
慕湮看到了蕭堇末的動作,便知道蕭堇末是想要幹什麼,她的面色頓時一陣的發白,立馬伸出腳,便要把蕭堇末踢開,可是,很不幸運的是,蕭堇末伸出手,隔開了她的雙腿,用膝蓋撐開了她的大腿,便擠了進去。
“慕湮,別忘記你現在的身份,你不過是一個牀奴罷了,你有什麼資格說一聲不?”
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蕭堇末陰着臉,便那樣,不管不顧的闖了進去。
沒有任何的愛撫,沒有任何的撫慰,就像是單純的在發泄着心底的不滿一般。
身子像是硬生生的被劈成了兩半,生疼生疼,可是,更疼的,是慕湮的心。
她的眼睛呆滯的看着男人粗暴的動作,看着男人肆虐的眼神,她就像是一條死魚一般,就那樣,靜靜的躺在那裡,任由男人爲所欲爲。